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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我要他下地狱

四月十五日开始,高考体检工作陆陆续续开始了。三中作了统一安排,抽血都是在学校里进行的,其他的项目都安排在三甲医院,包车把她们送过去。

于是,这个下午便不需要上课了。

尽管这车没做好清洁工作,里头有股陈旧腐烂的臭味,人太多,司机驾驶水平也一般,摇摇晃晃的,颠簸得人头晕,大家仍然兴奋得不行。

在路上聊着天,哼着歌。

宋望宁和季洲上车时,刚巧前面坐着沈如鹤他们,于是二人在后面坐下了。

男生们聊着天。

“都快高考了,你想学什么专业啊?”李荡问沈如鹤。

“都好几个打算,其实都可以。”

李荡也没打算要什么答案:“你呢周浩?”

周浩托着腮:“我就想打游戏,啥时候开设个打游戏的专业啊?”

“做梦!”其他同学也看向了周浩,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周浩梗着脖子,气呼呼的:“可能过几年就有了呢,到时候打的你们脸疼!”

“那我们坐等被打脸呗。”

周浩心虚地看向李荡:“荡妃,你觉得会不会有一天能有打游戏的专业啊,大学啥也不干,就学打游戏!”

李荡翘着二郎腿,爱怜地摸了下周浩的头,啧啧笑了:“做梦。”

宋望宁在后面却想,还真的说不定,这些年发展日新月异,多少不可能的事情都变成了现实。

大家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医院,每辆车的发车时间都是控制好的,每两个班一组,同时进来体检,体检得差不多了,另外两个班再进去。

季洲和宋望宁一起上了楼梯,体检中心在二楼,上去的时候,碰到了好多文科班的老同学,热络地打着招呼。

这一整层都是体检中心,每个人进去先领了一张体检表,上面陈列了不少需要做的项目,一页纸,看得头有点疼。

季洲小声问:“不会检查妇科吧。”

宋望宁笑了:“你怎么这么单纯呢,当然不会了,也就是看看咱们有没有传染病之类的。”

季洲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宋望宁想不明白,其实检查妇科又怎么样,小姑娘都挺讲卫生,也没有糜乱的男女关系,何况,就算检查出来妇科有问题,又不影响考大学。

“每个项目人都好多……”

大家都拍排着队,短的队伍大概三五人,长的有十几二十几人,宋望宁便说:“洲洲,咱俩分开排吧,等都做完了,在入口处集合吧,咱们一起出去。”

“行。”

宋望宁身体没什么隐疾,因此也没什么好怕的,看到哪个项目人少就赶紧挨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体检表就写的满满当当的了,把表交给护士之后,宋望宁走到入口处,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

中途沈如鹤和周浩跟她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跟他们一起下去。

宋望宁笑一笑:“不用了,我等洲洲。”

她深深地望着沈如鹤的背影,这个让她难过、让她欢喜的少年,还有最后的两个月,她真的见不到他了。

哪怕早就做好了分别的准备,可这一天逼近时,她还是难过得一塌糊涂。

毕竟是她从初中开始的仰望,她努力着,盼望着,一天比一天地靠近他,却又一天比一天地远离他。

都说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只是他们还有相聚的机会吗?

怕是这辈子都不会了。

宋望宁红了眼睛,心里仿佛揉进了一颗柠檬,酸酸涩涩的。

“宋望宁,你是在等季洲吗?”

是同班一个女生,包落在这里了,过来找。

“对,你看到她了吗?”

理论上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我刚才看到她了,她和一个陌生的女孩走的,看着挺脸熟的,好像是她原来班的同学?”

“好,那谢谢你啊。”

可能季洲和别人聊天聊嗨了,就忘了她先走了,不过也没关系,宋望宁就自己出去。不过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季洲平时很小心仔细,从没做过不打招呼就离开的事。

*

都说女生的第六感格外准,事实确实如此,季洲碰到的是原来班的女生,林曦。

“季洲,你在等宋望宁是吧?”

“宋望宁让我来找你的,她在体检中心后面等着你呢。”

两个女生一起下了楼,林曦和季洲一起往后面走,越走越偏僻,这边没什么人,停着不少车,看着就像个废弃的工厂,天色也暗下来了,昏昏黄黄的,像是风雨欲来的征兆,走了一阵,也没看到宋望宁的身影。

季洲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林曦,你确定宁宁来这里了?”

她明明和宋望宁约好了,就在入口集合,宋望宁也不会莫名其妙把她约到这种地方来吧。

林曦没有回应她,再次转脸一看,林曦已经不见了。

季洲心头一凛,当她拔腿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时,手却被一双手抓住了,男人的手粗糙,肥厚,掌心湿湿的,油腻感油然而生。

糟了!季洲心里咯噔。

她不需要抬头就能感知到他,她这辈子的噩梦。

多可怕,恨比爱更容易记住一个人。

她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最近张竹庆也没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以为他放过她了,她也渐渐松懈下来了,没想到竟然……

林洲疯了一般想要甩开他,张竹庆的力气太大了,还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将她压制得死死的,胃里泛着一阵恶心,头快要爆炸了。

“洲洲啊,”张竹庆抚摸着她的脸,笑眯眯的,“我真的很想你的味道呢。”

男人油腻的头往季洲身上凑,说着令人作呕的荤话:“快让叔叔亲一亲吧。”

季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胸口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跟着陈止学到了不少东西,陈止打架虽然厉害,但也遇到过强大的对手,以一敌十的情况也遇到过……他都是怎么做的来着?

