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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吻

平安夜当天。

岑岁不是喜欢麻烦人的性格, 于是早上起来之后给许尘墨发了条消息,让他把晚上吃饭的地址发给她,到时候她自己开车过去。

没过几分钟, 许尘墨就发了地址过来。

她没什么事做, 想起自己很多天没看到函数了,担心因为结课陆宴迟回他父母那边,自己跑空, 于是提前给陆宴迟发了消息问他在不在学校公寓。

但他半天没回。

犹豫了几秒。

岑岁拨了个电话过去。

他迟迟未接, 就在岑岁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铃声被掐断, 继而,手机听筒响起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岑岁?”

岑岁试探地问他:“你在睡觉吗?”

“嗯。”那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似乎从床上坐起来,声音也清冽许多, “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岑岁问他:“你在学校吗?”

陆宴迟:“嗯。”

“我想过来看看函数。”

他轻轻笑了下,随之说:“来吧。”

得到他的允许, 岑岁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便开车去学校了。

把车停好后, 岑岁看了眼时间, 快到十点了, 距离她打电话给他, 过了有一个小时。

岑岁敲了下门。

很快, 门被他打开。

陆宴迟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沾着水, 眉眼也湿漉漉的,眼眶显得深邃。他那双桃花眼微弯,笑的像是在勾人, 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为了看函数一眼,把我给吵醒?”

“……”岑岁给他看了眼通话记录,“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九点了。”

陆宴迟:“九点不能睡觉?”

岑岁很无辜:“那我也不知道你那个时间点还没起啊。”

陆宴迟空了半个身位让她进屋,随之把门关上。他步调懒洋洋的,语调也很慵懒:“按你的话,这还是我的问题了?”

岑岁:“就是你的问题。”

“……”陆宴迟好气又好笑,“我被你吵醒,还是我的错?”

岑岁一噎,慢吞吞地说:“那谁让你不开勿扰模式啊,我睡觉的时候都开勿扰模式的,或者直接关机。”

“这位同学,”陆宴迟慢条斯理地说,“发我微信没回于是直接打我电话,我要是不接你电话,你会怎么办?”

岑岁想了下。

她应该会直接开车过来。

陆宴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突然气息悠长地笑了下,尾音拖长,带着调侃:“会直接跑来我家,拿着钥匙打开我家的门。”

他眼里敛着笑,“然后,把我吵醒。”

这话她没法反驳。

岑岁沉默了几秒,忽地指摘他:“你为什么要叫我,‘这位同学’?”

陆宴迟挑了下眉:“上了我半个学期的课,我这么叫你,不行啊?”

岑岁绷着脸,语出惊人道:“那我叫你,迟迟。”

陆宴迟的眉心狠狠一跳,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他的语气里夹着荒唐:“你叫我什么?”

岑岁面色不改,温吞地说:“就,按照你的说法――我给你做了半个学期的饭菜,我只给家里人做菜的,那家人之间,怎么可以生疏地叫名字呢?”

陆宴迟似有若无道:“家人?”

“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岑岁问他,“你家里人都是怎么叫你的?陆陆?宴宴?迟迟?狗崽子?”

“……”

“难不成……”岑岁想到了什么,有个名字呼之欲出,故意道,“真叫陆黛玉啊?”

岑岁说完之后就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看到他拿水的动作一滞,整个人像是按了暂停键般。疏尔,他转过头来,神色有点复杂。

岑岁舔了舔唇,心虚地找借口:“函数呢?”

陆宴迟盯着她的背影,语气松散又闲适:“你小名不是叫岑黛玉吗,我怎么好意思抢你的名字?”

想到她之前为了不去上课刻意撒的谎,岑岁有些心虚地避着他的目光,她磕磕绊绊地说:“那我的小名你不是知道的吗?”

陆宴迟眼尾微勾,虚心请教:“你小名叫什么?

