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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好在云洲玉没真烧傻,他面上淌着泪,与趴在门框的以云四目相对。

小黑雪人瞪着圆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这一刻,就连云洲玉眼角的泪水,流动得都没那么顺畅。

他一哽,看看地上的墨色雪水,又看门框处的小雪人,目中闪过惊诧,撇开头手背囫囵擦脸,才又看过来。

虽然眼眶通红,他板起脸,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你去哪里了?”

以云懵:“……”不就一直在你屋子吗?

云洲玉嘴唇绷成一道直线:“过来。”

以云继续懵。

虽然但是,门口有结界。

云洲玉在自己家都要下结界,以云这是出去后进不来,只能在厅里待着。

本来以云不打算出去。

就在一个时辰前,云洲玉退烧,她从他那只大手里爬出来,干坐着有点无聊,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忽然想起,她冰棱手硬邦邦的,是没办法写字,但是她可以趁此机会画字。

用她这副圆滚滚的身体,画出字来。

就像小孩总会把字写得很大,她只要能把笔画画出来,能表达意思,就可以和云洲玉沟通。

再也不用像小厮丫鬟被指来指去。

这么想,以云把手伸向房间的冰水,倒出水在地上,她想得省事,身上刚好有墨水,把身上的墨水融了,就能在这个房间画字。

所以小黑雪人躺在冰水里搓澡,掉了很多墨渍,直到把地上冰水都弄成黑色。

不过,她本身不懂术符所用的墨,对溶于水的要求,极其严苛,多一杯少一滴,就写不出字,所以,任凭身上掉落的墨渍有多浓,不显色。

以云白忙活半天,见没有效果,甩干身上水渍,离开那滩洗澡水。

必须找完好的墨汁。

她主动出去,爬到大堂的桌子上,黑雪人捧着那碟墨汁,犹豫一下,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洗得稍微能看得到白色的雪球,终于义无反顾,往身上倒。

趁墨汁没有干透,一个跳跃,到地上滚起来。

滚滚滚,滚滚滚。

得亏昨晚提前训练眩晕技巧,现在,她根据自己意识,终于画完最后一个点。

可累死系统了。

以云瘫坐在地休息,也就是这时,突然“咚”的一声,让她回过神来,避开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她蹦地跑到门口。

她看到云洲玉在哭,对着她的洗澡水哭。

弄清楚情况,不难想象他把洗澡水当做什么。

以云不慌了,不仅不慌,还想笑。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她曾对云洲玉开屏蔽,结果他找不到她,干嚎半天,眨眼过去二十年,他还是没变。

便看云洲玉用手臂撑着,稍显狼狈,坐回轮椅上后,变成一副冷漠脸。

他抬了抬手,结界的禁制消失,在他的操纵下,小黑雪人再次身不由己,被抓到半空中,落到轮椅上。

她还没在扶手站位,忽然后背被一根手指一推,摇摇晃晃的,掉到云洲玉的大腿上。

“啪叽”一声,疼得雪人想当场融化。

云洲玉也不扶一下,以云只好自己摇摇摆摆站好,就站在云洲玉的右脚。

她感觉他在盯着她,连忙蹦两下,两只冰棱手,同时指指外头。

以云:乖儿子,快去外面看看!

云洲玉抿着嘴唇,淡淡地说:“一大早就想出去玩?”

以云又蹦一下:不是,厅里是惊喜!

云洲玉目光晦暗,不管什么眸色,眼中只有一片幽深,他歪歪头,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手指搭在脸颊边,面上随着以云的蹦,眉头微微拧起。

他伸出手指两根,将她按住,说:“别蹦了,再怎么蹦也不会……”

云洲玉闭上嘴巴。

不管小雪人再怎么蹦,他不会将她放走。

就在刚刚,他做好准备,只要雪人不主动提,他也不会主动提,即使这一切可能只是幻影,仅仅为了维持蜘蛛线一样易断的维系。

他知道,她可以联结人的脑海,所以,她爱联结进雪人,就联结雪人。

他不会怪她的。

他再受不得一次打击,满怀希冀,却被现实打碎。

他一脸深沉,推着轮椅,到房门口,掀开藏蓝的布毡,抬眼一看,却骤然愣住,只看外头的客厅中,正中央是四个大字:“我是以云。”

