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小才不要下去呢,反而抱青泓抱的更紧,康灵羽在她身后飘着,看起来生气极了,他一直在叨叨叨。
想打青泓又打不过,想骂青泓又怕他把自己一巴掌拍死,就很委屈。
迟小小被青泓抱着一路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青泓在身边她无所畏惧,能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有点困,都睡着了,康灵羽想碰她都碰不到。
正困着,突然感觉耳畔一凉,青泓的薄唇触碰着她的天鹅颈,他轻轻地吻着,小声道:“醒来了,小懒猪。”
迟小小缓缓地睁眼,只见眼前两只阿飘在飘来飘去,瞬间清醒过来,一转身,见到了康灵羽家的府邸。
迟小小迅速挣脱青泓,将衣服扯好,咳嗽一声,对康灵羽道:“我带你回家了,你的事情还不肯跟我说么?你要不跟我说,我就不管你了。”
康灵羽神色有点难言:“不是不和你说,是难以开口。”
迟小小皱眉,有什么好难于开口的,正要问,青泓已经敲开了康家的大门,康灵羽吓得躲在迟小小身后,迟小小还背着他和另一个人的尸骨,拍了一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迟小小说:“他们又看不见你,你怕个毛。”
康灵羽指了指青泓旁边:“是门神,我进不去的。”
迟小小将包袱打开,示意两只都钻进去,青泓在跟门神打交道,旁边的仆人还很奇怪他在做什么,在跟谁说话。
只见青泓自言自语了半天,才对那开门的仆从道:“我们找康大人。”
迟小小也点头:“嗯嗯,找康大人,我们有他儿子康灵羽的消息。”
那仆从一听康灵羽的名字,激动地手都在颤抖:“那你们等我会儿,我去禀告老爷夫人,马上就来!”
听闻有康灵羽的消息,康无视老两口激动地语无伦次,老两口都准备睡觉了,立马起身,衣服都没穿好就出去着急地问:“人在哪里啊?快请进来!”
迟小小和青泓便进了康府,康无视老态毕现,他是沧州王的丞相,在沧州也是位高权重,但是他只有一个妻子,妻子只生了一个儿子。
家里人丁本就单薄,结果康灵羽两年前却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老两口虽然抱着希望,哪怕儿子在哪里都好,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行,他们不敢想他到底怎么样了。
看到迟小小的时候,康无视要行礼,被迟小小阻止了,迟小小有点难受,扶住他:“康大人不用了。”
康无视赶紧请青泓和迟小小上坐,他妻子让人看茶,老两口都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康无视老来得子,如今都是快七十岁的高龄了,对康灵羽是无比地宠溺,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死吧。
迟小小突然觉得他背着的尸骨特别重,重地能压弯她的脊梁骨。
康无视问迟小小:“二郡主你知道我儿子的下落么?”
迟小小看了看青泓,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青泓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并未答话。
迟小小背着包袱没敢动,她只是说:“我要你们二老做好心理准备才能告诉你们他的下落。”
他妻子康王氏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眼里有了泪:“二郡主,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儿他是不是……”
迟小小叹息一声,康灵羽从包袱里钻出来,已经泪流满面,他想要抱抱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但是始终触碰不到,他有点急切地对迟小小说:“笑笑,我碰不到他们。”
迟小小看了看青泓,青泓依旧没答话。
迟小小将包袱放到桌上,两位老人皆是一愣,迟小小说:“他确实死了。”
老两口两年来的支撑瞬间坍塌,康无视一口血直接就吐了出来,他的身子抖地厉害,康王氏直接就当场晕过去了。
康灵羽撕心裂肺地喊着爹娘,但是爹娘始终听不到。
康无视到底是个男人,还能撑住,但是他妻子不行,让人将康王氏带到后堂去休息,康无视眼里的泪隐忍着,问迟小小:“那他的尸首呢?二郡主,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迟小小将包袱递给康无视,心里其实也难受,对他道:“你打开看看。”
康无视一双枯瘦的手在抖,他颤颤巍巍地打开包袱,一颗沾着水珠的头骨出现在视线里,康无视差点吓得背过气去,迟小小替他打开道:“这是两个人的尸骨,我不知道另一个是谁,但是这其中一个是你儿子,康灵羽。”
康灵羽的鬼魂已经在旁边哭的不行了,他就跪在康无视的脚下,康无视又猛地咳嗽了几声,后堂的康王氏醒过来又冲了出来,抱着那尸骨哭地肝肠寸断。
迟小小看着康灵羽,问他:“你现在还想包庇谁么?你的父母你都不在乎么?”
