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昨晚怎么了？”祝贺眸色流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反应，他随口道，“昨天喝多了，回来后我就休息了。”
听他这么说，胡野暗暗松口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我不忙，这会儿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她问，扯开话题。
祝贺没找理由让她过来，只是说让好好休息。
今晚的月色不错，两人隔着电话同时看向了夜空，心里各别它意。
“对了。”
“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
胡野站直身子，让他先说。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突然欣喜若狂起来。
“真的？真的抹掉零头债务？”她不敢确信自己听到的，于是又问了一遍。
祝贺慢半拍的说：“不乐意？”
“乐意乐意！”胡野心情大好很多，“谢谢老板的体谅，我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抵完债务！”
听着她高兴的声音，祝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你刚要问什么？”他道。
“没事，就是你家茶杯被我弄碎了一个，玻璃材质的应该不值钱的吧？”胡野说，“回头我买个一模一样的放回去。”
祝贺看了眼餐桌，确实是少了一个杯子，她若是不说，估计也不会注意到的。
二十来岁的人了，却总是磕磕碰碰，弄坏了东西可以赔，但是弄伤了，疼的就是自己，到时候哭爹喊娘也没有用。
“明天上午我有一个采访，不要忘了。”祝贺提醒。
采访？
胡野翻看手机里有关他的行程，得亏告诉了，不然她肯定是一觉睡到大中午了。
挂掉电话，心情大好的转身。
两人不知何时出现，给她吓了一跳。
“你俩作甚？”胡野只顾着接电话都没注意到，有些担心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你最好如实招来。”两人同时逼问。
胡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俩在说什么啊？”
“什么债务？”莫子提问，满脸猜忌和担忧，“你借高利贷了？”
她摇头，否认：“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不过是之前给老板的东西弄碎了，需要赔偿，老板看我最近表现不错，就说少赔一点，剩下的让我慢慢还。”
“就这？”慕思思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大方的说，“多少钱？我帮你赔。”
“这不太好吧。”胡野挠挠脑袋，知道她家有钱，但自己做的事儿理因自己来承担。
“不把我当朋友是不是？”慕思思皱巴小脸，简直太见外了。
胡野露出了一根手指头，示意还剩这个数。
“一千？”
她摇摇头，怎么可能。
“那就一万？”莫子提接着猜，一万块也还好。
“一千万。”
“什么？”两人下巴都快惊掉了，一千万？这真是要人命啊！
莫子提咽口唾沫：“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居然要赔那么多，这辈子咱们也还不起啊！”
慕思思点头，有些为难：“你要说几十万，我还能拿出存起来的零花钱，帮你赔一下，但是一千万我爸肯定不会给我那么多的。”
“所以啊，这事儿你们就不要操心了，老板说给他打工慢慢抵扣就行。”胡野接受她们的想帮忙的心，但这么多钱对一个大学生来说，确实是惊天数字。
“那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工？”莫子提不敢想象，“下辈子也悬啊。”
“别瞎操心了，我都不着急的。”胡野安抚她俩，给推了进去，“不早了，赶紧休息，我明天还有兼职了。”
“那可是一千万啊！”莫子提嘴里还在嘀咕，但是执拗不过她，便把话噎心里了。
夜里，莫子提做梦嘴里都还念叨她的那一千万，睡不熟的胡野听见了，爬起来静静的坐着，她被吵醒了，一时再难以入眠。
干脆爬起来接着打游戏。
乍一看出新皮肤了，她想买，可是如今又有些舍不得了。
祝贺代言减扣的力度这么小的？
抠抠搜搜。
干脆免费赠送不就得了。
胡野买不起，便把其他几款也没买的全都加入了心愿单，说不定就有哪个大傻子帮她实现了愿望呢。
天大亮，她关掉笔记本出去吃了个早饭，直接去别墅接祝贺。
她先是与Cliy姐接头。
“老板，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胡野从背包里拿出来热腾腾的茶叶蛋和豆浆。
有点寒酸，但是也习以为常了，她还特意剥好茶叶蛋递过去。
祝贺咬了一口，沉默不语。
茶叶蛋是隔夜的，他尝出来了，至于隔了多少夜，这个尝不出来。
“多吃点，这个不会长胖的。”胡野又给他剥了一个。
祝贺脸色很快不好了，不知道这玩意噎人的？
“豆浆。”他索要。
胡野慢半拍的递过去，差点给忘了。
“要做什么采访？”她随口一问，继续剥着茶叶蛋，这是要给人噎饱的节奏？
“是有关创世那款游戏代言的，提前宣传一下。”Cliy说，顺手把平板合上，特意提醒她，“待会你千万不能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胡野瘪瘪嘴，她有那么不老实的嘛？
到达目的地，刚进入她就瞅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程歌，她作为这次合作方也来参加采访。
这会儿采访还没开始。
程歌走过来，看向祝贺：“之前你喝多了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下次可要适量了，不然很容易伤身体的。”
胡野竖起耳朵听的，原来前天晚上祝贺喝多的时候是跟她在一起的？
祝贺只是嗯了一下，看向身后的人伸手过去，胡野愣了愣，连忙把外套递给他。
工作人员来提醒等会就开始进行采访，化妆师再一次帮他整理妆容。
胡野很老实的待在一旁不吭声，她也是怕自己不经意间就惹出来什么麻烦事儿，所以这会儿特别的乖巧。
采访开始。
周围的人静静地看着，胡野也夹在其中。
“创世首次宣传代言，在选择代言人方面精挑万选，祝老师作为这次的游戏代言人，请问有什么感想？”主持人带着笑容，很礼貌的问。
祝贺在沉默，甚至脸色有些不太好。
片场开始左顾右看的小声议论起来，只见他突然喊着暂停拍摄。
得亏不是直播，可以暂停。
众人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