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可不敢喜欢他
江危指间的一点星火燃着,烟雾缭绕,让他硬朗锐利的轮廓钝化,在这浓稠的夜色里,江危眼底翻弄着炽热的深情与爱意。
岑桀反应了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特么的,小表妹玩的是情趣啊!
真会玩!比他会玩多了。
只是,为什么他听到江危说喜欢岑浓,总是会有一种自家养大水灵灵的小白菜被野猪拱了的心碎感。
岑桀晃了晃脑袋,将这种异样感晃散。
想什么呢!
斤斤和他一般大,怎么会是他的女儿!
再说了!他才多大,怎么会有女儿!
岑桀观察江危的表情,推测出江危应该是单相思。
要不然不会一整晚都苦着一张脸。
方才教训劳天路的时候,挥拳之间多少少也带着些个人情绪。
拿劳天路当上门免费的出气筒。
要不是他还尚存一丝理智,拦住了,江危完全刹不住车。
作为好兄弟,岑桀必须两肋插刀,“兄弟,用我需要帮忙吗?”
岑桀觉得江危是个值得托付的,算个负责的好男人!
江危冷声道:“我自有办法。”
岑桀心脏狂跳一下,那异样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
岑浓跟着秦禾来到了江景别墅,刚踏进门,就听到了秦志堰浑厚的声音,“禾禾。”
秦禾有点意外。
秦志堰很少回家,一般都是宿在某个情人处。
秦志堰还未来得及向秦禾身后的岑浓发难,陆诗馥便从二楼旋梯上走下来。
她穿着中式典雅的气泡,披着镂空流苏披肩,即使已经年过四十,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相貌的风华绝代。
“囡囡啊,带朋友去二楼房间去吧,待会我让阿姨送水果上去。”
母女俩互递了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秦志堰对发妻向来是敬重,给了陆诗馥的面子,打消了发难的意思,
但敬重归敬重,并不妨碍秦志堰吃野食。
陆诗馥淡淡的扫了秦志堰一眼,不想再言语什么,欲转身上楼。
秦志堰喊住了她,“禾禾最听你的话,告诉她,别跟江危一起混,还有啊,今天她带来的这个女孩也跟江危走得很近。”
陆诗馥冷言:“你管好自己的女儿就行。”
别来管教她的女儿。
秦志堰拔高了嗓子:“禾禾难道不是我的女儿?”
“秦总,你可不止一个女儿。”
被揭短的秦志堰一噎,“禾禾总归是要和岑家联姻的,不要和别的男生走得太近,影响风评。”
“我女儿的婚事就不劳你费心了。”陆诗馥拢了拢流苏披肩,“还有啊,刚才那女孩长得和岑桀那般相像,你看不出来吗?”
“你说那女孩是岑——”
秦志堰的话还没说话就被陆诗馥打断了,“不管那女孩跟岑家有什么关系,都和你秦志堰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女儿想嫁谁就嫁谁,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别妄想拿她陆诗馥的女人当联姻工具!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楼上的秦禾和岑浓也听到了一星半点。
岑浓没想到表面娴静温柔的陆诗馥骨子里也是个又美又飒的御姐。
怼得渣男哑口无言,直想捶地。
不过,岑浓还是抓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点。
秦禾和岑桀联姻!
岑浓知道干妈对她的傻爹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就怕有不懂事的大人闹幺蛾子。
秦禾像是能窥探到岑浓内心深处的所想一样,拍了拍岑浓的肩膀,“放心,秦志堰还做不了我的主。”
大概是从秦禾知道秦志堰的情人遍布临城的每一个角落起,她就单方面默认自己丧父了。
一般都直呼秦志堰大名。
秦禾拱了拱岑浓,语气里夹杂着调戏的意味,“你今个怎么想起来跟我一起住了?跟东东闹别扭了?”
秦禾喊江危小名的语气,就像是大人逗小孩一样。
岑浓竟莫名觉得江危的小名和他本人有着极大的反差感。
小名那么可爱。
而本人却……那么可恶!
岑浓对男女之事向来落落大方。
她觉得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她瞪圆眼睛表达自己的震惊,江危他竟然说喜欢我!把我吓到了!我决定先躲他几天。”
岑浓一提起这事,就跟见到洪水猛兽似的。
想想就后怕的同时,还觉得蛮不可思议。
他们俩才认识多久,江危就喜欢上她了。
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真是肤浅至极!
秦禾见岑浓瞪圆小鹿眼,声情并茂的描述着,活灵活现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
“你长这么漂亮,江危喜欢上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说了,你难道不喜欢江危吗?”
秦禾觉得这俩人私下里肯定有一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早就不干净了!变质了!
岑浓连连摆手+拼命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敢喜欢他,不敢不敢。”
叔叔辈的人,她怎么会喜欢!
岑浓给人一种乖巧安静,安分守己的舒适感,秦禾对上她的眸光,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担心影响学习吗?”
毕竟,爱情是学习的天敌。
恋爱只会影响女人搞事业的速度。
岑浓摇头,“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他罢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岑浓面对这种感情纠葛的事情,都是非常决绝的。
她不喜欢瓜葛不断的藕断丝连。
很没劲。
她重生而来,不是为了谈恋爱的,而是搞事业!抱大金腿!救爸爸!护妈妈的!
她拿的是事业批女主剧本!
秦禾见岑浓这么果断地给江危判了死刑,暗自咂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都是江危拒绝别人,现在轮到他了。
一想想,秦禾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
江危算是栽了。
但岑浓以后也注定没啥好日子过了。
江危认准的事,向来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的。
江危骨子里的执拗与疯魔近乎病态。
现在无论岑浓的态度如何,江危对岑浓都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
病娇东哥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