字迹很粗糙,笔画大小不一,笔锋很脏,字很丑,但每个字都是真的,他摸过那些墨印,还有点湿润。

并非梦境所见。

以云……这两个字,除了陆青和他,再没有人知道她叫以云,除非她自己。

谅云洲玉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做好她不肯承认的准备,结果看到这四个大字,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堤坝,倏然崩溃。

小黑雪人挥舞着冰棱子手,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云洲玉闭了闭眼,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躁动的脑袋,半晌,才听到自己喉咙十分涩,干干地说:“你写的?”

雪人重重点头。

是她自己承认的。

云洲玉连着出两口气,才慢慢回过神,他垂下眼睛,摊开双手,雪人很配合地跑到他手上,他捧起小黑雪人,目中细细颤抖。

她离开这么多年,再回来时,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潜伏在他身边好多天,才大喇喇摆明身份,和当年忽然闯入他世界,如出一辙。

没有地崩山摧,没有海枯石烂,不是轰轰烈烈,不是感人肺腑,就是突然这么一个平淡如往常的冬日,风依旧是萧瑟的,太阳依旧烤不热人,她却回来了。

变成又黑又呆的小雪人。

这样的重逢,没有一处比得上他曾设想过的、他梦里所见的,平凡得令人怀疑。

可他就是觉得……

云洲玉合拢双手,拇指紧紧扣在雪人脸颊上,指尖苍白,他闭上眼睛,咬住嘴唇。

以云歪脑袋,蹭蹭他的掌心,心中唏嘘。

看啊,多么令人感动的场面,所以,云洲玉不能再欺负人了吧!

却看云洲玉睁开眼,他面腮一动,好像咬了咬牙,才说:“你怎么就,沦落到进一个雪人身体里呢?”

以云眨巴着眼睛,分辨出一个字眼,沦落?

云洲玉手指敲敲雪人脑壳:“雪人的大脑有什么东西吗?灵应该是空空如也吧?没人和你说话吧?”

她只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挥挥:我也不想到雪人身体的。

云洲玉冷哼一声:“哦,所以你还挺快乐的。”

以云摆摆双手:你试试做一只小雪人看快乐不。

云洲玉微微抬起头,嗤笑一声,睨她:“不用强调你有多快乐了。”

以云:“……”

好家伙,她的表达和他的理解,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她怀念和云洲玉随时脑中沟通的日子。

小雪人努力翻了个白眼,但因为眼睛太大,所以没什么效果。

云洲玉嘴角噙着一点笑:“终于不用担忧我,只需成天蹦来蹦去,你肯定还觉得自己怪可爱的。”他眼眸一转,赤金与黑曜石交相辉映,却好似压着恼怒:“和小雪人在一起,多好啊。”

这一句话,酸味冲天。

以云咂摸出来,他就是不爽,不爽她融合在小雪人身上,自己把心里那缸子醋都填满。

连一个小雪人的醋都要吃,这个大人没救了。

以云伸出冰洁的手,朝他勾了勾,让他过来。

这回,云洲玉总算没扭曲她的动作,只是有些疑惑,缓缓低头,靠近小雪人。

在他靠得足够近时,以云一鼓作气:吃我一记!

她“啪”地一蹬,如流星锤,往他额上砸过去,把云洲玉打得脖子后扬,头脑一仰。

以云作为雪人,是没有什么痛觉体验,相反,云洲玉额头很快浮出一个肿包,大大的,红通通的,看他捂额头龇牙,格外喜感。

以云:让你阴阳怪气,爽了!

撞完人,她没有站好,咕噜咕噜滚到地上,却很快,又被云洲玉抓回手上。

男人五指抓着雪人,俊目微眯,阴恻恻地看着她,淡笑:“正好,用你来消肿。”

以云:“?”

