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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别怕,有我在。

程鱼儿退了一步,躲开了李景望的咸猪手,冷声道:

“你想干什么?”

程鱼儿强作镇静,声音清冽,却不知她一对琉璃色的杏仁瞳瞪得溜圆,瞳仁颤颤,似一只受惊的麋鹿,声音也带着颤颤的尾音儿。

李景望眯着眼盯着程鱼儿的小脸,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而后眼中的贪欲和**更深了几分。

美人,便是美人,连受惊也娇娇怯怯,美得惊心动魄。

李景望又朝前跨了两步。

程鱼儿被站在榻前,被他这样几步赶着,腿便触到了床柱,被逼到了尽头。

李景望鼻子像大狗一样皱了皱,伸着脖子朝程鱼儿身前闻了闻,轻佻得挑了挑眉梢,闭着眼睛又凑近程鱼儿道:“嫂嫂真香。”

榻上,李景琰手猛得动了一下,眉心突突跳。

可惜,李景望色心迷了胆,压根没注意,程鱼儿张皇失措,背对着李景琰,也什么也看不到。

见李景望还有朝前逼近的样子,程鱼儿攥紧了手心,怒目瞪向李景望大声道:

“放肆,休得胡言。”

“怎是胡言,嫂嫂真香,也真美。”

李景望近乎痴迷得盯着程鱼儿的面颊,轻轻喃道。

近了看程鱼儿的肌肤细腻若牛脂,看不到一点毛孔,肌肤奶白奶白透着浅浅的绯色,眉目如画,比着这京城里他知晓的世家贵女都漂亮。

尤其那一双含情水眸,真得他浑身火热。

最关键这是李景琰的女子,李景琰的女子若是被他得了,只要想到这一点李景望便只觉全身火气朝下涌去,一时坚硬如铁。

混沌中,李景琰直立如松,面如沉水,目视前方,盯着虚空中李景望所在的位置,轻启唇角:

【该死!】

他面上清清淡淡,可是垂在身侧的手掌却是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手缝里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红丝。

他心念集中,竭尽全力调动自己的四肢,一次,两次,十次百次,他只能听到外面李景望哒哒的脚步,却一丝一毫也无法抬起自己的四肢。

【该死!】

李景琰凤眸锋利如刀,拧眉又斥了一声,这次却似乎带了些对自己无用的懊恼。

*

李景望目光赤裸裸,里面浑浊恶心的念头明晃晃,毫不掩饰,程鱼儿心里恶心得想呕吐。

她朝珠帘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想起院中还有十数个丫鬟奴从,程鱼儿心中镇静了些。

她不动声色朝后又退了退,目光瞥向殿门的方向,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她连连喊了两人,可没有人进来,院中静悄悄的。

程鱼儿心中一沉,瞥见了李景望。

李景望不急不躁,正捏着下巴饶有兴致看着她唤人,见她望过来甚至扬了扬下巴,笑呵呵道:“嫂嫂尽管叫――”

“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哈哈哈。”他得意得笑出声,眉梢眼角都是小人得志的神情,斜斜睨着程鱼儿。

瞟见程鱼儿不盈一握的柳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头,伸出手掌量了量,一个大掌都能掐的过来,他目光又朝下看,那腰下却不纤柳,反而丰润窈窕,圆润的弧度看得他火气上涌。

身下坚硬,李景望扭着胯,像一只大蛤蟆,一步步靠近,程鱼儿忍住心里的恶心,震声道:

“这是锦王府,我是太后钦点的锦王妃,你这是不要命了!”

“哈哈,是锦王府,没准明日二爷我就是锦王。”他瞥了瞥程鱼儿姣好的容颜,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眯着眼睛痴痴道:

“你这锦王妃正好继续当着,二爷我不嫌弃你。”

美人受惊无处可逃却又不得不强作镇静,虚张声势的表情让李景望看得津津有味,也更有了征服欲。

他心情好,就不在意和程鱼儿多说两句,他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景琰,眼眸里飞速闪过一抹嫉妒、厌恶和畅快。

见程鱼儿姝色无双的小脸又白了几分,李景望心情极度畅快!

