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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清蒸鲈鱼 淑妃谋害太子,祸乱宫闱,凌……

“爹爹,您找我?”

沈筠曦步入正厅,见沈父正拧着眉饮茶,见了沈筠曦立刻站起身。

沈父使了个眼色,厅里侍奉的丫鬟退下。

见沈父面色不好,沈筠曦两三步至沈父身边,声音低了几分:“爹爹,怎么了?”

“曦曦,你昨日去见淑妃可有什么异常?”沈父目露担忧看着沈筠曦。

沈筠曦昨日回来并没有同沈父谈论在东宫之事,此时被沈父问起,沈筠曦犹豫一瞬,不敢欺骗父亲。

“昨日我没有去淑妃,太子殿下拦了我,说不宜前去景安宫,我便在东宫呆了会。”

沈筠曦轻声道,见沈父面色突然缓和,她咬了唇,紧接着补充道:“我并没待多久,雨下了就回了。”

“爹爹,淑妃怎么了?”

沈筠曦小声问。

昨日太子殿下说淑妃设局想害她,但沈筠曦不想和萧钧煜说话,便没有打听到底淑妃使了何种计谋。

沈父闻言,抬眸看了眼院外垂着头立着的下人,一对星目平视沈筠曦,小声道:

“宫里传出消息,淑妃娘娘祸乱宫闱,被下昭狱。”

沈筠曦心里咯噔一声,眼睛因为震惊而微微瞪大。

眼前突然闪过昨日萧钧煜道前世淑妃是害死她的主谋,萧钧煜目光担忧望着她,阻止她去景安宫:“你先去东宫,今日景安宫有事发生。”

所以,若是昨天萧钧煜没有拦住她,便是她……沈筠曦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她咬牙,鼻子发酸,杏瞳里闪过后怕,继而又漫上一股迷茫。

沈筠曦百思不得其解,她怔忪良久,唇瓣微微有些发颤,向沈父询问道:

“爹爹,淑妃为什么想害我?娘亲以前救过淑妃的命,娘亲去世前后,淑妃明明待我不错……”

沈筠曦的娘亲-沈母没有姊妹,淑妃以前同沈母关系甚好,差点义结金兰,十多年来,淑妃隔三差五召沈筠曦进宫,沈筠曦也将她看做半个姨母。

“我自认从未招惹淑妃,时不时为她送去沈家商铺最时新的绸缎胭脂茶叶珠宝,为什么淑妃这般对我……前世,前世,听太子殿下说,也是淑妃害了我。”

沈筠曦杏瞳里漫上了水雾。

沈筠曦昨日回来时苦思良久,想着前世淑妃害她,许是淑妃不想她嫁给太子殿下。

沈家是天下首富,富可敌国,她若是嫁给萧钧煜,太子殿下便如虎添翼,淑妃为了二皇子的未来是可能会害她。

可,这一世,她已同顾晴川定婚,和太子殿下萧钧煜再无关系,淑妃有何理由要害她?

沈父眸子猛得一沉,面容严肃,眼瞳里有戾气滑过,胸膛微微起伏。

沈父深吸一口气,看着沈筠曦眉睫上挂着的泪珠,心疼得大掌抚了抚沈筠曦,安慰道:

“曦曦,你没有任何错,你也不要向自己身上找错,只不过是淑妃那人忘恩负义,心肠歹毒。”

沈父蹙眉沉声道。

善良人被伤害总是找自己的错,其实,不是他们的错,是施暴人心性残忍。

“曦曦,锦衣卫指挥使卫惊蛰今日早朝呈上铁证如山,春搜的刺客是定东侯所派,还牵出了十八年前的一桩往事。”

“十八年前,原户部尚书卫家一夜失火,阖府一百零三人命丧大火,只余下卫三公子卫惊蛰一人,这场火,亦是定东侯遣人所放。”

定东侯是淑妃的父亲,他所作所为若说与淑妃无关,鬼都不信。

沈父当时在京都城,至今想起那烧了整整两天两夜的大火,仍心有余悸。

“淑妃心如蛇蝎,为了一己之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沈父紧锁眉头,齿缝里溢出一句。

沈筠曦眸子一颤,身子连退两步,扶住了桌角。

“我曾以为淑妃是好人。”沈筠曦轻喃道。

昨日萧钧煜对她道上世淑妃害了她,可沈筠曦已经死了,看不到那些前世,心中其实也残存了一丝不信任。

在沈筠曦心里,她所有的悲惨、委屈其实皆由萧钧煜而生。

便是最后被人害了,沈筠曦其实也是怨萧钧煜多一些。

若不是萧钧煜前世不爱她,不怜她,没有护好她,非要迎娶孙霞薇,她怎会被人害死,一尸两命?

