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同一团浓墨飘下散着凉爽气息的雨。如细丝般洒落在散落在一座古城中的细雨将内城那两条纵横交错的青砖街道清洗的一干二净。
这场雨给粮城带来的不仅是一场洗礼，更带来了一股凉爽的风，让城内的温度下降。
炎热的夏季带来的这是清凉，让城中的人们睡眠质量都好了很多。
这一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夜，直到天明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在这股凉爽的气息里，林夕躺在一个竹床上，怀里抱着竹夫人，身上盖着一个夹被睡得正香。
一股刺耳的云板声瞬间笼罩了林夕的卧房。大清早的，林夕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听着没有一点节奏的云版林夕感到恼怒，今天李铁道怎么回事？往常都是先敲几下，然后停两刻钟再接着敲几下。然后再等半个时辰，再急用急促的云板声把自己敲出屋子。
无可奈何的林夕爬起床，穿好衣服推开了房门。林夕走出了屋外，看见小丫头正拿着一个锤子狠命的敲着云板。
她边敲边兴奋的张着小嘴不停的看林夕的屋门口。
林月华看见哥哥出来随手把骨把手里的小锤儿往旁边儿一扔。
后急走几步拽住林夕的手说道：“快点儿，快点儿洗漱，然后吃饭。”
原本宁静的院子里被小丫头折腾的鸡飞狗跳。
林夕在李铁蛋儿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被小丫头牵着手拽到了餐厅。
这个丫头这间这段时间可谓是折腾的乐不思蜀了。也难怪小丫头在调查事情，有着他所熟悉的族人，还有一帮听话的小弟，而且林王氏也不再约束她了，无疑就是粮城这座花果山里的美猴王。
如今终于他大显身手的时候如何能不着急？他快速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同时还在催促林夕快点儿。
王铁锤坐在她的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林夕对他对小丫头说道：“即使咱们吃完了，也要等着铁蛋儿和白鸽吃完之后才能出发。”
小丫头立刻冲两人挥挥手催促道：“赶快下去吃饭。”
李铁蛋现在是林夕的妾室，按照规矩她要服侍林夕和王铁锤吃早饭的。
她用双眼看着林夕，林夕冲着李铁蛋挥了挥手，王铁锤也冲他点了点头。白鸽和李铁蛋儿施了一个万福礼，然后退下了。
林夕故意慢慢的吃饭，气那个用双眼瞪着他的小丫头。王铁锤在旁边儿边吃边笑。
这对兄妹如此针锋相对的事情是非常少见的，以往都是林夕敷衍或者哄着小丫头。
等到林夕好不容易吃完饭，还没等餐具撤下去就被小丫头拽到院儿里。白鸽和李铁蛋儿已经等候在院儿里了。
小丫头在前方领路，林夕夫妇安步当车，后面跟着是两个丫头。他们一路转弯抹角来到了林府的银库面前。
小丫头看到银库就更兴奋了，双脚蹦跳着向银库的大门方向扑了过去。
李账房对林夕施礼说道：“公子，请出示夫人的对牌。”
林夕并没有先出示对牌，而是先躬身给李账房还礼，然后说道：“李伯，真是辛苦你了，这么早让你早等着。就是小丫头着急，不然等到午时在开库也没有问题。”
“旭公子哪里道来？这不过是老仆的本职工作罢了。何况昨天夫人已经吩咐下来，咱们这些做仆人的，哪能让主子等着？”
李账房嘴里虽然说着话，但是麻利的麻利的检查了一下林夕手中的对牌，然后冲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两个人同时拿出钥匙，打开了银库的大门。
小丫头一看，银库的大门打开。还未等大门完全打开，她斜着一些身子就钻进了库房里。
就听见库房里传出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脚步声又传出传了回来，小丫头在烟库里不停的四处乱跑。
当大门完全打开的时候，只见小丫头手里搬着一个匣子放到了门口，地上已经摆了两个同样的木匣子。
林夕疑惑的问道：“你要干什么？你拿这些装金币的匣子干什么？”
“当然是还本金呐。”小丫头指着三个匣子说道：“有一下子是母亲和长嫂的，有一下子是我和铁锤嫂子的。还有一个是两位姨娘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林夕看着这些匣子每个匣子里面是100枚金币。按照林夕规定的金币和银子的兑换比。价值就是1200两银子，三匣子就是6300两。
林夕说：“你们的本金有这么多吗？”
林夕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就王铁锤自己就有7000两银子。
不过用纹银500两以上用金币偿还，是林夕出的馊主意。
因为按他设想有人可能拿银子出去去赚钱，可什么时候有人说拿金子出去的？
这些金子都是压箱底儿的，所以他打算把那些有钱人的银子都换成金子，让她们放到箱底儿，省着老拿出来给自己捣乱。
