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子监狱――
子晗望着一脸笑意的小晴,她是真的失忆了吧,不记得她们之间的不愉快,重新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那么她把郁羲平也忘了吗?子晗揣测。
“子晗,你想什么呢?”小晴。
“很意外你会失忆。”子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包括……”
“子晗!”小雨出声制止子晗说出郁羲平的名字,这些天虽然他们过的小心翼翼,但是,不知情的小晴每天都过得很快乐,这样不最完美了吗?
“时间到了。”狱警说道。
“子晗,我改天再来看你。”小晴越来越觉得小雨她们有事情瞒着她。
回到牢房,子晗轻叹,如果失忆的人是她那该有多好。忘记那个人对她而言是种解脱,在牢里的日子寂寞得让她常常想起他对她虚假的爱情,那是种饮鸩止渴般绝望的爱情。
齐子谦的下落已经在子轩的手中,他弯起嘴角,邪邪得笑道:“我真是小看你了,洪兴花了这么久都找不到的人,你竟然一天之内就把他的藏身之所查出来了。”
羲平玩弄着手中的zipo,不以为意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可是,你答应我的呢?”
子轩说:“别性急,很快就有好戏了。”
羲平站起身,说:“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子轩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自言自语:“可惜我们做不了朋友。”
羲平走出电梯,迎面碰上辛海,出手拦住了她,他想知道小晴的近况,自从小晴醒来,他就再也探不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是她故意在躲他吧,虽然他心里明白,小晴醒来,他们就再没交集,她很快会嫁给小野光邦,可是,他想知道,她好吗,仅此而已。
辛海当然知道小晴失忆了,也和小雨她们达成了协议,一起将郁羲平从小晴的记忆中抹去。所以,羲平询问小晴的近况时,辛海冷冷的拒绝了,她只说了一句,你害得她还不够吗?羲平哑然,不再强求,对小晴的事,他再也没有办法强求些什么,博浩死后,小晴是他心里唯一的柔软,他不想去伤害她。
在小雨等人的努力下,小晴变得和以前一样开朗,她是真的忘了羲平吧。所有人小心的守着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小晴离开,于是,在欧阳夫妇的安排下,下个月小晴将和光邦一起去美国,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自从羲和离开后,欣怡便整日整日把自己埋没在工作中,守护神离开了,接下去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
“尹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秘书强森将今日的早报递给欣怡,欣怡伸手去接,忽然想触电般瑟缩回去。
“放下吧。”欣怡的脸色骤然变得很差,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自从发生了那件事,表面上他已经走出了阴影,然而她很抗拒与任何男人的身体接触,只要碰到陌生的人,她都会感到恐惧。那样的伤痛怕是要陪伴她一生吧。
今天金融版的头版几乎被林浩铭的事占满了。“林浩铭,林氏集团总裁,涉嫌挪用公款,参与多起黑道纠纷案……”欣怡放下报纸,有些惆怅,林伯伯已经六十几岁了,唯一的女儿死了,侄子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此刻林氏又该面对铺天盖地负面新闻了。
这时办公室里的电话聒噪得响起来,欣怡从一堆文件里找出电话:“小雨?”
“欣怡,看到今天的早报了吗?”小雨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
“看了,这回林浩铭的事可闹大了……”
“不是那个!”小雨打断欣怡的话,抢白道,“你快看文娱版。”
欣怡急急得翻开文娱版,一张色彩对比强烈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是这次在美术馆举行的国际绘画展览上展出的油画,作者是……席杰!
“大天使路西法……”欣怡看着画,黑色的绸缎上凌乱的点缀着纯洁的羽毛,而那个堕落为撒旦的大天使俨然就是郁羲平。
小雨:“我担心小晴看到后会想起郁羲平。”
欣怡:“放心吧,我马上打电话去美术馆,让他们撤了这幅画。”
“拜托了。”
但是,早在昨天,光邦就约了小晴去美术馆看展览,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次会有这样一幅展品。
“管家,小晴呢?”小雨找不到小晴有些担心。
“噢,一早大小姐就和小野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去那里了?”
