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写了两篇大字，手都僵了，放下笔就甩了两下，随后站了起来，小声道:“走了。”
说完就把作业当衣服里卡着，随后才小声下楼去了。
季安走出阳台，低头往下看，女生下楼上了对面的楼。
温玉似乎有预感他一定在阳台上，开门的时候，余光瞥了一眼，男生穿着黑色棉服，撑在阳台上。
她收回了视线，拉开了门就进去了，扑面而来的酒臭味，十几年如一日让她恶心。
毕业后，她一定卖了这个烂房子，再也不回来了。
她扫了一眼客厅温强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没有管他，开门进了卧室反锁。
突然兜里振动了一下，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有手机了。
弹窗跳出一个对话框。
季安:玉姐，会用手机吧？
她莫名整个人松懈了一些，看了窗外一眼，阳台上已经看不见男生了。
她翻了一个白眼，坐下来回他:废话。
季安:明天七点上班，记得早起。
温玉:嗯。
她点开wx列表里只有季安一个微信好友，她犹豫了一下，点进了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她点开了网课，继续看课，看到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温玉就出门了，从巷子里出去，就跟刀在脸上刮一样，她拢了一下单薄的衣服。
她到了面馆，面馆还没有开门，她站在旁边摸出高中必备文言文的小书。
阿房宫赋……
过了一会，听见脚步声从远到近，她扭头看了一眼，男生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走了过来。
他站到温玉的旁边，痞气道:“老板都感动哭了。”
温玉白了他一眼，见他拿钥匙开门，“你怎么不说钥匙在你身上？”
她就不用这么早出门了。
冷死了。
季安耸了耸肩，无辜道:“你也没问我。”
“早上没什么活，青菜洗干净就行，其他的就等师傅来弄。”说完他拿了遥控板开了空调。
温玉放好书后，脱了外套就去洗菜了，季安抬着桌子出去，回来看了她一眼，“用温水洗。”
温玉刚洗完，煮面的师傅就来了，原本想喊季安，想到什么又憋回去了，“今天冷了好多，吃羊肉面的肯定很多。”
他随和道:“小妹，没什么事了，你坐着吧，等会有人来了你再忙。”
温玉见季安都坐下了，她就没站着了，掏出文言文继续背。
很快季安起来了，没一会就端了两碗面过来，“包吃。”
温玉看煮面的师傅也在吃，她就没说什么，拿过来吃了起来。
吃面没一会，陆陆续续就有人来吃面了，这家面的味道还挺好吃的，一早上来了不少人。
还有季安那张脸吸引了不少女生。
温玉端着面给一桌五个人的女生，她刚放下去，穿平刘海的女生就问她，“你好，那个男生有女朋友吗？”
温玉扭头看了一眼收桌子的季安，随口道:“你说的哪一个？”
奸商要好好感谢她，让他没有早恋的机会。
女生脸一下子变了，看了季安那个方向一眼，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嫌弃了。
温玉进了店里，季安放了碗筷在碗池里，他懒懒道:“我谢谢你。”
温玉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她说的话，明显是听见了，她挑了一下眉，“you are wele。”
季安“啧”了一声，“不错嘛，玉姐天资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虽然他在夸她，但一点都没有夸的意思，温玉白了他一眼，“闭嘴。”
那几个女生付钱的时候，送了季安两个字就跑了，“渣男。”
渣男的季安:“……”
他扭头看向温玉，温玉很好意思的安慰他，“没事，世界上女生多的是。”
季安:“……”
他把钱放进收银台里锁着，“也是。”
他停顿了一下，“有玉姐就够了。”
温玉端面的手斜了一下，随即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你得不到的祖宗。”
季安:“……”
忙过十点，就没什么人了，季安从兜里拿出一张卷子，看了温玉一眼，“写作业。”
他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学习，温玉从兜里摸出文言文，继续背。
过了一会，穿着貂毛短衣，套针织裙的中年女人进来了，她披着一头黑色的大波卷，耳朵上戴着钻石耳环。
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皱纹。
见有人进来了，温玉下意识站了起来，“吃什么面？”
说完就有点印象了，这人是季安的……妈。
那个冬天有那么一会，她还羡慕过季安有妈妈……
季安偏头看了过去，面无表情又转了过来，他微微低头做着卷子。
安倩走到他的面前，温柔道:“跟妈说几句话吧。”
季安当做没听见，面色也看不出什么，安倩还想说什么，女生突然走过来拉起季安，“陪我去买本书。”
季安站了起来，安倩有些着急，愧疚道:“小安，妈那个时候确实没办法，你别跟我生气了。”
“季家接你回去，你就回去吧，再怎么也比你一个人在外好。”
季安停下脚步，痞笑道:“你想进季家门就再去当小三生一个。”
他挑了一下眉，又道:“我妈早就死了，别在这里乱认。”
出了面馆，温玉看了旁边的男生，明显没有刚才的痞气，她犹豫了一下，抬手拍了他肩头一下，很快又收回来了。
她拽道:“快点走。”
季安看了她一眼，半晌后，他低嗤道:“就有这么犯贱的人。”
温玉知道他说的是他妈，是的，挺他妈犯贱的，丢了自己儿子，又突然回来找。
确实挺犯贱的。
一句对不起就想他原谅，那要警察干什么？
她踢了地上的石头，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都一样犯贱。”
“犯贱多了就习惯了。”
……
晚上九点钟，关了面馆，季安锁了门，温玉轻踢了季安的鞋子，拽道:“陪我去个地方。”
季安揣好钥匙，懒懒道:“约会啊？”
温玉:“……”
她送了他一句话，“约你妹！”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马路，最后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