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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瓜蔓显株连

大周宫城,乾阳殿。

嘉昭帝端坐在御案之后,正听取锦衣卫指挥使许坤的缉案回报。

贾琏入锦衣卫诏狱只过去一天一夜,锦衣卫便已取得想要的口供,不知是锦衣卫过于高效,还是贾琏骨头太软。

许坤俯首说道:“启禀圣上,荣国府贾琏入诏狱后,起先供述其来往大同交割生意,皆受其父贾赦指使,意图推脱其过。

经锦衣卫稍施鞭刑,便推翻前供,对其利用宏椿皮货,贩卖盐铁违禁之举,供认不讳,全部认罪。”

嘉昭帝听了这话,微微冷笑,许坤事先得了他的授意,才会刻意死证贾琏之罪,不过君臣两人心照不宣罢了。

而那贾琏身为荣国世子,也是个软骨头的纨绔,早没了先祖勋贵的勇烈之气,挨了几下鞭子,便能让人为所欲为,也是个无用之人。

许坤继续说道:“根据锦衣卫盘查宏椿皮货账目,宏椿皮货今年开春至六月,共四次来往大同交割违禁之物。

共计违禁贩卖茶叶三百担、海盐四百袋合计一千七百斤、各类铁锅四百一十三件,各类铁制农具二百六十件,获银九千五百二十两。

根据锦衣卫查探,大同世袭指挥孙占英三子孙绍祖,在大同主导自南方贩卖盐铁之物,孙绍祖自今年七月离开神京,从此下落不明。

宏椿皮货的盐铁生意,也因此停顿下来,七月之后便再无新货外运。

臣审讯贾琏之事,他还招供了一些相关之事,其中牵扯不小,锦衣卫不敢轻举妄动,还需等圣上裁断。”

嘉昭帝目光微微一凝,说道:“讲!”

许坤说道:“据贾琏交待,他在大同疏通商路时,曾和当地商贾饮宴交际,席上听人说起神京数家勋贵,都在大同做贩卖盐铁生意。”

嘉昭帝眼中厉芒跳跃,沉声问道:“是哪几家勋贵?”

许坤说道:“据贾琏交待,分别是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二等男戚建辉、五城兵马司裘良等三家。

据和贾琏饮宴的大同商贾讲述,此三家通过管家奴仆,从去年开始,便与大同商贾勾结,贩卖违禁之物,获利还在贾家之上。

涉及具体数量和内幕,还需要进一步侦缉探查。”

嘉昭帝气得脸色惨白,喝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身在大周勋位,居然罔顾国法,贩卖违禁,扰乱边关!

郭霖,这三人都是哪家勋贵传承!”

……

大周立国以来,不仅有威名赫赫的四王八公,还有许多稍次一等的立国勋贵,虽不能说多如牛毛,但是数量着实不少。

皇帝的记性再好,也不可能记得每一家的传承,因此嘉昭帝才会有此一问。

但郭霖身为皇帝心腹内侍,统领内衙中车司,对这些信息却必须了如指掌。

他听到嘉昭帝问道,连忙回道:“谢鲸乃定城侯之孙,戚建辉乃襄阳侯之孙,裘良乃景田侯之孙。”

嘉昭帝冷笑道:“好啊,还都是开国侯爵血脉,当真是辱没祖宗,许坤,朕许你相机彻查之权,这三家一旦查实,立即上报!”

许坤神情振奋,说道:“臣领圣,锦衣卫必定全力以赴,尽快查证此事!”

这三家也算神京老牌勋贵之家,如今罪责显露,锦衣卫得了圣上口谕,这些勋贵的生死荣辱,皆在自己覆掌之间。

这种操控他人生死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总是让许坤血脉偾张。

嘉昭帝对此事的看法,完全不同于许坤粗浅的权利欲望,他由此发散的念头和顾虑,却是要深远许多。

他没有想到因审讯贾琏,竟牵扯出三家勋贵同犯倒卖盐铁之事。

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二等男戚建辉、五城兵马司裘良,此三家因世代降等传续,家世已经衰落,手上的爵位和官职也都不值一提。

或许正是家道中落,才会让他们挺而走险,做这些违禁之事,意图谋取暴利。

这三家勋贵,都处于神京勋贵的底层,但他们的家世经历,也是大周勋贵现在和将来的一个缩影。

贾琏只是从酒宴之上,偶尔听到此三家勋贵有僭越乱法之举,那么是否还有其他勋贵,也在同犯此事,蚕食边镇,以肥己身。

甚至向九边贩卖盐铁等违禁物的举动,四王八公等顶级勋贵之中,除了荣国府贾赦父子,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

如果事情正如嘉昭帝的推测,那么大周勋贵群体之中,早已存在一个逆君背国的黑洞,长此以往,国事必定大乱!

