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决战,那格拉维斯失败,就等同于万物议会的失败。
1732位万物议会成员的确定,与格拉维斯的成功与否存在着直接的因果关系,在顺序的线性时间观中,它们共同促成了这场决战,但在非线性的时间观下,或许这场决战才是确定了它们的“起因”。就如同超时空法术那样,在以熵增指向宇宙终结方向上的线性时间观众,必须先有了结果,才会展现过程和起因。
决战的过程已经显现,格拉维斯需要完成的,便是这个一切的起因。
如何才能往本源这等价宇宙终结的系统内写入有效的信息?
从技术性和操作性上来说这异常复杂和困难,但总结到起因-经过-结果的因果关系中,这个问题的答案与经典问题“如何把大象装进冰箱”一样简单:打开冰箱,放进大象,关上冰箱门。即格式化,写入数据,读取输出。
将因果关系逆转,那便是读取输出,写入数据,最后再进行最开始的格式化。
格式化操作包含了物理格式化和逻辑格式化两个部分,其中物理格式化是初始化,目的是创建存储扇区,划分标识,创建间隔与数据,使其存在操作能力,为格式化的先决条件,因此在逆转的因果中因该后置。
那先一步进行的,就是对操作系统进行的逻辑格式化了。
由于本源在将自身拉入可见宇宙的交汇过程中,信息写入了可见宇宙的1/2信息网络,终与可见宇宙内已经有了雏形的宇宙方舟系统完全混杂到了一起,成功的将可见宇宙拉入自身所代表的大撕裂进程之中。
可也正是因此,宇宙方舟系统的信息,也有了写入本源的可能——是本源自己制造了接口。
宇宙方舟的物理架构已经在先后经历了大撕裂和大坍缩的拉扯开始陷入崩溃,但它的系统正在运行,并且因为物理架构崩溃的原因,重新自动准备了格式化的进程,需要格拉维斯做的,仅仅是发出确认格式化的指令。
其结果早已出现:如今本源信息与宇宙方舟信息完全纠缠在一起,宇宙方舟的格式化开始,即同时开始了对本源的格式化——而宇宙方舟便是格拉维斯用于交汇的躯体骨架,就此,本源与格拉维斯的原点完成了重叠,格拉维斯与本源的共轭的建立,此刻才是开始。
在前一刻便受到共轭影响,陷入了初次接触乬的极端内源情绪中的诺翁,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祂终于意识到,万物议会将本源囚禁在不朽中,不是迫不得已的临时解决方案,而是为了让祂们脱离非线性的时间观和逻辑思维,让其长久的处于线性时间观下逐渐建立起符合正时序的逻辑,从而在交汇时决战开始时,受到线性时间观惯性思维影响,从而忽略掉对祂真正的“攻击”。
陷入狂怒的诺翁再也顾不得是否还能挽救已经发生的结局,全力对着格拉维斯抛出含恨一击,结果同样先一步发生:大骨头被击穿,特拉提杜尔与可见宇宙之间的屏障亦被打破,可见宇宙内遥远外层界中一个未知恒星系的核心区域被余波摧毁。
思维不朽者借助着大骨头那被填鸭式喂养出来的恐怖体量扭转分割了特拉提杜尔的时空,为格拉维斯偏转了这一击。
随即逻辑格式化完成,“最初”的基础准备,物理格式化从诺翁这个节点正式开启。
死亡天使艾蕾克希尔与代表九大元素界的九颗奇异恒星保持着链接,钻进了特拉提杜尔,展现的形态就如同诺翁交汇前——它们本就是本源复制下位神灵的产物,而下位神灵,与本源被囚禁在云象中的子体没有任何本质区别。
艾蕾克希尔双手扶胸向格拉维斯行了一礼,由小拇指和无名指第三节融合长出的骨质镰刀上灰色的符文如水般流淌着,象征着“死亡”的热寂气息将光之海也染成灰色。
诺翁再也无法动弹,那是物理格式化的结果。
十三位亡灵大帝坚定者同时走出了帕梅拉海,进入到特拉提杜尔之中,重获了自己曾被洗去的不朽相关记忆,——原来它们曾经都是不朽者,只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放弃了自己的不朽属性。
它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重获不朽。
坚定者们同样向格拉维斯默默行礼。随后,其中一位有着极接近类人种女性形象的坚定者,与死亡天使艾蕾克希尔的人形体走到一处,相互注视后做出镜像动作,空间左右前后翻转,两者位置重叠到一起不再能区分出彼此。
不同于不朽者,更像是本源交汇时的信息写入时空过程显现,远在深渊的九大奇异恒星向着陷入静滞的诺翁延伸出一条光带,就仿佛之前诺翁独立降临时与那白色的奇异恒星之间的纽带。
合而为一的死亡天使与坚定者身影渐渐消失,光之神诺翁那光辉的躯体,一点点失去光芒,转变成寂灭的灰色。
剩余十二位坚定者相互对视,微笑着踏入了特拉提杜尔与元素界的高速通道,进入到各元素界中,再从特定的传送门走出元素界进入可见宇宙各处。
此刻,包括已经和死亡天使以及诺翁融合的坚定者在内,所有十三位相互之间在可见宇宙内的距离完全相等,构成了格拉维斯眼熟的正二十面体,以特拉提杜尔所在为中心,顶点指向了以诺翁为中心的其它十二个本源子体方向。
另外十二位称号天使在它们身旁显现,与它们重叠并合而为一,然后在奇异恒星的支持下进入曲速运动中,追上本源的子节点,将奇异恒星的纽带链接到祂们身上取而代之。
本源的一个基本物理结构单元,完成了物理格式化,成为了宇宙方舟——即格拉维斯用于交汇的骨架中的一部分,共轭的物理基础终于补全。
“我的失败代表着一切的终结,那我的成功,就代表着一切的开始。最终赢的是我,是我们……格拉维斯在彻底放松下来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事情还未完全结束,大坍缩还在进行,方舟的崩溃还在持续,格拉维斯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第九卷 番外
番外1 私房小厨
巨龙大陆中央通天柱上,那关门许久的神奇私房小厨重新开了张,神秘又年轻的龙老板兼厨师头顶上多了一只身体纤细的雏龙,熟客们恍然:原来前段时间关门是因为老板回去陪产了。
巨龙的孵化周期比人形种长久的多,难怪会消失这么长时间。
说来也奇怪,巨龙很少有兴趣和耐心经营这种服务性的小店,它们可干不来服侍别人的活计,这小店的老板在龙群中大概也算是个奇葩吧,居然也能找到雌龙。
嗯,那雏龙看起来不太像是元祖龙,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混血,听说龙……嗯,这话可不兴说,要是被什么龙听到了那可就倒大霉了。
听说巨龙最喜欢的配偶是六翼炽天龙,炽天龙的名字中虽然也带个龙字,但物种上和龙真没多大的关系,那天天趴在私房小厨老板头上的小母龙,会不会就是元祖龙与六翼炽天龙的混血呢?
