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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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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电话..”

谭铮的手在任昭远的后腰搓揉许久正沿着尾椎向下去, 这会儿被打断也没收回来,灼烫的掌心挪动几寸严严实实覆在窄瘦腰侧,声音微沉:“你接。”

这种时候任昭远也不太想接电话, 原本打算关掉铃声把静音打开放在一边, 可电话是谭母打来的。

“咳..”任昭远握住谭铮腕部把他手拿开,滑动接听,“阿姨。”

谭铮只能眼睁睁看着任昭远从自己身前走远, 边接电话还顺手整理了上衣,除去脑后的头发在刚刚接吻时被他按得有些乱, 全然看不出什么异样。

“已经领了, 对,”任昭远说着转身看看谭铮,“他在,我们刚回来,忘记先告诉您和叔叔了。”

谭母笑着连声说没事, 她惦记了一天, 这会儿算着民政局的人都下班了还没消息才忍不住打电话过来问,领了就好。

“等会儿你有时间的时候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我现在发给您。”

“不急不急,”谭母话到一半被谭父碰了下, 想起正事来,“昭远啊, 我和你叔叔想着去s城见见你舅舅和舅妈, 不知道他们时间方不方便。”

谭父在一旁忍不住出了声:“怎么还「叔叔」,这都结婚了, 该改口了。”

谭母立刻堵了谭父一句:“先把改口红包准备好吧, 美得你。”

任昭远正朝谭铮伸手要结婚证打算拍给他们看, 听到这儿轻轻一笑:“不用红包, 是我叫惯了刚刚没改过来,妈,爸。”

谭父谭母齐声答应:“哎!”

谭母原本是心里一直记着任昭远的身世,又听他最开始接电话时照旧称呼阿姨,怕他不习惯。这会儿听他改口改得自然才放下心,笑着说:“改口的红包必须有,你这孩子傻不傻,给红包还不要。”

“已经给过很多了。”

之前两人一起回去临走时谭父谭母就专程在红包里封了张银行卡给任昭远,说是第一次见面必须要给的,让他一定收着。这次让人把户口簿送来时又封了一张,说是添喜。

“多什么多,不多,都是有讲究的,不能少。”

任昭远只能笑着说:“谢谢爸妈。”

谭父谭母被叫得熨帖,又和任昭远聊了好一会儿,任昭远嘱咐他们别带礼物,舅舅家那边也不会带,只是自家人一起吃个饭,谭父谭母依着任昭远答应下来。

谭铮除了用自己手机发了结婚证的照片外一直没多少存在感,就倚着沙发偏头看任昭远和爸妈聊天,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染了笑。

其实不需要他从中调和什么,即便回家时他没有在厨房专门说那些话,爸妈也会很喜欢任昭远。

谭父有颗爱国心,民族自豪感很重,去过无数次,曾经在看中国运动员绝地反杀夺冠时激动到摔了他盘了二十多年的核桃,之后一边心疼一边还忍不住继续激动。

对于任昭远比起谭母他起初就接受良好,后来了解任昭远在国际上参加的比赛和拿的奖之后更是直说谭家捡到了宝。

谭母一开始的确有些不快,可不是大问题,任昭远本身够好,她又心软,知道任昭远的身世后态度就明显不同了,之后关系转变只是早晚的事。

高考后谭父谭母想补偿谭铮的意思很明显,给他置办手机电脑衣服,给他远超普通花销需要的生活费,常常关心他生活学习,可谭铮那时候心里多多少少存了抵触,大都用不咸不淡几句简短的话应付,来s城上学后和家里越来越生疏。

后来渐渐想通放下,不在意了,和爸妈之间关系逐渐好转几分,但也只能到现在的程度。不生疏,不亲密,很少聊天,偶尔打电话说完需要说的事就结束,这是他们都习惯也都舒服的相处模式。

