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334反的细作

在苏州城的一个普通的宅院中,院内高达的灵棚,灵棚中间是一个朱红色的棺材。

棺材盖子严严的扣着,棺材前面是供桌,上面摆着香烛,左右各有一个纸人半老徐娘,披着重孝,哭的梨花带雨。

虽然灵棚搭的很大,但守灵的人只有这个女子。不过拜祭逝者的人却很多都是苏州城中大小商铺的掌柜的。

他们被人组织过来对死去的周钱进行拜祭。

“可怜这个钱串子。辛苦了一辈子,谁知道40岁的年纪了这般被害了。”

吊唁的人在祭拜完后向外走的时候,相互议论时发出的感慨。

“凭你的这只慧眼什么看不出来?”

“难道还没有看出来,这就是县令大人对我们这些坐贾的有意打压。”

“不然只打了20板子有时精心的调养,怎么会突然间暴毙了?”

“肯定是让打板子人使了功夫了受了内伤根本没有办法治,所以拖了些日子。”

“嘘,小声点儿,谁还看不明白这点事情就你说的出来。”

“你少在我面前给我卖,以为我看不出下的什么套儿吗?”

“嗯,看出什么了?”

“此话严重了,我贾某与刁掌柜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了,我给谁下套也不会给您下呀!”

两人边说边走。在他身边走过一人,正是苏州的的商人王友。

有人看见王友连忙攻身失礼道,王掌柜也前来吊唁。

王友还礼道说道:“都是在做丝绸买卖的怎么会不认识!这个钱串子,唉,他死的是真冤呐。”

王友随着人群进入灵堂祭拜上香之后,再转身出门的时候看了一下正在那里还礼的刘月,果然是丰润犹存的那半老徐娘。

刘月此时却双手拢在一起给上给吊唁的人还礼。她双手摸着手腕上的一对自家祖传的一副银镯子。

这副银镯子是他娘在弥留之际交给他的,让他一定要传下去。这副镯子是传女不传男这副银镯可不是寻常人家的手镯。

这是祖传之物打造工艺确实非同一般的,这是我母亲从娘家一代代传下的传世之物。

这副银镯是从宋代便传承下来,也可以算是一座古物了,一直是所传女儿的压腰。

据母亲说这副手镯可带来好运,凡是带着这副手镯出嫁的家宅都平安。

当时说到此时母亲叹了一口气,可惜呀,再好的镇物也镇不住那胡吃烂赌的败家子。

刘月看着前面的朱红色的棺椁,心中苦笑的即使不胡吃海塞,花钱烂赌也逃不过人心险恶,情势所逼。

眼前这份朱红的棺椁是在周钱还健在的时候就已经置办下来,她也有一副就放在库房当中。

这年代只要是有钱人在死前必须给自己准备一套棺椁。

这两副棺椁花了周钱200两银子是用上等的木料制作的。

本来刘月在周前钱死后便给李府去了信儿,让李府派人过来帮助办理后事。

也是给对方一个发一个消息说我按你的要求办了,不要再伤害我的孩子。

可是刘月要求尽快将周钱安葬时却得到了来帮助他办丧事的管家的阻止。

说周钱是李家的家仆,一定要停够七天大操大办。

虽然刘月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办了,毕竟自己的儿子在他们的手中。

为了防止周钱尸身腐坏而发出恶发出臭味儿。那位李家派来的管家花大价钱买来了冰块儿。

先在棺材底铺了一层棉被,然后把冰块儿撒在棉被上,再把垫在底下的经幡放在冰上。

再把周钱的尸体放在冰块儿之上,再盖上一副经幡,再用冰块儿将上面的空间填满,最后捂了一层棉被。

然后把棺材盖子整个的扣上,但没有钉钉子。

棺材钉要在出殡之前才能钉入,而且每隔三四个时辰便拿来新的冰块儿往棺材内填充那些融化的部分。

所以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周钱的尸体并没有发出味道,而且棺椁的周围还算比较凉爽,只是在棺椁表面上不断有水珠不断的下落,低落。

