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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楼道里只要出现一丁点声音, 就会出现巨大的回响,方臻和许风酿往楼梯口走时,对方似乎在快速下楼。

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一声接着一声。

等两人回到楼道里查看——对方已经打开了家里的门, 砰地关上。

隐约能感觉到是上面的几层楼。

方臻依旧迟钝,没感觉出来什么, “谁啊, 这么没礼貌, 他是看见我们了吗?”

许风酿的神色莫名。

“我们也没干什么吧?”方臻有点无语,“不就是抱了一下吗?还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有人恐同呢?

如果没记错, 这个世界同性也能领证吧?

方臻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就是和许风酿抱了一下, 怎么就能把人吓成那样,听着动静,对方似乎是先摔了一跤, 然后爬起来拼命往家里跑,又用很大的力度摔上了门。

见鬼都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方臻还想念叨两句。

许风酿摁住了他的肩膀, 垂眸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生气?”

方臻一愣, “这……”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许风酿只是单纯的询问, 不是质问,像是好奇他生气的原因, 方臻还真认真想了一下。

他可能是觉得……被冒犯了?

可又为什么会感觉到冒犯?

因为他觉得他和许风酿是正常谈恋……不是。

是因为他其实也感觉到, 他和许风酿的言行举止有些暧昧。

先不管合法不合法, 如果他问心无愧, 自认为和许风酿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对方避同性恋如蛇蝎的态度根本不至于让他动怒。

他能动怒, 是因为他确实感觉到自己和许风酿有点什么。

在“有点什么”的基础上,他自动把自己划分到了对方恐惧的阵营中,更能明白这种冒犯,于是选择了生气。

方臻背脊上莫名出了点汗。

这些想法,让他在今天已经很奇怪的基础上,又变得奇怪了一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只差一层窗户纸就能戳破。

可是他问过许风酿的问题,许风酿始终没有回答,他竟然有些不敢戳破。

方臻再一次选择了嘴硬。

“我没有……”方臻顿了一下,“我没有生气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回去继续喝。”

方臻心怀鬼胎,有些心虚地转过身去。

许风酿微微一顿,看出来了他的犹豫,还是跟了上去,重新坐在他的身边。

再次坐下,心境大不相同。

暧昧的氛围随着那个摔跤的人被打破,回不去刚刚那种隐秘、只有彼此的感觉,方臻浑身难受,总觉得后面可能还会窜出来个人。

他坐立难安了片刻。

许风酿率先开口,“我去哪里,取决于你去哪里。”

方臻没反应过来,“什么?”

许风酿看着他。

方臻缓缓明白了什么,接着惊讶道:“不是吧,我报什么学校你报什么学校?你要跟着我走?你疯了?!”

他的声音险些劈叉。

“只是在一个学校而已,我不一定和你学一样的专业,”许风酿道,“而且,我上哪个学校对我人生的影响都不大,你不相信我?”

“这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你……许风酿,虽然我们现在活在和之前不一样的世界里,可这也是一个真实的人生,我们都知道,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日子也是一天一天我自己过的,你要拿高考当儿戏吗?”

这不是方臻想要问出来的结果。

至于他想问出来什么——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这个结果他不喜欢。

在他印象中,许风酿一直是天之骄子,他们彼此较劲,可都有自己的人生走,上辈子他们都有各自明确的目标。

可是现在许风酿在干什么?就因为喜欢上他,所以连学校也跟着他一起?

方臻对这样的许风酿有一点陌生。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深呼口气,喃喃道:“没事上什么破露台。”

匆匆起身,离开了露台。

许风酿被扔在露台上,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酒到底是一口没喝,盛了麦黄色啤酒的玻璃杯孤零零地靠着另外的三个易拉罐,冰凉的气泡已经爆开没了影踪。

*

方臻进家门时,方父竟然在客厅里。

这人不是回卧室了吗?

方臻有一瞬间觉得很奇怪,也没多想,他打开卧室门,方天意已经洗完澡在吹风扇,面前摆着暑假作业本。

“真难得,”方臻急需说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八百年都不见你在家里拿作业本出来。”

方天意扭过头,有点小傲娇,“哼,你高考都考那么好,等我高考的时候,肯定不能被你比下去。”

方臻摸了摸他的头。

“对了,”方臻问,“爸怎么出来了?”