直到现在谭铮才发现父母心底的歉疚和想补偿的心理至今都没有消失,只是他不需要,让父母一直无从着手。

而任昭远脾气好,有耐心,又一直渴望父母关爱,对于谭父谭母的所有嘘寒问暖和细微关怀都悉心收下,还会注意到许多细节。

谭铮给家里的很直接,高质量的生活,花不完的钱,任昭远不一样。

他知道谭父嗓子发炎会买来上好的奇楠油并且仔细教谭父用法用量,电话里听出谭母的鼻音会关心是不是不舒服,第二天还会打电话问感冒好些没有。

从来不是特意做,每一件点滴小事都自然而然。

他性格如此。

谭父谭母消费欲不高,自己的收入用来生活就绰绰有余,谭铮给的钱大多存着,连房子都不愿意多买。他们在经济方面的需要不大,而在情感方面的需要谭铮给不出。

那些多年积压的情感和在谭铮身上得不到反馈的期待终于在任昭远身上找到了着力点。

任昭远和谭父谭母撞在一起,所有想要的和想给的都完全契合,根本不需要谁刻意引导发掘,他们总会形成和谐亲近的关系。

一切都恰好到像是注定。

谭铮想起大海边、花廊里、风铃下,任昭远一笔一划写下的话――【后来才相信世间有注定。】

他也相信了。

任昭远注定是要来到他身边的。

“谭铮在旁边,一直听着呢。”

谭铮回神微微扬眉,任昭远把开着扬声的手机递给他,谭母在另一边对他说生日快乐,谭父说让他吃点好的,谭铮没接手机,就着任昭远的手说「好」。

“婚礼的事你们考虑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办呀?”

谭铮倚着任昭远肩膀仰头和他对视一眼,说:“还没定,我们商量好告诉你和爸。”

“那你们商量商量,婚礼是大事,得提前准备。对了,你给舅舅家去个电话说见面的事,别总让昭远操心。”

谭铮答应:“嗯,我现在打。”

结束通话后谭铮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赖着任昭远又亲又摸,得了寸还要进尺。

旖旎缠绵的氛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谭铮压着任昭远闹了好半天才勉强觉得讨回点本,刚松开就被任昭远喘着在腰侧打了下。

任昭远头发乱了,衣服皱了,嘴唇湿了,耳梢红了,谭铮笑着亲他微微出汗的鼻尖:“做吗?”

“不做,”任昭远瞪他一眼,“你起来,重死了。”

谭铮被这含笑带嗔的一眼看得心里发酥,又忍不住亲他。

其实谭铮没真想做,他真的想做就不问了。刚回来时情难自控,这会儿缓了缓,惦记着任昭远要按时吃饭,现在做恐怕今天的晚饭要泡汤。

可又忍不住想闹任昭远,想亲他,想咬他,想看他活泼生动的神情动作,想挨他几下不疼不痒的打。

每次谭铮亢奋起来任昭远就招架不住他,最后谭铮满意了才推得开,想气又想笑:“打你的电话。”

其实两个体型相差不算大的男人之间哪有真对抗不了的道理,说白了还是纵着。

看谭铮高兴是件很高兴的事,任昭远喜欢他高兴。

“我自己打啊?”

“连电话都不能自己打了,”任昭远笑着捏住他脸晃,“谭、总?”

谭铮眼巴巴点头:“不能,得你陪着。”

任昭远被他看得忍不住笑:“我去换衣服,一会儿就来。”

谭铮就像个黏人精一样,硬是一起跟着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又一起上楼打电话。

电话一通刚刚那个撒娇耍赖的人就不见影了,谭铮从登记领证到约时间见面句句稳重妥当,连任昭远说的见面时双方都别专门带礼物也一并转达过去。

任昭远笑着定了晚餐送过来,对着像要炸掉的消息一时不知道要从哪儿下手好,索性先放到一边。

谭父谭母说随时有空闲看对方的时间,现在舅舅和舅妈也这么说,谭铮转头看任昭远把手机朝他这边移了移,任昭远无声笑笑:“舅舅,谭铮家里也说看你们的时间,不然我来定,这周末可以吗?”