停放棺椁的地面一片潮湿,不过此时的人们也见怪不怪,知道是棺椁中放了大量的冰块来镇住尸体。

这一切其实都是出自王友的授意。因为要想把这事情闹大,就必须让更多人看见周钱的处境。

可是周钱这件案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冤枉他的地方,是公开在老百姓面前宣判的,周钱死的其实有点儿晚他的事情虽然轰动,但拖的时间有些长,已经被其他消息渐渐的掩盖。

他办的事情着实不怎么露脸。居然想用自己妻子的清白来克扣名下伙计的钱财。

也只有钱串子这种爱钱如命的人才能想出这种缺德的办法。

而且由于这种带有花边儿的消息,是普通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那件案子的真实的事情其实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就给王友利用他的死发动罢市形成了一种阻碍,所以周钱的丧礼必须大办,而且要让苏州的人都看见。

这样才能够有利于他下一次发动舆论,然后利用舆论罢市。

如果无端罢市让那些官员抓住把柄,甚至可能判他阴谋叛乱,来个全家抄斩。

所以罢市必须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总不能像是翻翻嘴皮子那么轻松吧。

所以你必须得把证据拿出来呀。周钱死了,而且是真正死于打板子后创伤发作所以这个理由就很好。

让王友知道周钱的死,根本不是正常死亡。但是不耽误他一以周钱的事作为发动罢事的理由。

所以必须罢市的时间还要往后拖一拖。等周钱的尸体再腐败一些,他把这个时间定在半个月之后。

清晨阳光照耀着粮城中林府。

在林府的小花园中有一棵榕树。它缠绕之中的树木已经死亡,只留下了一个碗口粗的空洞。

在树离这个榕树不远的地方,有五个人正在那里锻炼身体。

其中三个人在那里比划着慢慢悠悠的拳法,这就是林夕他师父传授给了他的那个有着高大上名字的密戏。

在太阳刚刚露头的时候,这里锻炼的是五个人,现在小丫头林月华领着他的丫头白鸽两个人身披竹甲,手拿木剑,在离着三个人不远的地方在乒乒乓乓的练习剑法。

花园的这处角落是五个人专用的练锻炼身体的场所,其他人是不会上这个角落来找不自在的。

因为有个蛮横的小丫头经常在练习的时候出丑,被人看见了她会恼羞成怒的。

但是她还是找了一个似是而非而又是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林月华的手中的武器太锋利了,如果不小心松手飞出去容易伤到人,所以在练习期间严禁任何人靠近这里。

等林夕带着他的一妻一妾打完密戏收功停手的时候,旁边的小丫头和她的丫鬟正穿着米黄色的竹甲进行攻防演练。

手中的木剑做进攻,防守,劈砍,刺激的动作。脚下腾挪闪转,手上的盾牌忽上忽下,两人剑法相当娴熟。

力道细腻威猛,进攻如闪电之烁,防守反击如银蛇吐信。

小丫头突然一个刺击,借着白鸽反击的力道收剑空翻。

她在空中翻了个空心跟斗,然后仗剑而立,看见几个人正在看她。然后用骄傲的语气说道:“我的收招漂亮吗?”

林夕连声叫好,然后走上前去接下他手里的木剑,王铁锤和李铁蛋也走到两人身旁,帮他们卸下了身上的竹甲。

林夕在旁边说道:“可惜我没有杜甫的才华,不然我该写一个观林小姐舞剑器行了。”

“我的剑法肯定超过了公孙大娘的弟子。你一定要写一首好好夸夸我!”

