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唇友谊
郎智勇一句话刺激到了两个人。
江危和岑桀异口同声地道,“什么时候看见的?”
二人对视一眼,看清了对方眼底的着急与慌乱。
劳天路的跟班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可劳天路不是。
那小子仗着自己老爹在道上能说上几句话,没少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
郎智勇被两位大佬的气势唬住了,像一只无辜受惊的鹌鹑一样,“就、就刚刚。”
江危看向岑浓原先看台的位置,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秦禾手里拿着冰镇的矿泉水向江危和岑桀跑来。
秦禾很少有慌乱的时候,秦氏嫡出的大小姐向来都是镇定自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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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天路在学校小路上抽着烟,眼神微眯,“草,既然是江危的马子,那就更好办,直接骗过来,爽一把,再丢回去,晾那怂包也不敢说什么。”
听到左立辉的汇报后,劳天路心情好极了。
江危向来是个软蛋,岑桀每周都会找人教训他一顿,他不都是默默承受,不敢有一句怨言。
他看上了江危的女人,那是给江危的脸。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尝到那绝色佳人的滋味,他就止不住地亢奋起来。
像他们这种成天混天度日,逃学上网,喝酒抽烟的资深混子实战经验也是超级丰富的。
掌握不少折磨羞辱人的法子。
左立辉有点担忧地对劳天路说,“大哥,那岑浓估计不是雏了。”
劳天路眼底闪过一丝遗憾,而后又安慰自己说,“这个不要紧,雏儿太生涩,没滋味。”
好歹是能尝到滋味了。
先不在乎干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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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浓是个路痴,加之本来对学校都不是很熟悉,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器材室在哪里。
她有看路示牌的,但没看多懂。
岑浓急得汗珠都冒了出来,自责自己笨得一无是处,连条路都没找到。
刚才在操场看台上,干妈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急色匆匆地告诉她,岑桀在器材室不小心被铅球砸中,受伤了。
岑浓心脏狂跳,慌不择路,满脑子都是爸爸腿受伤了,有没有人帮他,管他,会不会成残废啊!
慌乱之下,她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
现下想来,她不应该自己一个去找爸爸的,即使找到了,她一个人也帮不到爸爸的。
只会掉金豆豆。
就在岑浓慌乱无措,自责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熟悉的薄荷味,此时掺杂着阳光沸腾的味道,精壮的胳膊紧紧的包裹着她,粗重的喘息灼烧着她的脖颈。
江危气息不稳,他很少这样乱了呼吸频率。
去年高二运动会的时候,他跑五千米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窒息,呼吸不畅。
江危在听到秦禾说小甜甜不见了的时候,整个脑子瞬间乱成一团麻。
他四处狂奔,寻找。
他在想,如果劳天路真得要对岑浓浓做了什么,他一定要办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他极尽疯魔的想,吃几天牢饭又能怎么样,杀了狗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豁出去他这条贱命,也不足为惜。
岑浓激起了江危性格里最病态黑暗的一面。
当他看到岑浓安然无恙地在梅园小路上徘徊时,江危又喜又恼。
那一刻,他真想把这个容易招蜂引蝶的小兔子锁在小黑屋里一辈子。
只有这样,阴沟里脏东西才不会觊觎她,伤害她。
打完篮球后又一路狂奔的少年此刻像一个滚烫的热球一样,灼得岑浓一阵烧热。
岑浓不适地想要挣开江危坚固的怀抱。
挣脱无果,换来江危一句,“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
他很少有乞怜的时候。
但现下岑浓心中最挂怀的是岑桀的伤势。
岑浓含着哭腔,嗓音软上了好几分,“江危,有人说、说我ba……岑、岑桀在器材室受伤了,你见到他了吗?”
岑浓第一时间关心岑桀。
江危眼神晦暗地顿了下,一股无名之火在腾腾燃起。
日。
他慌得像傻狗一样,疯了得找她,生怕她被人欺负了,生怕她自己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哭泣。
结果这没良心的小兔子一张嘴就是别的男人。
好好一姑娘,可惜长了这么一张嘴。
在岑浓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心里念叨着岑桀安危的时候,江危没有给她半点反应时间,一把将她拉到了墙根底下。
江危的动作带着几分强势,岑浓打了几个趔趄,险些跌倒。
荫庇之下,鸟鸣花香。
江危看清了岑浓脸上的泪珠,为别人流的泪。
岑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欲开口问岑桀到底有没有事。
就听江危意有所指地道:“你说得唇友谊,还算数吗?”
啊?
岑浓还未来得及反应,黑影压下,唇上温热。
一阵酥麻。
不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也不是情深温柔的亲吻。
而是撕咬。
草原之王围猎美食的撕咬。
岑浓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这这这这!干什么呀!
周遭矮灌木茂盛,草木葳蕤,静得只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声。
远处盛开的蔷薇花盘附上粗壮的树干,一路攀岩,像是缠绵悱恻的情侣。
江危的力道不轻不重的,但足以让身娇肉贵岑浓的唇红肿。
他浅尝止辄后,埋在岑浓的颈间,呼着热气,“岑桀一点事都没有。”
亲吻完,他才说。
岑浓又羞又恼。
什么狗东西啊!
吃完她豆腐,再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情。
虽然她之前也亲过江危,但不像他今天这样跟恶狼八百天没吃过饭似的。
恼归恼,此刻智商上线的岑浓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岑浓想要推开埋在自己颈间的江危,尝试无果后,认命了。
她缓缓地道,“有人算计我。”
江危本来放在岑浓肩侧的双手,此刻滑落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搂紧了几分,夸奖道,“还不算笨。”
“哎呀,你别这么抱我,好奇怪的。”岑浓觉得江危今天的举动多少有点过线,有点过分了!
江危厚脸皮,耍赖皮,不听岑浓的话,反而愈发抱得紧。
岑浓懒得跟他计较,像是询问江危一样,“可算计我什么呢?想干什么呢?”
岑浓觉得自己在学校里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透明,要啥没啥,有什么可图谋的呢。
江危从岑浓的颈间抬起头来,直视着岑浓,盯着岑浓的唇,色气地道,“图谋你的美色,做刚才我做的事,甚至更过分。”
红成一颗番茄的岑浓:“!”
——合着你特么刚才亲我……不是,咬我,是给我教训啊!
岑浓想要推开江危放在腰间的手,“别这样,不合适,我知道教训了。”
——您他妈真是言传身教啊!
江危不撒手,“怎么不合适了?那人是知道你是我的人才敢对你下手的。”
岑浓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what?!
合着她是被江危连累了。
岑浓半开玩笑道:“那你还不和我划清界限,怎么还跃跃欲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