“可以啊,你问问他们同意的话我订饭店。”

“好,我再问一下。”

舅妈在一旁看着任昭远发过来的照片直说好看,想想和谭铮一样大的闻顾忍不住着急:“闻顾这两天又泡在实验室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领个儿媳妇回来。”

谭铮说:“闻顾各方面条件都好,只是现在忙研究没时间,舅妈您别急。”

“你不知道,他那眼光要高到天上去,之前一个阿姨给介绍了挺好一个小姑娘,他还看不上说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学历能力长相家庭样样比他强的,性格还得好,真有这样的姑娘人家干嘛要跟他..”

打完电话之后谭铮抱着任昭远笑:“舅妈刚刚说闻顾眼光高,如果有方方面面都比他厉害的人家干嘛要跟他。”

通话时开的是外放,任昭远听见了,不知道谭铮为什么重复一遍,有些莫名地眨眨眼:“嗯,怎么了?”

“任老师就方方面面都比我强,性格还好。”

舅妈说的后面半句是「干嘛要跟他」,任昭远好整以暇拧住谭铮腰间的一点肉等后话,谭铮在他脸上亲了响亮一口:“我怎么这么厉害。”

任昭远没忍住松下力道,偏过头笑了。

吃完饭收拾过,谭铮宝贝似的把自己的礼物一件件小心安置,任昭远在旁边陪着,等谭铮从木书到卡纸都收放好,任昭远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想着把户口簿分开先抽时间给舅舅家送回去。

小时候他在姥姥的户口簿上,后来被舅舅接到s城,以领养的名义把他记在了名下。上一段婚姻时他和赵原青户口都在s城,没有客观情况的需要,赵家没打算分户,他也不想把户口迁到赵家,就一直在舅舅家的户口簿上。

翻开一本是谭铮的,任昭远合起来递给他,说起自己前些天忍着没能和他说的话:“爸妈居然都姓谭,我刚收到户口簿的时候第一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对,我小时候有段时间还以为大家的爸妈都是一个姓来着。”

谭铮把户口簿接在手里,笑着说完又放回去,压在另一本户口簿上。

任昭远转头看他。

谭铮说:“我们结婚了。”

任昭远一怔。

他听懂了。

结婚了,所以可以组成一个新的家。

他们两个人,可以有一本崭新的、属于他们的户口簿。

“嗯,”任昭远倏然笑开,“我们结婚了。”

两个人的公众平台从动态发出去的一刻起讨论度就居高不下,评论区热火朝天,从前任昭远发出谭铮转发的声明和今天谭铮发出任昭远转发的图文被截图拼到一起,谭铮唯独公开发布的过的一张形象照片被裁下来和任昭远无数照片放在一处,之前只激起小水花的一些路人偷拍被转发点赞了无数次,私人的社交软件消息更是通红的一片未读。

可两个正主谁都没心思看。

原本任昭远打算挑着回复一部分,可刚大致把群里的未读消息看完,第一条回复还没发送谭铮就在旁边幽幽怨怨地说:“这可是我们的新婚夜..”

任昭远一笑,连最后一下发送键都没点就把手机扔在旁边,翻身跨在谭铮腿两侧,低着头,一手撑着他肩膀,一手抬起他下颌:“那,谭总想怎么过这个新婚夜?”

谭铮直接箍住他腿根把人竖着抱走了。

按谭铮说的,今晚是新婚夜,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至于不浪费的方式..

任昭远扬起脖颈又被衔住咽喉,破碎的声音被延长浸软,随着身体从内而外的绷紧颤颤走调,最终只余低喘。

“昭远..”

“嗯..”

“任老师?”

“嗯..”

“师――”

任昭远直接抬手把他嘴捂住了。

谭铮笑着亲亲他掌心,又俯身去亲他。

“昭远..”

他总是一遍遍叫,任昭远身体和精神都绵软着,没力气,喉咙里含混着应了声。

谭铮吮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又喊他的名字,磁性的,低沉的,蛊惑的,任昭远在扫抚神经末梢的声音里缩着向下躲:“别叫了..”

“我想把你绑起来。”

“嗯..”

