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傻柱回来了,还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彻底决裂。
傻柱一大早就去找他爹,到的时候何大清已经去上班了,于是他在家门口等,刚好碰到了出门的白寡妇,也就是他爹的姘头。
父子俩长得很像,白寡妇自然认出了傻柱的身份,心中咯噔一下,以为对方过活不下去才来投奔的。
要知道何大清一个人养着她和她与别人的两个儿子,日子过得很舒心,怎么可能会想再多出一个分钱的。
于是矛盾就有了,她让吊儿郎当街溜子一样的儿子去找麻烦,想要把傻柱打一顿或者逼退。
结果却恰恰相反,傻柱的战力还是有的,一打二,把两个五谷不勤的人打的抱头鼠窜,逼问出了何大清的工作地点。
于是父子俩在酒楼碰面,相顾无言,太久没见,除了毫无意义的血脉,哪还会有什么感情,没有恨就算好的了。
最终傻柱求证了何雨水口中的话,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钱是寄过的,每个月都有,丝毫不差。
为什么逃离四九城,也是受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威胁,年轻的他给某些人做过饭,这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在最初调查时坦白,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在这两人的危言耸听之下,他怕死,所以跑路,现在,现在想坦白也没有机会了,跑了这么多年,怎么证明里面没有事儿,说没事儿都没人信。
得知了一切真相,看清了一些人的面目,傻柱抡起巴掌在自己的脸上左右开弓,沉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在别人看神经病的眼神中,傻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不知道自己的亲妹妹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罪,只觉得自己该死啊。
最终傻柱饭都没吃就走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求得妹妹的原谅,弥补这么多年的过错。
何大清对自己唯一传宗接代的血脉也是重视的,向酒楼预约了一部分的工资,又借了一圈,凑齐了五百,交给了傻柱。
“不只是给你的,还有雨水,我不在,你们也要好好过日子,让她好好读书。”
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何雨水并不在家,这个时候还跟周云在秦家村。
站在偏房的门口,一墙之隔就是易中海的家,傻柱在想,如果自己在八九岁就知道了易中海的真面目,还和对方靠得这么近,晚上会忍不住害怕吗。
推开小偏房的房门,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何雨水的住所,很小,与自己的正房完全没法比,也很简陋,床,桌子,小柜子,也很破旧。
这床还是自己做的,那是何大清跑路后的一个月,雨水八岁多,非要黏着自己睡,说害怕哥哥也不见了。
他嫌烦,做了个木床,把她打发到这小偏房里,虽然还黏着自己,但偶尔赌气了也会一个人睡这里。
现在看,这床明显小了不少,正常人哪里伸展的开,可这么多年,为什么雨水不让他修改一下呢。
把手摁在床上,还没使多大劲儿,刺耳的咯吱声传来,像是有人在抓心挠肝一般,雨水晚上睡觉,该多么的怕呀。
这柜子,这桌子,这洗脸的盆儿,都是自己淘汰下来的,连一个新的都没有。
怪不得她不爱回家,宁愿住在学校也不回来,原来不是脾气大、性格差,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该死啊。
傻柱泪流满面的在忏悔,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站在对方的角度感同身受。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的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奶奶和好大爷,聋老太太与易中海。
对于聋老太太丢了房子的事儿,易中海本来是幸灾乐祸的,谁让你威胁我,现在被摆了一道活该。
但这事儿还真不能不管,两个人互相都有太多的把柄,于是就把主意打在了何雨水的房间上。
反正这丫头片子基本上不回家,傻柱不止一次的说过,回来也是为了张嘴要钱,一点也没良心,他们在继续煽风点火,然后多给点生活费,让她以后白天可以回来,晚上就睡学校。
聋老太太也觉得可以,她肯定不想和易中海挤在一个房间,有独立的房子最好,虽然是偏房小了点,但离易中海和傻柱近,也能接受。
正商量着怎么开口呢,傻柱回来了,还直奔小偏房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择日不如撞日,这不巧了吗这不。
咚咚咚。
“雨水,雨水是你吗,快进来呀,门没关的。”
傻柱以为何雨水回来了,要不然谁会来这小偏房呢。
赶紧掀起肚子上的衣服,胡乱的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不想被妹妹看见自己这狼狈的一面。
“小雨水不知道轻重,跟着后院那人走了,一天都没见人影,你这当哥的要管管,但也不能逼得太紧,小丫头正叛逆,要温柔一点,兄妹关系会越来越好的。”
易中海一副长辈的姿态,说的话更是挑不出理,如果是以前的傻柱必然会来一句,丫头就是欠收拾。
现在的他看见这张虚伪的脸,听到对方的话就忍不住拳头捏紧。
什么意思,我妹妹和野男人跑了呗,还兄妹关系,再继续顺着你们的心意管教,兄妹迟早决裂。
