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被别人碰,关我什么事?”话虽这么说,宁盏还是觉得心里十分熨帖:“我才不吃亏。”
“嗯,不吃亏。”他拾起来串樱桃填到她嘴里:“那我挑个顺眼的……”
话还没说完,他“嘶”了一声。
小姑娘借着吃樱桃的姿势直接咬了上去。
“咬掉手就没烦恼了,”她露出森森的牙,人畜无害地笑“多省事,是不是?”
“现在想想,幸亏你从小的爱好是舞蹈,不是跆拳道。”他甩甩被咬痛的手指:“前两天直接挥拳头,今天咬我。哦,十几年前还对我动过刀。”
宁盏:“我哪有动刀!”
“嗯?留疤了,还想赖掉?”他低头捏捏她的脸:“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你也太夸张了,在眉毛里又看不出来的,”她怕他算账,梗着脖子找理由:“:“那你打算怎么罚我啊?”
哄小姑娘这回事他并没有什么经验,他迟疑着和她商量,:“要不然,你再划我一刀?”
“行。”她立马晴转多云,抬头笑起来。
“宁盏,你这个,不演戏屈才了。”他错愕地看着她一点事都没有。脸上压根毫无泪痕,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笑得狡黠。
甚至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开心。
是得逞的快乐。
“嗯,那我考虑下以后进娱乐圈,”宁盏点头:“我想摸程诚手很久了。”
温霖泽笑:“可以,等你进去的时候,说不定圈里就多了个没手的影帝。”
宁盏:“……”
“感觉自己确实找了个小姑娘,”他揉了下她的头发:“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抓住他话里的毛病:“你嫌我小!”
“是不大,”他声音愉悦地笑。
“你够了!”她听出话里的其他意思,又不客气伸出手。
温霖泽拦住她,晃了下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
温霖泽回来时完全变了脸色:“家里有事,先失陪了。”
刚刚还争着抢麦的人愣了下:“怎么了?这还没开始啊?”
只是热场子,后续活动还没开局。
“弟弟出事了。”他急匆匆拿上外套,临出门前安顿宁盏:“等晚些让黎睿送你回学校。”
宁盏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走吧。”他点头。
停车场,连连打了几次火,车子都发动不着。
宁盏发现他在抖。
她握住他在手刹上的手:“他会没事的。”
宁盏在这个时刻,非常后悔没有考驾照。
那样就可以帮帮他了,替他分担些。
他深吸口气:“他在重症监控室。”
重症监控室?
宁盏愣了下:“是怎么了?”
“还不知道。”他发动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
宁盏乍看到温钦琰就那样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面罩的时候,有些难受。
他本应该是个叽叽喳喳,和她吵个不停的人。
比她更难过的,是他的亲哥哥。
温霖泽只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
“怎么回事?”他冷冷淡淡地问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姑娘。
“都怪我……”她声音压得很低,毫无情绪:“妈妈逼我和他分手,让我和不喜欢的人在一块。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他背着我一个人去找我妈看中的人。”
她扬起头:“那个人是程楠。”
程家,宁盏也听说过的。
在兰城算是背景深厚,说不得人物。
儿子很混账,是个十足地痞流氓。
她的妈妈逼她分手?
又是葛曼。
早知道……
他神情绷直:“那他人呢?”
白阮摇头:“跑了,程楠跑了。已经报警了。”
温霖泽:“跑了?”
“跑了,”白阮指着还在昏迷状态的温钦琰:“他不让你管。程楠你知道的,他不按常理出牌,故意伤害罪被关进去很多次。我会再想办法的,阿琰昏迷前让你不要冲动。”
里面有仪器不断滴滴作响。
他就站在门口,神情晦暗落寞。
宁盏很少见他这样,他向来很冷静。
她跑过去,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他的手很冰,紧了紧她的:“我没事。”
“也就温钦琰那个傻家伙会自己去找他,”他立定到白阮面前,他的声音凉薄:“接警的电话给我。”
白阮报了串数字。
“你要怎么做,”宁盏小声说:“我担心你。”
听起来,程楠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她怕他有什么意外。
他唇角带笑,却并不温暖。
“不会有事的。悬赏的话,怎么会捉不到他。”
这大概就是所谓“钞”能力。
是啊,温钦琰背后有温家。
她才意识到,他本来就不是平凡的家庭。
大概是感情上来冲昏了头,温钦琰才会如此莽撞。
宁盏攥着他的手一直没放。
这样的事,估计他心里很不好受。
没一会,温父就赶过来。
温钦琰躺在重症监控室,浑身插满管子。
机械地金属声滴滴作响。
头发花白的老父亲伸手抚上儿子的手,神情难过至极:“小琰,答应爸爸,能不能,别走在爸爸前面?”