不同物种也能诞下爱的结晶,真不愧是传说物种啊。
这么看来,私房小厨的老板还真是头龙生赢家呢。
看看巨龙大陆上其它巨龙与配偶之间的关系吧,啧啧,要不是有结界撑着,一个由适育龄期的两头巨龙组成的家庭怕不是能打崩个旧大陆――但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家暴,而是某种……情趣?
谁知道呢,虽然人形种涌入巨龙大陆已经有上百个年头了,但对这群强大的家伙了解还是很少。
还是说回那个有趣的私房小厨吧,虽然称为私房小厨并对外营业,却连个店名都没有,食客们想像在其它饭店那样自己点菜是不可能的,里面也没有准本什么可选菜单,能吃到什么全看运气。
运气足够好的,吃口菜便一步登天,从不入流的冒险者一举成为类二阶也不是没可能;运气稍差点的,体质或者魔力稍稍变强一点其实也很满足。
什么,不是说私房小厨的事情么,怎么扯到实力成长上了?
这你都不知道啊,这私房小厨最神奇的地方,不就是年轻的龙老板亲手烹饪的菜肴有着神奇的作用么?
当然了,绝大部分食客都碰不上这种好事,但能享受一头巨龙用魔法为你烹饪出的眼花缭乱的美味菜肴,也足以夸耀一辈子了不是么。
更何况,这小店的地理位置就处于巨龙大陆最中心,坐落在人形种去往巨龙学院必须攀登,同时也是去往天空之城的第一大道通天柱上,小店老板那神秘巨龙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啊!
那些不知道为点什么就会突然打起来的巨龙们,可从来都不敢在这核心区域闹事的。
这还显现不出私房小厨的特殊?
那在看看这小店旁边都有些什么经营性的店铺吧。
小厨左边一间店面,对,就那间没什么顾客光临巨龙母婴用品店,背后老板就是传闻中巨龙一族幕后的实际大BOSS;小厨的右边,那只收古董不卖东西的古董店,里面摆着的古董全是圣者遗物那个,老板你知道是谁了吧……
这也说明不了啥?
那好,你看到刚刚进到小厨里的家伙了么,感受到那隐晦却浩瀚的魔力波动了么,那可是一位星辰泰坦,一颗行星的魔力孕育出的宏伟生命啊。
你也知道,它已经在这地方呆了快一百年了,就是在等这小厨重新开业;
还有那边那位,三个头金闪闪的那个,巨龙大陆第一大非社会性结社,三龙帮的大老板之一;
还有那位,姆斯加族的大长老……一个个都等着呢。
什么,那些小动物又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主物质界人么,连荒野诸神都不认识……啊,什么,你第一次到主物质界啊,以前在幻界里面混的?
那你可得看仔细了,记住它们的样子,它们都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我悄悄告诉你啊,有个叫特兰克的家伙,嗯……也是个绝对不能招惹的人,他给这小厨的食客搞了个综合排行榜单,什么幸运榜实力榜种族榜,很全面的,魔网论坛区一搜就能搜到。
整个主物质界内的智慧种,可都以名字进入登上榜单为荣。
来到巨龙大陆,没去过这小厨就是白来了!
什么,巨龙大陆每天这么多游客,这么一个小厨怎么接待的过来?
你不是从幻界里面出来的么,怎么这都不知道,那小厨的内部,就是一个功能单一的超小型幻界啊,能容纳的食客可多了去了?
你担心这神秘的龙老板不愿意接待普通人?
不存在的,那位龙老板的义体比幻界里的展示区还多,可以对每一位客人进行一对一的服务……收费啊?那更不用担心了,对新客是免费的,你要支付的,可以是个有意思的故事,也可以是什么新奇的念头,一个现场表演……哦,对了,我看你的种族是混合金属机械生命吧,要是你能提供点你种族独有的菜谱,那幸运值一定会很高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