终于,终于有一天,他也能压着李景琰了。

从小到大就因为他出身不如李景琰,他是一个侍妾生的孩子,便样样不如李景琰,他的父亲先太子看不上他,他的祖父先皇也看不上他,就连他的母妃也指着他骂不务正业、只知流连声色场所。

他的雄才大略幸而现在皇上圣明看到了。

想起今日宸和殿上皇上李铭功对他的许诺,李景望春风得意,他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程鱼儿,嘴里啧啧道:

“如此美人,我这哥哥是个活死人,不能满足你,让你体会不到做女人的快乐,便由我弟承兄嫂,让嫂嫂尝尝这鱼水之欢的妙处。”

他桀桀两声,说着将手里的山桃枝随手一扔,搓着双手,弓着腰扭着胯朝程鱼儿踱来:

“嫂嫂,我来了。”

程鱼儿想不到他如此大胆。

这郎朗乾坤,院中还有丫鬟奴从,李景望竟然要对她欲行不轨之事,程鱼儿面上惨白,手心攥紧,浑身颤颤巍巍。

“嫂嫂。”

程鱼儿垂下了头。

李景望伸手一下捏住程鱼儿的下巴,见程鱼儿不动,他还以为程鱼儿认清形势没有反抗,乐得他喜上眉梢,想出口的粗言粗语换了话音儿。

他又大笑两声,只觉心中畅快无比,瞅着程鱼儿高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嫂嫂果真和我心意。”

混沌中的李景琰突然愣在原地,他看不到,只能依靠听觉,他耳朵直直愣愣,没有程鱼儿的声音。

李景琰面上清冷,利齿却咬在内腮,满嘴滑腻腻腥甜的血腥味,他手背青筋曲曲折折、鼓鼓跳动,耳骨朝外一动一动,像只他养的大狗华荣每天蹲在大门口等他,支着耳朵,眼巴巴。

可,仍没有听到程鱼儿反抗的声音。

难道,她顺从了?

李景琰唇角抿成一抹深深的直线,他眸色明明灭灭,几番辗转,幽深漆墨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没人看见,他垂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指缝里啪嗒啪嗒滴着殷红的鲜血。

半响,他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面,像平日里荣华在他这儿受了委屈垂头丧气一般。

他唇角翕动,声音轻飘的让人听不清,只依稀听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如:

“活着最重要。”

紧跟着似乎有一滴晶莹的水滴,从半空中猝然下落。

是泪珠。

泪珠直直坠入地上殷红的血迹中,将鲜血溅起一个小小的红花。

*

寝殿里,李景望指腹在程鱼儿下巴尖轻轻摩挲,眯着一双小眼,色眯眯道:

“嫂嫂,你可要记得今日,你是李景琰的妻,而是我李景望才是你男人。”

他凑在程鱼儿颈项间,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下,清新甜软的栀子花香,后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

“真香。”

程鱼儿站着一动不动,螓首低垂,没有反抗,纤长浓密而卷翘的睫羽扑扑闪闪,睫羽上闪着一两颗晶莹的泪珠。

程鱼儿看似顺从的姿势让李景望心头火热,四肢百骸的热量都朝一处涌去。李景望嘴巴恨不得裂到耳廓。

人这是他生第一次。

第一次,他终于要压了李景琰一次。

他浑身放松,他怂着肩膀,桀笑两声,眼睛里浑浊浓稠的色念呼之欲出,压低声音温柔许诺:

“你跟了二爷我,定好过跟着李景琰那个死人。”

“二爷我定让你夜夜笙歌,日日舒坦。”

李景望捏着程鱼儿的下巴将她的面颊抬起来,俯身要去擒住那饱满圆润的樱唇。

他刚进寝殿便注意到了程鱼儿的唇瓣饱满,中间的唇珠都是润嘟嘟的,让他看了特别想品尝下那唇珠是否有软软糯糯甜甜的口感。

可将程鱼儿的下巴抬起,看着程鱼儿的目光,李景望怔了一瞬。

只见程鱼儿的面上清冷无比,泠泠含情的剪水明眸清清淡淡,眼圈微红却不带一丝泪珠,樱唇紧抿,下颌紧绷,此时她霜冷平静与刚才判若两人。

见他怔愣,程鱼儿抿紧唇角,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她右手一直紧紧攥紧的手猛得扬起。

对着李景望的眼睛狠狠刺去。

她冷冷出口:“王爷才不会死,王爷会醒的。我嫁入锦王府,便只会是李景琰的妻。”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李景望的腥臭的口气似乎还在,熏得程鱼儿恶心,她直直盯住李景望的左眼,闭上眼睛,手起钗落。

金钗在空中划下一道金光。

只听噗嗤一声,紧接着李景望嘶声裂肺的大叫声。

“啊――!”

他踉跄着朝后退去,撞着桌角一屁股摔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声,双手撑在地上在稳住。

“啪嗒、啪嗒。”

血液滴落的声音。

李景望捂着左眼,指缝里黏腻腻,透过指缝,满目猩红。

右眼垂目,恍然地上一滴、接着一滴晕开鲜血,血滴开在纯白的大理石上,红艳艳如同一朵朵桃花。

比他今日在乐道堂外采的山桃花更艳丽。

程鱼儿倚在床柱上呼呼喘着气,胸口剧烈起起伏伏,双目注视着右手攥着的金钗,神情怔忪。

她做到了。

程鱼儿唇角慢慢漾开一丝丝的笑容,下意识去瞥拔步床榻上的李景琰。

李景琰依旧躺在榻上,进气多出气少。

上一世,李景琰将她从刺客剑下救下,她哭得稀里哗啦,李景琰打横抱着她回殿,温柔得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将她手里准备自尽的小匕首挖走,在她昏昏沉沉时轻声道:

“蛇打七寸,不到最后一刻,怎可放弃。”

他教她珍惜自己的命。

“我要杀了你!”