这时王铁锤把手中的账册往林夕的面前一摊，又递给他一根儿已经占好墨的毛笔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先把领取人写上，这是偿还的本金。”
林夕说道：“为什么我签字？”
这时小丫头理直气壮的说：“难道我还要拿着账本儿找母亲和姨娘签字吗？你这当儿子的不签谁签？”
林夕无可奈何的接过毛笔在账本领取人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写明白一人50金币。
林夕对小丫头说道：“不过这钱好像有点儿对不上啊。”
小丫头命令白鸽和李铁蛋捧上这三个匣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说的那个兑换比例那是你要赚别人钱，我这里的价格是成本价，当然要有所差别。”
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林夕冲小丫头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里？小丫头说趁现在没事儿，我把钱送给母亲和大嫂。”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
小丫头挥挥手，声音远远的传来。
“这时候大嫂一定带着小彘给母亲请安，两位姨娘也肯定伺候母亲吃饭，去母亲那里就行了。”
林夕看着旁边笑的像个偷吃了一只母鸡的黄鼠狼一样的王铁锤说道：“你们就打算这么执行我给你们规定的条件？”
王铁锤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说的纹银500两以上，用金币支付，我们几个的本金都在500两以上。
至于姚姨娘差的200两银子，我决定用我的钱先填上。”
林夕看了看王铁锤，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然后对他吩咐道：“你还记得我昨晚对你说的事情吗？”
王铁锤看林夕颜面带严肃，也收敛了一下笑容，正色对林夕说道：“发放的时间要在你那边开始一个时辰之后。
而且你那边一旦发钱，这边的府门便开始封闭，不许进也不许出，直到你那边兑换完毕。
我这边是用金币，银币和铜钱进行支付。500两以上的用金币，500两以下的用银币。”
听着王铁锤复述着自己的要求，林夕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就从小丫头刚才的举动来看，这边肯定不会遵守规矩的。
但是本来发放福利的兑换本金就是在收买人心，只要钱财上不出大的纰漏，一切都可以无视。
林夕又冲王铁锤叮嘱几句之后便转身向门外走去，那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去处理。
本来就换这次兑换本金的举动应该在昨天下午就开始。但是当林夕把此事汇报给林王氏的时候，林王氏让他等一宿，第二天再等再进行处理。
在吃晚饭的时候，林王是派人送来了一张纸，上面有21个人的名字。给他拿来这张纸的小姚氏告诉林夕，这些人都是林王氏点名要放的。
至于怎么放人，那就是林夕自己处理但是不能让人挑出任何毛病来。
林夕打开名单一看，上面的人都是林家的部属或者管事们的子弟。
林夕看了看这张纸，放一个也是放放，十个也是放。林夕又把他这些天中调查的没有问题的，12个人也加了进去，凑了33个人。
这12个人有四个是管事，他们只负责看守库房，根本没掺和到其中去，另外八个人就是跟着张善打人的那八个人。
林夕对他们进行了仔细的调查，发现他们除了听张善的命令吓唬人以外，倒没干什么恶事。
林夕怕其他人中也有冤枉的，便仔细的调查了一下结果。那些人不出林夕所料，有欺辱妇女的有趁着要账勒索那些老百姓的。还有的为了逼债打死过人的。
当着家里男人的面欺辱对方妻女的事情在这些人渣的手里都基本是常规操作了。
所以这八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虽然长得比较凶恶一点儿，但是他真没干什么特别出格的坏事，所以林夕此时心一软，便把这八个人也捞了出来。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熬啊。林夕给他们判处打军仗用的理由就是他们欺辱孩儿兵中的军医。最高的打50军棍，最低的20。
不过林夕也听说过嘉靖大礼仪之争时在午门外实施廷杖时打死了很多人，他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他找出了林府中专门负责行刑的家丁。特意嘱咐了他们，而且还给这33个人每人准备了一副担架，打完之后直接送到医院里进行治疗，防止出人命到时候没法跟林王氏交代。
林夕安步当车，慢悠悠的晃到了守备府的门前。林夕之所以如此悠闲，因为现在他手下有一个狗腿子正在替他办事儿。
这个听话的狗腿子，那就是他的亲侄子林玉栋。
你自己说的是给我过来帮忙的，林夕根本没有和林王氏印证，就把他当说的这句话当真了，给他安排了一大堆事情。
