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阑和俞景阳是第一次亲吻,虽然感觉已经亲了好久,但俩人压抑着喘息停下时,台上还有三对情侣依然在激/烈热吻中……
看着他们亲得夸张忘我,脸红耳赤的场景再次提醒了元清阑和俞景阳刚才做了什么涩涩的事。俩人还牵着的手莫名有点抖。
大脑缺氧时理智多半会屈从本能。
现在气喘吁吁分开,新鲜空气重新挤进肺部,周身疯狂叫嚣的细胞开始安静恢复思考,悄悄看一眼旁边的人都感觉眼神好暧昧。
他们接吻了?!
还亲得很享受!
这种亲昵的感觉也太奇妙了。
本来还有不少围观者很看好元清阑和俞景阳这对恋人,他们刚确定关系,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没想到这么矜持。
台上败下阵的接吻组选手们,在又淘汰了一组之后,开始挤成一圈围观仅剩下的两组,众人比押宝还激动,期待好奇着今天的佼佼者是谁。
这技术也太好了吧!
元清阑和俞景阳没心思观看别人表演,俩人一前一后相约离开现场。
刚才还凑在旁边观看起哄的余熏现在可顾不上他们俩了。
人家正挤在舞台中间跟着凑热闹,一边观摩一边学习,试图继续提高自己的吻技。
海王嘛,最不可缺少的就是金钱和技术。
金钱让人魅力无边。
技术让人心悦诚服。
……
元清阑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俞景阳不近不远跟在身后,仔细听能听到他轻缓的脚步。
宋欢欢一头雾水跟在最后面,这奇奇怪怪的气氛也是没谁了。
刚才明明吻得那么深情动人,现在又装羞涩别扭,都二十六的人了,还这么玩纯情不好吧?
宋欢欢走得特别慢,走两步退一步,生怕被当作电灯泡嫌弃。
她垂头翻着手机里刚才拍的老板和夫人的照片,摩挲着下巴点评:嗯,别说,真养眼。
那侧脸,那动作,那氛围,再被暖色灯光一照,堪称文艺大片好吗。
三个人像鱼贯而入的泡泡,排着队,一步两步三步往前挪。
直到宋欢欢连续打了两个哈欠,妈呀,终于到酒店了。
她感觉自己走的最长的路就是俞老板和元总今天设的套路。
一进酒店大门,她脚下生怕直接跑去乘坐其他电梯。
她可不想一会儿进去跟人干巴巴眼对眼。
那种黏黏腻腻又欲盖弥彰的气氛说不说话都很尴尬好吗?
元清阑心里有点乱。
如果说之前他感觉俞景阳对他的好都是守着规矩的,那今天进一步的亲近则多少是发自内心的吧。
现下他好像无法用正常朋友的眼光看俞景阳。
亲没亲过,彼此的之间的气场还真不一样。
他反复回想刚才谁更主动,谁更动情,脑海不断重复慢镜头,他试图确认,但始终没有头绪。
他感觉亲到后面俞景阳有点凶,不仅咬的他嘴唇刺痛,好像还要把他揉进身体,箍在腰间的手臂堪比铜墙强硬,那应该是动情的吧?
当然这都是他的臆想,因为没有证据。
在那种极致的感官享受中,谁能真的神志清明呢。
俞景阳也很矛盾。
一方面还是担忧会冒犯到元清阑。
一方面又滋生出了更茂盛的占有欲,想紧紧抱他,想用力吻他。
如果可以,还想对他做尽所有不堪入目的事。
他想他此刻已经疯了。
表面看着还是正经人坐怀不乱,其实狂乱的内心早已想咆哮作恶。
元清阑拿卡刷开自己的房门,俞景阳亦步亦趋像机器人,作势要跟进去。
元清阑周身好不容易被夜风吹散的热气,再次烧红了皮肤。
直到他抬手摁开墙上的开关,璀璨的灯盏倏然放出光明,俞景阳才如梦初醒,尴尬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元清阑慢腾腾换鞋走进去,脱衣服、放东西,非常从容镇静。
“那个,你早点睡,我先回房了。”
俞景阳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句晚安语。
对于今晚所有的暧昧举动他不想做任何辩解。
就像放出了一个鱼耳,拼命试探着接触的鱼是什么状况。
如果对方纵容一步,那他就敢得寸进尺。
“好,晚安。”
元清阑跟他的想法一样,很友好亲切地回复了他的问候。
他们心中各有沟壑,一言一行全是无声的试探与拉扯。
“俞老板,什么情况啊?!”
宋欢欢悄悄给俞景阳发消息,“真看不出来你脸皮还挺薄的!”
跟俞景阳时间久了,他是个什么德性的人宋欢欢再清楚不过。
就比如他虽然相亲屡试屡败,但还是特别善谈,特别能瞎白活的。
如今在媳妇儿面前却局促得像小学鸡。
那怂样在背着人的时候,指不定怎么被拿捏呢。
可能下个跪、罚个站都是家常便饭。
就很离谱,就很搞笑!
俞景阳没有立刻回复她。
而是正在查看她发过来的一张张照片。
全是他和元清阑的接吻照。
各种角度,各种微表情都有……
看着都还挺陶醉的。
他看一张,点一下保存。
一路观看,一路收藏。
直到全部放进收藏夹,才回复宋欢欢:
拍的不错,这个月给你发双倍奖金。
“谢谢俞老板,哦,还有老板夫人!”
俞景阳在背地里又开始骚:
嗯,我替你转达了。
宋欢欢:……
等等!她想起了什么。
宋欢欢腾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如发现新大陆般震惊:
“你们为什么分房睡啊?”
哎呦,她之前还没注意,现在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
俞景阳歪在床上无奈地摸了把额头,怎么说呢?
都是余熏那小子好心办坏事。
害得他独守空房,孤枕难眠。
他刚想瞎扯两句打趣过去,结果刚划开键盘准备打字,元清阑就电话就来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感觉不太妙,赶紧摁下接通键,话筒里传出有些难受的声音:“你过来一下吧,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吐。”
俞景阳也不做状当咸鱼了,腾然从床上弹起,趿上拖鞋拉开门就往隔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