“啊?”方天意往客厅看了一眼,“爸刚刚好像出门去了,没多久又很着急的回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敢问。”

方臻摸他的手一顿。

他感觉到了不对,又问一遍:“爸刚刚出去了?具体什么时间出去的?出去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啊,反正在我洗澡的时候出去的,”方天意回想了一下,“可能出去了有二十分钟吧,回来以后关上门就一直喝水,是不是热着了?”

方臻的手垂下去,视线往客厅里瞧。

也有可能不是热着了。

是吓着了。

回想刚刚楼道里关门声音的来源,差不多就是他们家的位置。

本来以为被一个陌生人撞见就撞见了,反正邻居平时都见不着面,可被方父看见,这事瞬间有些不好办了。

到现在,方臻竟然还在担心许风酿会不会被方父赶出去。

……担心他干什么。

他本事那么大,今天去医院交钱也一声不吭,谁都摸不清他现在到底什么处境,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是这么想,等许风酿进门,方臻还是对着他数次欲言又止。

他拽着许风酿,跟方父拉开了点距离。

方臻低声道:“你跟着我去洗手间。”

许风酿似乎没受刚才事情的影响,还有心思开玩笑,“这合适吗?”

方臻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两人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里,里面还有方天意洗过澡留下来的水汽,潮湿粘稠,过于温热的水分子粘在皮肤表面,几乎要把他们的皮肤吸在一起。

方臻转过身,整个人像是陷进许风酿的怀里。

抬头看他时更是艰难。

不过本来就是说悄悄话。

“许风酿,”方臻凑到他耳边,声音很小,“刚刚楼道里的那个人,好像是我爸。”

许风酿的表情竟然不是很意外。

方臻:“你猜到了?”

“刚刚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留意我们很长时间了。”

方臻完全没发现。

许风酿笑了笑,没忍住抬起手掐他的脸,软绵绵的,指尖像是掐住了面团。

方臻又像河豚一样瞪眼睛。

“指望你发现,得猴年马月了,”许风酿道,“你这个人,不能绕弯子,但凡有人跟你藏着掖着,不管藏法多么拙劣,不戳破你就永远发现不了。”

“你找死是不是!”

方臻抬起手,又被许风酿握住。

许风酿很喜欢和他十指交扣,只要被他逮住机会,他的手指就会想方设法穿插到方臻的指缝中,牢牢锁住他。

他亲了亲方臻的指尖。

方才的不愉快,在暧昧狭窄的空间中,像是飞虫一样轻飘飘消散,灰暗的虫影只在心上停留了很片刻的时间。

这时,方臻又开始有点不舒服。

“等等……”方臻推开他,“我——呕。”

他扒着洗手池,干呕了几下。

许风酿眉头紧皱,大手放在方臻的背上给他顺了几下,聊胜于无,方臻眼中冒泪光,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唇红润,皮肤白皙,脸上也有血气,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了。

医生也说查出来的血常规没问题。

这种时候,许风酿也没再嘲讽他今天在医院里立下来的豪言壮语,眼中盛满的只有担心。

“……”方臻有点疑惑,“你有没有感觉,我最近皮肤变好了不少?”

许风酿:“……”

许风酿看得出来的无语。

“你身体难受的时候,”许风酿问,“关注点总是这么清奇吗?”

方臻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不信邪,拿起许风酿的手,凑到自己脸颊上,“不是,你不信捏一捏。”

尽管刚刚已经捏过,但捏脸这种事不嫌多。

许风酿又捏了捏。

指腹下的肌肤很柔韧,因为清水泼过,比方才还多了几分水润,滑溜溜的,许风酿不仅捏了一下,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方臻被捏疼了,“嘶”一声,拨开他的手。

两人从洗手间里出去时,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方父不知道在洗手间门口站了多久,有没有听见他们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方臻头一次觉得,一个人能用神出鬼没来形容,此刻方父看着他的眼神也是阴恻恻的,十分吓人,他卡了一下,“爸,你干什么呢?”

“你们在洗手间里干什么呢?”