嘉昭帝想到这些,只觉心头似乎被烈焰撩炙一般,整个人陷入焦虑和愤怒之中。

沉声说道:“许坤,边镇之地,盐铁倒卖猖獗,不仅蚕食九边安定,且有资敌不足之患,朕绝对不会姑息。

朕已和朝臣商定,即日即要下旨,革职查办大同指挥孙占英,押回神京审讯,大同总兵钱绍扬涉嫌包庇不法,令其回神京述职。

你调配锦衣卫精干人员,携圣旨北上传旨,将孙占英、钱绍扬等押送或护卫回京!”

许坤心中凛然,大同总兵钱绍扬,乃是九边封疆大吏,一旦涉及盐铁贩卖包庇,圣上竟然半点不愿姑息、

圣上这是要将大同倒卖盐铁之案,一查到底!

许坤身为锦衣卫主官,又是在神京座衙任职,耳目遍布神京。

在九边之地,盐铁紧俏,那是重要的军用物资,神京市井之中,一向都有传闻,朝中高官勋贵,有人涉及盐铁倒卖牟利。

但这些都是捕风捉影,并无实际的人证物证,许坤身为锦衣卫首官,自然清楚但凡敢涉足盐铁买卖,都是朝野之中颇有权势之人。

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即便许坤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位高权重,也不愿轻易去搅合这摊浑水。

他实在没想到,锦衣卫诏狱那个荣国府软骨头,牵扯出来的口供,竟激起圣上的戾气和杀意,决意要撕开大同盐铁交易的黑幕。

许坤已经可以预见,只要孙占英被押解回京,还有哪位勒令回京述职大同总兵。

在锦衣卫的酷刑之下,瓜蔓藤抄,牵连广大,不知要有多少朝野枭强会大祸临头。

……

伯爵府,迎春院子。

自前几日贾琏被锦衣卫拿问,在贾家西府掀起轩然大波。

湘云入东府之后,把当日荣庆堂上的见闻,和迎春、黛玉、探春等姊妹说了,也引起一阵恐惧担忧。

但是事情过去几天,除了贾琏入锦衣卫诏狱,两府并没有发生其他变故。

虽然贾母、贾政等人心中隐忧不减,但也多少松了一口气,至少事情没有进一步扩散糜烂。

相比于西府忧心忡忡的气氛,东府依然保持平静。

贾琮那日从西府回来之后,表现得并无异常,每日举业功课一如往常。

西府贾琏被抓之事,他能眼下要做的是静观其变,只是让江流隔日出去打听外头动态。

贾琮的淡然处之,也让迎春、黛玉、探春等姊妹原先的担忧,渐渐被他感染放下心神。

至于湘云心思最大,且对贾琮有莫名的崇拜,见这三哥哥淡然处之,没事人一样,想来这事不太要命,早就放开心思玩耍找乐。

这日,贾琮忙过上午的功课,在自己院子用过午饭,便去了迎春院子闲坐。

没过一会儿黛玉、探春等姊妹也都过来,贾琮和迎春在屋内摆开棋盘,除了邢岫烟坐一边观战,其他姊妹都去了院子里聊天。

这些年一得了空闲,贾琮便会找迎春对弈一场,原先只是陪这个姐姐解闷,时间一长也养出了棋瘾。

不过贾琮读书写字天赋不俗,唯独棋力比迎春略逊一筹,一向都是败多胜少,大概是越菜越爱玩,对和迎春下棋这事,他倒是乐此不疲。

只是今日的情形,却显得有些不同,两人才走了不到百步,迎春便被贾琮占了边角腹地,吃掉了一大块。

贾琮笑道:“二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心神不定的,棋路都乱了,让我占了好大一块便宜。”

迎春输了一筹,也毫不在意,说道:“上午我去西府看过了老太太和凤姐姐,老太太虽说精神比往日差,不过看起来还好。

这几日还整日在宝玉房里进出,就盼着宝玉快点养好伤势。”

贾琮听了心中微微冷笑,老太太这是知道大孙子已经无望,这是干脆把心思都放在二房宝玉身上。

迎春又说道:“可是凤姐姐就不好了,已经病了几天,药汤不停,都没有大好,老太太和太太顾着宝玉的伤势,只是请了大夫给她瞧病。

大夫说二嫂忧心过度,气血煎涸,吃药只是治标,担着心事也就好的慢了。”

……

贾琮听了微微一叹,说道:“也难怪二嫂想不开,二哥一出事,他那一房什么指望都没了,二嫂又是个要强的人。”