“好象说去看展览。”
小雨愣了愣,立刻打电话给光邦,阻止他们去看展览。
有的时候,有些事冥冥中已经注定,命中羁绊的人总会在该相逢时相逢,该分离时分离。
小晴驻足在一幅画前,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大天使路西法……”脑海里那样邪美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实,还有……还有一双哀伤的眼眸,忽而,心紧了一下,头有些痛,不自觉的往后倒去。忽然,一上手扶住了小晴的肩,小晴回眸,定定得看着那人的眼睛,觉得灵魂就在那一刻沉沦在深邃的幽暗中。
“谢谢。”小晴从那陌生男人的怀里挣脱,疑惑地看着他。
“小晴!”光邦从洗手间出来,刚才接到小雨的电话便匆匆来带走小晴,可是他却看见郁羲平紧紧地搂着小晴,他忽然很害怕,害怕小晴想起那个男人。
“光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小晴关心道。
羲平没有想到,再次面对小晴,她的眼神会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让他感到绝望,而她对小野光邦的关心更让他妒嫉。
“我们回家吧,小雨有事。”
“好。”小晴有礼得像羲平示意再见,便随光邦走了。走了几步,小晴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对了,你就是这幅画的模特吧。”
光邦被惊出一身冷汗,看来小晴确实把郁羲平给忘了。而羲平则说不出一句话来,对他而言,小晴可以恨他入骨,但是不可以把他遗忘。遗忘是一种残忍的刑法,他抹去快乐的回忆,抹去悲哀的泪水,抹去相爱的两个人无法解脱的那份情怀。
“你……”羲平。
“小晴快走了,小雨很着急。”光邦拉着小晴,眼神古怪,他必须阻止郁羲平说出真相。
“你本人比油画上阳光很多。”小晴笑着,那笑容仿佛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厅,“后会有期,bye!”
望着小晴远去的背影,羲平听到心缺了一块的声音,碎片掉落在大理石上,粉碎粉碎。他和她终于回到原点,将来会变成两条平行线,不管多么靠近,始终不会拥有焦点。温热的液体缓缓攀爬在面颊上,多少年来,羲平第一次感觉到泪的温度。
小晴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个下午,看着窗外标志性的大厦,第n次鼓起站起来的勇气。她一直感觉到大家瞒着她一些事情,直到三天前看见那个男人,更加肯定了这种感觉,直觉告诉她,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人,丢失了很重要的回忆。低头啜一口咖啡,咖啡杯上镌写着一段话:在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是幸福;在正确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无奈;在错误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是遗憾;在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孤独……
心好痛,这些话让小晴感到窒息,仿佛在同样的地方,她曾经看到过同样的话,那时,她深深地相信这些话,那么,在她遗失的记忆里是不是有她错过的人。
羲平已经猜到许诺来访的意图,很显然,车祸后,小晴失忆了,忘记了每一个人,包括他。那一日小野光邦紧张的样子更让他明白,他被强行从小晴的过去中抹去。
“许小姐,你曾说我们不是敌人,但也不是朋友,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羲平并不点破。
许诺:“你何必装傻,我来找你只会因为小晴。”
“她不是很好嘛。在你们的悉心呵护下,她又和过去一样快乐,唯一不同的只是……她忘了我。”
许诺:“不尽然,虽然小晴不说,但我们看得出来,她对我们给她的过去一直怀疑着,她的潜意识里,还记着你。”
“你要说些什么?”
“请你离开她。”许诺打开天窗说亮话,“彻底离开她的生命。”
“如果我不答应呢?”羲平挑衅,“你们那算怎么做?联手对付我吗?”
“不,我只希望小晴能开心。”
“呵呵……”羲平冷笑,“你们还真自私,要不要忘记是小晴的权利,你们有谁能帮她决定?”
“那么……”
“记忆是她的,要不要想起来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决定。”
许诺无言,她又何尝不知道这点,只是,子晗已经是个悲剧,难道要他们看着小晴继续过去的痛苦吗?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我们的威逼利诱,可是,你在乎小晴,不是吗?”许诺,“如果你也曾经因为伤害了她,感到内疚过,那么,我拜托你,请不要在伤害她。看着她现在无忧无虑的笑容,凭谁都不忍心去破坏这份玻璃般易碎的快乐。”
许诺的话,说中了羲平的弱点,羲平的世界只剩下小晴,她幸福,他幸福。
小晴鼓起勇气拨通了羲平的电话,这电话号码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手的。
嘟……嘟……
短短的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样难挨。当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时,小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吾着,对方有些不耐烦,她只好约他在咖啡店见。
等了大约半小时,羲平才来,半个小时,让他想了很多,如果没有他的世界里,小晴能够真正的幸福,那么他愿意放手,纵使那样做会让他放弃最后一丝光明。
“郁先生,真是打扰你了。”
听见小晴称呼他为郁先生,羲平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欧阳小姐急着找我有很重要的事吗?”