陆青终于爬上白锦山时,便看向来惜字如金、冷得和这常年下雪的白锦山一样的徒弟,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头上还趴着一只小雪人。

一只墨黑色的雪人。

莫名让这个总是一副面孔的徒弟,突然也染上点呆萌的感觉。

在他身边,还围观一小群没事干的白色雪人。

白色雪人作为灵,天然喜欢与主人接近,即使主人没有回应过它们的喜欢,还是锲而不舍,有的刚蹦起来,还没够到云洲玉的脚,就被他不留情地弹走。

只有那只小黑雪人,能安安稳稳半趴在他脑袋上。

其他雪人:她能和主人那么亲密诶,好羡慕!

真实情况是,以云在当冰袋,给云洲玉消肿。

她就是个工具人雪人,彻头彻尾的。

云洲玉也不嫌冷,一边翻书,注意力却始终不在书上,一会儿抬起眼睛,一会儿用手指戳戳雪人的头,声音淡淡的:“是你先动的手。”

以云:“……”

云洲玉:“你不服气?”

以云:“……”

云洲玉轻笑一声:“那就对了,不服气是弱者的专有,强者都是直接打回去的。”

以云:“……”

作为雪人以云没法说话,她露出厌世的神情,有谁来让云洲玉闭嘴,她一定倾尽雪生去报答。

好巧不巧,这时候,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云洲玉的幼稚行为。

只看屋子外,站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是师父陆青。

过去十几年,陆青的外貌没有多大变化,依然英俊,因常年保持威严,嘴角有法令纹的痕迹。

在他站在门外时,他观察片刻,云洲玉只顾着和黑雪人玩,甚至自言自语,这一会儿的功夫,说的话比他对外人一年说的话还要多。

怪哉,怪哉。

陆青打量云洲玉脑袋上的雪人,没觉得它特殊,除了一身黑不溜秋。

或许是徒弟的消遣方式。

云洲玉也回过神,推着轮椅,打开木屋结界,道:“师父。”

陆青颔首,说:“你前几日不是找我,说是找到很重要的线索?怎么急匆匆赶回来了。”

云洲玉一只手把以云抓下来,放在手心,他把以云转过去面对陆青,道:“就是她。”

以云配合地鞠躬,以示见面礼,更表示对陆青的敬佩,毕竟能容忍云洲玉这狗脾气的,很难得。

当然在陆青看来,他徒弟话是少了点,并没不妥。

看着这么个小黑雪人,陆青愣了愣。

好在他见多识广,一下就接受了,倒是看小雪人软乎乎的,又很乖巧,只是黑黑的,忍不住奇怪:“这是遭谁的欺负,给弄得和黑炭似的。”

云洲玉:“咳咳。”

师徒还有话说,先进屋子,云洲玉把以云揣在怀里,以云的头卡在他衣领边缘。

她靠他的心口很近,他说话时,喉结会轻轻一动,胸腔内也会有震颤,到陆青面前,就变成言简意赅,多余的一句也没说。

陆青问:“所以我们之前的术法,并非错了,而是以云并非魂魄。”

云洲玉说:“嗯。”

师徒二人在讨论怎么换灵。

这十几年,术士界也发生相应变化,比如第二名隐居,第十名退出星天府,陆青不再是六十四,而是四,大术士人数只剩一百一十。

陆青知道云洲玉的心结,他能接触星天府的书籍,会把有用的书籍带给云洲玉。

有这些,再加上云洲玉本来巨量的知识储备,所以,他们几乎研究出如何引灵,固定魂魄的术法。

只是因以云并非魂魄,所以没作用,但云洲玉从没放弃过,他甚至在回顾前面走的岔路时,面上都是云淡风轻的。

以云听着听着,忽然又有点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是个自傲的人,以前每学成一道术法,就会要她夸赞。