这小子识文断字，能文能武，虽然说没有考过，但是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没得说的。
林夕来到守备府门前，林玉栋已经在门口摆了一把椅子，其他管事都站在椅子两侧。
看见林夕来的十分狗腿的跑过来汇报说。城里每户都出了一个能做主的人在前面观看。
“嗯，我已经通知他们下去了，从今天开始兑换那些集资的本金。跟他们说了用钱票支付，没有人反对。”
林夕心里话，他们反对也没用。
林夕走到台阶上面，向底下黑压压的一群人。开始他想发表一通演说，但是走到此处却突然没了这个兴趣，他站在那里对底下人说道：“我叫你们来就两件事，第一。有些人仗势欺人，欺辱孩儿军的家属，一会儿这些人将在这里接受军棍，还有一个就是打完军棍之后给大家发钱。
但是我要解释一下为什么给你们钱票，那是因为现在那些放高利贷的账目根本还没有查清，那些钱财是不能动的。
所以我母亲为了防止大家急用钱，特地先把钱发下去，由于一时不好筹措那么多现金，所以只能罚钱票。
不过你放心。这些钱票到你们手里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兑换成银子。
到时候会成立一家钱庄专门负责这件事情，而且母亲为了表示对你们这些人的歉意。
特意规定有我们粮城户贴的人可以以三厘的利息存钱进钱庄的人可以以三厘的利息给你们放利。”
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底下的人地顿时开始嗡嗡的议论起来，所谓的三厘就是千分之三，存一两银子化每月有三个铜钱的利息。
然后林夕冲林玉栋一挥手，林玉栋立刻大声喊道：“准备开始，行刑。”
随着他这句话落从守备府中有一行人鱼贯而出，当中压着三个人。
第一个就是张善，他是此次事件的导火索，肯定要挨打的；第二个叫王长生，他是林西身旁站着王福生的亲弟弟，他是王福生父母的老来子。不到三岁变父母双亡了，由于王福生没有儿子，他一直在拿这个弟弟当儿子养。
由于他们夫妻比较娇惯，虽然没养歪，但是这个家伙也算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担。
通过王福生的关系塞到放印子钱管事手下负责看管库房。
这小子正是被林夕亲手放出来的那四个人的的顶头上司，也算是比较得力了，至少没出纰漏。
最后一个叫做林栋才。这家伙听名字就知道跟林夕是同族。这三个人是所有人中后台最硬的所以他们也是第一批挨打的。
林夕给他们每人五十军棍的待遇，这三个人被带到人群之前让他们趴在凳子上有四个人摁住他们的四肢，然后扒掉他们的裤子露出了光光的脊梁和白白的屁股。。
两边各站立一名负责打棍子的军士举起板子来，随着一声令下，噼啪不绝的声音便响起来，每人打十棍，然后换人。
因为林夕早就有过吩咐头20棍是真打后面的30棍那就是做做样子。
可是看现场情况，恐怕只有头五棍是真的，往后的就是做样子，原因就是林栋才那家伙居然不喊了。
这时候打他棍子的一名军士举起中的军棍狠狠的打下去，林栋才爆发出了一阵高昂的惨叫。
接着三个人好像比赛着谁声音大一样，嗷嗷的在叫唤。等换了两批人之后，三个人都趴在那里不动了。
这时林玉栋跑到林夕面前说道：“叔叔三人熬行，不过都昏过去了！”
林夕用眼角看着林栋才刚才耷拉到地上的手，又缓缓的缩到身体旁边，装作没看见的对林玉栋说道：“行了，把他们抬到医馆先治疗一下。”
这时王福生走过来说：“老仆想跟着弟弟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照料的！”
林夕挥了挥手说：“你们还有谁想跟着一块儿去，不用再跟我说了，直接走就行了。”
随着三个人被担架抬走，第二批十个人又被拉上来了。
这十个人的20棍子打的更是浮皮潦草，连林夕都看出来了，只有头前五棍子是真的，后面的虽然打的啪啪作响。
但是这些人也是装模作样的在那里喊，实际上根本不伤皮肉。林夕索性也睁只眼闭只眼儿。
这轮试探过去，下一轮棍子打的更是比上一次还轻。看来这些打棍子的人没少收钱呢。
不过林夕本意也不是为了揍他们，只是放他们出去找一个借口而已。
林夕便低着头在那里喝茶，随着打完的两批人林夕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都是打完一批就有几个冲他拱拱手或者鞠一个躬，变指挥的家人把这些人抬走了。
直到第二批有两个人趴在那里没人管，林夕挥了挥手。
有两名军士跑出去，把他们放到担架上抬到一旁等候着。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两个妇女冲了出来，嘴里喊着当家的，但是他还没有冲出人群，便被维持秩序的孩儿兵推了回去。
林夕冲待在旁边的林玉栋使了使了个眼色，他立刻颠儿颠儿的跑过去，不知道对两人说了什么，两个人便不再哭喊，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家人在那里抹着眼泪。
最后一批人上来了。这批人十分搞笑，八个彪形大汉中掺着两个像小鸡崽子一样瘦弱的书生。
这批棍子明显就能看出区别来了，那八个大汉是十成十的挨了20军棍，而那两个瘦弱的人也只招挨了五下，其余的都是装模作样，等打完之后。