“我们以前认识吗?”虽然失忆,但小晴直爽的性格还是没变。
“为什么这么问?”羲平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冷漠而客套。
“我失了忆,但是觉得你很眼熟。”
“大街上有很多人都长得很像,眼熟不代表相识。”
“不是外表上的眼熟,而是一种感觉,很熟悉的感觉。”小晴努力描述着心里的复杂感觉。
羲平冷笑着,站起身,伸出手轻轻拈起小晴的下巴,魅惑地说:“其实,我们曾经相爱,只是各自所占的立场不同,所以无法在一起。”
听见羲平说曾经相爱,小晴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真的吗?”
羲平凝望着小晴的眼睛:“我爱你。”
在沙发音乐的催化下,小晴轻轻的阖上了眼睛,莫名其妙的,她竟不抗拒一个对她说“我爱你”的陌生男人的吻,心底甚至还有一些希冀。
“你对每个男人都这么随便吗?”
没有预期的吻,只有冷漠的声音提出难堪的问题。
“你耍我!”小晴生气的瞪着羲平。
“欧阳小姐,我很忙,没有时间应付你这种无聊的人,我只说一遍,我们不认识。”
小晴霍得站起来,说:“对不起!打扰你了!”
咖啡店里的音乐悠悠的响着,窗外,小晴生气的背影越行越远,羲平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像这样凝望着她的背影。如果此刻小晴回头,她会看见羲平眼里融雪的温柔。
“我爱你”
这一句,发自肺腑。
欣怡看着那幅油画,很意外,席杰竟然会以郁羲平为模特,画出这么震撼的作品来。这幅画里有强烈的恨意,还有深深的绝望与无奈。是什么让席杰这个局外人那么恨郁羲平?是因为她吗?不,这幅画的日期在那件事发生之前,那么在那之前,席杰和郁羲平又有怎样的交集?
所有的问题欣怡都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席杰,你一直都瞒着我什么。”欣怡喃喃自语着。
夜墨黑墨黑,欣怡蜷缩在床角,安眠药已经吃完了,今夜注定无眠。谁都不知道,欣怡一直在用药物控制自己的睡眠,没有安眠药,她根本不能闭眼,每当她阖上眼睛,那晚的污秽感便折磨着她。虽然血液样本中并没有艾滋病毒,但是,前三个月的安全期内,这样的检查是不标准的,换言之,此刻她很可能已经感染了爱滋。安全期已过去很久,但是欣怡没有勇气再去做一次检查,她怕真相来临的那一刻。
直到今日,欣怡才慢慢开始懂得当年笑 的内心,恐惧,害怕,却只能独立承担。
“笑 ,我该怎么办?”欣怡将自己紧紧地圈抱住,就像一个婴孩在羊水里等待新生的样子。三年,seave走出了青涩,走出了明媚,一步步踏入阴霾。都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那么,她们的风雨即将到尽头了吗?
“哥,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吗?”子晗隔着玻璃观察着哥哥气色。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在里面还好吗?”自从子晗出事以来,子轩还没有好好看望过妹妹。
子晗笑笑,在监狱里虽然没有自由,但平静的生活让她的心里宁静了不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哪,总会在得失之间看透执著。“很好啦,里面的人都很照顾我。”
“那就好,对了我今天来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子轩:“子谦死了。”
忽的,子晗有点不安:“是你出手的?”
“没错。”子轩,“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老爸在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子晗边说,便试探地看着子轩的表情,他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不,我早说过子谦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哥……”不安扩散在子晗的眉眼中。
子轩无奈的看着痴情的傻妹妹:“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子晗没想到子轩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执掌。她会痛下狠心买凶杀人既是为了结束自己和小晴他们的痛苦,也因为,羲平曾经当面承认,他是杀死齐雄的幕后黑手。这件事她没有告诉子轩,她知道子轩一直怀疑羲平,不,在子轩的心里已经肯定羲平就是真正的凶手,她不敢想象,当子轩和羲平真正交锋时的局面,他们两个,任何一人受到伤害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哥,你要怎么做?”
