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从前归家小家伙们不会这般乖顺,更别提主动读书,自打她过门后,每回自己进入自家院子都耳目一新。
感受到孩子们的变化,杨怀临心里感谢沈妙之,打算把狐狸扒了皮给她做冬天的围脖。
他刚拎起狐狸被绑的四肢,要下刀子时,狐狸通人性似的开始泪眼朦胧,不断发出哀嚎声,呼唤人求救。
安安闻声看见雪白的狐狸抑制不住喜欢,着急地啊了几声要他刀下留狐。
沈妙之直接上前拦住杨怀临:“动物跟小孩亲近,安安那么喜欢狐狸,就把它留下来养着。”
“狐狸皮毛在冬天极御寒,我是想做成围脖给你。”他沉声解释。
沈妙之调侃一句:“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他微微侧身避着她火热的目光,面上却是沉稳。
“总而言之你的好意我心领。”
杨怀临随手放了狐狸,安安拉着沈妙之去摸狐狸,抬脸露出甜甜的笑容,他看着两人眼神渐渐回暖。
午后,沈柔满头大汗背着柴进院子,见杨怀临在一旁修补箭矢,装作中暑要热晕颤颤巍巍喊:“杨、杨大哥……”
他上前扶了沈柔一把,接下她背上的背篓,语气缓和无比:“下回不用背这样多的柴。”
“柔儿不怕苦不怕累,这都是沈家欠妙之姐的,只要妙之姐高兴,我做再多都是应该的。”沈柔表现得善解人意。
也有暗示沈妙之苛待她的意思。
杨怀临并未表现出什么,将柴送入柴房放好,出来便见沈柔蹲在白狐狸旁。
沈柔摸了摸白狐狸的毛,光滑柔软,狐狸皮毛用来做冬衣又美又暖,还是毛色极好的白狐。
“你在干什么?”
一听到杨怀临的声音,沈柔吓得一个激灵直往后退,不敢再碰狐狸。
谁知他淡然走来温声细语:“这狐狸还未经驯化,当心它咬伤你。”
沈柔怔了怔,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记得杨怀临刚回来时不是这副态度,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杨大哥,锅里还有饭么?我早上没吃饱就上山了,砍柴费尽力气,现下不仅累还有点饿了。”
沈柔故意试探,但也是真的饿了。早上沈妙之看她没吃完昨天的饭菜,美其名曰不让她浪费,她没吃几口自己做的难吃的饭菜就找借口上山了。
“等着。”
话音甫落,杨怀临转身进了厨房。
这一切都被沈妙之看在眼里,她知道杨怀临是因为簪子的事情才对沈柔的态度好了一点,许是打算以后利用侯府千金那层身份,给杨瑾铺路。
屋外月上枝头,凉风阵阵,屋内烛光跳跃,暖意融融。
杨怀临推门而入却发现安安已经睡在床上,自己的位置已经被她替代,顿时傻眼。
这才出去几日的功夫!
沈妙之调侃道:“你不是早就想分床?”
现在正好合了他的意,他看起来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安安不是好了么?”言外之意,为何赖在床上占了自己的位置……
安安一下扑进沈妙之的怀里黏着她,复又给杨怀临比划着,表示今后自己都要跟她同睡一张床。
杨怀临不由挑眉。
“安安病刚好,我还是不放心,不过她的小床还空着,你勉强能挤一宿。”沈妙之面上一副调笑的表情,本想调戏大佬一番,可孩子在难免会影响。
他颔首,最终去孩子们的屋将就一宿。
杨瑾和杨晖本来准备睡下,看见杨怀临进门先是高兴的上前迎接,直到看见他整理被子要睡下,兄弟俩都皱起小眉毛。
杨瑾开门隔着门缝望向沈妙之的屋,昏黄微暗的烛光映照在窗纸上,灯还没熄,人也还没睡。
“爹,你跟后娘吵架了?”
杨晖听大哥这么问,也觉得十分可疑:“除了打雷闪电,爹很少会跟我们挤一个屋……你是不是惹后娘生气了?”
杨怀临眼里闪过讶色,孩子们对沈妙之的态度转变是没错,可他们怎么突然间关心起两人之间的事?
“别胡乱猜,你们早点睡。”
他催促孩子们睡下,转身吹了油灯也歇下。
屋外,沈柔要回柴房睡的时候路过,听见杨怀临和孩子们的话,觉得他是跟沈妙之吵架才分房。
既然两人不穆,那自己就有可趁之机。
夜色更深,沈柔悄悄溜进杨怀临所在的屋子,站在隔断的木墙前踮起脚尖探头看。
微光下,他就躺在第一张床上熟睡,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如墨的长发落在肩边枕侧,俊朗的脸轮廓在浓密的胡子间隐约可见,有一种狂野野性的美。
她扇灭油灯直接爬上杨怀临的床,伸手要扯他的衣服,却被他条件反射踹飞。
“嘭!”的一声重响,沈柔整个身子压着隔断的木板摔倒在地。
她拖着剧痛无比的身子爬起来,压低声音委屈地说:“杨大哥,是我呀,沈柔,我只是想……”
杨怀临根本不听她解释,在微暗一片不知从哪拔出一把刀对着她。
阴冷锋利的刀锋闪着光,沈柔脊背发凉,当即被吓得跑走。
杨怀临将刀放回,扯起掉落隔断碎屑的被子抖了抖,又重新收拾地上的断裂的木板。
门口一盏昏黄的光若隐若现,随着脚步声靠近映照出沈妙之姣好的面容,薄薄的衣衫隐约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刚才听到动静,匆匆忙忙过来发现沈柔哭着逃走。
而杨怀临正在收拾一地狼藉,不用问也知道沈柔的美人计失败了。
沈妙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戏谑道:“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杨怀临脸色一黑。
被吵醒的杨瑾两兄弟不赞同她的说法。
“那个女人大半夜闯进我们的屋子,定是另有所图,爹赶走她是对的。”杨瑾道。
杨晖有模有样的告诉沈妙之:“这回是在我和大哥的眼皮子底下,下回指不定会如何,你要看好自己的夫君!”
沈妙之笑了笑:“我当然会看好自己的夫君。”
转眸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杨怀临,他身子一僵,也不知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她那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