林夕一听就要遭,这个小丫头显然把他的玩笑话当成当真了。

以林夕的才学,不是写不出来,而是诗词这种东西讲究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没有灵感,你让他硬憋只能是东施效颦。

如果写出的诗词小丫头不满意,还不如不写。看样子还是藏拙为妙,林夕赶快转移话题。

“小月亮,我听你嫂子说你养的那株兰花开花了,”

提到这件事情,小月亮挂满汗珠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当然了,经过我精心的照料,那盆水仙终于开花了,人家都说并蒂连枝必有喜庆。可是我那盆花一下开了四只。”

林夕连忙接下来捧哏的任务说道:“那你的喜庆是双份儿的。”

小丫头被林夕夸的满面笑容,说道:“来,我带你去看看,再晚你可就看不到了,我打算把它送给母亲,让她也高兴高兴。”

林夕陪着笑容跟在小丫头的身后向她们所住的院落走去。

林夕心里非常清楚,小丫头能把水仙种的开了花,那是因为水仙不需要多少照顾。

如果需要细心照顾的花朵,就以小丫头的脾性早被她拔了,扔了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开花要送给林王氏,第一是小丫头想拍马屁。第二就是开了花的水仙需要细心照顾小丫头根本没有那个耐心。

而林王氏又交代过,凡是小丫头养的东西只能让她自己照顾,连白鸽插手都不允许。所以她要着急把这盆花送出。

五个人走进了林月华的住所,来到了一间房屋之内,当然不可能是林月华的起居室。

林月华仿照林夕的样子给自己也弄了个书房。

林夕走进书房看见雪白的墙,迎面看见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两幅织锦画,一不是苏州的缂丝画作是木兰从军图,另一部嫦娥奔月是刺绣出来的画作,是著名的苏绣。

屋子中还有很多架子,靠墙的一个窗户边的一个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大到火铳,从小到匕首。

在架子对面的一个简单的花盆架上,有一盆正在盛开的芝兰,就是那个四枝齐开的水仙花,底下是白色的瓷盆。

林月华把林夕扔在书房,四个人转身就出去了。她们每天练完舞之后都会洗漱一番,只能在书房里乱转。

在左侧的墙面看见了一个被绿纱笼罩起来的书橱,里面的藏书林夕不用看,也知道是从他书房里搬走的。

但是书橱旁边的一个架子却引起了林夕的兴趣。因为这个架子上放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比如拨浪鼓,小风车,还发现了一个鎏金的八音盒。

林夕费重金买回来的那个机械钟也在这个架子的旁边。

真正引起兴趣的是在这个机械钟旁边摆着的那个铜质托盘上的大木球。

木球上贴着一些白纸,上面所有地形的轮廓已经勾勒勾勒出来了,就是没有上色,这显然是个地球仪的半成品。

林夕用手拨了一下,木球另一半儿上面就不见了贴纸,只有一些横七竖八被刀子刻的七扭八歪的图形。

林夕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但林夕心中也猜测小丫头没准儿是想把图形刻在地球上,然后再拿颜色上色。只不过完成了一半儿,她便失去了兴趣,这个半成品给扔在这里。

不大的时间,李铁蛋从外面端来了一盆水,林夕就着这盆水洗了洗脸,并擦了一把脸,把毛巾扔在木盆中,李铁蛋端着木盆就出去了。

林夕走到了那个是开了四只花的水仙旁边用小拇指调戏了一下花朵,看着颤动的花朵不如不由的想到了代替小丫头照顾这很水仙的白鸽?

白鸽虽然是林家家丁的孩子但是他的身世十分凄惨?

