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出门前,曾经告诉穗子。
她占卜结果,遇金则凶,但双金呈祥,整体运势大吉。
穗子一开始纠结婆婆说的,远离赌石场。
这一路都惦记她的小玉王呢。
“你不是说,你不信这些吗?”于敬亭斜眼看她,呵,女人,你的名字叫财迷!
“不好的当然要心生顾忌,可好的,咱还是可以辩证的听一听的。”
于敬亭撇嘴,瞅瞅她这财迷心窍的样子!
“走嘛,有钱不赚王八蛋,好敬亭~”她摇着他胳膊。
为了拿下小玉王,撒娇这种事,她都做了。
于敬亭偏偏就吃这一套,她娇上一娇,别说是小玉王,就是天上的星,也能拿竹竿子捅下来几颗给她。
赌石档口白天休息晚上开,这会去刚好。
俩人重新叫了辆人力三轮,也不换衣服,穿得破破烂烂就去了。
穗子上次来档口还是前世,比这晚了很多年,这次又是全新的感觉,瞪着大眼四处看,特别好奇。
于敬亭来过几次,轻车熟路的领着她在各摊子上溜达。
赌石档口的生意有大有小,虽然是夜晚,却不设路灯,没有金碧辉煌的场景,甚至还比不上城里的夜市来得亮堂。
地上随便铺个布,塑料布,或是脏不垃圾的布,上面摆着一堆堆的石头,各家摊位自备着煤气灯,摊主和来赌石的,都自备强光手电,看着朴实无华,做的却都是大买卖。
穗子没有上来就直奔主题,拽着于敬亭挨个摊位看,有合适的,就看看他。
于敬亭如果点头,她就问价,老板给了价格,她就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嘴里念叨着老板发财,让人家给她便宜点。
说来也是气人,于敬亭当初赌石的基本功还是穗子教的,可是四爷回归家庭后,这局势就变了。
四爷把他的绝活都传给于敬亭了,于敬亭也是真有天赋,加上家里囤的原石个上大道理了?
穗子理不直气也壮,反驳:“我自己凭本事拿到的,凭啥丢啊?再说了,我之所以玩的开心,是我知道底线,我也有把握,如果咱俩就是工薪阶层,如果我没有,那啥,外挂,我会玩?”
这倒是真的,她要不是有重生的外挂,她是绝对不会用自家全家的幸福赌明天的,但既然老天给她外挂,富谁不是富,谁发财不是发?
“有钱不赚王八蛋!走啦!”穗子玩得差不多了,就奔着张家的档口去了。
这一条街都是张家的地盘,最大的档口被张家把控着,其他小的,都要给张家交入场费。
张家这边的石头贵,所以围了很多人,穗子夫妻穿得跟要饭似的,还背了个大丝袋子,往人群里一挤,很快招来嫌弃。
“哪个不长眼――呃,您随意。”被于敬亭瞪了的路人,吓得堆起笑,默默地转身让于敬亭领着穗子进去。
衣服可以伪装,但眼神是藏不住的,于敬亭这号人,看着就不好惹。
俩人刚挤到前面,就见站在档口前的男人哈哈大笑,档口的伙计跑着去放炮,这是赌了大涨。
这男人心情好,一抬眼看到穗子夫妻了,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块钱丢给于敬亭。
“拿去买俩馍吧。”
“噗!”穗子没绷住,看自己男人脸都成黑色了。
所以,这是被人当成要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