谭铮指腹揉着他耳廓,声音哑了:“我说,我想把你绑起来。”

任昭远极轻地笑了下,懒懒半睁开眼睛看谭铮:“我说,嗯。”

谭铮的占有欲在床上总是格外明显,要看任昭远的脸,要把任昭远圈紧,要在任昭远身上留下印记,要拥抱,要接吻,要剥夺空气。

哪怕任昭远不会挣动,谭铮的手也总是不自觉扣住他的双腕,反缚在背后或是压在头一次都没想过谈恋爱是假的,可她大概天生对这方面兴趣寥寥,偶尔想想就被更热衷的事情压下去。

谈恋爱结婚一地鸡毛的例子不胜枚举,只有赚到手的钱是真的。

可她从毕业就在安昱,这些年来只有今年看到了她老板截然不同的样子。

今天尤甚。

连谭铮这样的人都会在感情里变成另一种模样,让她忽然忍不住好奇感情到底有什么魔力,也第一次觉得,兴许遇见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一起感受俗套快乐的生活会很不错。

“叶温。”

助理立刻上前:“谭总。”

“今天还有重要工作吗?”

这话一听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问工作安排,叶温专业素养上线,综合分析老板想立刻离开公司的需要和今天日程安排里工作的重要程度,最后得出结论――她和老板运气都不错。

她不用做扫老板兴的中间人,老板也不用被迫面对工作。

“今天下午市场部的总结会您之前计划旁听,晚上吴总邀您参加孩子满月礼的酒宴。”

“整理一份会议纪要给我,晚上的酒宴推了送份礼过去。”

“好的谭总。”

谭铮坐进车里给任昭远打电话,问:“在忙吗?我想接你下班。”

带着两人的户口簿、身份证和结婚证去新落了户口,两边家长带着有机水果和手工花茶见了面。

那两本艳红的结婚证,谭铮从秋看到冬。

做几餐饭,说几句笑,在雨夜里点灯闲聊,在清晨时相拥说「早」。

s城的第一场雪要来时谭铮订了出国的机票,可后来又退了。

任昭远不想。

他不刻意去面对,也从来不愿意躲着。

第一片雪落下来的时候任昭远正在厨房和谭铮一起蒸菠萝饭,睡前向外看时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无暇的纯白格外显眼。

“当时你就躺在那儿,”任昭远向窗外指了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谭铮从后面拥着他,任昭远倚着谭铮坐在他盘起的腿中央留出的空间里,屈膝赤脚踩在他小腿上。

“你当时和我说算了,我想再争取,又怕你拒绝得太利落以后连站在楼下的机会都没有,就想多站一会儿,”谭铮侧头用嘴唇碰碰任昭远耳侧,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居然躺下了,害你从楼梯上摔下来。”

任昭远也不禁笑了下,拿当时的话说他:“有病。”

“嗯,是挺有病的,”谭铮侧身把任昭远向后放倒,压上去亲他,“还好你把我救回来了。”

玻璃不是单向的,随着遥控缓缓关上的窗帘不够,屋子里的灯亮着,每一个动作的细枝末节都会被投成窗上的影子被外面看到。

任昭远催着谭铮回房间,谭铮掀起地上的羊毛毯把两人裹在里面。

他动作很慢,一点一点把任昭远占据完全。

任昭远几乎紧张到不能呼吸,忘了还在下的雪,整个世界只剩毛毯之下一方狭窄的天地。

“昭远。”

“嗯..”

“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在家里的阳台,..”后面的话直白,谭铮把声音放到最低,呢喃着对任昭远耳语。

那场雪化得很快,他们每天一起出门,谭铮送他去设计园,下午再去接他回家里。

第二场雪落下来时,到了姥姥的忌日。

任昭远带谭铮回到他出生的小镇,用存留多年的回忆向他描述儿时这里的样子。

他们带了结婚证和户口簿,带了一束花,到姥姥墓前告诉她,任昭远现在有一个家。

很好很好的家。

两个人在小镇住了几天,迎来了今年遇见的第三场雪。

雪下得不算大,零零散散的,粉末一般,将将遮覆淹没地面。

不常出门的邻居阿婆一早敲门给他们送来热腾腾的汤饺,摸摸任昭远的胳膊,说他比前几年精神好,连声说了几句「这样好」,不许他们送,催着他们快进屋趁热吃,自己踩着薄雪慢慢离开。