白鸽的亲生父亲叫做林桂。林夕父亲林海平的一名贴身的家丁亲随。

但是林桂非常倒霉,他接连娶了三位妻子,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亡故了。

便传出他克妻的传闻,虽然他娶了三个妻子但却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直到他和一个酒楼黄尹中喝了个烂醉。和在九岁的过程中和黎寨的一名女子发生了关系。

那个黎族女子反而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把黎族的女子在生下林喜鹊之后便被白哥的父亲收为妾室。

只不过那个女子的身体在生下林喜鹊之后没有调养好,生下白鸽之后便香消玉陨了。

从此他父亲克妻的名声更为显赫,直到他故去的时候都没有娶上一位续弦。

白鸽的父亲是在海上行商活动中死亡的,所以他们兄妹便被林府收到府中教养,所以也算是从小便在林府中长大的家生子。

粮城的一条北街上人群流动这条北街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这开始是高州卫当时派驻在这里的那些官兵开了一些小店铺挣些零花钱。

但随着粮城越来越繁华,这些小店铺便被外来的商人接手。

当高州卫官兵在林家封爵整体撤出去之前,他们便把自己手中的房屋和店铺都出售了给别人。

鱼头成一身普通人打扮,喝了一肚子水的时候,摇晃着膀子走出了茶楼。

此刻已过中午,气温由于中午的暴晒仍然十分的炎热。鱼头成顺着人流慢慢走的,很快便转过前面的街角,进入北街。

两个蹲在街口玩闹的少年在看到鱼头成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又站起身迎过来。

由于这一带人口相当复杂,但也是被隔离出来的,所以此处孩子肆意玩耍是一份十分平常的景象。

在街道上玩耍的孩子。是每一个城市里最不被人注意的一个群体。而且他们出在出现在任何公共场所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即使是一些隐秘的无人常去的场所出现孩子的声音,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小孩子好奇心吧,喜欢到处的钻。

可是在粮城大街上出现嬉戏的小孩子只有在节假日的时候。

当然这些外来商人的孩子可以在街道上跑来跑去,不过他们的孩子的数量太少。

现在这大街上奔跑的孩子都是一些已经放假或者跟随父母前来买东西的粮城的孩子居多。

他们和别的孩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虽然看着和一般的服装不太一样,但是这样的服装省不少布,而且活动起来也相当的方便。

鱼头成到这里当然有自己的事情,因为鱼头成所属的守备府发现这里的一家药店很不正常。

因为在粮城这个地方,药店是最没有生意的。因为粮城的居民有一个免费看病的地方。

林家有统一采购药物。不但药费花的少,而且得了重病之后,人家还会给一份补贴。所以药铺在粮城根本开不下去。

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有一个药铺开着了三个月还没有关门倒闭。

而他又没有什么出色的药物和高明的坐堂大夫,所以这家药铺就引起了守备府的那些骨头的怀疑。

如果守备府的差役或者一些成年人来监视人家药房,长时间的滞留在北街,一定瞒不过有心人的观察。

所以鱼头成便想出了一个办法,让蒙学以天气过于炎热为由。只在早晨上半天课,下午便放这些学生半天假。

这样这些小孩子便有理由进入热闹的北街监视这些药铺。

由于小孩子来回走动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分成好几波蹲在的药铺前后门不远的地方玩耍。

这些蒙学少年,自然而然就成为盯梢的主体,因为不会有人想到这样随处可见的少年是个盯梢者。

粮城的城市布局很有意思,它是由四个独立的防守区域组成。

第一个区域便是仓城,也就是船队的家属居住的这个地方,里面拆除了两个仓库的区域,盖了一些房子供家属居住,其余的地方是存储粮食的粮仓。

第二个部分就是林府现在所居住范围,这里原来是仓大使和文官居住的地方,也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城堡。

再有就是真武庙和现在的北街这一代原来是两座防御城门的瓮城,被改造成了两个小型的城堡。

这两个地方相当于是城中之城。这两个地方才是粮城真正的防御重点,也是军力最集中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林家如何能放在外人的手里?所以林家一直想办法把北街收回来。

