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不止是离家出走
4月26日。
下午。
旅店一楼前台那的毫无疑问是安诗瑶。除去皮质短靴她的打扮和在冬市见到日常女上司形象的几乎没差。
“您放心，保证用最好的肉和草料饲养您的坐骑。”
见着安诗瑶扔了好几枚亮闪闪的金币过去，老板顿时喜笑颜开。
隔着还有几步路距离。
起先她只是矗立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明看……接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得亏我长了个心眼。”
“听说有个疑似找我的委托……也没立马就去服务中心。再多打听打听才知道你的假身份好像被悬赏了。”
“聪明吧？”
“我想着只要换成这样，就算我没看到，你也肯定会看到。”
“……”
说着，她已经迈步到苏明面前。毫无保留地伸出手，松软的脸颊就埋在苏明肩膀深吸一口气。
“快说点什么呀。”
“别人千里寻妻之后都是很温馨那种，我这也算是千里寻夫，一口气走了好远的。”
“……”
“难道就一点没想我？”
“想。”
苏明想的是。衣服上不会恰巧有根头发丝吧？该不会恰好深吸一口气，就闻到某种香味……
“啊，这、四个包子是因为……我打算给宠物吃的！不是自己吃。”
用不着为了这种事解释吧？
以为认识多久了？
“反正是做梦，多吃一点也不会长胖，对吧？”
“……”
“会胖吗？！”
别为了这种事抓着自己衣服。
看起来，好像完全没发现。苏明真是抱着出来就直接坦白的心情，她这样单纯的有点做作的发嗲撒娇，反而有点开不了口。
“其实我房间……”
“你吃。我从没一次吃过四个肉包子。”
嘴巴被她用包子堵住了。面皮很薄，一口就能咬到馅儿。肉和在冬市吃的不太一样……应该挺新鲜的，全是瘦肉和梅菜之类的东西。
4月26日。
下午。
安诗瑶没住在二楼，选择就在一楼的雅间。
“这梦里的地方好怪。”
“像是古代……但又有精油之类的东西，还有套套。”
她摆弄着床头柜抽屉里各种东西。
“哇……还有一次性内衣诶？按生产力换算下来，这价比冬市一般的酒店还要划算。”
“……”
苏明也不可能到现在还觉得安诗瑶什么都不知道。
“好啦，苏明先生应该吃过饭了吧？包子还我。”
“我就是一次能吃掉四个。肚子里没有小孩子也能吃掉四个。”
“……”
她到现在才吃第一顿饭，刚吃完两个包子胃打开后再饿很正常。
“明明是平常一直穿的工作服……在这地方一穿，老是被盯着看。”
“还是老老实实换回去原本的。”
没提苏明住在哪，单间还是双人的。也没说要住一起。再怎么愚笨也不可能还不知道。
“我要换衣服。”
她从包里拿出朴素很多的长袍。估计是平时穿的衣服。
“到现在唯一一次说想人家都是逼着问才说的。快出去，我才不想当着苏明先生面换。”
“……”
苏明顿了下，“……没到那一步。”
“这么说，就是除了那一步什么都做过了。”
安诗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苏明，“您这次想怎么解释？”
“……”
“是不是想到很多，又觉得说出来都是借口？”
“……差不多是这样。”
“早就看到了，往苏明先生身后躲的女人。那么亲密……普通女人可不会动不动胸贴那么近。别说是贴近，光是视线就很敏感。”
安诗瑶坐在床边，罕见的搭着腿。裙摆里能窥见的除去黑丝只有安全裤。
“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怎样的形象更好。”
“后来觉得还是现在这样，肯定会一眼被认出来……而且也没多少花里胡哨的。”
“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但是最近我才开始换了一种思路。苏明先生会不是压根就不是雪国人，也不是地球人。如果是冰块和火焰相爱，那就肯定需要一方做出牺牲。苏明先生是火，我就是冰。”
“苏明先生的观念是类似封建社会的产物。那我要融入，就只能接受。要是苏明先生被我影响，变成和我以前一样……应该一起走不了多远。”
“这次苏明先生应该也有相当温馨没法拒绝的理由吧？”
“……”
苏明想了想。
这次别说是无法拒绝的理由了，就连读档都不曾发生过。
“快过来啦。”
“……”
靠近她之后，后背被搂住。肩膀处被咬了。
“别人都说正经相爱的人一段时间没见，看到就会笑。我都笑了，你怎么不笑？”
“所以说，我才讨厌当什么正妻。夏夜是，雪儿也是，妹妹也是……还有缇娅。莫名其妙就说我是管事的。”
“我真的能管住苏明先生？”
“我就能忍到现在都已经很不错了。别人千里寻夫是温馨的重逢，我见面就要想办法平静点接受事实。而且，说了不许再找胸大的……”
“……”
“我有各种猜测。做梦好像会让人那种念头变强。可是就不能和我一样嘛？就只想着某个人……身边会有太主动又很涩的女性我也明白，可是……我平时也做过很夸张很下流的举动。”
“瑶，你好像变胖了。”
“才没有！别突然岔开话题，是苏明先生自己想提出来解释的。”
“……”
“那……是不是又是和雪儿她们一样，魅魔之类的？”
“哪有那么多魅魔？”
“就是瑟瑟很厉害那种。”
“说不定比你还菜……嘶。”
苏明肩膀被很用力的咬了一口。
“我才不管什么正妻不正妻的，她们要大度是她们的事。我就喜欢每天都看到。”
“好了，我真的要换衣服了。苏明先生走吧。”
“……？”
“我现在还不想和她见面。苏明先生要是不打算回去一趟，那就只能明天早上回去了。”
“我留下也没事。”
“有事。”
安诗瑶退开半步，“我发过誓，永远不会再有成苏明先生第二次累赘的事发生。我是脑袋乱乱的，完全没想到重逢会变成这样。但我又不是第一次经历。再怎么也不会像刚遇到夏夜那样分不清轻重缓急。”