李景望从地上爬起来,他面上被鲜血染得乱七八糟,此时又龇牙咧嘴,形同鬼魅,他冲上去直接扑倒了程鱼儿。

他身为男儿,身量七尺,又略习过武,此时置住程鱼儿轻而易举。

“放开我!”

程鱼儿吓得面色惨白,唇瓣都微微发颤,她对着李景望拳打脚踢,力道对于李景望却如同挠痒痒。

李景望猛得将程鱼儿的双手捏在一起,背在头顶。

哐当一声,程鱼儿紧紧握在手心里的金钗落在了床榻上。

程鱼儿用脚去踹李景望的裆部,扭着身子挣扎:“放开我!”

李景望两腿上前,压住程鱼儿,程鱼儿便蹬也蹬不起来了。

李景望只睁着一只右眼恶狠狠瞪着程鱼儿,伸手用力捏住程鱼儿花容失色的小脸,让他歪头床榻上李景琰双目紧闭的面颊,咬牙切齿道:

“哼,你的王爷不会死,那你让他醒,让他醒了救你。”

李景琰无声无息,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李景望怪笑两声,他将程鱼儿的面颊压得变形,额角青筋鼓鼓,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狠声道:

“我今日就在这李景琰榻前要了你,我且看看他醒不醒。”

说着,他就低头要去亲程鱼儿。

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一滴温热的鲜血滴在程鱼儿面颊上。

程鱼儿仓皇无措,扭着脸躲着李景望,却被李景望大手猛得捏住脸颊。

腥臭味愈来愈浓郁。

程鱼儿动不能动,心中充满绝望,在阴影投下时她下意识闭上眼睛,闭紧嘴巴,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慢慢滑入鬓发。

“啊啊――――”

身上压着的重量猛得跳开,耳边响起李景望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程鱼儿愣愣得睁开眼睛。

只见李景望双手捂着眼睛在殿中如无头苍蝇一样乱蹦,跌跌撞撞碰倒桌角、衣架,他刚才完好的右眼此时深深扎着一支金钗,金钗深深半入眼窝。

那是她的金钗。

刚才落到了榻上。

程鱼儿心下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吞了吞口水,如同一个僵硬的玩偶一般慢慢得转身,杏瞳猛得瞪大。

李景琰睁眼,半侧着身躺在榻上,周身煞气冲天,见程鱼儿看过来,他面上的霜冷倏然褪去目光灼灼望着她。

李景望眼睛晶亮、晶亮,灿若星辰,亮得程鱼儿不敢直视,里面闪着程鱼儿看不懂的情绪。

程鱼儿不懂,那种情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已然放弃希望却失而复得的惊喜。

大起大落,在李景琰真的心如死灰时,是她点燃了李景琰心中的火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娘子。”

一声温柔略带低沉沙哑的嗓音。

李景琰眸光温和得看着程鱼儿,轻轻唤了声。

程鱼儿良久才回神,杏仁瞳里一下子水汪汪雾气弥蒙,秀鼻通红,她唇瓣轻颤,不敢置信道:

“王、王爷。”

“嗯。”李景琰轻轻颔首,见程鱼儿落泪,他心头一揪,心脏也跟着闷痛。

李景琰咬着牙,用尽全力慢慢抬起僵硬沉重的胳膊,面上淡如清波,手指缓慢轻柔敷上程鱼儿的面颊。

程鱼儿一怔,纤密卷翘的眉睫颤了颤。

睫羽轻缓扫过李景琰的指背,李景琰强作平静的心房又涌起了狂风巨浪。

他拇指指腹轻柔缓慢为程鱼儿拭去了她莹□□润面颊那滴鲜红刺眼的血珠,望着程鱼儿水汪汪的明眸,抿住唇角,声音沙哑低沉:

“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及时醒来。

让你担惊受怕了,是我的错。

可,李景琰没多说半句,说了一句“对不起”他又闭住了嘴巴,他性子本就沉稳,此时满腹的愧疚也不知如何表达,只目光灼灼深深凝视程鱼儿。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移动,食指指尖将程鱼儿面颊凌乱的发丝温柔得撩在耳侧。

食指指背在程鱼儿微红湿润的眼尾轻轻摩挲,李景琰神情温柔缱绻,声音若冰泉激石,一字一顿珍重道:

“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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