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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喻宜之一直拉着漆月跑到绕过食堂大楼才停下。

“喂,干嘛啦?”

“在这坐一会儿。”她把漆月拉到一张长椅上坐下。

“喻宜之你胆子真是大得很,被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怎么办?”

“不会啦,这会儿这么偏,就算课间也没人来,更别说现在上课。”

“坐这儿干嘛?”漆月哈着手:“好他妈冷。”

K市的冬天一般是暖冬,但今年过年早,马上就是元旦、期末考、然后就是春节,入冬深了温度还是降了不少,喻宜之校服外面套了一层薄薄的棉服。

她这会儿坐在漆月身边,凑近,鼻子对着漆月嗅两嗅。

漆月心砰砰跳两下,后退:"你干嘛?改属狗了?"

喻宜之眯眼:“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你管老子。”

喻宜之撇嘴:“不管就不管。”

她缩回去坐到一边,漆月看了她的侧影一会儿,无比烦躁的啧一声:"管管管,你要怎么管嘛?"

喻宜之咧嘴,从棉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保温杯递过去。

“这什么?”

“解酒汤。”

“你之前就知道我昨晚要喝酒?”

“嗯,昨晚你送我回学校的时候,边骑车边打电话,我听到了。”

这段时间漆月一直在攒钱,大多数时间窝在摩托车行,所以昨晚敏哥叫吃饭她还是去了,人脉和感情必须想得维系。

漆月接过保温杯拧开:“姜汤?”

“嗯,红糖姜汤,加了决明子。”

漆月喝了一口就皱眉:“喻宜之你家阿姨该开除了,煮这么一小杯她放了多少糖?想购死人呐!”

喻宜之沉默一会儿。

小声嘟哝:“我煮的。”“什么?”

“我怎么敢让阿姨煮醒酒汤,被当成是我喝酒怎么办,我昨晚趁阿姨睡了自己煮的。”

漆月沉默良久:"……原来你也有弱点啊,女神。"

她懒懒靠在长椅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喻宜之伸手去抢:“太甜就别喝了。”

漆月把杯子举高不给她:“老子让你管一次就不错了,现在还想管老子?”

喻宜之握住漆月垂在膝上的另一只手。

漆月一顿:“干嘛,勾引我?”

“摸摸你手现在还冷不冷了。”她瞥漆月一眼放开手:“谁想勾引你。”

在喻宣之的手慢慢往回缩的时候,却被漆月一把抓住:“现在是你手比我冷了。”她问喻宜之:“你很冷么?”

“也不冷,就是从小血液循环不太好,手脚总是凉的。”

漆月不再说话,继续小口小口喝着红糖姜汤,看向远方一只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白羽黑尾巴鸟,一手垂着,把喻宜之的手握在手心里,直到两人的手变成同样暖暖的温度。

“换只手。”

喻宜之把暖好的手抽出去,另一只手伸过来,又被漆月握进手里。

“漆月……”

“喻宜之,你之前说想考什么鬼什么夫大学来着?”

“卡迪夫大学。”

“哦。”漆月仰头,把杯子里最后一滴姜汤倒进嘴里,又继续目视前方不看喻宜之,看着那只白羽黑尾巴鸟扑棱一声振翅飞走:“那等你考上大学以后,我们就不要做朋友了。”

“为什么?”

漆月挑唇:"那时候你离喻文泰远远的,不用每天想着怎么叛逆来报复他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做朋友了啊。”

喻宜之肉嫩的手被她握在掌心里,由冷变暖。

她垂眸瞟了眼。

因为决心开启分别的倒计时,她现在才敢这么放纵吧。

不然,她都怕自己快忍不住了。

像飞蛾扑火,不愿再顶着一个"朋友"的幌子,不顾一切飞到喻宜之身边。

*****

周末的时候,漆月收到喻宜之微信:“来接我。”

漆月在摩托车行修车,站起来脱了工作服往外走的时候,小北问:"漆老板你笑什么呢?"

漆月摸摸自己的脸:"我在笑吗?老子这叫微笑唇。"

“……”小北问:“下午还来么?”

“不来,晚上再来。”个未,晚工再来。

“下午干嘛去?”

“……有点事。”

要是说自己是回家学习,会不会被笑死?

漆月这时并不觉得自己会高考,只是她觉得一起学习的时候,喻宜之常常会笑。

她只是喜欢看喻宜之笑而已。

她骑车到学校围墙下,吹了声口哨,那张精致而白皙的脸就露出来,在树叶滤出的阳光碎片里弯了弯眼睛。

漆月看她背着书包:“先把书包丢下来。”

漆月先接到了书包又接到了喻宜之:"不是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带书包干嘛?"