但是这些人都是花真金白银买的地方和房子,如果花钱赎回来一个是花钱太多,二就是这些人未必想买。

因为林家对他们进行了一些调查,发现有不少人是别的势力放进来的眼线。

鱼头成到来之后,就相当于发出了信号。守在街口的两个少年便起身离开了。

而此时此刻,在被监视的那家药店里。已经换过一身装束的龙政拎着一串儿包装好的草药走出药店的门。

就是一副刚看完病,拎着坐堂大夫给的药草回家熬药的的架势。

是一辆牛车在他的左侧迎面而来,一个响亮的鞭花在他耳边炸响。

是赶车的车夫才发现站离他不远的龙政,立马抬起了鞭子并给龙政一个微笑表示歉意。

车夫那张憨厚敦实的脸,让龙政一愣了一下,随即冲着对方露出一个笑脸。

原本应该警惕左右的习惯,在这一刻居然被龙政疏忽。

就在他迈开一条腿准备继续走的时候,身侧却涌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龙正扑倒在地。

刚才还满脸堆笑的车夫已经伸手拦腰抱住了龙政用身高和体重的优势将他压倒在身下并控制住了他的四肢。

不是在牛车上坐着的人跳下两个人。用绳子将龙正牢牢的捆住,并在他嘴中塞入了毛巾,防止他乱喊乱叫。

龙政是个资深细作,贴身搏击是必备的本领,可这个一脸谦卑的车夫出手实在太快。自己刚才也出现刹那的疏忽,于是乎突然出现的状况令经验丰富的海盗探子居然失手被擒。

在龙政遭受袭击的同时,有六名汉子冲进了那家药铺。

三人当前三人扑向了正在给客人抓到的伙计,另外三人扑向那里,坐在那里正在看医书的坐堂大夫。

一名大汉飞身扑出双臂发力抓住了坐堂大夫的双肩,同时右脚向前递出,打算给对方来一个拌扣。

然后趁着对方上身不稳的时候,突然发力,把那个坐在椅子上立身不稳的坐堂大夫整个摔在地上。

对付那个伙计的时候去出了麻烦让伙计和抓捕他的人之间有一个高高的柜台,妨碍了抓捕他们的动作,当抓捕的人翻过柜台扑向火计的时候,火机已经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从兜里掏出了匕首,对。在抓捕他的人刚落地时,身前身子像前一看匕首划了个半圆,像那人的脖子削了过去。

抓捕他的人也是一个高手,感受到对方有一个向前发力的状态。

此刻立刻双膝一曲,身子往下一矮,那个匕首骑着头皮飞了过去,割断了几缕头发。

另外一个人趁此机会也像旁边一闪,伙计躲开了匕首。

空手入白刃,那在一般在武功高手和平常人之间还能够办到,但是如果两人身手差不多的话,那凑上去就是找死。

在柜台外面的另一个接应的人举起手中的短火铳。火光一闪儿,那个伙计便被打倒在地,另外两个人扑上去摁住他的的双臂和腰部。

可脚那个被打伤肩膀的伙计却还是用力左右抖动自己四肢妄想挣脱对方的控制。

伙计越是挣扎对方就控制的越紧,随着身体中力量的流失,越来越疲惫不堪。

如果只是被对方抱着伙计的腰部,另一个人控制住了他的手臂否则或许还可以直接用胳膊夹住对方的头部发力,使得偷袭者窒息晕厥。

可现在自己的两只胳膊同样被对方抱住,随着身体的摆动伙计头上戴着的一把抓帽落在身身旁的地上。随着伙计的挣扎,几个人的身体不停的挤压着。

伙计忽然恍然大悟,一个小幅度的身体后仰,然后身体前倾,使出一个头槌狠狠撞向对方鼻子。

嘣的一声闷响,对方的鼻子狠狠被撞,两颗脑袋碰撞发出的声响。

令那些围观路人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可够狠的。

这几个互相搏斗的人被周围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子,像观看猴戏被耍的动物园一样。

看着周围的百姓不停的叫好,尤其是这些围观的路人,还一边交口议论,一边伸手指指点点。

鱼头成躲在人群中正看的兴奋之际。耳边却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拍在鱼头成的肩头。

这时伙计突然间身子一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口角也有涎沫流出来,双眼更是整个老大了。