方父看上去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方臻压根没想到,他身边竟然能有恐同的,这人还是他的生身父亲,他也有点来了火气,“我们什么都没干,但是你偷听是不是不太好?”

方父沉默了一下。

果然不管是谁,都不能和方臻来硬的。

一旦语气开始重,方臻就像是一只来劲的斗鸡,随时准备好战斗。

许风酿握了他一下,试图安抚他。

方父视线向下,看见他们交握的手,瞳孔微缩,像是又被刺激到了。

“你们……”方父看向方臻,嘴唇抖了抖,“方臻,你跟着我来一下。”

他转身进了卧室。

方父的卧室,方臻从来没进去过,没想到他进去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扇门冲他敞开,方臻抬脚,又被许风酿拽住。

方臻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许劝我。”

“我不是劝你,”许风酿这么说,但到底还是劝,“你不能动手。”

已经是让步了。

方臻顿了顿,鼻腔里发出“嗯”一声,算是答应。

他走进了那扇门中。

——方父的房间没有想象中凌乱。

方父给人的印象总是暮气沉沉,还有点邋遢,还喜欢酗酒,出乎意料的是,他房间里还算整齐有序,顶多他的床上有窝起来的被子,很多酒瓶甚至是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

房间内能闻到一股酒气。

方父声音沉闷:“关门。”

方臻不害怕他,如果方父想动手,他一条胳膊就能把他制住,根本无需担心挨打。

他就是想到要吵架,有点头疼。

门关上,阻隔了客厅里许风酿、和另一个房间方天意偷瞄过来的视线。

“方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方父转过身来,盯着他看,“你现在还有没有廉耻心?”

方臻的脸黑了,“什么叫廉耻心?你觉得我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了?”

方父声音逐渐尖锐,“你说呢?你刚刚和那个……你们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你们在露台上为什么抱在一起?你们什么关系?”

越说越大声。

“我就知道在露台偷看的人是你,”方臻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说呢!”

争吵到顶点,彼此又沉默下来。

方父的头一阵轻一阵重,长期酗酒,导致他连大声说话都成负担,心脏狂跳,似乎要突破胸腔跳出来。

他平复了一下,看着沉默不语的方臻,忽然想起方臻小时候。

方臻还小的时候,其实比这还皮。

小孩天生拥有无限的精力,似乎不管怎么运行都不会累,他们天生对母亲有最纯粹的爱和依赖,吵闹的时候、玩乐的时候,总想黏着母亲。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方臻长大后,越来越沉默,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们不再交流,也很少见面,彼此在不同的泥潭中堕落。

他烂在他的房间里,方臻在学校里受欺负,他视而不见。

“方臻……”方父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哽咽,“方臻,男人最不可靠,我以为你的成绩好起来,是因为你已经决心要摆脱我们,摆脱我和过去……可你为什么又往泥潭里钻?你想重蹈我的覆辙吗?”

方臻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方父道:“你要和他分手。”

方臻不理解,“你说清楚,什么重蹈覆辙?你怎么了?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和他分手。”

方父愣住,嘴唇抖了抖,“你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情,你全忘了?”

那是因为,现在的方臻,已经不是那个真正的方臻。

方臻当然不会记得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你忘了?”方父像是哭,又像是笑,猛地上前,捏住方臻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既然你忘了,我再重新说给你听,你听好了——”

“都是因为你那个杀千刀的父亲,他抛妻弃子,抛弃了我、你和你弟弟,去找正常的女人结婚生子,才导致了我们烂泥一样的人生,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我错信男人!”

方臻头也开始晕。

他听着这段话,声音也开始发虚,反胃的感觉时不时涌现上来,“什么啊,我妈……不是去世了吗?”

“你哪来的妈妈?”方父的神情讽刺。

方臻愣愣地盯着他。

方父道:“一直都是我生的你啊。”

反胃的感觉再次出现。

方臻推开他——没忍住,又干呕了几下。

他扶住旁边的衣柜,长久以来的困惑像是找到了最后一个落根点,以方父第一次带他去医院为起始线,他这段时间的异常为中心,方父最后的话为终点,像是一颗颗被串起来的珠子,穿起了一个很离奇的谜底。

“你为什么会吐?”方父再次掐住他的肩膀,质问他,“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他碰你了是不是?你们上一次上床是什么时候?”