迎春眉头微蹙,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从二嫂院子出来时,凑巧听到府上几个婆子议论,说二哥去大同贩卖盐铁,是得了大老爷的吩咐。

琮弟,我素来知道二哥的性子,他最怕大老爷的,如不是大老爷的吩咐,他多半不会跑那么远折腾,每日吃酒听戏,他都还来不及呢。

我听别人说锦衣卫诏狱,不是人呆的地方,里面的酷刑是人都受不了,二哥是个没吃过苦头的少爷,哪里经得住这些,必定什么都招了。我听说往边关贩卖盐铁,形同谋反,是很大的罪过,要是大老爷落了罪名,你这当儿子的必定是要被连累的。”

一旁的邢岫烟听了迎春的话,俏脸也微微发白,一双明眸担忧的看着贾琮。

贾琮笑道:“我说今天二姐姐怎么棋路都乱了,原来是听了这些话的缘故,如今二姐大可不必在这上面担忧。

弟弟心中有数,二哥这次的事情,并不会在明面上牵扯上大老爷,也绝对不会牵连上我,西府或许要受些动荡,东府必定会安然无恙。”

迎春脸上神情一松,喜道:“那便是最好,害我白担了半天的心。”

贾琮见迎春听了自己的话,也不问为什么,似乎无理由就相信自己,多少有些盲目迷信的意思。

只是这棋盘上的形势都陡转,迎春手上棋路一变,再不像方才大意松散,没走上几步便反杀贾琮一块。

一旁的邢岫烟见了贾琮的自信,还有迎春的放心,她的心神也放了下来,还笑吟吟斟了一杯茶端给贾琮。

贾琮这边正绞尽脑汁,要在棋局上扳回颓势,突然听到外头绣橘的声音:“平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贾琮听到平儿脆灵灵的声音:“我有事情找你们三爷,去了他院子,晴雯说他在二姑娘这里呢。”

绣橘说道:“三爷在里屋和我们姑娘下棋呢,平儿姐姐快请进。”

屋子里贾琮听到外头声音,便停了棋子,正看到平儿进了里屋。

一头乌鸦鸦的秀发在脑后梳成辫子,穿着艾绿底子刺绣镶领长背心,米黄交领单衣,米黄色长裙,腰上系水绿汗巾,显得十分俏美利落。

她看到贾琮不由自主的脸上一红,心跳都有些加快,说道:“我们奶奶在外头得了二爷的消息,请三爷过去商量事儿。”

贾琮听了一愣,说道:“我也打发人等着外头消息,还没见回报,二嫂那边倒是比我更灵通些,我们这就过去。”

平儿连忙应了,跟在贾琮身后出了屋子,迎春看到平儿背影,那雪腻莹白的耳根子一片通红。

迎春心中微微古怪,平儿是怎么回事,看到琮弟干嘛脸红成这样,连耳根子都红了,以前她见琮弟可从没这样,这是搞什么鬼?

……

伯爵府,后花园。

贾琮带着平儿,朝着两府夹道的连廊走去。

贾琮身高腿长,步履轻健,没走几步就到了前面,发现身边不见了平儿影子,便停下等她。

等到平儿快步赶上,两人才并肩而行。

自从贾琮搬到西府清芷斋,日常王熙凤有事情找他,都是平儿来往传话,这几年时间两人已混得很熟,平常见面都要闲聊上几句。

但那日王熙凤那番泼辣的话语,让两个平时本十分熟络的人,彼此多了一层说不清的淡淡尴尬。

好在这种古怪的感觉,并不让人怎么别扭,对贾琮来说,俏丽可人的平儿,可不是精明锐利的王熙凤,还是让人很愿意亲近的。

平儿见贾琮特意放慢了脚步,随着自己身边不紧不慢的走着,心中生出一种难言的甜蜜和陶然。

以往她和贾琮在府上也没少来往传话,她虽然也生出一些意思,不过心中并不敢当真。

在平儿眼里心里,贾琮是府上的少爷,是东府的伯爷,贾家东西两府顶尖的人物,自己只是二房陪嫁丫头,贾琮对她来说显得有些距离。

可是今天自己走在他身边,往日的疏离似乎都消融了,即便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平儿想到那天王熙凤的话,她才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可以离他这么近……。

两人过了两府相连的夹道小门,往王熙凤的小院而去。

一路上贾琮在想着王熙凤得了贾琏什么消息,而平儿跟着他身边,似乎脚踩棉花,心头一片迷迷瞪瞪的。

……

两人进了凤姐院子,又进了正房外室,贾琮见王熙凤正靠在炕上,脸色微黄,神情倦怠,太阳穴上还贴着梅花膏药子。

王熙凤见了贾琮和平儿进来,连忙坐直身子,说道:“三弟来了,快坐,平儿去倒茶。

今天请三弟来,是我得了你二哥的消息,今天中午他被押出了锦衣卫衙门,已解往大理寺收押。”

