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不停的哆嗦起来。
“是他，就是他杀了二公子。”
虽然口齿不是很清楚，但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众人终究还是听的真切。
此话一出。
堂外，听堂的吃瓜群众都一片哗然。
也有不认识顾清风的，毕竟顾清风刚回京都没几天。
“宋家可是百年世家，又是朝中肱骨重臣，这顾清风是谁啊？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宋家的人？”
“ 是啊！宋家也敢得罪，不说宋远良是当朝二品刑部尚书，就但说宋家大公子宋子藤，那可是灵湖书院的杰出弟子，武力值可是相当恐怖的，就连陛下都当众夸赞过。”
“唉，这小子，今日恐怕是好不了啦！”
“就是啊，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吃瓜群众七嘴八舌，觉得顾清风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傻子，又为年轻人感到惋惜。
毕竟宋明俊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撇开宋家百年世家不说，就但宋明俊仗着家族的威慑在京都横行霸道，宋明俊如今遭到报应，整个京都的老百姓，都畅快淋漓。
秦文站在人群中，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阴沉的可怕。
本来今日不上朝，秦文在家安静的看书。
谁知下人匆忙来报，说少姑爷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秦文当时也很诧异，顾清风不说是他秦家女婿，可那也是顾长天的长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抓人。
难不成这小子，真犯了天怒人怨的事不成？
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秦文本来波澜不惊的老脸上，此刻愠怒异常。
在他眼里顾清风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杀人，简直就是扯淡。
秦文认为，宋家就是故意找茬，借着自己儿子的死，是想报复之前自己在陛下面前惨宋家的事。
上个月，宋家次子在京都强行当街掳走民家女子。
这件事被向来正直的御史大夫秦文知晓，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朝堂惨了宋远良一本。
陛下震怒，查明事情后，责令宋远良罚俸一年，官职也从正二品，降到了从二品。
不过由于太子殿下的庇佑，宋明俊则是杖责二十作为警示。
谁知行刑的人畏惧宋家的权势，竟偷奸耍滑，宋明俊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秦文知道后，也没有深究，检察院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
宋明俊也只是白身，主要是给宋远良一个教训，让对方能好好管教一下自家的龌龊事。
可没有想到，前几日宋明俊突然被人杀害。
事情居然牵扯到自家身上了，秦文怎能不怒，他倒要看看，这宋家到底要使出什么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顾清风此时，也听清楚了宋家护卫嘴里含糊不清的话。
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狡辩，就听崔正和说道：“顾清风，你还有何话说，人证物证...”
催正和看了堂外秦文一眼，轻咳了一下，这才又道：“额，物证没有，不过，这也不耽误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大人事实就摆在眼前，还请您给我宋家一个交代。”宋子藤再次躬身，语气不容置疑。
崔正和点头：“来人，将...”
崔正和话还没说完，顾清风高声道：“大人，难道你就不听听被告者的解释吗，这么草率定案，难道你就不怕百姓们对你这个衣食父母官寒心吗？”
宋子藤眼中寒芒一凛，还没说什么，就听锦衣男子身后的唐子化冷声道：“顾清风，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吗，那也只是拖延一点时间而已。”
“又是这家伙。”顾清风对唐子化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了。
自己和他好像也无冤无仇吧，几次三番挑战自己的底线，要是有机会，顾清风真想将此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顾清风也不甘示弱：“大人，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半分武力值没有，敢问在场众人，我顾清风何德何能，能在宋家众护卫的保护下，将宋明俊杀死的？”
顾清风冷眼扫过堂下众人，语气铿锵有力。
在场众人闻言，都愣了一下。
堂外的吃瓜群众也都暗自点头：“是啊，这小子看起来是蛮精神的，但宋家护卫个个都是武者，一般人是难以靠近的。”
有人也附和点头：“嗯，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强大的武者，能在宋家护卫的保护下杀死宋明俊，似乎也不太可能。”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崔正和本来悬着的心，现在更悬了。
本来有了认证，以为可以不惧顾秦两家的威严，能给太子殿下一个安稳的交代，也能给自己一个安身保命的机会。
可现在看来，还是很悬，崔正和面色不太好看，顾清风要是不认罪的话，自己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要是那样的话，秦文那老家伙又岂能善罢甘休。
越想，崔正和脑门的汗水越浓。
他再次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堂下坐着的锦衣男子，用眼神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只要那位爷示意，他就算得罪顾秦两家，起码还有人为他撑腰，也不至于丢掉这千辛万苦得来的乌纱帽。
明白崔正和投来的目光，锦衣男子看向身边的唐子化，微微点了点头。
唐子化躬身点头，道了一声：“是。”
随后，唐子化看向堂外喊道：“进来吧。”
语毕，堂外快步小跑进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
这男子一身儒袍，显然是一个书生。
书生到了堂上，也没下跪，对着崔正和鞠躬行礼道：“见过府尹大人，在下淮州人士，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我叫赵轩。”
说着，赵轩伸手指向顾清风继续道：“也是亲眼看到宋家二公子，是被杀他所杀的唯一路人。”
此言一出，本来还有回旋顾清风眼眸一凝。
也是啊，当时的情况很混乱，就算是有着路人路过，以顾清风当时懵逼的状况，也不可能发现的。
众人也是唏嘘不已：“难道这小子还真是杀人凶手？”
秦文也眉头紧皱。
看到案情有了新的转变，催正和也挺直了腰杆。
埋怨的看了一眼唐子化，心里腹诽：“有这么大的后手，怎么不早点打声招呼，害得本官流了这么多冤枉的冷汗。”
当然崔正和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一下，当着面，他可是不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