喻宜之把书包背在自己肩上:“嗯,带了点东西。”

两人一起骑车回漆月家,喻宜之挺熟稔的叫了声:“奶奶。”

漆红玉迈着颤巍巍的步子急走出来:"小喻?你又和阿月一起回来学习了?"喻宜之赶紧扶住她。

漆月:“奶奶你急什么,她又不会跑。”

喻宜之笑:“嗯,奶奶,我不会走的。”

漆月心里一动。

郑重的语气,好像在许什么诺言一样。

可喻宜之接下来那句却是:“我一整个下午都跟漆月一起在这学习呢。”

漆月低头,自嘲的笑笑。

想什么呢漆月?因为走得越来越近,就渐渐忘了她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么?

她是有翅膀的鸟,最终要远走高飞,那些听上去像郑重承诺的话语,许诺的也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而已。

已经很好了,不是吗?明月一度照进泥沼里。

她问喻宜之:“午饭吃了吗?”

“还没。”

“那我先去做饭。”

“要我帮你吗?”

漆月想起那杯购得她后来喝了两瓶水的红糖姜汤就头大:“还是算了。”

她自己走进公用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包好的馄饨,煮了三碗。

先端了两碗回家,看到喻宜之正站在窗台上,漆月吓一跳:“你干嘛呢?”

这才看到喻宜之手里拿了团白纱。

喻宜之挂好窗帘后从窗台跳下来,又拿抹布把窗台擦干净,她来了几次,现在对漆月家熟得跟自己家似的。

漆月有点看不得干金大小姐在这做家务:"我来吧。"

喻宜之自己却无所谓,一边认真擦着窗台一边叫漆月:"看。"

今天有风,窗户打开了一半,白色的纱帘飘飘扬扬,给这屋里原本脏污破败的一切蒙上了一层牛奶色的滤镜。

喻宜之:"奶奶经常坐在窗口吹风晒太阳,有时候风大了又容易着凉,加块纱帘挡一挡。

漆红玉:"阿月,你都不知小喻有多细心。"

等喻宜之擦完窗台让开,漆月把馄饨在桌上放下,这才看到桌角多了个花瓶,还有一台小巧的收音机。

喻宜之:“奶奶,这花以后我每周末来找漆月学习时帮你换,你每天闻闻花香心情都好点。还有那收音机,刚才教你的用法都记住了么?”

漆红玉:"记住啦,你看看我弄得对不。"

漆红玉摸索着旋动按钮,一曲属于漆红玉年轻时代的老歌传来,漆红玉高兴极了:“这可比手机好多了,手机我总是按不明白,可是小喻,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不用谢。”喻宜之轻声说:“我跟漆月是朋友嘛。”

“哎,好,我人老了不中用了,也只能让阿月替我谢你了。阿月,你可得对小喻好点哪。”

漆红玉跟着老歌哼了几句,漆月把凉得差不多的馄饨推过去:"奶奶,先吃饭。"

又问喻宜之:“我们俩在小桌上吃?”她俩学习的那张小桌。

“好。”

漆月又去厨房把自己那碗馄饨端过来。

那张桌子矮,两人个子又高,蜷腿坐着,低头吃馄饨时膝盖都经常碰在一起。

“在哪买的馄饨?”

“少装了喻宜之,你明明看到这形状大小都不一样,就知道是我自己包的了。”

喻宜之咧嘴:“是,只有你这么没耐心的人,才会包出这么个性的馄饨。”

漆月哼一声:“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喻宜之的膝盖碰碰漆月的膝盖:“喂。”

“干嘛啊。”

喻宜之声音压低,像在探寻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我今天要来,特意包的啊?"

“放屁!老子是包给奶奶吃的!你是沾光!”

喻宜之笑,又把一个很大的馄饨喂进嘴里,雪白的思帮子鼓起来。

漆月看她一会儿:“好吃吗?”

喻宜之笑起来的时候眼里有光:“很好吃。”

嗯。

漆月低头咬住一个馄饨。

那就够了。

漆红玉坐在窗下桌边吃馄饨,老小孩一样,对自己新得到的收音机兴奋不已,不停旋着换频道的按钮。

一个很空灵的女声唱着一首漆月不知道的歌:

“我是鱼,你是飞鸟,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

那不是漆红玉那个年代的歌,漆红玉很快旋动按钮把频道换开了。

漆月嘴里塞着馄饨看着漆红玉那边——明净窗户,白纱帘,瓷质花瓶,淡紫鸢尾,收音机里旋律悠扬。

这都是喻宜之带来的改变,像一缕光照进原本黑暗的洞窟。

在这之前,漆月早已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了太久,一颗心早已粗糙不堪,她能把漆红玉生活照顾得很好,但早已没心情搞这些了。

“喻宜之,我怎么谢你?”