能不能,别走在爸爸前面。
纵前半生做错事,可对子女的爱是真的。
宁盏不忍心看这一幕,回头抹了泪。
后面温父知道这件事又和葛曼有关,还是没能挺住,心脏病突发。
温霖泽在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
医生拿来两张手术的“知情同意书”让他签。
温霖泽站在医院的走廊上。
他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这才多久,怎么事情就这样了。
两个手术大概时间都不会很短,他不肯去休息,就在医院等。
宁盏也不肯走,要留下来陪他。
家里的风波还没过去,舒梨便又给他惹了麻烦。
媒体的采访,她原原本本的讲述了原石的故事。
媒体添油加醋把他誉为“最不解风情的人”。
活泼的舒梨*不大言谈的他,cp粉热情空前高涨。
他本不知道这些。
可晚上的时候,舒梨的经纪公司给他打来电话。
舒梨是女团成员,唱跳功夫并不差,blackday九月的演出,他们想推荐舒梨做演出嘉宾。
本就是互利共赢的事,他想都没想当着身边的小姑娘拒绝:“那不行,女朋友会不高兴。”
一句话,噎得对面的公司立马计划改变策略。
有正主的话,攀着炒作对女艺人一点好处也没。
***
整整守了一夜,温钦琰一直没醒。
温父倒是醒过一次,可后面又病危。
公司不能没人守着,九月的演出还要继续,温霖泽分身乏术。
温父病危的事情并没能瞒很久,立马从股市上反映出。
情形不容乐观。
九月前的最后一次彩排,温霖泽并没有落下,如期参加。
当然,宁盏也跟着。她最近一有空就跟着他。
乐队的几个人一致地对他家的变故避而不谈。
直到结束时,黎睿实在憋不住:“队长,需要帮忙就吱一声。”
“嗯,还好。”他收着设备淡淡地答。
“你家股票都这样了,还好?!”黎睿不想看他强装没事的样子。
“你瞧,”温霖泽转头看宁盏:“好像担不起你爸爸送我的企业家称号。”
黎睿是个急脾气:“还有空谈笑!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公司是我父母一起创办的,父亲都知道把公司延续下去。我也不想他毁在我手里。”他想保住母亲的心血。
黎睿:“那排练呢,接下来的排练有空么?听说你们公司大小会不断。”
“有空。”温霖泽轻描淡写地答。
韩城是知道他的。
越是淡定,韩城越是不安。
“这么大的事,你这么轻松……”
果然,温霖泽站定,垂着眸子:“这次演唱上,我打算宣布退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温霖泽:“何杨,就小不点那个师兄,我会好好教他。”
众人异口同声:“我不同意!”
连带着宁盏也愣在原地。
他原来是这样打算的。
他那么敬畏音乐、喜欢音乐的一个人,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大概是最无奈的选择吧。
“继承家产的事,”他自嘲:“不应该恭喜我?”
刘胭急了:“你混蛋!”
“先走了,还有事。”温霖泽没有理会他们的抗议,转头问宁盏:“小不点,跟我走么?”
***
自然是要跟着他的,宁盏一路上都在小心观察他的神色。
他一路没有说话,直到快到学校:“到了。”
他没有留她的意思。
宁盏想让他独处会,点头下了车。
走出两步,又觉得心里一阵不安。
转回头,他黑色的车泊在夜色里,没有开走。
车窗摇下。
像是受到了感召般,她重新跑回去。
从开着的小小车窗探进小半个脑袋,轻快地亲了下。
温霖泽刚刚只是遵从自己的本能,无神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这一下,他清醒过来。
带了笑容:“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会放弃的对不对?”她问他。
事情到忠孝不能两全的一步,哪有什么办法。
他没说话。
宁盏又把脑袋从车窗伸进去,这次对着唇轻轻碰了下:“我们再想想办法。”
“嗯,”他点头。
除了这个,当然他也想到了办法。
但做出这个决定他既是出于大局考虑,也是有私心。
一方面,这个状况,家里的公司确实离不了他。
另一方面,他有信心把何杨培养成一名出色的鼓手,足以替代他。乐队会像今时今日一般辉煌。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没和任何人说。
他觉得自己的身份,拖累了宁盏。
眼下宁盏虽然懂事的对舒梨的事情只字不提,可他不上网也知道,铺天盖地全是他和舒梨的绯闻。
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就连他曾经送她的石头,现在竟也被过度解读为定情信物。
谁家的定情信物是块难以搬运的石头?