吃过后谭铮把餐具洗净擦干,和任昭远继续收拾整理。

他们这几天一直慢悠悠做这些事,到姥姥墓前看看,打扫打扫卫生,出去逛逛老街,坐坐河里的小船。

今天外面下着雪,两个人不打算出门,待在家里整理许多可能比任昭远年纪还大的物件。

“这是什么?”谭铮拿起一个金属枪,一看就不是真的,可又不太像玩具,更像是有专门用处只是形状像枪的东西。

任昭远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边耳朵:“用来打耳洞的。”

那时候在家里打,想想就知道不会有麻药这种东西。谭铮大致看懂了原理,眉头微微拢起:“用这个,直接靠短时间的力打穿?”

“嗯,”任昭远给他看前面,“这儿会放一个尖头的金属耳针。”

谭铮听他说着转头去看放它的匣子:“这儿没有。”

“没有了,我给自己打的时候用掉了最后一个。”

“还能买到吗?”

任昭远如果现在还听不出谭铮想做什么才是怪了。

“别――”

谭铮吻了他,把他的话截断在半处。

“你先别着急拒绝,好不好?”谭铮指尖碰碰任昭远的左耳,上面戴着他早上亲手穿好的耳链,“我想让自己身上可以有和你一样的东西,特别特别想。”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疼,觉得不需要用这些来证明什么,可我真的很想要。”

“后背纹身的来由你不喜欢,但耳洞的意义不一样,对吗?”

“你小时候才几岁姥姥就同意给你打耳洞,我猜姥姥是个思想很前卫的人,她一定不会用自己的想法要求你,不会拿你当不懂事的小孩对待,她会鼓励你尝试所有想尝试的事,不会怪你顽皮..”

谭铮的话还没说完,任昭远眼睛已经酸了。

那些远去的时光,在此时此刻像是被谭铮亲眼目睹一样。

“虽然那时候同性婚姻不合法,但我想如果姥姥还在的话,她会尊重你的选择,会祝福我们。如果我像你小时候一样想要一个耳洞,姥姥一样会同意的。”

“就当,你替姥姥送我一份见面礼。”

雪还下着,他们乘着飘摇而落的雪出了门。

从前也打耳洞的那位奶奶已经不在,他们走遍小镇,终于在一排灰瓦屋外看到了一个「打耳洞」的木牌。

不是街上的led灯或者彩笔写就的花体,几乎在看见的第一眼任昭远和谭铮就感觉到,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金属枪太多年没有用过,需要更换弹簧。任昭远换好后仔细清洗消毒又滴了润滑油,用几张布料做实验,终于确定万无一失才给谭铮的左耳垂涂上酒精。

“会疼。”

谭铮看着他笑,说:“我会喜欢的。”

任昭远在他总是直白赤诚的目光里露出柔软笑意:“好。”

这把金属枪,任昭远只用过两次。

一次历经二十多年已经长好,一次渗出几丝血迹刚刚穿成。

谭铮的视线没有片刻离开他的脸:“今年的第三场雪,你为我留了一个和你一样的标记。”

“嗯,”任昭远看看窗外的雪,而后转回来对上谭铮的眼睛,“我记着。”

任昭远真正抵触的从来都不是雪,到此时此刻,也不再觉得铺天盖地的白如何刺目压抑。

转眼之间脑海里涌入许多事,多到他无法捕捉其中的某一幕。

最终停留在相似的场景,他坐在谭铮现在坐着的木凳上,感受到左耳传来尖锐麻胀的疼。

而后温热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也摸了摸谭铮的头,俯身在生红的耳垂落下蝉翼拂掠般的吻,又轻轻在伤处吹气,像自己被哄着时那样柔声哄谭铮说:“不疼了,宝宝。”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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