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元颂迷迷糊糊醒来时已将近中午,他揉了揉酸痛腰肢,感觉坐都坐不起来。
江柏洲早已不在房内,昨天怎么睡过去的他几乎都记不起来,在最后一刻的意识里,好像听到江柏洲低语了句:“宝贝儿,睡吧。”
好害羞啊。
元颂撑着胳膊坐起来,下身随着每一下小幅度移动,都有不可描述的酸痛,昨天的场景实在有够热切,俩人疯的没边,他对江柏洲真是太过有求必应了。
“醒了,宝贝儿?”
搭在身上的薄被还没完全撩开,江柏洲端着一杯咖啡推门进来了,看元颂醒了,眉眼间的调戏如阳光普照,混不正经的笑意蔓延至嘴角,整张脸都透着难以言说的餍足和浪荡,看着十分不是人。
本来元颂还想穿好衣服出去找他,肉眼可见的胸口手臂上,吻痕青紫斑斑,这么暧昧的证据呈现在空气里,让人更加赧然。
元颂抓起被子将自己裹好,只露出一张还犯迷糊的睡脸,含羞带怯点了点头,目光却没躲,一直跟随江柏洲走近坐到床边。
“难受吗?”江柏洲搭着人肩膀,侧身小声询问。说一点也不难受是假的,毕竟第一次就这么热烈,但也没到很疼的地步,江柏洲动作还是很温柔的。
元颂摇了摇头,就着江柏洲手里的咖啡杯呷了一口,温热的醇香口齿留香,一直暖到心底。
对上江柏洲灼热坦荡的眼神,他又想起昨天对方是如何这样看着他攻城略地的,想着想着脸颊又开始涨红,江柏洲看他佯装镇定咬嘴角,就感觉他小男友实在太可爱了,贴过来就在湿润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大口。
“别,别这样,我还没洗漱呢!”元颂弓着身子往后退,侧过头不给人亲,江柏洲不依不饶,笑着坚持往上凑,故意将人弄得愈发不好意思。
笑闹够了,他才搁下手里的杯子,撩起被子要抱人去洗漱。
“不用了,我自己去!”俩人像是较劲,元颂死死抓着被子不肯就范,那会儿他偷偷看了自己的身体,实在有够狼狈,双腿根本使不上劲,江柏洲要是抱他去浴室,看他不能自理,肯定要帮忙,他可不想再擦枪/走火,身体实在吃不消。
江柏洲以为他在害羞,便没再坚持,而是耸了耸肩表示投降,然后起身略整理下家居服的衣摆,才笑着慢慢退了出去,带上门为元颂重新准备午餐去了。
以前,元颂没有这么多别扭的小心思,面对男神尤其直白坦然,如今这么跟人较劲儿,一则是因为害羞,二则嘛,总觉得一夜之间俩人的关系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那种心里上的满足让人恃宠而骄,就想耍耍性子,闹闹小脾气,让他家男朋友惯着。
谁能想到,酷拽毒舌的顶流,也有如此温柔宠人的一面呢?这是独属于元颂的特权和美好,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温柔,谁都没法抢走。
半小时后,元颂才收拾好下楼,他拿江柏洲到小腿的睡裤当长裤穿,孩子是个体面人,小脸洗得干干净净,连头发都吹得顺滑光亮,就是走路的姿势稍微有点别扭。
“快来,吃饭了!”
私房菜送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虽然之前有保温包装,但有些菜还是不够热,尤其是那道虫草排骨汤,一凉就多少有些腥味,江柏洲倒砂锅里刚热好盛出来,就看到元颂过来了。
几道菜将小餐桌占了大半,俩人没在平时的餐桌用餐,而是选择移动餐桌一起就着落地窗外晴好的阳光吃饭,紫白色混杂的波斯菊随风轻摆,摇摇曳曳轻松自在。
“坐那儿还是坐这里?”
江柏洲摆好饭菜,兀自坐下,扬起下巴示意元颂是坐对面搁了软垫的椅子,还是要坐自己腿上。
元颂没被他故意的笑蛊惑,老老实实坐到对面喝汤。江柏洲浪起来没边,看小男友不上当,又起身拖拽着椅子坐过去,挨着元颂,给人递筷子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
“柏哥,你正常点好吗?”
俩人关系好彼此都乐见其成,但男神突然变小男佣的节奏让元颂一时难以接受,以前他很难将江柏洲和可爱这个词联系上,现在看真的是一夜变小,像陷入热恋的愣头青少年,恨不得捧着真心在人眼前晃。
“我怎么了?疼媳妇儿也不行吗?”
江柏洲拿手抵着下巴,大言不惭,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羞耻心,元颂算看明白了,“老男人”陷入恋爱可真要命,会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