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肖仁明也知道,对王浩然这样的天才来说,不能限制他研究的兴趣和方向。
他喜欢什么,那就让他研究什么,给他最广阔的平台空间让他去施展。
肖仁明已经决定要去跟北大现任校长杨德忠去谈谈,看看杨校长能不能给个政策。
王浩然就又帮肖仁明把他那张图给画了一下。
也就是下午4点来钟,一篇完整的结项报告就搞定了。
肖仁明又仔细地审阅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他就决定给李宝平打个电话。
李宝平从肖仁明实验室出来之后,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就马上给三机部负责人张明祥打了个电话。
三机部主管航空。
空军无线电射频识别装置正是这个部分发的科研项目。
电话打通,李宝平难抑兴奋地跟张明祥汇报了肖仁明已经把空军无线电射频识别装置研发出来这个事情。
张明祥听完,十分高兴。
他笑哈哈地说:“哈哈!我之前得到的消息,说是清华的夏老师在这个项目上领先,有望在未来一个月内突破。”
“没想到,你们竟然抢在他们前面搞出来了。”
“这样,你们把结项报告交上来吧,我们组织专家看过报告之后,必然是要去你们学校验收成果的。”
李宝平说:“那我催一下肖老师,让他尽快把结项报告给写出来吧。”
打完这个电话,李宝平搓了搓手,他心想:这次肖仁明能够把这么难的一个项目在短时间里搞出来,必然是王浩然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王浩然真是个难得的天才!
所以,李宝平觉得,有必要去跟校长杨德忠去讲一讲,看看杨德忠能否给出一个特别的培养计划。组织一个各专业的顶级师资力量,去专门培养王浩然。
李宝平也跟肖仁明一样,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把王浩然给拉到北大。
李宝平就去找杨德忠。
杨德忠自然是也知道王浩然的,现在的王浩然被广为宣传,已经成为知青典范和青年科技工作者的代表人物。
但杨德忠心里其实是有点儿不以为然的。
他总觉得,像这种被包装出来的人物,有点儿太假。
或者,王浩然不过是个宣传符号?
杨德忠不太相信王浩然能真的那么厉害。
李宝平过来跟杨德忠汇报,他跟杨德忠讲了王浩然帮助肖仁明研制出射频识别装置的事情。
杨德忠听完,皱眉问:“伱能确定王浩然提供了决定性的帮助吗?”
李宝平说:“肖老师是这么说的。而且,之前肖老师的研究遇到了瓶颈,短时间里,他是突破不了的。”
“今天王浩然一来,他就获得了突破。”
杨德忠沉吟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肖仁明为了栽培女婿,故意那么做的呀?”
李宝平愣了一下,他点头说:“倒是也有这种可能性。”
“但是,王浩然的确是个少年天才,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在机械制造、新型化学除草剂,甚至是气象领域的人工增雨研究方面,都有建树。”
“校长,我觉得,这么一个天才,咱们必须得争取一下,让他特招到咱们学校来读书。”
“并且,咱们要给他一个更自由的培养平台,让他在众多领域都能有突破性的研究。”杨德忠说:“还是要考察一下再说。”
李宝平心里就有点儿焦虑:“校长,浩然同志现在就在咱们学校,您要不要亲自找他聊一聊?”
杨德忠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可以去看看。”
于是,杨德忠就和李宝平一起骑了一辆自行车去往无线电电子学系。
而这时,肖仁明刚刚给李宝平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没有人接。
肖仁明正琢磨着,是等一会儿再打,还是跑过去看看呢,李宝平就和杨德忠来到了肖仁明的实验室。
见面之后,自然是要寒暄那么几句。
而且,肖仁明还要给校长专门隆重介绍一下王浩然。
寒暄完毕,肖仁明就告诉李宝平,在王浩然的帮助下结项报告已经搞定了。
这让杨德忠和李宝平很吃惊。
因为他们知道,想要搞定一份结项报告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空军无线电射频识别装置这样一个重要的国家级科研项目,那就更要谨慎细心。
肖仁明将结项报告给李宝平看。
李宝平也是无线电方面的专家,他对肖仁明这个项目也相当了解。
李宝平看完结项报告,他是相当吃惊的。
因为,这个结项报告写得简直无懈可击,原创配图也很精到。
杨德忠在李宝平看的时候,也在旁边看了几眼。
他一眼看出来,结项报告不是肖仁明的字。
看来,这个报告也是王浩然写的。
杨德忠不动声色地问肖仁明:“肖老师,这个报告是谁写的?”
肖仁明一脸自豪地说:“是我女婿王浩然,就连插图都是他画的。”
“要是我来做这个结项报告,恐怕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才能搞定。”
杨德忠有点儿动容:“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项目的整个儿的结项报告都是浩然同志写的?”
其实,杨德忠的内心,还是有点儿怀疑的。
肖仁明点头:“没错!”
杨德忠说:“看来,浩然同志应该是得到了肖老师的真传了。”
肖仁明摆摆手说:“我只是提点了他一下,主要还是这孩子聪明灵透,天赋惊人。”
“校长啊,我也不怕你说我有私心,我觉得吧,咱们应该把浩然给招到学校,给他专门一个培养的机制,让他能够更好地在他喜欢的领域自由地发展。”
杨德忠微笑着说道:“这叫举贤不避亲,怎么能叫私心呢?”
“不过,特招的话,恐怕还是要走很复杂的程序。”
“肖老师,今年肯定是要举行高考了,要不,就让浩然同志参加高考嘛!直接考咱们学校,哪怕他的分数差一点,都可以录取的。”
王浩然在旁没说话,不过,他心里有点儿郁闷:这都没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就要替我做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