这就不得不说何雨水的聪明之处,小的时候还反抗过,但知道傻柱无可救药后,果断顺着他哥的心意来,想要孝敬老人,好,那就孝敬。
想要娶寡妇,好,我还帮你说合,不管怎样,兄妹之情是没有断过的。
而且耗费的不是她的时间与精力,也不浪费她的金钱,不打扰她的生活,其余的,都是啊对对对,行,好,没毛病,我帮你。
“跟你说话呢,这孩子又犯浑了。”
聋老太太和蔼的开口,上前两步牵住傻柱的手,还温柔的拍了拍。
“奶奶今天来是有点事儿和你说。”
“你说我听着。”
傻柱面无表情,就想看看对方是怎么耍他。
“哎,老太太我可怜呀,上了后院周云的当,把自己的房子都赔了出去,我这么说可不是想让你替我报仇。”
说完抬头瞅了傻柱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好,我听话,不去。”
“呃,真是好孩子。”
看着面无表情的傻柱,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发怵,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儿,雨水不是住在学校吗,你看能不能把这个小偏房让老太太先住着,下次雨水回来之前,我会找到新的房子。”
易中海本来的想法更为直接,但现在感觉傻柱状态不对,所以委婉了些,反正只要住进来,谁还能把聋老太太抬出去,这么大年纪的谁敢折腾她。
“好,真好呀,一个是我的好奶奶,一个是我敬爱的好长辈,我还没死,就开始图房子了。”
“你这是什么话,只是暂住几天,不同意就算了。”
易中海感觉情况不妙,已经准备撤了,还得从长计议,谁知道傻柱今天发什么疯。
“想走,给爷爷死来。”
这是觉得他们兄妹的关系太好,所以又整出占房这一出,真是巴不得他们决裂呀。
忍无可忍,大打出手。
暴怒的傻柱战力飙升,竟然一把抡起桌子扇在了易中海的身上,直接将其打飞到院子,二话不说近身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易中海失了先机,脑袋还是嗡嗡的,只能被动的抱头防御,承受着傻柱的怒火。
“哎哟,别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聋老太太在旁边干着急,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傻柱就跟疯了一样。
“再打就出人命了。”
她的声音不小,吸引了院子里的很多人,但没有人敢上来,四合院战神不是开玩笑的,关键是傻柱眼都红了,这谁还敢上前,被疯子干死岂不是白死。
眼看着易中海已经开始抽抽,就要翻白眼,聋老太太也只能自己上前,拿着拐杖试探性的戳了戳疯狂的傻柱。
傻柱人高马大的大手一抡,看都没看一巴掌直接扇在聋老太太的脸上,老年人身体就是好,倒地就睡。
但好歹救下了易中海,被这么一打岔,傻柱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常年打架的他知道,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
为这种狗东西,完全不值,他还要保护妹妹,对,保护妹妹。
一通疯狂的爆发,此时回过神来的也是气喘吁吁,双拳渗着血,感受不到疼痛,也不知道是谁的。
甩了甩拳头上的血渍,发泄了一番,心情大好的傻柱咧开嘴对着四周看热闹的人说道。
“大伙见证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何雨柱,与易中海,还有这个老太婆恩断义绝,有些账,以后的日子里,咱们慢慢算。”
刚刚醒来的聋老太太听到这里,顿时眼前一黑,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长期饭票没了,养老的人也没了,鱼完全脱钩了。
那自己的生前身后事可怎么办,靠易中海吗,他巴不得自己早点死,草席都懒得卷吧。
“柱子,你是不是气懵了,说的胡话。”
“我一个唾沫一个钉,今天就告诉你,咱俩没完,死老太婆,心机重的很啊,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吧。”
傻柱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看见聋老太太的脸又想上去给两拳,但是怕打死人,只是又吐了一口。
“你,你,你,噗。”
傻柱虽然没动手,但表达出的态度十分坚决,还用其它方式进行侮辱,聋老太太当场气血攻心,再次昏迷。
然而傻柱管都没管,一屁股坐在何雨水的门前,望眼欲穿的等着亲妹妹回来。
最后还是易中海踉跄着带走了聋老太太,至于说院里的人,看热闹可以,逼事都不会参与,就怕溅自己一身血,惹的一身骚。
...
亲兄妹哪有过不去的坎,特别是在一方认错的情况下,虽然没有立马恢复到原本的亲密,但也比之前好了太多。
傻柱对于周云是感激的,但感激归感激,抢了自己妹妹这件事儿还是很不爽,只不过没起什么幺蛾子,有何雨水管着,分得清轻重。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周云每天上班摸鱼,撩廖雨,下班吃饭睡觉打两个豆豆。
同时一直关注着聋老太太的情况,对方现在暂时住在易中海的房间,一大妈不知道跑哪去了,很久都没有出场,难不成真离婚了,还是说找人借种去了。
直到这天晚上,做完了该有的运动,周云并没有急着入睡,看看表,已经半夜一点。
这段时间是一天中阴气最重,天气最凉的时候,热胀冷缩的原理大家都懂,对应于血管也是一样。
本来就淤血凝结,再加上血管紧缩,导致动脉堵塞,心脏骤停,死期将至也。
也就是俗称的猝死,为什么猝死多发生于夜晚,或者说天凉的时候,热胀冷缩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所以,尽量别熬夜。
【叮,检测到小世界有主要剧情人物死亡,原本轨迹被更改,倒因为果,反果为因,获得积分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