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迷迷糊糊睡了两小时后,在江柏洲的故意撩拨中醒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他家老公今天尤其温柔,本来就颠倒众生的眼睛挂着桃花春意,望久了忽然让人有点冷是怎么回事。
“休息好了吗?起来吃饭了。”江柏洲低头蹭了蹭元颂的脸颊,语气宠溺,抬手给人整理略显凌乱的头发。
元颂有起床气,他不至于像上学时那样容易发脾气,只是双目空空盯着窗外发呆,此刻他完全是放空状态,得略躺一会儿还能彻底清醒。
“你不起来我就抱你去客厅了啊?”床上的人睡得又软又萌,让人忍不住当小朋友照顾,江柏洲看他还不动,径直摸向人家腰侧挠痒痒,那里太过敏感,刚才还反应迟钝的元颂一个激动反应过来,抬手用力摁着江柏洲作恶的手,笑着闪躲,看那动作之敏捷,已然恢复了清醒状态。
“你背我。”他不肯让人抱,吃饭又不是上床,于是翻身骨碌起来趴江柏洲背上,被人轻轻松松拖去客厅吃饭。
“刚才没觉得觉得饿,现在我感觉能吃两碗饭。”家里做的饭更和他口味,不像外面的饭总是加很多佐料,吃多了胃里难免觉得油腻不消化。
看元颂大快朵颐,江柏洲非常有成就感,一个劲儿往人碟子里夹菜,使劲显摆献殷勤。之前他还怕元颂会吃腻这几道家常菜,想过几天重新张罗找保姆阿姨来,现在看在暂时没这必要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一会儿还有体力活儿呢。”江柏洲赋闲在家倒是不饿,随便夹了几筷子就开始陪着元颂喝鱼片汤,比起身体上的饿感,心灵上的空虚更急需填满。
“什么活儿?”元颂太饿了,吃了小半碗饭进食速度才慢下来,他捏着勺子喝了口汤,蹙眉不解其中的意思。
江柏洲不小心说漏嘴,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花着呢,现在要是捅破窗户纸,不用想就会遭到元颂的拼死抵抗。
俩人结婚时间也不算短了,床上水乳交融,恩爱非常,倒是也尽兴享受。但太过趋向成人主题的玩法他们鲜少尝试,毕竟在江柏洲看来,元颂还是一个小朋友。
但现在孩子大了,见的世面也多,他就不信元颂没见过裴凝设计的这款睡衣,说不定人家最近嫌少跟他亲近,就是有点腻想玩点新花样。只是碍于面子可能不好开口。
所以,就让他江柏洲为他打开潘多拉宝盒,当他们之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没,没什么,你最近不是加班辛苦嘛,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一会儿吃完饭休息会儿就去泡着,保障浑身舒坦。”浴缸是带按摩功能的,有闲情逸致的时候泡个澡简直通体舒畅赛神仙。
“好。”今天元颂进家门之前的心情糟糕透了,然而回家在爱人跟前充个电,马上又觉得活力满满,什么郁闷挫败都抛到九霄云外,爱,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吃完饭,喝过茶,江柏洲又陪着元颂去楼下的花园散了半小时步才又返回家中,元颂出了点汗有些不舒服,径直去浴室泡澡了。
江柏洲不急不慢,也没像以前一样抓住没一个谋求福利的机会钻进浴室,打着帮人按摩或节约用水的名义上下其手,反而回卧房浴室自己乖乖洗漱。
洗完澡他也不着急,裹上新买的睡袍又喷了点香水,不徐不急又窝回客厅的沙发上看之前没看完的赛事节目。
眼看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莫过了半小时,伺机而动的江柏洲才像等不及捕捉猎物的豹子一跃而起,顺手拿过一直搁在旁边的某件特定款睡衣,轻手轻脚进了元颂洗澡的浴室。
浴缸对面的墙上有小型投影仪,元颂拿他播放着某服装设计大拿的参赛采访视频,因太过放松舒适,元颂如江柏洲所料,早已靠着浴缸昏昏欲睡,神情轻松惬意,泡得愈发白净。
江柏洲的手掌燥热起来,像有烧不尽的邪火延申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
“宝贝儿,起来了,再泡该着凉了。”江柏洲声音沙哑,每一个字仔细听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悸动,手掌抚上元送湿润光洁的脖颈,不由下意识攥紧,力道没控制好,引的猛然睁开睡眼的人一声轻吟。
“我怎么睡着了,你都不叫我。”其实元颂刚进来时也想了点少儿不宜的画面,只是左灯右等他老公都没进来,这才看着视频无聊睡着了。
元颂洗澡被伺候惯了,扶着江柏洲的手站起来,被人拿大浴巾裹住揉擦,什么时候抬手,什么时候低头,俩人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元颂就被擦拭干净,清爽白净,□□站着等人继续伺候穿衣。
眼看江柏洲伸手从旁边的搁物柜上拿来一团白灰色的东西,他别有深意注视了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元颂一眼,继而当着他人家的面,快速抖落开来,还没等元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已被迫“黄袍加身”,任凭他怎么挣扎拒绝都没用。
“拿走,我不穿!这是裴凝设计的东西,我不要!”妈呀,元颂从低头瞟了一样披在自己身上的破布,羞赧得抬不起头。这也能称为衣服?妈的,上面满是各种不规则的破洞,太羞耻了!