康灵羽跪在父母亲脚下,自己的身子也抖地厉害。
他说:“笑笑,让我抱抱他们。”
康无视咳地撕心裂肺,嘴里的血一股一股地冒,康王氏又抱着那包袱哭晕过去。
青泓冷眼旁观,他不懂世人为何如此看不淡生离死别。
难过又有何用。
倒是迟小小能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回头看青泓,一个眼神青泓便懂了她的意思,他轻轻地挥手,康灵羽便在屋内有了形体。
迟小小对康无视和康王氏说:“他大概在阳间也留不了多长时间了。”
康无视缓缓看向屋内多出来的一人,康王氏也缓缓地醒来,康无视有点不可思议:“夫人,你快看。”
夫妻俩都盯着康灵羽,康灵羽泪眼滂沱,起身扑过去就抱住了二老,哭的可难过:“爹,娘,是我对不起你们,是孩儿不孝。”
一家三口抱紧在一起哭作一团,迟小小也不禁潸然泪下,她看了看青泓,见他毫无情绪。
也在看她。
迟小小轻轻地抿了抿唇,青泓轻声道:“乖,不怕。”
迟小小不是怕,她只是觉得青泓不懂这种亲情,有些许悲哀。
世人该有的感情,他都没有。
康灵羽和他父母哭诉过后就冷静了许多,跪下给父母磕了几个头,康无视抹了眼泪问他:“羽儿啊,你到底怎么了?”
青泓感觉情况不对,外面突然阴风大作,他瞬间消失在屋内。
康灵羽吓得直往迟小小身后躲,迟小小问他怎么了,他吓得语无伦次:“他们来捉我了!”
与此同时,另一只阿飘也开始慌乱,迟小小见他俩都躲了起来,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康无视着急地问:“羽儿,到底怎么了,你能跟爹娘说明白么?”
迟小小替他说:“是王后。”
康无视一愣,看向康灵羽:“羽儿,你说。”
外面的大风停了,康灵羽战战兢兢地从迟小小身后出来,一下子跪了下去:“我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对不起笑笑对我的一往情深。”
迟笑无奈:“和我没关系。”
康灵羽说:“有的,两年前笑笑十六岁了,可以提亲了,我就去王宫看她,顺便说一下提亲的事情。”
迟笑说:“可你并没有来找我。”
康灵羽沉默了片刻,摇头:“我路过王后宫里,偶然听见了不该听的话,我就进去跟她理论。”
迟小小问:“她说了什么?”
康灵羽说:“她说……迟笑和云妃都得死。”
迟小小问:“所以我阿娘之前在云天宫那个样子也是被她害的。”
康灵羽没回答,只是看向他父亲:“爹,王后的事情我们康家管不了,我就想让您和娘健康长寿,没了我,你们二老依旧要好好生活。”
康王氏哭着再次抱住他:“羽儿啊傻儿子,这两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啊,爹娘丢快急死了。”
康灵羽看了看那桌上的尸骨,眼里泛泪:“我已经死了。”
他伸手将包袱拿过去把自己的尸骨挑拣出来。
“这就是我。”
他把自己的尸骨捧在二老眼前。
二老难以置信。
康灵羽又看向迟小小道:“笑笑,王后你不能动她的,你动了她,整个九州都会乱的,你以为你父亲是不肯帮你阿娘,其实他是在为沧州百姓着想,我在云天宫的时候,经常看到他路过云天宫时眼里有泪,我明白他的苦楚,他动不了王后。”
“王后是天子的亲妹妹,她若是出事,天子定会挥兵南下讨伐他,到时候九州诸侯王群起而攻之,你父亲他就完了,你们迟家也就完了,你明白么?”
迟小小愣住了。
康灵羽继续道:“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也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我死在了她手里,她把我扔到云天宫的井水里,我被困在云天宫的水井内两年多都逃不出来,你母亲想救我,但是她也伤的严重,所以她也成了被害者。”
康无视问:“云妃不是妖怪么,她怎么会救你?”
康灵羽摇头:“父亲,这世上的人,远比妖魔更可怕,云妃她是妖,但是她保护了我两年,这两年在云天宫没魂飞魄散都是因为她,不然你们不会见到我。”
康无视唏嘘:“世人都传云妃害人不浅,害死无数无辜之人,大家都深信不疑。”
康灵羽说:“都是假的,这一切看起来是邪祟在作怪,其实一直都是人在作怪,王后她有通天的本领,身边有无数妖道,各个都是修为深厚的修士,她的目的不是毁了迟笑也不是毁了云氏,她的目的是毁了整个沧州,她嫁到沧州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她要帮她兄长不费一兵一卒毁了沧州王一脉,将沧州收复,或许不止沧州,其他州也是同样。”
康无视沉默了。
迟小小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原文里沧州王一脉最后确实全被一网打尽了,迟龚战死沙场,迟家千余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
原来一切都是王后的计谋。
而她阿娘,就是为了保护迟家和自己而死的。
破案了,明明白白。
迟小小问康无视:“康大人,按照你对我父亲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杀王后么?”
