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弟不太会说话,为德兄莫要介怀。”房俊有些,腼腆地一笑,笑容是那样的憨厚,而又朴实。
“今日小弟前来拜访处弼兄,一来是探望处弼兄,这二来嘛,是想问问处弼兄哪天有空。
到时候,小弟在府中设宴款待兄台,也算是给兄台赔罪。”
“处弼兄千万不要拒绝,小弟我可是已经遣人去叫了诸位弟兄,只待在兄台这里约好日子……”
李恪的态度很诚恳,而且还特地登门,程处弼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下来。
“至于日期,怕是我还得先禀明家父,才能定夺。”
“那是自然,程叔叔首肯了,再定日期便可。”得到了程处弼的回答,李恪也轻松了下来。
“唉,那日谁也没有想到处弼兄会这么刚强,一个人生生喝了那么多的酒,以致……以致伤了身子。”
程处弼也很唏嘘,不过更多则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吧,若是那日没喝那么多久,怕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原本的程处弼喝大了酒精中毒嗝屁,程处弼哪有机会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到这个辉煌灿烂的强盛初唐。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向房俊,房俊也同样一脸懵逼。“处弼兄此言何意?”
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的程处弼赶紧弥补道。“如果没喝那么多的话,这些日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李恪这位英俊的蜀王殿下很风趣,也很健谈,而且还很擅长引出话题,又能够兼顾到憨厚的房俊,和低调帅气的程处弼,三人聊得十分地愉快。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地偏西,很斯文地拿快丝帕抹到了嘴角白沫的李恪看了一眼天色渐近黄昏。不禁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起身告辞。
“今日就先聊到这吧,我与俊哥儿就不打扰处弼兄休息了。”
好歹也算是精通人情事故的程处弼赶紧三步并着两步抢到了门口拦住二人去路,正色道。
“别走啊,都这个点了,就留下来用了晚餐才走才是。”
“处弼兄,改日,改日再说,小弟我还有事,俊哥儿也有事是吧?”
李恪笑眯眯地想要推开程处弼拦路的胳膊,咦……这特么是钢铁栅栏是吧?
揉着肚子,原本想要留下来蹭上一顿处弼兄新发明美食的房俊,在看到了李恪目光的疯狂暗示之后,顿时打了个激灵,脑袋点得飞快。
“啊?……对对对,我们都有事。”
“有吗?”程处弼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情绪不太对,表情略透着惊恐,就如同天将黄昏之时,仓皇离开兰若寺的可怜路人甲与路人乙。
“有!真有!”帅气逼人的李恪掰不动程处弼那条硬如铁石的胳膊,只能疯狂点头。
好歹也是堂堂蜀王殿下,再急也总不能穿裆而逃吧?
“处弼兄你快让开吧,我们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房俊似乎也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表情很害怕。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们一把,怎么的,刚刚还一口一个弟兄,现在不把我当兄弟了?”
“改日再细说,此事实在……实在不好诉之于口。”
见到二人脸色如此仓皇,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模样,程处弼也着实不好多问,只得亲自相送这二位友人离开。
赶到了府门口,李恪与房俊齐刷刷抬脑袋看了一眼府门悬挂的牌匾,然后相视一笑,笑容很庆幸,很如释重负。如此不是程处弼就在跟前,指不定他们此刻就想要击掌相庆了。
“三公子你看,老爷他们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家丁突然提醒程处弼道。
正在与李恪与房俊寒暄道别的程处弼一回头,果然,他看到了,程咬金一马当先,一身戎装,铜铃一样的大眼,那犹如钢鬃一般横生的浓须。
左边,铜铃一样的大眼,钢鬃一样横生的浓须,右边也是,嗯嗯,看来大哥二哥跟父亲一块回府了。
身后边跟着一票同样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程府家丁,四邻街坊早早就避到了街道两旁,简直就是净街虎的操作模板。
程处弼转过了头来,瞬间两眼圆睁。“为德兄和房俊呢?”
身边的家丁呵呵一笑,抬手一指,程处弼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他看到帅气逼人,一举一动都很有贵族风范的李恪捞起前襟,头昂着,背挺得笔直,奔跑得犹如一只跳脱的小鹿。
他的身后,则是房俊,虽然快头大,可跑起来也不慢,就像是一头蛮牛一般,只是二人的背影何以显得如此的仓皇失措?
耳朵边传来了程咬金的招呼声。“老三,瞅啥呢?”
“孩儿见过父亲,方才孩儿正在这里跟蜀王和房俊道别。”程处弼赶紧给亲爹和两位兄长见礼。
“李恪和房俊?”程咬金看了一眼在人群中隐现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
“老三啊,不是爹爱说你,都到饭点了,怎么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呢?”
程处弼刚想要解释一两句,就听到了程咬金一声暴喝。“老大老二。”
“孩儿在!”刚刚下马的老大老二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将身板挺得挺直。
“去,替老夫将那两个小子擒来。”
“诺!”
程处弼震精……震惊了,呆呆地看着大哥二哥凛然遵命之后,兴奋地跃上了马背,犹如一阵狂风般地朝着冲过去。
一边追一边大吼。“为德老弟休走,哈哈哈,程某奉父命特来擒(?)你……”具体大哥喊的是擒字还是请字,程处弼有些分不清。
瞬间,原本挤满街道的街坊四邻身手都敏捷得怕人,嗖嗖嗖,一下子整条街顿时空出了一条直线,直线的尽头,正是李恪与房俊那仓皇的背影。
“爹,这……”程处弼指了指那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情绪。
慈爱的老父亲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笑容显得那样的宽厚与仁爱,拉着一脸懵逼,还没回过味的程处弼就往府里走。
“放心吧,就算老夫不出马,你大哥二哥也定能擒下那两个小辈。”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确认了,刚刚大哥吼的是擒拿的擒,不是邀请的请……
“走,随爹先回家,爹跟你说,今日收到了消息,没来找你治病的那几个伤者全都犯了病。”
“这下子爹总算是放心了,看他娘的谁还敢说我儿子有,咳咳,小心脚下莫要摔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