“杀了他,你会心痛,对不对?”子轩深深地叹气,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他总是宠爱的。
子晗没有回答,她的沉默已经给了子轩最佳的答案。
“傻丫头,既然知道自己会痛,当初还要做这么傻的事。”子轩。
“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也没有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子晗用哀求的口气对子轩说,“哥,我不会要求你放过她,我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是,请你答应我,如果最后他落在你的手里,请不要折磨他,给他一个痛快。”
子轩点点头,子晗虽然任性刁蛮,时而还会冲动的闯祸,对男人更是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但是,当她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这一点,他们兄妹倒是像极了。
驱车赶往x酒业,一路上,子轩心情极佳,这次不但扫除了日本和意大利两方的威胁,还让他和辛海和好如初。只是,最近辛海很忙,忙着公司的事,忙着小晴的事,独独是没空陪他,这不免让他小小的吃醋一把。
“呕……”辛海难受得干呕着,镜中的自己看上去很憔悴,谅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怀孕了,应该是四个月前在日本,和子轩吵翻那次有的。她真是迟钝,身体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细看,都已经有隆起的小腹了。更诧异的是,一个多月前在意大利和日本遭到追杀,孩子竟然完好无损的活了下来,不得不佩服这个孩子的顽强生命力。只是,辛海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本就不喜欢小孩,别人的孩子看着可爱,可以搂搂抱抱,但是要她自己承担起抚养孩子的重任,她就敬谢不敏了。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情也罢,这个孩子她是决定打掉了,虽然四个月,已经有点晚了。
刚刚放下电话,铃声又想起来,辛海不厌其烦的接起来,心虚的听到子轩的声音,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就在刚才约了做手术的时间,他的声音还会这么和熙吗?辛海摇摇头,他一定会气得抓狂,所以,她还是瞒着他,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今晚有空吗?”子轩在电话那头询问着。
“有啊。”因为作了件亏欠子轩的事,辛海出奇的好说话,“子轩,你在听吗?”
“噢……”子轩似乎有点分神,“早点回家,就这样了,拜~”
只有这样吗?辛海奇怪:“子轩。”
“怎么了?还有这么事?”
“你在开车吧。”明显的,辛海感觉到了子轩的分神,“小心点。”
“好,早点回家,晚上我去找你。”然后,子轩着急的挂了电话。
“**!”子轩把电话一丢,原本今晚想约辛海出去,谁知竟让他发现有人跟着他,只好临时改变计划,好,既然他们破坏了他的约会,就让他陪他们好好玩玩吧。于是,车头一转,顺利引开一群人。
大致上,子轩也猜到会是什么人跟踪他。这些年来,他努力漂白齐氏,希望将割断齐氏与洪兴的关系,看来是有人不满了。
果然,在一个僻静之处,三辆车将他团团围住,那伙人不由分说地朝子轩的车开枪,好在,子轩的车是防弹的,子轩加快速度,开上山道。弯曲的山道加上飞快的速度,没有一些技术是很容易出事故的。子轩的车技虽不如小晴和羲平,但是这两年来,他一遇上不顺心的事,就会开车到山下去,只是深深地吻着辛海,此刻,他真得很希望拥有他们的孩子:“你不把我忘记的。”有了他的孩子,即使他不在了,她也会永远记住他,而孩子会代替他,陪在她的身边。
辛海突然推开子轩,难受地冲进洗手间。
“怎么了?”子轩拍着辛海的后背。
“没事,大概没吃晚餐胃有点不舒服。”辛海掩饰着。
“你这家伙!”子轩,“气死我了。”说完子轩便到厨房张罗起夜宵来。
看着子轩忙碌的背影,辛海会心地笑了,在很久以前,他还不是洪兴的老大,他们就拥有这样安静的时光,那时,她总是想,天下竟有这么贤惠的男人。
“扑哧……”辛海不禁笑出了声。
“有这么好笑的?”
“堂堂洪兴老大哎,穿着围裙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辛海装模做样的打量着子轩,突然她神色一紧,走道子轩身边,问:“你怎么受伤了?”
子轩一看,伤口渗出了血,轻描淡写地说:“今天下午遇上了点麻烦。”
“下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吗?”
“嗯。本来想约你出去的,都给破坏了。”
“你的手下呢?”辛海奇怪,“他们不是贴身保护吗?”
“我没带上他们。”子轩。
辛海更加奇怪了:“为什么?”
子轩笑了笑:“你不是不喜欢吗。”
“笨蛋!”辛海小小的感动了一把,但她更生气,他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安全,“我不在乎,自从日本那件事后,我就一点都不在乎了。”
“可是我在乎,我答应过你的,不把你牵扯进帮会纷争,原本这两年已经有不小的成就了,可惜经过上次那件事,一切都要重来了。”子轩。
辛海诧异,两年前的承诺子轩一直没有忘,他都已经如此了,她还能强求什么。
“重新开始很危险吧。”辛海。
“我会保护自己的。”
辛海摇摇头:“如果威胁到你的安全,我宁愿不要那个承诺。我爱的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子轩搂着辛海,仿佛拥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