元颂怎么可能是江柏洲的对手,衣服没脱下来还被人扛上肩就往卧室走,刚才经过镜子,江柏洲的眼睛都红了,那里面敛着的狂野和动情化作行动得多骇人。
想到这里元颂不禁吞了吞口水,表示非常害怕。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能从床上下不了。于是他果断认怂哀求:“柏哥,老公,你听我说,这件衣服真的不是我设计的,我也没想自己穿,你一定要相信我。”
“哎呀!”话还没说完,元颂就被大喇喇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房门紧闭,窗帘拉好,江柏洲单手撕开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嘴角噙着坏笑,目光灼灼一步步像已经瑟缩到床角的人逼近。
“老公,我那个最近真的很累,那个你别这么激动,我们慢慢来。”身上的布料虽少,但现在是有略胜于无,元颂看着江柏洲动情的模样和脖子里血脉喷张的青筋,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只求一会儿能舒坦点,“我,我那个情感丧失症最近好像犯了,你不能欺负病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得独守空房了。”
完了!本来是要放狠话,结果江柏洲刚抓过元颂的脚踝,他就浑身发软,嗓音立刻变了。
江柏洲的眼神明明有点凶,却在这种氛围下又很煽情,这个人凑近,光是闻到对方熟悉的气息,脑海里就忍不住回想起和他交缠时曾获得过的灭顶愉悦。
此时此刻,元颂才明确意识到迫切渴望占有对方的不只是江柏洲,他自己被疲累压抑的情/欲骤然浮出水面,像山洪倾泻不可阻挡。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躲什么呀?”江柏洲欺身过来,高大躯体将元颂堵在角落里,构建成一个只有彼此目光的深情世界。
江柏洲一下下抚摸着元颂修长的脖颈,温柔的气息缭绕在耳际,像私密咒语,念的元颂陷入恍惚,顷刻沉浸在对方性感又具攻击性的眼睛里。
“柏哥。”江柏洲还没正式做什么,元颂就环抱上他的脖颈贴了上去,身体随着本能靠近,根本不用任何思索,就陷入最熟悉的幻境里,羽化而登仙。
那晚,元颂原本以为江柏洲会陷入被蛊惑的疯狂中,没想到他自己并不比对方克制多少,相反,江柏洲是看似凶悍实际很温柔;他自己穿着那件不能见人的睡衣开始还躲躲闪闪,没想到后来投入之后,坦荡大胆到江柏洲都甘拜下风。
妈呀,这下真没脸见人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裴凝混岂能成不了带颜色的人?
那件衣服才是罪魁祸首,不然他这么正经的人怎么可能学坏?一定是这样,扔掉,扔掉!
“宝贝儿,你最近学坏了啊,欲擒故纵都玩溜了!”翌日中午,江柏洲端着咖啡进来,元颂抱着头做生无可恋状,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行为,颇有一种将江柏洲睡了的错觉。
江柏洲逼迫人家穿睡衣满足肖想,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技高一筹,没想到元颂才是最尽兴的那一个,虽然他也很开心,但主动权被抢走,还是觉得既惊讶又新鲜,他还真小看媳妇儿了。
“柏哥,你昨天是不是往菜里放什么东西了?不然我怎么会……”怎么会那么……
“放了?”江柏洲看他强词夺理,心虚的耳朵都红了,故意调侃玩笑。
“啊?”这下换元颂吃惊了?这不是真的吧。
“我,放了,满满的爱。”
什么样的媳妇儿江柏洲都喜欢,昨天是一场很不错的体验,下次可以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