林玉栋冲后一挥手，从守备府中跑出了一群人，他们拿着担架把受伤的这12个人放到担架上，然后抬着一溜烟儿的离去了。
其实林夕早已准备好了，就是这些人每人都有一副担架，等打完之后统一抬到医院去治疗。
但是那些家里有钱的已经自己抬着家人走了，所以等于林夕省下了一笔治疗费用。
人群中有些家属跟着这些担架也远去了。
然后林夕咳嗽了一声，林玉栋立刻让人抬出两张桌子和几个樟木箱子放到一边，对底下的人喊着。
“排好队，一个一个的领你们的钱。”
人群排了两个长队，对应两个桌子，纷纷拿着自己的凭据和账本中一个一个对应着领走了自己的钱财。
不是银子，这些小额钱票放到手里轻飘飘的，拿着也十分方便，所以速度相当快。
只要是数目没有什么异义，基本上就是拿钱走人，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将8万两银子的钱票发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林夕让林玉栋拿着账本儿跟他回林府的账房。李账房正在里面等着给林夕，他看了一个数字，也就是王铁锤和小丫头发给府内这些人的本金。
林夕接过账本儿一看，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了，一共发出去740枚金币，273枚银地，5436枚铜钱。
这5000多枚铜钱也就是和五两多银子。200多两银子。740枚金币其中有300是小丫头自己拿走了，一共发出去440枚金币。
每枚金币和12两银子。一共发出4880两银子。可是价值不是这么算的，金币虽然在林夕这里规定是12两银子，可是在市面上没有十四五两，你别想换回一枚了。
林夕估计这200多两银子也是实在凑凑不到一起，否则给自己看的这本儿账只只有金币和铜钱了。
不过林夕好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表示自己知道并且同意了。
旁边儿的林玉栋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张开了大嘴巴。看着林夕仿佛说你这个两面派，为什么我发的都是钱票，而小丫头发的就是金币呢？
林夕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有本事能够阻止你小姑姑这么做的话，我奖励你其中的两成。”
林玉栋听到这句林夕的这句话一缩脖子，表示自己没听见也没看见。
他那个小姑姑的难缠程度，他可是深有体会，连自己的父亲都拿他没办法。自己过去只能是送菜的货，弄不好还得被讹一笔。
就拿眼前的十一叔为例子，他被自己的小姑姑讹的钱恐怕要以万为单位进行计算。
这还是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这时林玉栋拿出一几张纸对着林夕说道：“十一叔能不能把这个钱票咱们换成金币呢？”
“你想的倒挺美。没从你小姑姑手里换，你就别想换金币了换钱票吧。”
“不过你怎么不在府内换呢？”
“我不是想自己操作的方便一点，那你就自认倒霉吧！”
林夕突然间发现不对，因为林玉栋拿出来的不是钱票，而是本金的凭据。
他把这些凭据拿过来一看。张数倒是不多只有七八张，可是数额却很大这期这七八张纸上的银子加起来居然有24000两。
林夕对他说道：“你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林玉栋看了看林夕说道：“这个小侄自己的。”
林夕用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要是能说明这些银子你是怎么攒起来的？否则我会把这些东西交到你奶奶手里。”
林玉栋叹了口气说道：“是府里的刘管事交给我的，他答应给我一成的利润。”
“那你为什么没把它换掉呢？”林玉栋说道：“如果我要是在外面换的话，不但得到的是钱票，而且只每张只能兑付500两。”
林夕转头看着旁边的李张峰说道：“这个李管事是跟你有没有关系？”
李账房连忙挥手说道：“我在粮城，没有任何亲戚。”
林玉栋说：“这个管事是是盐场那边负责售卖的管事。”
林夕听完便把人凭据压在手里，对林玉栋说道：“你马上带人把李管事给我抓回来，还有谁给你的这些凭据，你就把人都给我抓回来。”
林玉栋顿时睁大双眼看着林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林夕说道：“你是林家人。不能联合外人掏空林家，这些人都是林家的蛀虫，你把他们抓回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林玉栋看着林夕虽然嘴里答应，但是脚步却如生根的一般一动不动。
林夕一拍脑袋顿时想起来林玉栋是调动不了孩儿兵的。