方臻眩晕到推不开他。

方父越来越歇斯底里,几乎要发疯。

方臻从来没觉得这么无助过。

他不禁对原来的方臻产生了浓烈的同情。

生在这么一个家庭,穷就算了,好歹有个正常的父母也行,结果他什么都没有。

钱也没有,感情也没有,甚至父……母亲的精神状态也堪忧。

方父狰狞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

这时,方父卧室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

——方臻抬起头,和脸色阴沉的许风酿对上视线。

许风酿身后,方天意拿着他们家里门锁的钥匙,正一脸呆滞地看着踹门的许风酿。

“许哥哥,其实你不用……”

许风酿已经上前,伸手扯开了还在扒着方臻的方父,方父猝不及防,神情恍惚地被推到在地,后背撞倒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

“方臻?”许风酿半蹲,抱住了方臻,“你难受吗?哪里难受?我给你叫救护车好不好?”

许风酿此刻的形象,在方臻眼中,似乎散发着一圈金黄色的光晕。

“不用……”方臻的声音很虚弱,心理作用,他好像感觉小腹一抽一抽的痉挛,“带我走,许风酿。”

许风酿沉默了一下。

接着,他横抱起方臻,看也没看其他,直接带着方臻离开方家。

*

再三命令许风酿不许带他去医院,也得到许风酿的保证后,方臻放心地晕了。

晕倒之后,就开始做梦。

这次梦里终于不再是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变得正常了不少。

梦里只有“方臻”一个人。

似乎已经考完试了,“方臻”找了份暑假工,按部就班地生活,他和家里的关系依旧很差,方父和他没有交流,方天意也懒得搭理他这个哥哥。

许风酿也消失不见,没再在“方臻”的生活中出现过。

“方臻”的世界陷入了沉寂。

他沉默地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同样的,学校里欺负过他的那些人也消失了,他终于不用再面对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拳脚,不用再遭受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

出成绩的那天,“方臻”不出所料的考得非常差,如果继续上学的话,只能去非常差的大专度过他的大学。

学费也是问题。

“方臻”沉默着关掉网页,在网吧的位置上硬生生熬到一个小时,到时间才走出网吧。

当天在上班时,“方臻”忽然间哭了,哭着哭着,又开始止不住干呕。

接下来的几天,“方臻”一直在干呕,吃饭也吃不下去,睡觉也睡不好,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又消瘦了一圈,远远看上去像是个骨头架子,身上根本没多少肉。

“方臻”开始试着用破旧的手机联系许风酿。

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吐完以后会给许风酿发条短信,晚上失眠时也会给许风酿发长篇大论。

无一例外的是,对面始终没有回复。

于是“方臻”只能抱着手机哭。

是方父先发现的不对。

“方臻”瘦的太厉害,吃饭的时候还经常跑去洗手间干呕,他的房间距离洗手间近,听见过几次他吐,久而久之,就起了疑心。

某一天方父从他的卧室里出来,哄骗“方臻”说他身体不舒服,想去医院做检查。

他们已经很久都没说过话。

“方臻”自然是受宠若惊,立刻答应陪着他去。

结果到了医院才发现,方父只推着他做检查,检查单上的名字也是他,被推进去检查室的人也是他。

检查结果出来后,方父给了“方臻”一耳光。

——“方臻”被检查出来了怀孕。

……

方臻睁开眼,惊魂未定,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凉爽的冷风打在他脸上,把燥意吹去一半。

方臻动了动身体,他身下躺着的地方非常柔软,还有一些弹性和骨感,抬眸时,许风酿的下巴近在眼前。

许风酿正结结实实地抱着他,和他一起窝在床上。

嗯?

哪来的床?

眼前的场景一点一点清晰,方臻打量周围,才发现他们身处千篇一律的酒店里,凉风是因为酒店里开了空调。

身下柔软骨感,是因为他躺在许风酿的身上,脑袋也被许风酿的胳膊环绕着。

好歹是听话了,没去医院。

发生过的事情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方臻想起梦里的内容。

——这次好像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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