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小别缘故,沈捷今晚格外持久强悍,他在岑沛安体内射了一轮,却迟迟没有拔出来的打算。
浴缸的水换了一次,温热的水波荡漾,岑沛安半死不活地趴在边沿,腿根打颤不止,情潮久久不褪,让他浑身浮起一层粉色。
沈捷沿着他后颈往下啄吻,就着交合的姿势,双手握着人腿根大剌剌地分开,再将人抱起来,从晃荡的水中迈出。
下体紧紧相连,每走一步,性器就往深处捅一点,层层叠叠的嫩肉被细细碾磨,岑沛安双腿肌肉紧绷,圆润泛粉的脚趾随着走动蜷缩,他垂下脑袋,咬住嘴唇,鼻腔里呜呜咽咽的哼吟。
沈捷把他往上提了提,又猛地松手,岑沛安随着重力下坠,结实地坐在人性器上,性器顶得更深,像是破开肚皮出来,岑沛安被重重干了几下,接二连三的酥麻快感袭来,他仰起长颈,脸上似痛苦又似欢愉,哆嗦着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
“沛安,舒服吗?”
沈捷托着他的屁股,让他跪在盥洗台上,虎口掐着他的脸,让他直视面前的镜子。
岑沛安意识迷离,他半眯起眼睛,怔怔看着镜子里的人,头发全湿,面额眼尾潮红,脖子和锁骨一片斑驳吻痕,两边**红肿挺立,乳晕上浅浅的两个牙印。
身后的男人强势地扯着他的双臂,空气里弥漫着**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体内性器一个深顶,岑沛安猝不及防地向前耸动身体,脸贴上冰凉的镜面。
霎那的凉意,让岑沛安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他忽然想起被沈捷关进地下室,被迫看着投影仪里摆臀求欢的样子。
“不要!”岑沛安胡乱挣扎起来,他闭着眼睛摇头,双手压在镜子上,挣扎中扫落一地的洗簌用品,“别让我看,我不看!”
沈捷看着滚落到脚边的洗簌杯,皱了下眉,他把岑沛安翻过来,手掌扣着人后脑勺,压向自己的肩窝。
“好了好了,不想看就不看。”沈捷停下哄他,手指轻柔捏他后颈那块软肉,像是安抚受惊的家猫,又沿着他颤抖的脊背向下,一下下地顺抚,“没事了,沛安。”
沈捷滚烫魁梧的身躯拢着他,轻声细语又万分耐心,拨开他眼尾的湿发,对着吻了吻。
感觉到怀里人安静下来,沈捷抬起他下巴,看着潋滟水光的浅眸,克制又克制,以至于嗓音趋于沙哑,“好一点了?”
岑沛安点头,模样乖顺,沈捷心里一阵酸软,算是痴心妄想地问了句,“沛安,你这段时间想过我吗?”
岑沛安偏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胸口下的心跳强烈快速,在寂静的咫尺之间,沈捷听得尤为清楚。
他拉着岑沛安的手,贴在胸口,岑沛安掌心刚触及,就被自己猛烈的心跳吓到。
岑沛安酒彻底吓醒了,他吸溜了下鼻子,想抽回手,却被沈捷反扣住,然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他的手背穿过手心,紧紧握着,紧覆在他狂跳不止的心口,又问了一遍,“想过吗?”
“哪怕只有一秒我也会很开心。”沈捷亲他的发顶,“我很想你,沛安。”
岑沛安无视他的询问,也放弃徒劳的挣扎,他捂着肚子,把下巴垫在人肩头,湿热的吐息缠绵悱恻,小声央求,“你别射进去,要不我明天肚子会很酸。”
情事要结束时,岑沛安精神涣散恍惚,他双腿大张,圈在沈捷腰侧,一波接一波的侵犯,让他根本分不清自己身上是汗是水还是失禁的尿。
沈捷抽出性器,对着人瑟缩红肿的穴口撸动两下,接着射出几股浓稠的精液。
收拾干净,已接近半夜,岑沛安侧趴在床上,累得手指都懒得抬,感受到身侧床垫下陷,他撩了下眼皮,看沈捷伸手把他捞进怀里。
“晚上说的好消息是什么?”沈捷慵懒餍足,手搭在他肚子上,手指绕着肚脐打转,侧头在他耳后脖颈留下一串密实的轻吻。
岑沛安倒不困,只是累,被人弄得耳根瘙痒难耐,撅着脾气把脑袋扎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半响,又探出头,干脆翻过身,面对面,肉贴肉地埋进沈捷怀里,“海泰的那个项目,现在是楠姐接手,方总说让我牵头配合。”
沈捷好久没说话,搁在他后背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就为这事高兴?”
“嗯。”岑沛安点头承认,细软的黑发扫过沈捷的胸口,“其实这个项目挺大,我觉得能让我牵头配合,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认可,你觉得呢?”
