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传来的疼痛与不适让楚风微微蹙眉,慢慢地起了身,想要喊红玉打些水来洗个热水澡,喊了几声,却没听到红玉应答,心中微微一惊,红玉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楚风小心地推门而入,看到平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红玉时,才略略放下心,走到近前,喊了几声,却仍不见她有任何反应,手急急的探向她的鼻前,感觉到还算正常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看来连红玉也被他们下了药,他们计划的倒是滴水不漏。
看看天色,也已经快要亮了,楚风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或许真是是太累了,不一会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冷魅辰慢慢地清醒,感觉到怀中抱着的柔弱,恍惚间想起昨天晚上那让他迷醉,让他疯狂的娇柔,想起那种只有她的身上才会有的香味,唇角不由的微微扬起。
朦胧间记得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喝醉了,然后发生的事,模糊的没有了太多的印象,只有她带给他的震撼,让他仍就回味。
手下意识地拂过她的肌肤,似乎想要再次感觉一下她的那种异与常人的柔滑。
只是掌心贴向「她」的那一刻,手却猛然的滞住,身躯也猛然的一僵,微闭着的双眸也猛然的睁开,快速地转过脸,望向内侧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一刻,刚刚泛在脸上的淡淡的笑意瞬间的冰结,错愕的眸子中快速地漫过嗜血般的暴戾,看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女人,他的心中突然升腾着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怎么可能会是她?昨天晚上他明明闻到到了那股特异而熟悉的香气呀,难道会是幻觉?不可能!
幽兰如同刚刚被惊醒般睁开双眸,一双妩媚勾人的眸子迷乱地望向他,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朦胧,亦带着几分欢欲后的疲惫与凌乱。
「爷,你醒了。」妖媚的脸上染过一丝红晕,似乎有着一些羞涩,却又在冷魅辰的注视下快速地坐了起来,自然是想要他看到,却又似猛然惊觉般地快速地抓过薄被,急急地将那些暧昧过后的证据掩住。
冷魅辰的双眸扫过她的胸前时,并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有那丝暴戾中似乎多了一丝血色的恐怖,在看到她刻意的遮掩时,眸间快速地凝结着冰霜,「我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心下却不曾忽略掉她胸前那些刺眼的痕迹。冰冷中多了几分狠绝。
惊愕的抬起双眸,妩媚的眸子中漫过明显的委屈,「爷,你怎么会问妾身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是爷将妾身拉到这儿,然后……」委屈的眸子刻意地扫过身上的薄被,提醒着他昨天晚上的一切,「难道爷都不记得了吗?」喃喃的低声,委屈的指控,完美的演技让冷魅辰微微眯起双眸。
心中一惊,依晰中记得,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喝醉了,然后好像真的依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接下来的事,他便没有了印象,直到后来那个挑起了他的冲动,并与他一起共浴巅峰的娇躯的贴近,似乎对于这个片段,他记得最为清楚,但是却终究没有睁开双眸确认那个人是谁。
虽然不曾确认,但是,他却感觉到,绝对不是面前的这人女人,因为刚刚的那一碰触,便让他明白。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浪费,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似乎要穿透她的伪装,直视她的灵魂。
双眸再次的抬起,此刻却闪动着不可思议的伤痛,眼角亦挂着明显的泪滴,「爷,妾身本就是只是一个爷娶进府的女人,所以昨晚爷的强占,妾身没有阻止,妾身也无力阻止,因为妾身本就是爷的女人,但是妾身也知道爷不喜欢妾身,所以若是爷那么在意,妾身就当昨天晚上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低低的呜咽,轻轻的微颤,她扯动着薄被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演戏,我昨晚还没有醉到分不清真假。」冷魅辰的根本无视她那楚楚可怜的委屈,冷冷的眸子中那冰的完全可以将人冰结的寒气直直地射向她。
手臂快速地一伸,紧紧地嵌住她的咽喉,「你若再有半句假话,小心你的脖子。」这个女人是二夫人为他选的,平时亦是紧紧地随在二夫人的身边,自然是与他们一伙的,所以她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相信。
「假话?」幽兰猛然感觉到窒息的疼痛,却仍就艰难地说道,「爷……说妾身……说……的是假话?」紧紧抓着薄被的手猛然的松开,将那些刺目的痕迹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爷,难道这些……也是……假的吗?」微垂的眸子恰恰扫到床单上遗留的艳红,心下暗暗一喜,「难道……这也是假的?爷若想要取妾身的性命,妾身根本就不会反抗,爷又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
一双勾人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眸子深处闪动着伤痛,却也隐着一丝凛然的无畏,她自然明白,此刻自己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犹豫,都可能会让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
微闪的眸子,却突然发现他肩上的齿痕,整齐的齿痕处还遗留着已经干枯的血痕,心底暗暗一惊,这个齿痕是谁留下的?昨天晚上她给他除去衣衫时,还没有呀?
心中猛然一怔,难道会是那个女人,可是冷魅廷不是说过给她喝的药,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会醒吗?
发现了她的呆愣,冷魅辰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自己肩上整齐清晰的齿痕时,亦微微一愣,手下的力道也微微松开。
「爷,都是妾身不好,误伤了爷,是爷昨天晚上太过…….妾身才会一时控制不住咬伤了爷。」先不管他咬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形却正好可以让她好好的利用一下。
「你说,我肩上的伤是你咬的?」低低的声音,似乎在还思索着什么,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连那冰结万物的冷意都散去了些许。
他的双眸仍就紧紧地盯着他肩上的齿痕,回想着昨天晚上曾经带给他的疼痛。
他记得,当那贝齿狠狠地咬向他时,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疼痛,而是一种下意识中的疼惜,所以他压抑着自己冲动,只为了怕伤到那份昏迷中都下意识是想要呵护的娇柔。
那份能引起他下意识中呵护的人,会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的唇角微微扯动,扯动的笑意,复杂而迷离,让幽兰一时间愣住,呆呆地出了神,忘记了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