“淑妃不是好人。”沈父扶住沈筠曦,轻声道。

将沈筠曦水光潋滟,沈父叹了一口气,扶着沈筠曦坐下,又给她斟了一杯温茶。

沈父眸子里闪过一丝回忆,语气极轻开口:

“为父曾去卫府拜见卫尚书,曾遇见妙龄少女淑妃与卫三公子一同赏花,那时淑妃与卫三公子郎情妾意,眉目传情,定于八月成婚,却不料,七月卫府失火尸骨无存,九月淑妃便进了宫。”

沈父同沈筠曦细细说着期间的关键与巧合,沈筠曦捧着杯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累世通好的两家,一百零三条人命,一念之差。”

沈筠曦颤声道。

眼前淑妃平日里温和带笑、艳倾城的容貌,沈筠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是的,淑妃心狠手辣,为父估计连同卫三公子都不曾想到卫府的灭门之祸是淑妃所为。”

可,淑妃进宫后没多过久便得了宠,被封为妃,荣宠十八年。淑妃,一点都不像一个心有未婚夫被迫入宫的人,所以,定东侯所作所为淑妃定是知晓。

“幸好,昨日曦曦没去景安宫,不然……”

沈父越想越觉得惊险,摇摇头,不敢想,淑妃落得祸乱宫闱、被皇上和众人抓了现形,那她给沈筠曦做了局是什么!

沈父摇头,虎目里满是庆幸,后气呼呼啐了一句:

“上天开眼,让淑妃自己自作自受。”

沈筠曦竟也不知这般惊险,竟脊背沁出了一层细汗,长长舒了一口气,手指慢慢握在一起。

“是太子殿下做得。”

沈筠曦垂头,长而卷翘的眉睫扑颤一下,贝齿轻轻咬住了樱唇。

萧钧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救了她,惩治了淑妃。

昨天,这些腌事,她不愿听,萧钧煜便一句没有给她多提。

眼前闪过萧钧煜一声一声的咳嗽,突然,与昨日梦里萧钧煜摩挲她的画像,满头银丝,压抑着咳血的画面重叠,沈筠曦心颤了一下,忙闭上眼睛,小口饮了一口茶。

清甜的茶汤进入唇齿,芳香四溢,一睁眼,又是春光明媚。

沈筠曦凝望院外冰清玉洁的白玉兰,长长舒了一口气。

沈筠曦靡颜腻理,侧颜静坐,绰约而美好,沈父看着沈筠曦同亡妻有几分相似的容颜,想起沈母,一时眼睛微红,叹了一声:

“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

沈父后悔沈母去世后,沈府没有寻个由头,趁机和淑妃断了干系,险些害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沈父忙扭开连偷偷拭了拭眼睛,吸了吸鼻子,方看沈筠曦,哑声道,

“幸好有太子殿下相助,幸好曦曦无事。”

沈父不敢想,若是昨日没有太子殿下相助,沈筠曦落入淑妃的诡计,他日后黄泉之下有何脸面见沈筠曦的娘亲。

一抬眸看沈父老泪纵横,沈筠曦忙起身去帮沈父拭泪,小声劝慰:

“爹爹,不怨你的,你也说了是淑妃自己坏,怎能怨的了你,我没事,都过去了。”

……

东宫。

福明端了一碗浓烈辛辣的药碗进书房,见萧钧煜又在绘画,便立身等了许久。

等萧钧煜抬笔时,福明方将药碗呈上,小声劝:

“太子殿下,该喝药了。”

昨日,萧钧煜送沈筠曦出宫,回东宫后,便部署收网之事,一个又一个指令接连下发,萧钧煜滴水未进,一直忙到夜半四更。

等遣退了众人,福明端了药汤敲门,听不见萧钧煜回应,蹑手蹑脚推开门,太子殿下竟昏迷了。

萧钧煜接过药碗,一口饮尽,俊颜冷如白玉:“谨身殿还无消息?”

“是的。”福明不敢直视萧钧煜的面容,他低垂着头小声禀报:

“定东侯残害忠良,谋害太子,被削去爵位,押入大牢,五马分尸,夷三族。”

福明顿了下,继续道:“淑妃,依旧压在昭狱,皇上暂无旨意。”

定东侯所作所为,所说淑妃没参与,福明是不信的,太子心口的箭伤还在,皇上却迟迟不处置淑妃。

福明小心翼翼抬眼,去窥萧钧煜的神色,他怕太子殿下伤心。

萧钧煜面色依旧清清淡淡,似乎早有所料。

“太子殿下,我喜欢你。”突然响起一声轻软娇甜的嗓音。

萧钧煜抬眸,看到窗外海棠树上,沈筠曦送的五彩’金刚鹦鹉在葱绿的枝叶间跳跃,无忧无虑,望着萧钧煜一声又一声的啼鸣。

萧钧煜凤眸中漾开一抹柔光。

萧钧煜临窗而立,目不转睛观看鹦鹉嬉戏,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美如冠玉的面颊上,整个人如同覆了一层金光,侧颜熠熠生辉。

“让德妃在储秀宫中挑一个会跳西域舞的秀女。”

萧钧煜声音无波,眸子沉不见底。

有些人,一辈子无法被取代,有些人,却随手可弃,他要淑妃知道,她汲汲营取的一切不过一个笑话。

……

暮色四合,谨身殿八角宫灯已经挂上,橙色的灯烛将整个宫殿映照的金碧辉煌。

膳厅里雕梁画栋,依旧是萧钧煜与皇上父子二人对坐,却一时静默无言。

萧钧煜为皇上夹了一筷子清真鲈鱼:“父皇今日胃口不佳?”