季洲强忍着恶心,脸色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这个时候最不能慌了,如果她慌了,那么最坏的结果还会再发生一次。

她暂缓了挣扎,张竹庆的手便松开了对她嘴巴的禁锢。

“我没告你,你还想怎么样?”

季洲只有一次呼救的机会,如果没人救她,她将会陷入更可怕的境地,季洲赌不起……她只能拿陈止给她的智慧斡旋。

张竹庆色眯眯地笑着,从她细软的脖颈中抬起头来:“叔叔很喜欢的你的味道,我知道你爸妈都在外地,要不要叔叔供你读书,你只需要固定给叔叔提供一些服务。”

“能给我多少钱?一年十万还是二十万?”

张竹庆也惊住了,上下抚摸着她的手:“钱方面是最好商量的,现在你能陪陪叔叔吗?”

季洲故作柔弱地笑了笑:“行。”

果不其然,张竹庆也放松了警惕,钳制她的手放松了些:“是不是那次之后,你发现叔叔的感觉还不错?大不大,喜不喜欢?”

季洲的脸色煞白一片,头脑嗡嗡的,整个人在倒下的边缘,她必须镇定,这里没有陈止,没人能帮她,如果她不淡定,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那件事是高一发生的,这么痛苦的两年她都熬过来了,就差最后两个月了,人渣不配毁掉她的人生,她要和奶奶光明正大地走进新生活,离开安城。

“叔叔,”季洲作出我见犹怜的样子,“咱们去宾馆行吗?”

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她才可以向别人呼救。

张竹庆低着头笑了,笑容令人惊悚:“季洲,你想耍什么心机?我告诉你,不会有人救你的,你上次没报警,这次也不会报警,除非你想让你家那个老东西死掉。”

这个人渣。

他竟然骂奶奶老东西!!

季洲紧紧抿着唇。

“如果我非要报警呢?我放过你第一次,不可能放过第二次,张竹庆你真的不怕吗?”

男人色眯眯地笑:“早就没证据了,实在不行,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我上头有人,你能有什么办法?”

或许没人能定他的罪。

她经受了最不该经受的,却要强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要一次次接受□□。

卑鄙!

季洲咬牙切齿,害怕是真的,恐惧是真的,这就是一个轮回,她永远都逃不掉,她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张竹庆把季洲往里拖了拖,向前走几步就是他的车,他的车比较大,刚到车里,他就急不可耐地撕开她的衣领,肥厚的嘴唇探下去……

季洲没有挣扎。

张竹庆也意外她竟然没挣扎,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已经起了反应,摩擦着季洲的小腿,在想要脱掉季洲的裤子时,季洲眸子精光一闪,刚才二人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悄悄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将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高高地举起。

张竹庆的双眸还沉浸在欲望之中,银光闪闪的东西晃到了他的眼睛。

电光石火之间……

季洲找准要害,将小刀插到了张竹庆的大腿上,顿时皮肉绽开,血肉模糊,她双手染着血,惊慌得不行,张竹庆倒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他吐了口水在地上,骂道:“臭□□!”

*

磅礴的大雨袭击了整座安城,没有绵绵细雨的铺垫,顷刻间,大雨如注,冷冰冰地砸在地上,像是砸在棺材上。

天空划过一阵阵闪电,雷声肆无忌惮,声势浩大如千军万马,整座城市都泛着黏糊糊的腥味。

陈止家的门铃被摁响了。

他从沙发上皱眉爬起来,打开门,季洲瑟缩着肩膀站在那里,季洲任何时候都是清冷孤傲的,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时刻,浑身被淋湿的少女,他朝思暮想的梦中人,头发丝紧紧地粘在脸上,小脸瘦弱苍白,校服外套的拉链没拉好,下摆还泛着铁锈红……

是血迹。

陈止皱起眉,额头上的伤疤凌厉不逊,爆发出两条青筋,嗓音拔高几度:“谁他妈弄的?”

季洲哭着抱住了陈止,她现在相信的人就只有陈止了,除了陈止,还有谁能保护她?今天她能躲过去,那么明天呢?未来的两个月她又该怎么办。

她哭得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

出事以来,她有无数次想要嚎啕大哭,然而想起年迈的奶奶,她都硬生生地将眼泪忍了下去,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藏在被窝里抽噎一阵。

可她实在太痛苦了,她向往的,从来就只是正常人的人生。

可为什么,老天连这个都要夺去。

她终于抽噎着将那段经历告诉了陈止,说完之后,整个人也痛快多了。

“幸好我今天随身带了小刀,还是你给我让我防身用的,要不然……”

季洲的嗓音有点哑,她紧紧地抱着陈止,眼泪一颗颗砸到他身上,少年胸膛滚烫,她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能量。

“陈止,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看日落吗?我让你去给我买花,其实我有好好地坐在那里等着,我看着海,就忍不住往里走,我想着再往里走走,我可能就解脱了,那时候就像疯了一样,后来我差点就被淹死了,被好心人救了……”

季洲泪眼婆娑:“其实我想跟你一起看日落,只是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两年了,这个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啊。”

她忍耐了那么久,崩溃了。

天塌地陷,崩溃的又何止是她。

她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少年的脸色渐渐沉下来,冷得仿佛要噬血。

陈止抓起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面色沉得骇人:“洲洲,那禽兽今天又碰你了?”

季洲摇着头,吸了吸鼻子:“差一点……我逃出来了。”

直到这一刻,陈止才明白面前的少女所背负的东西,怪不得她那么恨男性,怪不得她明明喜欢他却不承认,怪不得她说自己脏了……

陈止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无人看到的角度,少年眼神越来越寒,整个人是蚀骨的冰冷:“洲洲,他敢碰你,那我就让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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