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做饭,共创家兴。”
“如此,应该就是娇夫吧?”
宋时序愣愣地点头:“确是娇夫。”
说白了,不就是要吃软饭嘛。
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其他人心底想法。
尤其杨三娘。
她瘪瘪嘴,很不屑地偏头嘀咕:“说什么娇夫,一个大男人不思进取,惦记着让女人养家不说,还恬不知耻!这年月真是什么人都能遇上。”
孙豪瑛只是眨了眨眼,低头不语。
她在想——世人总盼着女娘在家时是乖巧的女儿,出嫁后,是某位郎君的好妻户。最好性情柔善,如一根绳般,百般磋磨曲直由人定夺。若是有违,便是忤逆或疯魔的名声。
她抬眼又看了下角落处的周宴。
约莫方才言论过分奇怪,连宋时序也不好待在他身侧,只孤零零的一个坐着,搅弄着一碗汤水不知深思什么。
像一颗柏树嘛...
想着周宴的话,她心说:他可真奇怪。
怎会有男子觉得做娇夫是好事呢?
这一日的宴总算到了尾声。
恰好云销雨霁,天边悬起一道飞虹,仰着脖子瞧了个稀罕,再走到院门口,足后头透着点酸麻。
幸好是车马齐备,与人作别,想了想还是走到殷殷望着自己的杨二郎跟前。
“方才宴上,郎君应是喝多了,有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还盼你也不必在意。”是自己一股脑地白高兴了,不好让人家怀着相思,落个什么都得不到。
孙豪瑛愧疚地笑笑:“你很好,总会有更作配你的女娘。”
杨二郎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前后多久,方被安置在心头上的女娘怎么转身就要跑?
他眼里带了慌张,揣测道:“是方才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这番小心翼翼,孙豪瑛更不好受。
你看,白生生惹了人家情思,比遇上泼皮无赖还不好撩手。
“你没有错,错在我自己脑子混,你就全当没遇见我吧。”
一说完,再不敢多嘴,提起裙裾,小跑着回到自家卷棚车上,独留杨二郎落寞地站在原地。
巷子另一头
宋时序拱手与周夫人拜过礼数,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周宴身侧。
“表兄,方才....”
啊呀,不好开口呢,他为难起来:“你方才的话肯定会被传出去的,到时说亲....”怕是难上加难了。
抄手正斟酌言辞呢,身侧的人却莫名笑了一声,宋时序一愣,不及反应对方却已翻身上马,身姿干脆潇洒,竟是扬鞭一甩,撂下一句‘谢你记挂,祝你此去高中’,马蹄哒哒很快消失在长街尽头。
宋时序从马上飞扬的身姿发现些蛛丝马迹,困惑地嘀咕起来:“怎么突然心情好了?”方才宴上不还是苦生生的一张脸嘛?
再转身往家去,又瞧见了杨家兄妹。
又是满脑子的雾水。
怎么出门时春风得意的杨二郎,眼下垂头丧气样子,那神情比哭还要难看呢。
作者有话说:
宋时序:身边的男人变好快哦!?
第 14 章
◎你如此蠢◎
归家路上,犹有余闲,孙豪瑛索性吩咐孙节生赶车绕着镇子上几条商巷走了一遭。
一圈看过,相中两个适合开设女医馆的铺面,又打听了赁金,心中已有盘算。
归家时,天已擦黑,进到飒然舍,将好上灯。
两个婢子提着长杆在廊口悬挂纸灯,侧舍门上已有厨下的人影攒动。
“阿娘,我归家了。”
秦素月手里捧着一卷纸本,闻声抬头,先吩咐媪婆布暮食,起身往外走去。
“怎么耽搁这么晚?”
“途中落雨,在宋家避了会儿。”
孙豪瑛接过温帕子,擦拭几下,随手丢在水盆里,探头问起:“阿父呢?”
“族里有事,方才着人传话,说是要在后头吃。”
秦素月应过,见伺候的婆子手里端着小盘,红布顶盖:“买什么了?”
孙豪瑛这才想起,“是宋夫人送的谢礼。”
走时,宋家婆子郑重地交付过来,孙豪瑛想想,便没推辞。
路上揭开看过,四方盒子,搁了一方墨胎。
秦素月听她说了给宋枝意探脉的事,倒没什么反应。
“礼不重,却合宋家的门风。”
话说过,暮食也摆上食案。
孙豪瑛看过菜色,并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虾元子,作罢。
没一会儿,外头回禀老爷回来了。
孙豪瑛闲坐片刻,等阿父进门,从水盆里拧出帕子递给孙时贵,见他脸色不好,“阿父,族里头有什么事吗?”
孙时贵最爱受小女的伺候,擦着后颈,一边道:“能有什么事?说来说去,就为了春日大祭上那些不紧要的物什。你说说,一头祭酒的猪从镇东的赵家买或是镇西的刘家买,有何分别?再论,祭猪的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