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眯了眯眼,审视般的问道。
“母后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望着他冷笑一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萧远的眼神变得不可置信。
他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摇头,身子也晃晃悠悠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皇叔……不会的……”
萧远一副痛苦的样子,大声嘶吼一声,将手中的酒壶甩了出去。
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的一遍遍重复着那句不可能。
皇后见此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作用了,于是乘胜追击,换了一副模样,苦口婆心的劝道。
“远儿,母后知道你跟萧衍关系好,可你别忘了他也是萧辰宇的弟弟。”
“可他们也不是亲生的,不论怎样我都不会信的。”
萧远打断皇后的话,继续喝着酒。
皇后见此恨铁不成钢的将萧远臭骂一顿后离开,皇后走后,萧远没有继续酗酒,而是目光中带了一丝精光。
刚才皇后所说的话句句如雷贯耳一般。
“你真以为一切都是巧合?”
“怎么那么巧,每次出事他都来过,他说的话你敢说没有半点挑唆?”
“你又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你父皇打算纳南宫月为妃的事?”
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让萧远脑子一阵烦乱,他越想越不可能。
却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咔嚓”一声,手中的酒壶被萧远徒手捏碎。
碎片末入掌心流出鲜血都不觉得痛,他目光阴侧,缓缓说道。
“小皇叔,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过了一个月,南宫月和萧衍早就离京,萧季的怒火也少了很多。
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整日冥思苦想,萧辰宇兵权在握始终是个祸患。
如今不论是断袖也好,中毒也好,萧灵依旧没有消息。
而萧辰宇所谓的身中剧毒,也不见恶劣,始终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始终不会再坏也不会好。
萧季不禁怀疑,萧灵可能暴露,而萧辰宇的中毒可能也是假的。
就在萧季想着怎么试探萧辰宇的时候,突然萧远来到了御书房前。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眼中多了一丝沉稳,萧季本来不想见,但想着如今太子都废了,他还能想出什么幺蛾子?
“让他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萧远恭敬作揖,皇帝点了点头,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萧远没有回答,而是承认了之前的种种错误,并说以前是自己不懂事,让皇帝操碎了心。
如今被废除太子是他该得的下场,不会怪任何人,也希望萧季能原谅他。
此番话说完后,萧季心里果然好了许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就原谅了他。
接着,萧远说道。
“想必父皇也已经察觉,萧辰宇中毒很有可能是假的。”
萧季眯了眯眼,看向萧远。
“你想说什么?”
萧远微微一笑,凑近耳边道。
“父皇,咱们不妨这样……”
……
第二天早朝之上,萧季本想传唤萧辰宇,却不想萧辰宇已经在朝臣之内。
萧季见状心道,刚好省了去找他的功夫,于是说道。
“摄政王因身体不适,应当好生休养,这朝政之事现在虽没有太子,朕却也在目色任选。”
“只是摄政王病弱多病,实在不易操劳过度,是以朕想着将带兵一事交与阿铁打,你好好养病。”
萧季看着萧辰宇一副关心的模样,萧辰宇面无表情,声线微微提高。
“哦?回皇上,近日有名医救治,臣弟已经好了许多,不妨事。”
萧季看了看萧辰宇,见他气色的确好了许多,但又说道。
“这是好事啊,但是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好生休息,免得太劳累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你如今还未痊愈,万一出点儿事儿,朕不好向弟媳交代……”
话未说完,萧辰宇就看向了身后,人群中一个硕壮的人影不自觉的往人群里躲着,似乎再怕什么。
萧辰宇出言打断,对皇帝说道。
“皇兄,阿铁打将军身受重伤,怕是难以替臣弟分担啊。”
萧季眯了眯眼,看着那人群中的大高个,喊道。
“阿铁打你在干什么?!给朕出来!你愿不愿意带兵啊?”
阿铁打死命的摇头,口齿有些不清的说道。
“不不不,我……不清楚,但臣觉得,臣不适合担此大任,还请皇上另寻能人。”
萧季见阿铁打扭扭捏捏,躲避在群臣里不肯出来,说话还口齿不清不由得奇怪。
让他出来说话,皇命难违,阿铁打只得出来,结果一出来就捂着个脸。
在萧季再三强调下,阿铁打露出了他那肿的跟紫灯笼似的眼睛。
鼻子里还挂着一丝没擦干净的鼻血,本就有些肥胖的脸也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萧季皱了皱眉问道。
“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是谁干的?”
阿铁打支支吾吾的说自己今早跑的急,自己掉坑里摔的。
皇帝看了一眼萧辰宇,知道这一定是萧辰宇搞的鬼,而别人也都因为阿铁打的样子纷纷拒绝。
就这样兵权没要成,萧季接着想办法,让萧辰宇离京治水救灾。
可萧辰宇足不出户就把事儿办了,萧季着急的不行。
“不行,得让萧辰宇离开皇城,他一日在朕便难眠一天。”
狄人进犯,攻势十分凶猛,却不知是何原因,突然间就反了。
朝中武将各个请缨,皇帝却没看中一个,因为狄人狡猾善战。
民风和滇国同样强悍,滇国地方处南,而狄人是一个部落。
可他们虽是部落可战斗力丝毫不差,甚至比滇国的士兵更加强悍,且很少横冲直撞。
向来诡计多端,十分难缠,萧季苦恼之际,萧远却提议,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父皇您想,狄人难缠,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打败,咱们可以让萧辰宇带兵前去。”
“一来他众兵在手却远离皇都,二来也可解决狄人进犯的问题。”
“而且儿臣发现,萧辰宇似乎对那个启国太子十分重视,到时候只要启笙还在皇都他就不敢乱来。”
“不管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但就他启笙是启国太子这层身份,萧辰宇就不敢贸然行动。”
萧季眯了眯眼,看向手中的奏折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