“尚可。”皇上剑眉入鬓,凤眼生威,淡声道。

他将萧钧煜夹的细腻瓷白的鱼片夹起,放入口中,小口咽下,俊颜疏冷。

萧钧煜端详望着皇上的动作,在皇上银著落在蟹粉狮子头时,貌似不经意提及:

“儿臣记得,父皇以前不爱吃清蒸鲈鱼。”

皇上一愣,凤眸怔忪一瞬,银著放在桌面,眸子里漾开缱绻深情,俊颜柔和几分:

“是的,朕以前不爱吃这个,清淡无味,你母后爱吃,朕便让御膳房每日都做这道菜。”

萧钧煜闻言点了点头,抬手也夹了一块清蒸鲈鱼。

他细嚼慢咽,却没吃两口,突然开始咳嗽。

咳得撕心裂肺,面颊一厘一厘变得惨白,突然一声呛咳,帕子上染了血。

皇上眸子一颤,直勾勾看着萧钧煜。

萧钧煜却安之若素,将帕子慢条斯理放入袖中,又抬手执筷。

皇上抬眸去看福明等东宫的下人,只见他们低垂着头,神色自若,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怎么回事!”皇上撂了筷子,震声问。

皇上一怒,膳厅里谨身殿和东宫的下人唰得一下都双膝跪地,垂头不敢言。

灯烛燃烧的声音在偌大的寝殿显得异常清晰。

“抱歉,扰了父皇用餐的兴致。”

萧钧煜站起身,退一步,颔首朝皇上致歉。

“朕不是说这个。”皇上三步并做两步,拉起萧钧煜,将他袖中的帕子抽出,眸子直勾勾盯着帕子上的殷红,手背青筋暴起,寒着脸颤声问:

“皇儿怎会咳血!”

“父皇莫惊,不是大事。”萧钧煜拍了拍皇上的手,轻声安慰。

皇上眼里闪过皇后当面咳嗽带血的样子,他瞥一眼萧钧煜的面颊,这才发现,萧钧煜的面容不知何时没了以前的容光焕发。

风姿隽爽、湛然若神的皇上眸子飞速滑过一抹仓皇。

“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子的!”皇上震声斥责。

福明等东宫之人顿首,大气不敢出。

“父皇,不怪他们。”萧钧煜面上云淡风轻,朝皇上拱手,温声解释:

“三月初儿臣在隆福寺受奸臣谋害,心口中箭,春搜时,又中了一剑,伤口未愈,伤了肺腑-”

萧钧煜话还未说完,皇上抬手撕开了萧钧煜的前襟。

萧钧煜左胸,心脏处,赫然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伤口狰狞。

黑沉沉的伤疤,异常可怖,依稀能看出是深浅不一的两个血口叠在一起,约莫几寸的深度。

恰时,萧钧煜弯腰又咳了一声,那伤口竟还未没有愈合,红褐色的疤痕上溢出几丝殷红的血丝。

萧钧煜眉宇蹙了下,抬手将前襟揽住,淡声道:“都是小伤,莫污了父皇的眼。”

“小伤?”

皇上凤眸溅出两道如刀的目光,圣颜冷峻犀利:这是诚心没有给萧钧煜留命的伤口,得亏萧钧煜命大,竟然还活着。

皇上看见萧钧煜手中雪白的帕子染上了鲜血,又怔怔去看萧钧煜与武皇后眉宇间相似的容颜,那容颜白的发光,没有一丝血色。

像极了皇后当年去世前的样子。

皇上心如擂鼓,堪堪退了半步。

倏得,他勃然大怒,面如寒铁震声道:

“来人,传朕旨意,淑妃谋害太子,祸乱宫闱,凌迟处死!”

“诺!”御前掌印太监顿首应道。

余光瞟见皇上俊美绝伦的面上霜寒凛冽,福明吞了吞口水,偷偷去瞟太子殿下。

萧钧煜面上清淡如水,眸光平静无波,宠辱不惊朝皇上躬身行礼:

“谢父皇隆恩。”

皇上眸子深处晕开一层愧疚和懊悔,他凝视萧钧煜,薄唇微动,欲言又止。

萧钧煜似是没有察觉,他坐下,又给皇上夹了一筷清真鲈鱼,温声劝道:

“父皇,清蒸鲈鱼凉了不好吃。”

皇上负手而立,面上恢复平日里的端正温和,威严大气。

复又坐下,皇上握住银著的手指绷得发白,慢慢抬筷,将鱼片夹入口中。

鱼片入口,食不知味。

皇上却咽下,直视萧钧煜温和清淡的眸子,唇角扯出一抹清浅的弧度,含笑道:“好吃。”

“好吃便好,父皇多吃些。”

萧钧煜声色低磁悦耳,如泉水激石,如清风拂面。

皇上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面颊微微有些发热,似是羞臊,食指握着银著愈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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