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栋三楼的三户人家都已清场。
楼道显得空荡荡,异常静谧。
当四人踏入408室那刻起,才知案发现场真正诡异不同的感觉。
王夕瑶并没第一时间使用皇力,赶走房间阴冷之气。
万一这股气息之中隐藏着重要线索呢。
而是甩给一人一件棉大衣裹上。
“穿好了,以免邪气入体。
工伤死不报销哦。”
白冰倔强的嘀咕道。
“真抠。”
然后身体冷得瑟瑟发抖,她还是披上了棉大衣,保证身体健康更重要。
何必为一个臭男人,冻伤自已呢?
而408室整个似被冰窖包围似的冷,空气中时不时透来刺骨寒冷。
房间格局,坐北朝南,光线通透明亮,晚上的月亮透过落地窗户照射而进,原来有些灰暗的客厅,似明亮起来。
家具及四壁墙体被蒙上一层白霜。一摸之下,还有水印在。
凶手应该在白霜成形三小时之前,作案之后逃之夭夭了。
进门门锁正常反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家具摆放中规中矩,也没被翻找破坏的踪迹,个处都没发现人为的手指纹。
客厅靠阳台的窗户,有半人宽的缝隙,窗台上有5个似脚印,还是手印的白点。
张米米初入特情处,还没掌握到必要的捉妖技能。她看着窗台上的5个白光点,疑惑道。
“咦,这是什么?”
“我看看。”
黄一鸣正眼一瞧,眉头紧锁,似乎想起,却有点模糊印象。
线索搜集不够多,凭一两点还无法判定是不是它所为。
还得进一步分析证明它的存在。
张米米瞧望冻库似的房间,却冷不丁的打响一个喷嚏,感言道。
“啊切,冻死我啦。”
大家投来疑惑的白眼,却没人吱声。
客厅没有新发现,白冰随意打开一道卧室门。
突然瞳孔放大,惊呼道。
“啊。快来。”
而后身体不支的靠在门上,呼吸上下起伏。门把手上的冷霜浸入体内,刺激着她神经异常紧张。
眼前的景象太让人震惊了。
一具裸男尸体趴死在床上,眼珠子似凸出似的盯着门后。
准确的说,他已经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了。
整个身体被分成8等分,冻成俄罗斯方块,拼接在床上,尸块似乎在慢慢融化,不断滴下冻冰水,浸湿他身下床单。
黄一鸣是一名合格的医生,常常见死人,早见怪不怪了。
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呼吸局促,翻看一块块尸块,仔细查验。
“切口平整,不像是切后冻成的。
而且此利器异常锋利。”
张米米一旁协助,补充道。
“其他地方没有明显钝器伤口,除了长得有点儿丑之外,好像没有其他发现了。”
王夕瑶盯了一眼白冰吓白的小脸蛋。故意道。
“没有被吓到吧。”
“哼,我好得狠。不用你关心。”
她同样不甘示弱,挺了挺了胸脯。
黄一鸣扶着头痛的额头,偏着头哀叹道。
“二位能歇歇嘛?办案呢?”
白冰从警院毕业三年零九个月四日,入特情处之前,她同样有查案的经验。
刚才只是事发突然,她那是没做好心理建设。
她平复一下心情,壮起胆子上前查明死因,以证她不怕尸体的清白。
摸了摸尸块,忽然从其中掉下一张卡片。
“星梦酒吧高级会员卡。
一次性消费10000元,七折优惠。
最低消费1000元,满送高级果盘199......”
卡片下方是地址和电话号码。
“白小姐,可以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线索。
那你们可知凶手是谁?它又藏在何处?
这点让黄一鸣解释吧。难得跟你们费口水话。”
“呃,这就开始甩锅了。”
黄一鸣不正经的嘀咕,却引来王夕瑶的白眼。
“正事,办正事。
别整天吊儿郎当,小心本小姐休了你。”
“那正好。我接着用。”
“我的神呀。停...此话到止。”
张米米在旁边扇风点火,嘻笑道。
“呵呵,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黄一鸣拿出男子气,大喝一声。
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们三儿。
三女一脸茫然,他这是抽风了嘛?
黄一鸣不给三女反驳申诉的机会,直接一船打翻,清清嗓子,正色道。
“我将说的话是特情处最高机密,呆会儿不用害怕,震惊。
当你们经历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张米米等不急的催促道。
“好了,快说。
又不是三岁小孩,哄骗不着。
成年人就该有一份担当,我们自有分辨能力。”
白冰同样附和道。
“快说。”
王夕瑶却是微微一笑,站在他们身后,捏着下巴,像是在看一场耍猴戏。
黄一鸣在脑子里过过收集到信息,慢慢在脑子中形成它的画像。
他组织好语言思维,正色道。
“西城区把此案交给特情处是正确的。
因此案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是灵异事件,作案的是一只泣鬼。”
张米米有所察觉到,她只是踹着明白装糊涂而已,不提不道破。
可能就只有白冰被蒙在鼓里吧。
但她还是表现的异常冷静,反问道。
“泣鬼?”
二女勇气可嘉,黄一鸣非常赞赏,点点头的说道。
“泣鬼,本是地狱黄泉之牢狱鬼。
一旦由地狱最高法官一审判决,将无法更改翻案。
只能终世被囚禁,不得往世为人。
这也是地狱黄泉最为严苛刑法之一。
而泣为哭者,小声流泪而哭的人。古有云:泣詈,边哭边骂。泣血,无声痛哭,泪如血涌。泣荆,因遗失荆钗而哭泣。
三泣而终之人必有滔天之狠,故不得投胎转世为人。”
张米米似乎明白,简要一概道。
“啊,那不是三泣而终,哭死的鬼呗。”
黄一鸣继续说道。
“嗯,算你说对了一半。
确实是哭死的鬼。
从现场被冻成的尸块,还有整屋的白霜,及它逃跑时留下的手足印记。
它应是极寒之地哭死的泣鬼。”
“哇,黄帅哥,你可以哟。
从简简单单的线索就发现这么多问题。
我看你做医生真是白瞎了,我劝你转行做捉妖师吧。”
张米米的一句玩笑话,让他非常震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切,这又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地下世界世人皆知呀。
哦,我爷爷告诉我的。”
“嗯,莫非你是....”
张米米眼看就要暴露她是张道陵后人之事。
她一把捂住黄一鸣的嘴,不让他说话。
“嗯嗯,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