就算他再怎么小心,也无法避免这样的事情缠上自己。
就算没有了舒梨,也会有下一个。
乐队少了他,仍会有很优秀的鼓手。
可宁盏,只有他一个。
他不想,她受委屈。
***
“我不走了,我陪你想办法。”宁盏拉开副驾驶的门,重新坐下。
他当然想让她陪,发动车子。
车子重新驶回彦湾。
刚停稳,他就看见,乐队的几个人都在等他。
唯独suer不在。
“白天的事,对不起,”韩城起了头:“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这次排练,我们会全力以赴。”
温霖泽情绪并没有好,只是说:“谢谢。”
刘胭:“来都来了,我们一起喝点?”
所谓的聚会,当然是忆青春。
几个人喝了好多瓶,从年少的青春张扬一直追忆到现在。
那个时候,他们还有热血、还有不服输的劲头。
还记得乐队刚刚成立的时候,大家都在磨合期。
风格不定、互相之间也不够默契熟悉。
可仅凭着一腔热爱,不断坚持,迈出坚实的一步步。
第一场演出、第一首单曲、第一场演唱会。
终于熬到现在,一切都有,声名鼎盛。
可是,这个时代终要落幕了。
少了任何一个,都不是原来的队伍。
少了任何一个,都要告别青春。
韩城禁不住眼眶都红了。
他忘不了一路走来的汗与泪。
他们能聚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但这一次,真的是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刻。
温霖泽四周看了眼,转头问刘胭:“suer怎么没来,身体又不舒服吗?”
胭脂苦笑:“你自己打电话给他。”
温霖泽依言拨了电话过去,suer情绪十分不稳。
他不肯他走。
温霖泽和胭脂是一路带着他成长起来的。
他当然不舍得。
“乐队少了我,会有更好、更优秀的鼓手补位,”温霖泽尽量劝慰他:“你们以后也会配合得很默契。”
suer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我不管,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他们和你怎么能一样!”
温霖泽被他带得也带了些鼻音:“何杨你也见过的,他现在好相处很多。你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suer:“我不听你说这些,你别离开好不好?”
温霖泽:“对不起……”
suer彻底崩溃:“我要是让你走得了,我跟你姓!”
而后,他重重把电话挂掉。
***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一群人才散去。
宁盏被不允许喝酒,是最清醒的一个。
温霖泽仰在沙发上,看着狼藉一片的杯盏,有点繁华过后的落寞。
过几天,那个舞台便再也不属于他了。
他也将会没什么机会去触碰他心爱的鼓架。
他就在那,长长的舒了口气。
宁盏坐在地毯上,抱着抱枕靠在他旁边,沉默不说话。
他的发梢凌乱、连带着眸子也有层水汽。
一下下,喝尽瓶子里的酒。
“别再喝了,”宁盏出声劝他。
他回过头,眼神带着些迷离看她,晃了晃瓶子:“喝不醉的。”
就……很心疼。
她想起他说过喜欢亲她的话。
他说过她的亲吻就是来治愈他的话。
宁盏扶着他的膝盖起身,改坐到沙发上,伸手圈住他的腰:“送你一个抱抱,明天都会好。”
他下巴摩挲两下她的头发。
宁盏从他下巴下钻出来,试探着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唇。
而后,第一次、大胆地亲上去。
他本散漫的眸子像是有了焦距,看了眼面前的人。
被动地、由着她笨拙地胡闹。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住,一席月色偷偷地漫进来。
初秋的微风吹动着不远处绿植的叶子。
房间里安安静静、整整齐齐。
可在客厅中央散落一地的瓶子里,他们坐在其中。
这种事,她没什么研究,只是学着他以前的样子,去勾他的上颚。
可笨拙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像这样,”他的声音低哑,终于变成主动,紧紧地箍住她的腰。
却不受抑制地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等她喘息不得,才被放开。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和她鼻尖对鼻尖:“我想拿一切去换,他们的平安。”
而后,放开她,低下头喃喃:“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她是出去散心的时候,出了意外,被地震掩埋。”他长长吸了口气:“她最后留给我的只有一条信息。”
妈妈实在撑不住了,我永远爱我的两个宝贝。
“不会有事的,”她抱住他,学着他一下下轻拍他的背:“他们都不会有事的。你还有我的。我会一直在。”