“亲我一下。”

漆月看她一眼。

“开玩笑的。”喻宣之嘴角微微挑了挑,眸色却沉下去:“我想要的谢法,你也没法给我呀。”

两人陷入沉默。

漆月盯着馄饨碗里漂浮的葱,脑子里盘桓着漆红玉刚刚无意间放的那首歌。

飞鸟与鱼。

喻宜之没逼她:"下周考完月考就放元旦假了。"

“哦,终于不用想理由对付李大嘴了。”

“你怎么过?”

“忙着呢,修车,照顾奶奶,还有很多兄弟好久没聚了,都要挨个聚一轮。”

喻宜之低低“嗯”一声。

漆月望着少女无懈可击的侧脸轮廓,其实很想问一句:"喻宜之,你又怎么过?"

但她不敢问。

一起跨年这种事意义太重大,她怕问了喻宜之不答应,更怕问了喻宜之会答应。

本来喻宜之这样的乖学生,如果不跟她一起鬼混的话,元旦三天假都会在家拼命学习的吧,毕竟这个寒假一过完,高中就只剩最后一个学期了。

喻宜之想考国外的大学,漆月查了下,不用高考,但各种竞赛的成绩对能不能申请成功影响挺大的,所以喻宜之这学期才会参加那么多竞赛吧。

她凭什么耽误喻宜之的时间。

她准备收走两人吃空的馄饨碗,喻宜之:"等一下。"

漆月停手。

喻宜之手垂下去,在放脚边的书包上点两点:“元旦节都会写贺卡送人的对吧。”

“谁说的,老子从来不写,麻烦死了。”

“啊。”喻宜之呆了下:“哦。”

“什么?”

“没什么啊,就问问你的习惯。你不是要收碗吗?要我帮你收吗?”

“你算了吧大小姐,我家总共也没几个碗,你别给我打烂了。”

“哦。”

漆月站起来,喻宜之垂着头,连头顶那个旋都是雪白。漆月没端碗,躬身,上身蹭过喻宜之头顶,指尖勾起她放脚边的书包。

喻宜之慌了下:“你干嘛。”

漆月扯开盖子,从书包里摸出一张装在塑料封里的贺卡,眯眼:"干嘛?送我的?"

“不是。”喻宜之低声:“本来想问你要不要写了送我。”

漆月不屑的喊一声,一旋手把贺卡扔到桌边:"费那劲干嘛?矫情的很,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

喻宜之低着头:"所以我说的是本来,算了啦。"

漆月端起她俩的碗,又一并收了漆红玉的碗走进厨房。

那一下午她们学的很沉默,笔尖沙沙声里,没有人说话。

晚上漆月送喻宜之回学校,自己去摩托车行修车,回家照顾漆红玉吃药睡下以后,自己躺在木板拼成的床上塞上耳机。

搜出今天中午漆红玉收音机里放的那首歌:

“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ether(长相厮守)rt(永远诀别)"

漆月翻了个身,脚趾踢到木板上,漆红玉的咳嗽声透过耳机传来。

本直销式式

济月睁着眼,屋里的一切在黑暗中钝化,变得软绵绵的、黏哒哒的,像一汪浴泽。

鱼在沼泽里呼吸困难,但总归还可以生存下去。可如果开始抬头觊觎蓝天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耳机里继续唱:

“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飞鸟如何去爱,怎么会爱上水里的鱼。”

漆月又翻了个身,拿枕头死死蒙住头。

******

第二天上学,因为这周除了月考外只上一天课,学校里已是浓浓的新年气氛了。

漆月被一个高二学妹红着脸叫到教室外:“学姐,这给你。”

一张贺卡。

窗户边全是围观的人————因为每天来找漆月搭讪的虽然不少,但那都是致知楼的,不像今天,跑来一个格物楼的。

“漆老板魅力太大了。”

“这小妹妹看着文文静静,胆儿够肥的啊。”

秦冲嬉笑着不满足于在窗边围观了,跑出去一扯学妹的头发,拉的小姑娘向后一踉跄,一转眼,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已经被秦冲掳走了。

小姑娘脸都红了:“还给我!”

漆月笑笑:“小姑娘,现在知道致知楼是什么样了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懒声叫秦冲:“差不多得了,把人家眼镜还来。”

秦冲笑嘻嘻把眼镜递过来。

漆日把眼镜架回她鼻泌上

为主

轻轻———刮地鼻子·

添力把眼镜架回她鼻架上,轻轻一部如鼻子:行了,仅回去吧。

没想到小姑娘挺倔:“我不怕!”

漆月笑出了声:“你不怕我怕行不行?”

周园:“漆老板被缠上了啊,我再出去帮个忙。”

他怪叫一声跑过小姑娘身后,很狠又一撩人家头发,漆月笑道:“都跟你们说差不多得了,人家是真胆小没看出来么?”