林夕说想着他拿着笔写了一封信，然后把自己腰间的玉佩摘下来交给林玉栋对他叮嘱道：“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去找绝林大师，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这时王福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林夕看到他站起来施礼问道：“王伯，不知道您弟弟有没有什么事儿？”
王福生还礼道：“没有什么大碍，我这次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那些人都得到了妥善的救治，没有什么事情了。”
这时王福生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说道：“长旭公子，你看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是不是让人打开那边的银库清点一下，还有那些人该怎么处理？你得给个章程啊。”
林夕看着王福生笑了笑说道：“那不是我能处理的事情，他们那些人先关起来吧。不过一会儿还有一批人要关进去。至于库里的银钱先封着吧。等我父亲或者是伯父回来让他们两个处理。”
王福生点了点头便拱手说道：“夫人让我盯着这些放出来的人，我去给他回一下话。”
林夕冲他摆了摆手，王福生转身就离开了。
林王氏看着面前的王福生说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你没有敷衍我吧！”
王福生连忙说道：“夫人，我是您从家里带来的人，怎么会欺骗你呢？再说这次如果不是夫人出手，恐怕那小子就要栽到里头了。
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听玉栋少爷跟我说，他叔叔让他带兵把那些私自给他塞银票的人都抓起来。”
林王氏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看着走出门的王福生林王氏的嘴角翘了起来，看来他的这次试探还是很成功的，看着旁边忙忙碌碌的大小姚氏。
尤其是小姚氏，她心里不由暗叹一声，人家这肚子是怎么长的？生出的儿子一个比一个聪明，而且办事滴水不漏。
林王氏正在这么想的时候，林夕已经处理完事，正在回他的房间。
他也在想刚才王福生说的那几句话，是不是在给他下套儿？
因为这件事虽然林夕处理完了，但是最后的处理权并不在他的手里。
王福生说的那些人和财产在林家有处理权的只有三个半。
半个是林长建他作为林家的第三代掌门人，是有权利处理这件事情。
另外一个是林海平夫妇，由于此事发生在粮城，他们又是全面管理此事的林家的主人之一，所以他们也有权利处理此事。
另外两个就是林老爵爷和林海候了，他们作为现今和下一代的家主才有真正处理这件事的权利。
事情虽然处理完了，但是这件事的余波还在，因为林夕还让林玉栋在昨天下午干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把那些高利贷写的凭条，当着所有人的面都付之一炬了。
而且让林玉栋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管是谁，只要是拿着这些写着印子钱向的借据向他们要钱的，只管把他们抓起来送到林府。
那些钱以后都不用还了，不管是朝谁借的。
据林玉栋当时讲话那些老百姓都跪到地上口呼林家公侯万代，王氏主母寿与天齐，甚至都有人喊出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人群陆陆续续才散去。
所以今天林夕处理这些犯事儿的人。人群才能够那么冷静，根本没拿这件事情当回事儿。
要不是等着领回他们的本金，恐怕连看的人都不会有。
跟昨天比起来，今天这个这件事情算个屁。
这也是林夕的算计之一，因为人们的情绪已经发泄出去了，就是这些人被打军棍的人也不会成为引爆人们成情绪的窗口爆破口。
所以这些人如何处置，甚至处置成什么样，老百姓都不太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钱能不能拿回来。
而且林家承诺以后这些高利贷阎王债都不用还了。人们对林家的感激之情已经不能用感恩戴德来形容。
林夕这也是拾人牙慧跟人学的这件事情的首创者就是海陆丰地区的领袖人物澎湃。
当时澎湃是作为农民领袖在海陆丰一带，当时彭家是海陆丰地区的大地主。
海丰县彭家兄弟分家，彭湃本人获得丰厚家产。随后，他把自己所分得的田契送给佃户，佃户不敢相信，担心被秋后算账，纷纷把田契退回。
于是，彭湃心生一计，邀请戏班在龙舌埔演戏，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农民来看戏。演出结束后，彭湃拿着一大捆田契登上戏台，一张张宣读田契所写的内容、地点、亩数和佃户姓名，然后当众烧毁。
第二天，彭湃烧田契的革命行为传遍了海丰、陆丰大地。这一年，彭湃26岁，留学回国一年。这把火，烧掉了至少70石租的田产。“还地于民，旷古未闻。这是当时的地主阶级给澎湃的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