“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揉着她的发:“我真的很喜欢你。”
表白有些突然,宁盏没回过神,但也小声给他回应:“我也很喜欢你的。”
“你今天有点主动,”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一点点酒气萦绕在她周围:“我喝了很多酒。”
“什么?”他身上太烫,宁盏躲了躲。
“看着我,”他轻轻吻了下她的手尖:“别跑。”
宁盏被这话语蛊惑,真的抬起头看他。
看他因为酒意含着雾气多情的眸子、殷红的唇和直挺的鼻尖。
还在安抚,她就感觉到背后有滚烫的手抚上来。
轻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他。
而后,他的舌就那样带着攻击性侵略进来。
攻城略地,将她意识扫荡全无。
他一点点深入,将她慢慢放倒在沙发。
身上是灼人又滚烫的温度。
让她想起,烟花炸开那瞬,她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身体和灵魂在这一刻都属于他。
这个吻比从前的哪一个都要深入和缠绵。
室内的温度一点点攀升,她紧张地捉住他的衣角。
有点喘不过来气。
又溢出声。
温霖泽稍稍放开她,眼里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你瞧,你又勾引我。”
“……呜……”
他又重新吻下来。
食指轻轻勾开背后的拉链,“嘶拉”地声音在夜幕里分外瞩目。
他的手似带了电,激得她一阵战栗。
手指经过耳畔的时候,宁盏一个机灵,下意识惊呼出声:“别。”
理智好像暂时回来。
温霖泽放开她,在沙发边调整着呼吸,带着压抑和克制。
闷闷地声音传来:“还是舍不得。”
凉风吹来,激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一阵战栗。
她看着他因为压抑而滚动的喉结,以及额前凌乱的发。
他就在那尽力调整自己。
不用舍不得。
她也喜欢他的。
她重新坐回他身边,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嗯?”他已经恢复了些往日温和神情,笑着看她:“怎么?”
宁盏的声音颤得找不到调:“这次,我想趁你之危。”
是那次她低落时,失态地想证明自己活着的办法。
是那次他低哑又珍惜她的那句:“不能趁你之危。”
是他那句:“我真的喜欢你。”
她好像获得了莫大的勇气。
“想趁你之危。”
是就餐前的宣言,她说完了这句话。
而后是片刻的沉默。
他在原地压抑了会,理智却全都不受控制。
只是想着,要她、要她、要她。
随即,吻又重新袭来,带着情动的意味,毫无克制。
她只觉得这刻她软成一汪水,任他摆布。
可他偏左右逗弄,把她撩拨得无法,陌生的感觉一下下击溃着她的理智。
浑身滚烫一片,却又难耐地想靠近他。
她伸腿挣扎下,酒瓶子倒在地上。
“砰”地发出脆响。
没人去管。
她仍被他牵得丢了魂,心头痒得不知道该如何解脱。
“想要吗?”他放开她,坏心眼地问。
“……呜……”她羞馁地不想回话。
可泛红的肌肤却替她做了答。
温霖泽笑了下,起身打横把她抱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散开她的发。
像上好的绸缎,将她包裹起来。
有拉开抽屉的声响。
宁盏睁眼去看,意识到他去拿了什么,一时语塞:“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上次,你勾引我之后。”他俯下身,没再给她问话的机会,而是牵着她的手去捉他的纽扣:“不是说,要趁我之危吗?”
似是被她看过多次的身体蛊惑。
她被他牵着走。
真的就扯了他的领带,一颗颗解他的纽扣。
却又在皮带处受了阻,他终是不耐烦扯下,将她抱在怀里。
看着眼下的人,羞馁、脸红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
“可能会有些疼,”他帮她理了下遮住眼睛的发:“忍一忍。”
不是有些疼,是非常痛。
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呼痛,手也成功在他背脊和肩膀抓了两下,留下印记。
待到适应的时候,又强迫自己不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隔音很好,别忍着。”
她再忍不住,一遍遍唤他的名。
理智在这一刻全线崩溃。
只想着,她是他的。
从此刻起,全属于他。
看到她情动的眼眸和因他而泛红的肌肤,想把她侵吞、把她撕裂、把她全部占有。
他要她看着他,将她压向自己。
她呜呜咽咽地嚷,能辨别出来的声音只有他的名。
不知过了多久,在十指相扣的时刻。
他第一次郑重地说:“我爱你。”
这一句,是再抑制不住的情意。
这一刻,她禁不住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