可是现在,也会淡然地面对失败。

以云抬头,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云洲玉的下巴和脖颈。

她很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探头探脑,越过他的衣服。

黑乎乎的雪人好像要从他怀里逃走。

云洲玉没有低头,一根手指头把她按回去,以云险些埋没在衣服里,挣扎着伸出冰棱子手,重新扒拉在衣襟上。

一个不留神,陆青和云洲玉聊得更远,众多术士专用词,以云差点被绕晕。

雪人有点累。

虽然作为灵,不需像人类一样进食,但是她需要休息,每天需要固定一段时间吸收天地灵气,才能让身体继续动。

昨晚上云洲玉发烧,她忙活半宿,还做出写字这种事,后面做冰袋,极尽工具人之作用。

小黑雪人头点了点,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抓着衣襟的手,力气越来越小。

不成了,以云太困了。

雪人意识混沌,一下子睡着,手上脱力,“咻”的一声,掉到云洲玉衣服里。

云洲玉是把她挂在外衣和中衣之间,她掉下去后,被柔软的布料包裹,不由拱了拱,找到喜欢的姿势,隔着中衣靠在他腹上,舒服地睡着去。

陆青在说换灵后的注意点,看到这幕,难得爽朗一笑:“她掉进你衣服里了。”

云洲玉脸色如常,耳尖却有点异样的红。

他紧了紧衣领,说:“不碍事。”

省得她到处乱跑。

陆青抿口茶润润嘴唇,说:“如此,你便想好了,是要换灵?”

云洲玉点点头,神色坚定:“是。”

所谓换灵,顾名思义,将一个已经有容器的魂魄,引到另一个容器里,容器为水杯,魂魄为水,水杯不可变,魂魄却可以相互倾倒。

说来简单,做起来太难,对术士的要求十分高,急于换灵之人,容易换来业障之孽,所以,换灵是星天府规定的邪术。

作为星天府大术士,陆青却和云洲玉讨论这个,也是他相信云洲玉的能耐。

他这个徒弟的心性与决心,实在罕见。

当年,云洲玉独身来到青州城,陆青与他取得联系,却见他身体不复,筋脉几乎全毁。

太强大的天赋,是柄双刃剑,顺它者昌,逆它者亡,云洲玉为了早点研习术法,找回那个人,不顾天赋规律,一次次强行使用术,导致身体紊乱,险些被废掉。

后来,还是云洲玉自己想明白,若想实现自己心愿,得让自己活久一点,再活久一点。

当年还是个少年的云洲玉问陆青,什么时候身体才会好。

陆青给出个预估的数据,少说,也要十年,十年不用术,只调理身体,就能恢复康健。

云洲玉根本忍不了那么长时间,他只问若将强用天赋的危害,聚集于身体某处,是不是就能服自己,轻手轻脚地捏起小雪人的后颈,把她抓到自己面前。

他的目光,从她光秃秃的头完,他自己都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于是当着小雪人的眼睛,又在她脑袋上落下一个吻。

以云瞳孔地震:黑雪人你也吃?

她终于有点恐惧,害怕云洲玉一个不小心,把她吃了,要是灵体遭到破坏,她只好收回系统程序,下次再想潜进这个世界,就难了。

她刚想蹦起来,云洲玉却用两卡在她脖颈处,把她横按在床上。

以云两根手左右滑了滑,无能为力,她停下来,看着云洲玉。

便看云洲玉脸上带着笑,那双眼睛亮亮的,好像舀了一勺星子撒开似的。

他说:“我可以把你换到你之前的身体里。”

以云愣愣地看着云洲玉。

她知道人躯在云洲玉手上,但是,她是一组数据,都脱离人躯了,就算是她自己,也不太能再次和人躯联系。

说到底,人躯就是一具高级机器人,没有系统程序,怎么驱动?

小黑雪人双手托腮,摇摇头:不太可能。

读“懂”以云的眼神,云洲玉说:“怎么,想到能变成人,很激动?”

以云用手在头顶比个“x”号:对你来说风险太大,别乱来。

云洲玉点点头,又一次歪曲以云的意思:“嗯嗯,我懂你的激动,”他垂下眼睛,“哦对了,感恩的话,可以开始准备。”

以云:……

云洲玉说:“免得到时候变成人,过于激动,一句话也说不全。”

以云:等我变成人,打一架先!

他后来还说什么,以云不清楚,她又睡着了。

云洲玉停下来,观察小雪人,用一根手指戳戳她的脑袋,他心里轻飘飘的。

迟来十二年,是他的还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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