岑岁瞪了他一眼,不太痛快地回他:“红豆。”

“红豆?”他重复了遍她的名字,声音一顿,继而笑着调侃道:“是可以吃的那个红豆吗?”

他这个语气,仿佛觉得她就是一样食物似的,岑岁莫名很窝火,板着脸委屈地嗯了下。

好在函数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

岑岁的注意力被它吸引,拿着玩具和函数玩着。

不知过了多久。

差不多到午饭的时间点。

岑岁挽着袖子准备做饭,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材,问陆宴迟:“你想吃什么?”

陆宴迟坐在客厅里,头也没抬,语调懒懒的:“红豆。”

“……”

吃什么?

吃红豆?

吃、红、豆。

岑岁的呼吸瞬间顿住,脑袋嗡嗡的,血液都往上涌。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明白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岑岁盯着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恼羞成怒道:“你吃屁。”

-

下午三点多。

外面突然又下起了大雪,温度骤然直降。

恰好这个时候蛋糕店的外卖员给她打了电话,岑岁拿着电话走到玄关处,拉开门,见到外面拿着蛋糕盒的外卖员,朝他示意了下自己耳边的手机。

外卖员又确认了遍,接着才把手上的蛋糕盒递给她,末了还补充了一句:“生日快乐。”

岑岁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卖员就跑了。

等她关上门,就看到似乎刚从书房外出来的陆宴迟,他站在廊道上,扬了扬眉,“你今天生日?”

岑岁:“当然不是。”

陆宴迟:“那你买蛋糕?”

“今天是尘墨哥生日,我待会要和他一起吃饭。”岑岁走到客厅,看到外面下着的暴雪,忍不住嘀咕,“这雪怎么越下越大啊?”

陆宴迟也看了眼窗外,随口道:“许尘墨今天生日?”

岑岁:“嗯,他平安夜生日。”

“今天还是平安夜,”陆宴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语气有些捉摸不透,“他生日的时间还挺好的。”

岑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问他:“你什么时候生日?”

陆宴迟的眼里似有若无的带着笑:“怎么,你到时候也要给我过生日吗?”

岑岁抬了抬眼,模棱两可地回:“到时候再说。”

“怎么就到时候再说了?”陆宴迟在沙发上坐下,他轻笑了下,“还有,你怎么不亲手给他做个蛋糕?”

岑岁搪塞他:“不会。”

“美食up主不会做蛋糕?”他明显不信。

岑岁忍了忍,没理他。

陆宴迟喝了口水,继而慢条斯理地问她:“你明年给我过生日吗?”

“再说吧,”岑岁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执着起这个,“万一你到时候找到女朋友了,我给你过生日也不太合适,对吧?”

安静了好几秒。

岑岁看到他眉眼稍弯,桃花眼里敛着笑,尾音拖着,语气暧昧又得意,“说的也对。”

因为他这个回答,岑岁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

没多久岑岁就要走了。

外面的雪却没有变小的趋势。

陆宴迟看着她这幅心神不宁的模样,把腿上的电脑挪了开来,拿起手机象征性地看了眼,忽然说:“我待会也要出去一趟,你去哪个商场,我看看是不是顺路?”

岑岁:“就滨阳广场那边。”

“正巧,我也去那边,”他笑着,“带你过去?”

岑岁点点头。

两个人也没再逗留,拿好东西就出门了。

岑岁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了,轻车熟路地扣着安全带,随口问他:“你怎么突然过去那边啊,约了人吗?”

陆宴迟:“嗯。”

“谁啊?”

陆宴迟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朋友。”

岑岁:“哦。”

安静了一会儿,陆宴迟扯了个话题:“就你和许尘墨两个人吃饭?”