康无视摇头:“不会,王后一死,你父亲必死,不管是谁杀的,你父亲都逃不过。”
迟小小明白了,所以这是个无解的案件是么?
“可是,沧州王律法严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是么?”
康无视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是她杀的,二郡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我羽儿命不好,为此搭上了他的命,我们也甚是痛心,云妃为了沧州王,身陷囹圄以身殉国,到头来还要背上妖怪的罪名,这已经够悲惨了。”
“二郡主你,因为母亲是妖怪的事情,如今也是人人喊打,你若是再起来跟王后对着干,那就是跟整个沧州甚至整个九州为敌,你一个人,一滴水掉到海洋里,也只有被吞噬的下场,激不起任何的涟漪。”
迟小小觉得心里难受,她不信这世上真的没有公道。
沧州的一切计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死了那么多人,这个女人还在逍遥法外,还想拖着她迟家一千余人给她陪葬。
多狠毒啊,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或许,她得回缥缈墟认错了,求师父原谅,这件事,只有缥缈君能解决。
九州天子很重视缥缈君的。
迟小小再没说什么。
青泓出去没进来,迟小小出去看他。
只见他在门口挡着什么,她仔细一看,只见夜色里两个模糊的身影,一黑一白。
青泓见她出来,问她解决了没有,迟小小点头。
她听到了细微的回音:“既然问完话了,还请道君让我们带他走。”
还有铁链在碰撞的声音,她便晓得,这勾魂二人组应该来了一段时间了。
她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是她知道怎么回事。
青泓让开了路。
康无视夫妻眼睁睁地看着康灵羽被一把巨大的钩锁勾走了,康灵羽大声地嘶吼:“爹,笑笑,千万不要再管这件事!求你们了――”
康无视和康王氏追着出去,康灵羽已经被勾走了,门外只剩下青泓和迟小小。
真相大白了,但是迟小小毫无办法。
康无视一边咳嗽一边对迟小小道:“二郡主,听羽儿的话吧,这事情,或许王上早就知道了,只是装哑巴而已。”
迟小小看了看青泓,青泓也在看他。
迟小小安抚了一下康无视夫妻,把康灵羽的尸骨留下,又带着另一副尸骨离开。
出了康府才想起来,怎么就勾走了康灵异一个人?
青泓只是道:“剩下的那个,有真身,躲过黑白无常,他就安全了。”
迟小小摇了摇包袱,包袱里出来一个阿飘,面色冷漠,他只是道:“你送我回坤山剑宗,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迟小小皱眉:“又是坤山剑宗?你是他家弟子?”
阿飘说:“我是坤山剑宗掌门。”
迟小小:“???”
坤山剑宗掌门不是宁坤吗?
“你是宁坤?”
“你认识我。”
迟小小才不信:“骗谁呢?宁坤怎么可能死?他不是个大佬吗?”
青泓插话:“他就是。”
卧槽,迟小小觉得自己脑洞不够用了,原文里也没说宁坤死于非命的事情啊?还是她没看完结局,所以后面一直都有反转?
那既然他真的是宁坤,那现在的坤山剑宗掌门是谁?
九州也没有坤山剑宗换了掌门人的消息啊?
迟小小觉得自己懵逼了,她有点烦躁。
宁坤竟然也死在了云天宫里?
迟小小问:“也是王后杀的你?”
宁坤说:“不是,我只是他们用来镇压丝沁的工具,我在云天宫,丝沁的妖力就不足以对付降妖人。”
迟小小更迷惑了:“那你是怎么去的云天宫?你的尸骨也腐朽了啊,你死的时间也不短。”
宁坤未答话,只是看了看青泓,说:“谢谢老祖宗帮我清理门户。”
青泓没答话,只是道:“黑白无常还没走远,先躲起来吧。”
迟小小又看着他消失,真的是满心的疑惑。
青泓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件事也确实只有缥缈君能帮她。
青泓慢慢地伸手,诛灵剑从手中出现,他将诛灵剑递给迟小小:“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怕,我在你身后。”
迟小小有些难过:“青泓,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渺小,什么都做不了。”
青泓摸摸她的头发:“你行的,我相信你。”
迟小小抬眼看他,他帮他抚了抚额头被吹乱的碎发:“我跟你回缥缈墟。”
迟小小顿时拒绝:“不行,你不能回去,你一回去他们就会抓你,你等我就好,等我来找你。”
青泓笑了笑:“怕我被抓起来,再也见不到我么?”