秦冲这时已经回教室了:“漆老板总这样,撩是会撩,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我就从没看她为谁生气过。”

“有,你忘了?”周园这时也走回教室:“喻宜之。”

秦冲:“我k。”

他想起来了,以前喻宜之到他们班找漆月的时候,他和周园拿纸团砸喻宜之来着,漆月知道这事后,唯一一次为喻宜之生了气,把他和周园教训了一顿。

“那不算吧。”秦冲:“漆老板不是为了自己教训喻宜之么?”

周园瞥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漆老板后来教训喻宜之了?”

秦冲愣了愣。

大头打了个岔:“那是漆老板大人有大量呗,漆老板天天忙着呢,哪有空真的跟个装又犯计较。"

“也是,漆老板在学校外面吃的那么开。”

“装叉犯这种在她眼里根本不够看吧。”

话题就这样被带了过去。

大头望向窗外,漆月面对女生的纠缠在笑,可那笑意一点不达眼底,一张妩媚的脸还是冷冰冰带着戾气。

不像上次晚自习前他准备翻墙出去,撞见漆月送喻宜之回学校,那时漆月是怎么笑的呢?

像一阵玫瑰色的晚风。

漆月走回教室的时候,秦冲叫她:"漆老板,说起来你这次居然空窗这么久没谈了,不像你啊。”

漆月懒洋洋倚在课桌上,像根茎上附着满软刺的玫瑰:“身边好看的都被追走了呗,没资源啊。”

周园:"喻宜之还没谈,她现在不是格物楼那边的女神么?"

漆月一愣,可那只像擦亮火柴的微光转瞬即逝,很快她神情又变得情懒而目空一切:"都说了我怎么可能看上装叉犯?”

她瞟周园一眼:“你又有兴趣了?”

周园:“没,彻底看清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冲:“漆老板,你空着也是空着,就跟今天这妹妹凑合下呗,人家摘了眼镜还是清清秀的。”

漆月眼皮都不抬:“没兴趣。”

“不会怕耽误人家吧?”秦冲贼笑:“漆老板这么有良知吗?”

“良知这东西我没有。”漆月懒懒耷着眼皮道:“但对着颜值不够高的嗨不起来啊。”

“哈哈漆老板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渣。”

周园指指她抽屉里塞满的贺卡:“这么多里面,找不出一个能入你眼的?”

漆月把那堆贺卡掏出来,往他们一塞:"拿去当草纸。"

“我k这么硬当什么草纸。”

上课铃打响,秦冲和周园回了座位,大头跟漆月坐得近还能继续聊:"今年还是一张贺卡都不留?"

漆月懒懒摇头。

“也还是一张贺卡都不写?”

“你什么时候看我写过贺卡。”

大头一笑:“也是,我跟你这么多年兄弟也没收到过你贺卡。”

此时,格物楼。

喻宜之到行政楼领完又一项省级物理竞赛的通知书后,回到教室,坐下时因为课桌抽屉塞的太满,她稍微一动桌子,就有好几封贺卡簌簌掉下来。

同桌搭话:“好受欢迎啊。”

喻宜之没什么表情。

同桌现在知道喻宜之一张冷脸也没什么恶意,大着胆子问:“想过谈恋爱么?不然都没早恋机会了。

喻宜之一顿,然后慢慢说:“没想过。”

“也是,你跟我们不一样。”同桌点点头:“你成绩那么好,肯定心思全花高考上了。”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喻宜之这种高冷女神对收到的贺卡不会在意,没想到她把所有贺卡都装进书包带回了家。

有人小声议论:“喻宜之看着傲,其实人还挺好的,挺尊重人的。”

喻宜之把贺卡背回自己房间,一封封翻看落款。

并没有漆月送来的。

喻宜之冷着脸把所有贺卡都扔进了垃圾桶,垃圾桶一下全装满了。

这本来只是计划进展没那么顺利的一种表现。

为什么她心里有种真实的烦躁和不开心。

这时门突然传来响动,喻宜之吓得一抖,立马坐正对着翻开的英语习题集。

喻文泰走进来,一手扯松领带:“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好好管你学习,在复习英语?”

“嗯。”

“期末考没问题吧?”

“嗯。”

喻文泰瞥一眼那满满当当的垃圾桶:“同学送你的新年贺卡怎么都不拆呢?”

“耽误学习时间。”

“还没交到朋友?”

“没。”

“没有也没关系。”喻文泰宽厚的手掌覆在她肩上,她肩上那块淤紫其实已经好了,但在喻文泰手掌的压力下还是隐隐作痛。

喻文泰说:“孤独是成功者的宿命,你按我给你铺好的路走,人人都会羡慕你的。”

喻宜之在心里说:是吗。

但她表面和顺的:“嗯。”

喻文泰撑着她肩俯身看她习题集:“来,我教你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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