双唇在抖动着,但是嘴里除了呜呜的声音之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鱼头成突然间一排额头,挤出出人群,像被控制着街道上的龙政跑去。

这可是个资深细作,千万不能让他出了事。他们这样被派来去探听对手情报的高手,身上一定早早准备了毒药。

一般都会在衣领和牙齿里藏匿毒药,这些都在联系给他们培训的时候跟他讲过由于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难免会出纰漏。

今天抓捕虽然利索但是漏洞百出,甚至连抓住敌人的活口,第一个需要做的便是马上在已经控制住对方的情况下,也要么立即打晕的规矩都忘了。

一头出手还是我。那个资深细作龙正和小伙计都已经复读死尽,只剩下那个坐堂大夫,由于抓捕他的人牢牢记着抓捕的规律,被打晕了,才留下一个活口。

从药铺中搜出了一些带文字的书信,发现了两个人死亡的原因,他们的牙齿中藏着的毒丸。

坐堂大夫的牙齿被挨个的检查一遍,发现了两颗毒牙,然后给他裹上了一个被单,扔到牛车之上被拉走了。

剩下的人开始对这个药铺进行仔仔细细的搜查。

按照规定他们这些细作身上的东西,每一样儿都不能外流。

没有检查之前,谁也说不清楚这些东西里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

鱼头成将身上腰牌举起来对围观人们说道:“守备府办事,闲杂人等离开。”

鱼头成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刚才只想着看这些新训练出来的对应,却忘自己主要的任务是抓捕这些细作。

是一个粗壮的大汉,也挤出人群来到了鱼头成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上说道:“大鱼头你跑什么?”

“我说黑大哥。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不要老给我捣乱。”看着他这个名义上的副手,鱼头成的脑袋都大。

“鱼头,这不是顺手的吗?说我把我的人也都带回来了,就埋伏在外,不算给你添麻烦吗!”笑嘻嘻的黑大哥冲打着哈哈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啊,要是没有我这货,那几个小子可就可就趁机逃走了。

你作为咱们的头儿是不是也夸奖夸奖我?”鱼头成顺着他的手指看见外围有三四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了。

这几个人头都歪在一旁,扔在车上,显然是被打昏了。

“你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赶快回家去,别跟我在这儿闲扯那些没用的。”

没好气的鱼头成瞪了黑大哥一眼,后者笑嘻嘻的伸手挠着脑袋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那个俘虏转身离开。

原本在这里的十几个衙役只剩下几个汉子还在药铺里忙活着。

鱼头成便施施然的溜达到了药铺门口,往里面一看。

“虎哥,检查的怎么样又找到什么东西没有?”

虎哥一贯秉承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准则,先满脸堆笑的从腰间摘下一个酒壶,递给了鱼头成。

“都是自己人了,哥哥这边都火上房了,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就快点儿说出来,别耍弄哥哥了啊。”

虎哥看鱼头成的样子不像是在拿自己开涮,心中摇摆不定的时候,也就抱着临时抱佛脚的想法,拱手冲他连连作揖。

“你傻不傻呀?把屋里所有的东西装车上拿回去不就完了,甚至把那些看起来不顺眼的东西都拆了,再出事,谁也说不出你有什么错?”

鱼头成乐呵呵的压低了声音,凑到虎哥耳边,低声言道。

“算了,也不逗你了。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咱们只是找个借口不是想怎么样。”

“兄弟,谢了啊,等哥哥有空了,一准儿请你喝酒。”大喜之下的虎哥拍着鱼头成的肩膀,后者却只是耸了耸肩。

鱼头成晃着身体跟在虎哥的车队之后来到了守备府的后院,这里有人正在翻找的那些东西,想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那边的地牢当中传来了惨叫声,守备府的衙役已经开始对四个人进行审讯。