“我不清楚,”岑岁之前也没问过,趁着这会儿给许尘墨发消息,心不在焉地对陆宴迟说,“可能还有他的朋友和同事吧,我问问他。”

许尘墨没回。

直到车子在停车场停好,岑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许尘墨给她打的电话,她接了起来:“尘墨哥,我在等电梯了。”

许尘墨:“我刚下班,你可能得等我一会儿。”

“没事。”

电话挂断,注意到陆宴迟的目光往这边看了看,她下意识抬头,和他说:“尘墨哥刚下班,他开车过来要点时间。”

陆宴迟嗯了声。

岑岁抿了下唇,“你朋友到了吗?”

陆宴迟拿出手机象征性地看了眼,“还没。”

“你朋友还有多久到?”刚好电梯到了,岑岁往里走了进去,“你要是不急,能陪我买个东西吗?”

陆宴迟眼睫轻抬:“买什么?”

岑岁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我还没给尘墨哥买生日礼物。”

他眉眼低垂着,落在她手上的蛋糕上,淡声道:“蛋糕还不够?”

“这怎么行?”岑岁有些无语,“我和他这么久没见了,好不容易给他过个生日,一个蛋糕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想送他什么?”

电梯到了三楼。

岑岁和陆宴迟顺着人流走出去。

“我问了下我大学室友,她说送鞋、手表、领带之类的,”岑岁纠结了下,“可我也不知道尘墨哥的脚多大,他也有手表,要不我送个领带吧?你觉得行吗?”

陆宴迟掀了下眼睑,往一家服装店指了下,“就那家吧。”

走进男装店,岑岁拿了几条领带对比了下,“这几条哪条好看?”

陆宴迟走了过来,眼睑轻抬,还没开口,眼尖的导购就走了过来打断他:“这几条都挺适合你男朋友的。”

“……”

岑岁猛地看向陆宴迟,心跳一滞,“他不是我男朋友。”

但这句话似乎没有任何效果,导购仍眼神暧昧地打量着他们,压着嗓音,轻声说:“暧昧期间嘛,我懂得,不是男朋友,就快是男朋友了。”

岑岁涨红了脸,瞥了眼陆宴迟,视线收回,也和她咬耳朵:“他看着像是我男朋友,但不是的,”她顿了下,似乎觉得这种事很见不得人,用气音在说,“他其实有男朋友。”

“……”

陆宴迟就在她边上,即便她用气音说话,也听到了内容。

导购的面色也僵住,看向陆宴迟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诡异。

过了几秒,岑岁扯过几条领带,抬头问陆宴迟,语气自然极了:“迟迟,你觉得这条蓝色领带好看还是这条红蓝格子的领带好看?”

陆宴迟扬了扬眉,对上导购难以置信的眼神,非常配合地敛着笑,“honey,你喜欢就好。”

岑岁被他这一声叫的脊背发凉:“……”

岑岁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她也懒得挑了,拿了两条领带就去结账。

结完账出了服装店,她把一盒领带塞到陆宴迟的手上,唇线绷着:“给你的,谢谢你陪我选礼物。”

陆宴迟勾了勾唇:“不开心了?”

岑岁瞪大了眼:“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这不是你先说的吗?”陆宴迟眼角稍扬,唇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我配合你,你还不开心了?”

“……”岑岁盯着他,“哪有人会叫自己的朋友honey的?”

“你都叫我迟迟了,而且我还被你污蔑,莫名其妙地多了个男朋友,”陆宴迟拖着尾音,“我也没生气。”

提到这个,岑岁心虚地抿了抿唇,有些窝囊,小声反驳:“那你本来就叫迟迟。”

陆宴迟突然停下脚步,他稍稍俯身,和她的视线对上,勾了勾唇,语气玩味着说,“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叫我的人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他嗓音里藏着笑,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岑岁抿了抿唇,看了眼天气预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意,故意跟他对着干似的,慢吞吞地说,“明天下雪,没有太阳。”

陆宴迟:“……”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可我和我的gay蜜之间的爱称都是honey,偶尔是宝贝,偶尔是宝贝贝。

突然觉得不对。

为什么陆宴迟会这么熟练?

岑岁(一脸惊恐):我终究还是错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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