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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镇国公府此刻繁荣昌盛,早些寻个好人家嫁了。
魏狄那混账,私底下混乱不说,床上恶趣味也是实打实的新颖出挑。蜡油,小皮鞭,就没有他不敢玩的。
俞殊敏眼珠子瞪的滚圆。吃惊之余又怀疑听力出了问题。
“什,什么”
楚汐食指轻轻点着下颚十分有耐心。嗓音娇媚轻柔。
“你如今到了适婚年龄,早些寻个归宿。可别熬成一个老姑娘。”
“女儿家婚事拖不得,你也该上些心。日后再想去打点,可就晚了。”
我和你熟吗,你催婚
俞殊敏心中纳罕不解,心有羞意双颊通红,看向楚汐的目光仔细中带着审视。
若不是顶着那张让她烦躁的脸,俞殊敏当真怀疑此时同她说话之人是她娘,嗯,死去的娘。
可当她瞧见楚汐额前的大包,还有略显通红的眼眶。
楚汐退婚太子被废,裴书珩一夜之间今非昔比,俞殊敏了然大悟。
妆容化的再精致又如何,难不成能掩饰她哭过的事实
俞殊敏四肢百骸霎时舒坦。
刚要说什么,就见楚汐对着婢女落儿吩咐一声。
“走吧,莫耽搁。”
话毕,又用那怜悯的目光在俞殊敏身上徘徊一周,欲语还休后化为一声轻叹,随即顺势关上了布帘。
俞殊敏:问号脸
吴令毓这次客宴只邀请云英未嫁的姑娘。见章玥这妇人也在马车上,俞殊敏不由的想告知一二。
她张了张唇,正要说什么。
就听楚汐的婢女,仰着头就差鼻孔朝天了。
“俞小姐,让让,挡道了。”
不亏是楚汐的婢女,一个臭德性该活该她哭
落儿见俞殊敏站在原处不动,当下不耐烦。眼瞧着快到用饭的点了,章府路程又远,她可不想让姑娘饿着肚子。
“俞小姐,你别耽误我们姑娘回章家成吗你若还站在此处,伤着你奴婢可不管。”
俞殊敏朝边上退了几步,只见车夫握着缰绳。
“架。”
刻着楚家标记的马车驶远,留下灰尘在空气中飘扬。
她半响没回过神来。
皱眉问声旁的侍女:“章家哪个章家。”
侍女道:“楚夫人的母家姓章。楚小姐应是去外祖家。”
去外祖家
楚汐放着勾搭好儿郎的机会不要,去外祖家她有病吧。
这哪是楚汐一贯的作风。
俞殊敏心不在焉,直至回了镇国公府,还念着楚汐红了的眼眶。
今日吴令毓大摆筵席,又有意让楚汐出丑,自要有人见证楚汐的难堪,因此京城里的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都在府邸后院的花园说着话。
“令毓姐姐腰间挂着的禁步,当真好看。”绿裳姑娘半是恭维,半是羡慕。
吴令毓是镇国公的掌心宠,穿的,戴的,哪个不是昂贵精致的。
她闻言爱惜的抚了把禁步:“这是宫里赏赐的,自然要比寻常物件出彩。”
这禁步是环佩中构件相当繁琐复杂的一种。
是一种将各种不同形状的玉佩,以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腰间的饰品。
她话音刚落,众人眼神又变了变。这份殊荣,也只有受器重的镇国公府才得以拥有。
俞殊敏甫一刚入院子,就让眼尖的吴令毓捕捉住。她神色几分冷淡。
“你去哪儿了半日不见人影。”
俞殊敏抱着点心盒的手紧了紧,敛眉走上前。
规规矩矩朝着吴令毓福了福身,轻声道:“给姐姐买了膳食居的点心。故迟了。”
吴令毓闻言,脸色缓和些许。膳食居每日点心就卖一百份,每日卖什么点心也是膳食居的点心师傅说了算。
顽固不灵,价格又贵的出奇,迟早破产。可偏偏人家做的点心好吃。名声越做越大。每日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若要买到,可得起个大早。
“你倒是费心了。”吴令毓端起青花瓷杯,就着上好的花茶轻轻抿了一口。
俞殊敏嘴角轻轻抿了个笑,在吴令毓左下角寻了个位置坐下。
有眼力见的宾客夸了几句姐妹情深,可见吴令毓脸上没有半点悦色,当下转了话锋。
“听闻吴小姐也邀请了楚小姐,我估摸着这天色也不早了,她是因何事耽搁了”
有人提及沦为全京城笑柄的楚汐,议论声也变大了。
在座的男儿郎没有一个敢质疑楚汐的貌美,若得此美人,芙蓉暖帐,岂不妙哉。
可楚汐无才,顽劣又是个笑话。就连纳为妾,也无人敢挑战。
方才的绿裳女子忽而问:“莫非她不来了”
她这么一问,换来众人鄙夷一笑。楚汐攀高接贵的德性谁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
吴令毓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刮过青花瓷杯壁上,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怕是不见得,想必她知晓我此次也邀请的人。”说着视线落在不远处围在宁王世子身侧的几名少年,哪个不是出自不是勋贵世家。
“许是为了梳妆打扮,这才导致。”
这番话自然得了众人的附和,唯有充当底色板的俞殊敏,眸光闪了闪。
若是没有方才那一遭,她定然会同吴令毓一个心思。可偏偏,楚汐不按常理出牌。
“楚汐倒是个妙人,先前退亲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楚家八辈子的脸也给她败尽了,她却不知羞耻。”
“谁让她一长了张狐媚脸。这可是本钱。”
听着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讨论不休。吴令毓心情不由大好,嘴角也擒上浅浅笑意。
她一身华衣,是宫里上好的绸缎。普天之下,除了得宠娘娘,也只有她有。
可听到下面几句,她的笑容逐渐凝固。
绿裳女子右侧坐着的姑娘言:“狐媚脸又如何,退了婚约,她楚汐什么也不是,好在裴公子不是看皮相之人。不过着实重情义。”
她前往赴宴的路上,可是亲眼看着裴书衍不急不缓进了楚府。
她心中纳罕,裴书珩早与楚府无了瓜葛,此一趟所为何遂让手底下的人去打听一二
如今几句话,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她身上,就仿佛她才是主角。
心中难免得意。又听有人催问。
“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