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让他的脑袋发晕。
右手被十指相扣控制住,只能用右手力道不重的捶打面前人的胸口,想让人起开。
直到男人亲够,才给他微微喘息的机会。
窗外的夜晚刚黑,屋里开着暖灯,温星澜能清楚的看到陆津安眼里的欲火,能看出是真的生气了。
“还去找野男人吗?”
“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你。”
“再说这种话就#死你。”
温星澜躺在床上喘气,脸红蔓延到耳朵,嘴唇红肿,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深深的雾气,一副被亲狠懵懵的样子。
“亲的…好痛…”
温星澜缓过神,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眼泪砸下来。
他怎么能那么凶。
像要吃掉他一样。
陆津安看见他哭,尤其是哭的这副梨花带雨,满脸泪痕迷离的样子,不可言说的地方就难受的要命。
理智不断在脑海中做抗争。
因为身体才好一点,知道一旦亲一下就忍不住,害怕自己会弄痛他。
就连亲额头和脸庞都不敢碰一下。
他太乖了,乖到每天吃完饭,打完针,就乖乖的坐在病床上,眼睛亮晶晶的等待奖励亲亲。
陆津安咬了咬牙,考虑到他的身体,松手从他身上起开,却被人搂住脖子不肯松手。
“津安…你生气了嘛…”
“我没想找别人…我只和你亲…”
“要是不这么说…你都不亲我…”
说和别的男人亲,只是想让津安吃醋,吃醋说不定就会亲他一口。
但他没想到把人惹生气。
这么想着,温星澜顺从的张开嘴,搂紧他的脖子再吻上去。
青涩而又杂乱无章。
陆津安感觉好不容易挣扎出的理智又要被拉扯,悄无声息的攥紧左手,手指狠狠扣住掌心的伤口。
只有疼痛才能让人保持理智。
温星澜亲了好半天都不看他说话,不说话,但是也没有强硬的挣开离开。
他发觉男人的身体有些轻微的发抖,目光却幽深晦涩盯着他。
但眼底是极力的克制隐忍,极力的忍耐,放在耳边的手臂都快忍的青筋爆炸了。
“宝宝。”
陆津安嘶哑着声音开口。
“听话,先松手。”
又是抗拒…
他只是想要个亲亲和抱抱,明明以前他干什么陆津安都会一直在他身边,强硬的又亲又抱。
身体躺了那么久早就好了,到底为什么要抗拒。
温星澜吸了吸鼻子,任由眼泪滑落就是不肯松手,眼神满是不愿和倔强。
无声的四目相对。
男人别开目光,尽量收敛住心里暴虐的情绪,轻轻抓住他的手腕。
“宝宝,你知道我有多可怕的,我不想弄痛你。”
“尤其是哭起来,到了那个时候你再哭再求饶,我都忍不住,宝宝能明白吗?”
以前不相信,现在终于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纯真干净的像白纸一样,轻轻沾上一点墨就会无限的随之晕染。
让人忍不住想在白纸上留下书写的痕迹。
陆津安强硬的掰开他的手,无视他的眼泪起身,被那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领子。
身下的少年哭的眼尾殷红,眼里渗着水雾,一手抓着他的领子,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摆。
主动抓住自己的衣摆往上掀起,微微张嘴咬住,声音含糊不清。
“是津安的话…弄/痛我…也没关系…“
本来就生的貌美,平时又懵懂无辜,尤其是眼睛迷离眼眶红润,我做出这种举动的样子。
勾引。
不自知而又赤裸裸的勾引。
陆津安感觉神经都一瞬间绷紧了,呼吸也在刹那间粗重,身体开始发热。
平时碰一下就把持不住,亲吻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理智。
刚刚抱着和亲吻的感受还历历在目,冲动不断在体内叫嚣。
陆津安狠心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认命的将床上的人抓腰抱起来。
让人坐在自己怀里,大手抓紧他的肩膀,微微低头亲了亲少年的裸露出来的皮肤。
“宝宝啊,下次不要再说这么钓人的话。”
“明明知道你男人是个疯子,不会停。”
“存心折磨我。”
在盆栽里种花的过程是不简单的,需要挖开土壤浇一点水,把泥土浸湿,才方便将种子放进去。
泥土浸湿,土质松软种花才简单,慢慢的将种子放进去,轻而缓慢,放到早已开过好的坑中心。
花盆宝贵易碎,种花的动作要轻,不然大力花盆就会碎掉。
直到慢慢的将一株花根种到了土壤深处。
宝贵而又易碎的花盆只能种一株花。
陆津安忍的受不了,被勾引考虑到他的身体绝对不能被冲动打败。
一次就够了。
他小心翼翼的给人掖好被子,就急匆匆进浴室洗澡。
温星澜躺在被子里,脸颊绯红,迷迷糊糊的蒙在被子里,而浴室哗哗的水声也一直没有停下来。
直到人睡熟好久之后陆津安才降火出来。
他走上前看着少年熟睡才放下心来,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又看看他身上的伤口有没有严重。
看到人没有发烧睡得安静,心里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陆津安坐在床边看了少年许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眼神深邃越发幽暗。
最终起身翻出曾经放在床头柜的金链,扣在少年的右脚踝处,又将房间里的尖锐相框,杯子和花瓶全部收到一个盒子。
“宝宝啊,别怪我又锁你。”
“我太没安全感了。”
“怕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