迟小小点头:“他们说你是魔头,肯定要抓你的。”
青泓说:“我确实是魔头。”
迟小小摇头:“你不是,你是我夫君。”
青泓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我送你回缥缈墟,坤山剑宗的事情我去解决,咱们在王宫会合。”
迟小小有点不开心,不说话。
青泓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回头问她:“怎么了,害怕么?”
迟小小摇头:“我回缥缈墟的话,就见不到你了。”
青泓说:“就几天的事情,解决了就能见面了,你这事情也只有你师父能帮你,我帮不了你。”
迟小小皱眉,原来这就是热恋中的情侣,分开一刻都觉得漫长,更别说几天了。
青泓御剑带她往缥缈墟的方向飞行,天色不早了,天空还有繁星点点,山川、河流、树木都在脚下,迟小小躲在青泓怀里,抱着他,眼里只有他。
“青泓。”
“嗯?”
“你会不想我啊?”
“想你干什么?”
迟小小生气:“都不肯想我啊?”
青泓低首,瞧见她眼神湿漉漉的,便知道她舍不得自己。
“想你,想你你会给我生个小蛇蛇么?”
迟小小想了想:“要不就今晚吧,走,咱们去找个客栈开房去。”
青泓诧异:“真不怕?”
迟小小说:“怕什么?”
她就是想要这个男人,没什么遮掩的。
青泓把她捂在怀里:“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迟小小眨眨眼,她知道各种震,就是没听过剑震。
莫名有点期待呢。
她扯他的衣服,他伸手按住:“你干什么?”
迟小小说:“干.你。”
青泓:“……”
被迟小小闹了一路,闹地不行,终于在距离缥缈墟还有一百里的地方进了一座小城,找了个客栈,两人下榻。
已经半夜了,迟小小都开始打盹了,青泓牵着她到了屋内,原本以为她很困了,都没准备喊她沐浴,屋内还有个偌大的花瓣澡浴桶。
谁知道迟小小一进门就来了精神,人也不困了,一下子就把青泓按在了门后,青泓还怕被人看见,仔细地关上门,这才低眼看她,迟小小在她怀里乱拱:“你这条大坏蛇。”
青泓膝盖弯曲,膝盖穿过她双腿,顺手一捞她就跨坐在了他结实的腿上。
“哪里坏?”
迟小小脸色微红,枕在他肩上:“哪里都坏。”
青泓双手揽住她的细腿抱起来往床榻方向走:“那今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坏。”
迟小小偷偷地笑:“我就看你能有多坏。”
青泓轻轻地出了一口长气,他感觉自己被这小丫头吃地死死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把人放在榻上,青泓坐在床沿,迟小小主动给他让出地方,青泓再次问她:“一个人上缥缈墟,会怕么?”
迟小小闻言,本想说不怕,但是想了想,还是胆怯地点头:“怕。”
她一想到回去可能会被缥缈君打死她就胆寒,还有个宁冉冉在旁边添油加醋,更不好过了。
但是她不能让青泓跟她去冒险。
所以当青泓说:“要不我陪你一起上山。”
迟小小摇头,起身郑重其事道:“你不能去,你放心,我有很多办法的,不用为我担心。”
青泓示意她过去,他把她放倒在自己怀里,低眼瞧她,只见她眼神清亮带着笑意,缱绻无比。
“夫君,夜深了。”
青泓点头:“是,夜深了。”
迟小小一下子将他扑在床榻里,坐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所以,该睡觉了。”
青泓无奈:“你怎么比我还把持不住?”
迟小小震惊:“成亲难道是用来禁欲的么?”
青泓说:“我怕你明天起不来。”
迟小小不甘示弱,这是瞧不起谁呢?
今天就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
低首狠狠地吻住他,迟小小警告道:“别求饶,求饶也没用。”
青泓撑住她娇小的身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翻转至身下,轻声问她:“谁求饶?嗯?”
迟小小脸颊滚烫:“就你。”
青泓清凉的手指穿过衣摆按压她的腰窝,她惊了一瞬,他吻疼她的唇瓣:“那娘子可要疼惜一下夫君才好,为夫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求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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