不过鱼头成对此不抱任何希望,因为一看这些人就是小喽啰,顶多知道一个上下线,想扩大战果是不可能。因为知道最多的龙政已经死了。

不过即使这个龙政死了,也不耽误他们执行下面的计划。

这个守备府是分成四股力量,低一股力量就是明面上那些巡街的衙役,类似于普通县城中的那些维持治安的白役。

第二个就是那些穿着皂衣巡查的衙役,他们负责检查卫生,统计各家中的人口数量和常住人口。注意是否有陌生人来到粮城,同时他们也负责晚上的巡查和打更报时相当于一般县衙中的壮班儿。

第三个就是城中的那些负责城门守卫和镇压暴乱的军兵。

第四批就是鱼头成他们,这伙人一共有22个人,他们负责城中的防火,防盗,收捕罪犯听起来好像是像县城中的捕头。

实际上这些只是掩护,他们真正的任务是搜查,刺探城中的情报,防止对头的细作来探听。监管城中的这些林家管事,侦刺他们的不法行为。

鱼头成的想法,他们的工作更像是锦衣卫,而不像是负责追捕罪犯的捕头。

他们的顶头上司也不是守备府的上官,而是军校中的参谋司。

参谋司一共有四位首领。第一位是林海平,第二位是林长旭,第三个人是魏先生,第四个人是林月华。

现在林海平跟魏先生跟着船队去倭国了,所以此时参谋是负责的就是林长旭和林月华。

想到那天自己接受任务的时候的情景,鱼头成感觉的这两个人哪个都不靠谱。

他当天走到大堂之内,兄妹两个人正在那里吵架。虽然不知道他们吵的是什么,但能听出个大概意思就是选用他们俩谁的方案。

最后他们让鱼头成自己挑,鱼头成挑了一个比较厚的信封,他当时心想的信封越厚,执行起来应该越容易。

当时林月华跳起来说:“看还是我的计划比较靠谱,你看大鱼头都挑我的方法。”

鱼头成当时想哭的心思都有。因为他可知道这个小丫头的不靠谱程度,他要知道这两封信的真相。他宁可选择林长旭的计划,也不想听小丫头乱命。

之所以他有这个鱼头成的外号,就是因为小丫头老叫他大鱼头从而代替了他真正的名字石元成。

打开两封信之后,小丫头那封信息,然后里头只有一句话,找一家店就说他是罪犯,然后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三木之下,让他们互相攀咬,最后把那些房子都没收了。

以下是另一种笔迹细人如何陷害,如何实施,如何给他们放出消息,逼着那些商人离开。

鱼头成又把那个较薄的信封打开,里头也只有一句话,派人监视他们一切维持原样。

没有办法,鱼头成选择了任务之后,并先派人通知这些商家。说林家准备和他们交换地方,可以给他们在城外画出一块儿地方,让他们原样在那里重新建设房屋。

把店铺移出去林家可以免他们三年的租金。那些商人根本把鱼头成的通知当做放屁,没有任何一个人动身或者与他联络。

鱼头成等了三天之后,然后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调查了西街上的店铺,然后就选了这个药铺当做突破点。

他只是当做栽赃陷害,没想到这个药铺真的是不知道哪个势力安插的探子?这下清理他们就名正言顺了。

鱼头成只是他的花名,他和石元磊是堂兄弟。被鱼头成称黑大哥的人,其实真正的名字叫做林飓是风调雨顺中林风的儿子。也是鱼头成的副手。

他经过这件这段时间的工作也渐渐回过味儿,他们这22个人虽然干什么的都有,也是从各个地方挑来的组成的这么一队人。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家丁或者管事的子弟全部是林家的真正心腹。

恐怕这次相当儿戏的行动是对他们的一次试探,或者是对他们所学的一次检验。

就是不知道这次对他们的功绩如何评判,他心里现在也清楚,只要能经过这次考验,那他的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现在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林长旭和林月华在他接受任务之后便躲到林府之中再不出来了。还美其名曰为了防止泄露行动计划。

根本是让他们想打听都没有地方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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