空气又陷入一阵沉默,沈捷抬手摸他头发,“其实你作为助理可以不用做这些,跟项目很累。”
“我就是不想总被人家说只会端茶倒水才揽下来的。”岑沛安有些无精打采地说,“我知道公司挺多人都看不上我的,觉得我是靠我姐夫和方总的同门关系才会被录用。”
“就算你解决了戴想,也还会有另外和他一样的人,总之在我做出成绩之前,我也没有奢求会被别人认可。”
“沛安,你不能这样想。”沈捷摸他头发的动作放得更轻柔,“你的价值和能力并不需要别人来认可,你想放手做出一番成绩,我支持你,但是我不希望你陷入自我否定,更不要抱有“做不好就毫无价值”的想法,你不需要惧怕失败,也不要掉入焦虑的漩涡,无论如何,你都有我。”
“明白吗?”沈捷手掌托起他脸,和他额头相抵,少有的温柔不带其他情绪的语调,“做得好与坏都不需要担心,有我呢。”
不可抑制的,岑沛安心跳又开始加速,他装作不耐烦地别开脸,含糊地说:“我困了。”
之后的一周,岑沛安跟打了鸡血一样,早起连床都不赖了,早出晚归,披星戴月,比沈捷还忙。
吃完饭,沈捷在客厅看新闻,芳姐替他泡了杯润喉的淡茶,沈捷叫住她,“沛安呢?”
“楼上书房呢,我刚给他送水果,看他可认真地在学习。”
沈捷轻笑一声,点点头意思自己知道了,新闻看得心不在焉,沈捷放下遥控器,起身上楼。
果真如芳姐说的,岑沛安拧开一盏灯,伏趴在书桌前,专注地翻看修改投标书。
“头抬高一点。”沈捷噙着笑意,手指贴着他额头,把人脑袋往上抬,跟操心孩子近视的家长一模一样。
“沈叔,你看看我的标书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岑沛安不以为意,站起来把人推到椅子前坐下,跟三好学生似的,站在一旁谦虚地等修改意见。
岑沛安见他饶有兴致地翻了翻,时而皱眉时而轻啧,心里紧张忐忑地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你自己写的?”沈捷语气不详,听不出是怀疑,还是其他。
“对,楠姐帮我改了改框架。”岑沛安点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你们几轮讲标?”
“三轮。”
沈捷放下标书,对上他期待渴望表扬和赞同的眼睛,略带遗憾地说:“不太合格,可能第一轮就会被刷掉。”
话音刚落,岑沛安就感觉自己的心也碎了,他扶额长叹,早知道就不夸下海口了。
“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岑沛安闷闷不乐,自尊心极大受挫,拿过来自己又翻了翻,“真的很差劲吗?”
“第一次写的话我觉得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要达到海泰的要求,还需要再努力努力。”沈捷把人抱进怀里,从果盘里捻了一颗葡萄喂他,“不着急,时间还早。”
岑沛安吃得索然无味,从人怀里钻出来,默不作声地丢下东西,垂头丧气地回卧室了。
夜沉如水,岑沛安迷迷糊糊转醒,身后没有往日的坚实怀抱,他伸手摸了摸,摸了个空。
书房里灯光明晃,沈捷伏案正在改东西,听到书房门推开的声音抬头,岑沛安站在门口,穿着他的睡衣,底下未着寸缕,笔直匀称的双腿勾人心弦,揉了揉眼睛,问他:“你怎么不睡觉?”
沈捷说自己还有工作,让他回去睡。
转天。
沈捷走得比平日早,餐桌上就岑沛安一个人,碗里搁着沈捷早上给他剥好的鸡蛋。
岑沛安换好衣服,去书房拿标书,昨晚随意一丢的文件,被规整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放有一支钢笔。
到公司工位,岑沛安翻开才发现不对劲,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字迹刚劲有力。
原来昨天夜里,沈捷是在给他改东西。
岑沛安心神不宁了一整天,他时不时翻翻修改后的标书,下班前找到楠姐给她,对方看完,眨了眨眼睛,显然是不太相信地问,“沛安,这是你自己改的?”
“......”
“不全是。”岑沛安实话实话,“还有哪里需要改吗?”
楠姐说没什么需要继续改动的地方,让他拿回去给方屿舟看看,然后再去盖章。
远处余晖斜映,粉紫交叠的云层层叠叠,岑沛安心情愉快,开车下了高速,等红绿灯的间隙,看到路边一家花店。
门口摆着几盆三角梅,开得繁盛娇美。
岑沛安抱着三角梅进门,看沈捷坐在沙发上,他刚要张嘴,余光闯进一抹淡绿。
沈捷对面还坐着一个人,穿着淡绿色短袖,对方见状站起来,朝他礼貌地鞠了下躬,抬起眉眼自我介绍,“沛安少爷好,我叫刑芷。”
杏眼,圆脸,面容姣好,是个长相和身段都极其出众的女生,只是气质疏离,言语清冷,好像不太好相处。
一盆淡紫色三角梅摇曳,岑沛安皱了下眉,没搭腔,径直走到沈捷面前,心怀疑惑地打量他。
岑沛安抱着三角梅花盆坐下,冲那位叫刑芷的人挑了下眉,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气氛陷入僵局,不过好似只有岑沛安一个人这么觉得,良久,沈捷接下他怀里的花盆,出声介绍:“她叫刑芷,以后和其他几位男保镖一起跟着你。”
岑沛安略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也从这句话里提取出了刑芷的身份。
他的女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