贾琮听了有些意外,说道:“我也派人在外头盯着,没想到还不如二嫂消息灵通。”

平儿端了茶进来,随口说道:“奶奶让旺儿租了锦衣卫衙门对过的房子,让旺儿带着两个小厮,住在那里日夜守着,所以才得了消息。”

贾琮说道:“二嫂真是有心了,锦衣卫我使不上力气,但在大理寺我有相熟的,会尽快想法打听消息,得了结果我们也好有个算计。”

王熙凤听了心中一喜,说道:“如此就要多劳烦三弟了。”

贾琮说完事情,起身便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说道:“二嫂,二哥是荣国府世子,如今身陷囹圄,必定在神京传得沸沸扬扬。

眼下不知有多少眼睛会盯着咱们家,世道炎凉,都说墙倒众人推,二哥如今生死难料,这个关口,家里千万不能再让人抓住新把柄。

一旦再生出事情,恐怕既要雪上加霜,真会把二哥的性命断送进去。”

王熙凤听了这话,脸上生出恐惧,连忙说道:“三弟是个有见识的,不像我们娘们是妇道人家,能看清楚多少凶险,三弟有什么话尽管说。”

贾琮回道:“有些事和我不相关,本不应该我说这些话,但如今是紧要关口,也少不得告诉二嫂。

往年我听到府上传闻,二嫂有拿了闲置银子在外头放印子钱。”

王熙凤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她放印子钱的事情,只有平儿、旺儿媳妇知道,不要说老太太和太太毫不知情,连贾琏她都是瞒着的。

琮老三莫非是个鬼不成,这种私密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熙凤马上看向平儿,她以为是自己要将平儿许给贾琮,这丫头动了春心,竟然私下告诉了贾琮。

平儿见了王熙凤的眼神,那里不知道她的心思,脸色微微一变,神色焦急的对她摇头。

王熙凤一见平儿的神情,马上就相信不是平儿露了口风,平儿从小就跟着她身边,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

贾琮见了两人的表情,那里不知道其中意思,说道:“这事不是府上什么人告诉我的,二嫂这事虽然隐秘,但外头知道的人不少。

只要稍微留心,便是瞒不住人的,放印子钱官府是严禁的,虽很多大贵之家都在做,但是利钱太高,动辄让人家破人亡,实在有伤阴德。

如今二哥涉及贩卖盐铁的重罪,不但他一人遭难,整个荣国府都要被牵连,这种要命的关口,如果再让人抓住放印子钱的把柄。

数罪合一之下,只怕二哥的事会更加不可收拾。”

王熙凤听了贾琮的话,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这人好精明算计,一向爱财爱权。

她又有荣国贾家作为依仗,放印子钱一本万利,来钱容易快捷。

神京许多勋贵大家,都在暗中干这事,王熙凤这样胆大的,岂会放过这种事。

虽然平儿私下劝过几句,她那里会放在耳朵里,这几年抽调公中的银子作本钱,狠捞了不少银子。

如今听了贾琮一番话,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往日府上大老爷的贵勋在位,别人就算知道她放印子钱,也不敢轻易为难。

但眼下这个情景,墙倒众人推,烂泥大家踩,一旦有人发难,那就要一败涂地。

王熙凤连忙说道:“三弟这话有理,我今天就让人把本钱尽快收回,利钱一文我都不要了。”

贾琮说道:“正该如此,那怕损失一些本钱,这事越早了结越好。”

等到贾琮离开,王熙凤对平儿说道:“你去告诉来旺家的,我们放在外面的钱尽快收回,不要再盯着人家的利银,只要收回本钱就好。

而且务必要收回契书,就算亏一些本钱也就罢了,反正以前也赚了不少,怎么都尽亏了,只是要越早了解越好。

另外手头两桩请托官司之事,也都马上推掉,收的礼金都退了了,让对方写了收据条子回来,就说无能为力。

琮老三总归是官面上的人物,这种要命关头,比我们女人看得通透,只要能保住二爷的性命,其他都不重要。”

平儿脸有喜色:“三爷说的都是正理,也是奶奶通透,这些事本就带着风险,早该如此了,咱们家开源节流些,也不缺那几个银子。”

王熙凤苦笑道:“你这死丫头,话倒是说的轻巧,我能节省些,难道老太太、太太、宝玉那里也省得了?不过如今管不了这么多了。”

王熙凤突然意识到什么,冷笑道:“你这小蹄子,人还没跟了三弟呢,先帮着他说话了,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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