4月26日。
晚。
苏明重新回到旅店，顺便带了三份饭菜。一份带到一楼。
“女人的心思很复杂……苏明先生。等你再过来说不定我的心情又变了。”
到底有多复杂？
觉得安诗瑶的观念真的在潜移默化受自己和夏夜她们影响才是真的。火与冰，封建社会的观念……自己是这样的？
4月26日。
晚。
原本是瑟提丝喜欢的油麦菜和炸串，之前看到就忍不住吃到肚子圆滚滚的。
“……”
现在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眼巴巴的盯着看，脸颊的泪痕还没干。
“大小姐，不会讨厌瑟提丝？”
但是问题已经从‘会被丢掉’变成害怕不被安诗瑶接受。
“她不是大小姐……也不对，还真是大小姐。”
“但怎么讲呢？”
“虽说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实际上她很好说话。嗯，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
“对了。别叫她大小姐什么的，叫姐姐就行。”
“……”
好说歹说，瑟提丝总算拿起筷子笨拙的夹菜。小口小口的进食。
【好感度：132】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好感，极高的亲切感】
数值完全没因为安诗瑶出现就受到影响。可即便受到影响也不可能去怪安诗瑶。
千里寻夫……给她的是这种画面。
“那位姐姐，肯定找了苏明哥哥好久。”
“？”
“要是和瑟提丝一样喜欢苏明哥哥，肯定想和苏明哥哥说很多话。瑟提丝现在就睡觉。”
有种说法叫人会懂事到让人心疼。
就算是苏明，看到瑟提丝摆出这种姿态良心多少也会痛一下。
4月26日。
深夜。
等瑟提丝睡着后，苏明特地呆了一会。确认另一个瑟提丝完全没出来的迹象，这才下楼。
安诗瑶的房间，门是锁着的。
轻敲了好几下，才听到脚步声。
“谁？”
开门之前还特地问了。
“我。”
“夏夜和我同时落水你选谁？”
“……都不选，你们俩一个是冬市光明区区级比赛第一名，一个是可以不呼吸的。”
“谁说我是第一名了？本来是亚军，冠军因为爸爸打了招呼莫名其妙弃赛才是我的冠军。想想都觉得耻辱。”
“好吧。我换种答案，我跳下来。一起玩水。”
“我才不要玩奇怪的东西。”
门开了。
“头发丝，胳膊的袖子有点湿……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手心有汗，正常人不会自己握自己的手。”
“是眼泪吗？”
“……”
她猜的真准。袖口正是给瑟提丝擦了擦脸之后侵湿的。
不过有一点猜错了。手心有汗不是握手握的。
4月27日。
凌晨。
“我以为她是夏夜。”
“结果仔细看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真的不是。多亏了她，我才没落地就变成盒子。”
“看，她走之前还给了我这个……尾巴。”
和夏夜从皮鼓上边血肉里衍生出来的不同，安诗瑶的那只像是暂时依附在表皮。
“苏明先生好像和夏夜还有缇娅都有决斗之类的事。要我说，换我来……保证次次都是我赢。苏明先生敢用全力吗？要是一不小心把我弄伤了，要当保姆来照顾的还是苏明先生。而且，我还会哭。”
“……”
这倒是说的没错。
如果是和安诗瑶或者安小熙决斗，拿全力对待。要考虑的不是怎么赢，而是考虑她们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我才自卑。之前老想着……该不会真的会沦落到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要了。虽然和苏明先生的经历很奇特，但会不会只限于我自己这样想呢？”
“……”
“到现在经历了更多的事。也见到很多原本见不到的人，还有奇怪的地方。还有我买的那只鸟……可爱吧？加上我能载四百斤呢。”
“……载一吨是不是算更可爱？”
“对呀，要是能载一吨，我就可以做大型的赚钱产品，完全不在乎运输的事。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快递体系每个地方要走的流程都太麻烦了，效率还低。”
“……”
“除了瑟提丝的事，苏明先生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遇到的和夏夜长的差不多的小女孩，会说苏明先生舔过她的脚这件事吗？”
“……”
这事苏明本来可以光明正大的解释。
但安诗瑶描述的又让苏明有点摸不着头脑。那家伙的确怪怪的，说是反派归根结底又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甚至到最后夏夜毫发无伤。只有自己算是被逼着瑟瑟。
可现在又出现在这，保护了安诗瑶……
“她说苏明先生只是把我当做进食一样的本能。只是觉得舒服才要而已。”
安诗瑶侧躺着，凝望苏明的侧脸。
“苏明先生良心过不去的时候，就算我贴的很近也不会有反应。”
“好啦，就最后一个问题。非常认真的问题。”
“……”
“苏明先生有没有偷偷去过红灯区？我看到了，她们一个穿的比一个下流……甚至还有能动的尾巴，就那样站在大街上揽客。而且居然只要十个银币！苏明先生该不会……”
“没有。”
苏明只远远地看过，没进去过。
“那就好。要做了那种事……才是真的出轨。”
“？”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这都是因为受了某个变态的影响，连着我的观念也越来越奇怪……明明是该我生气，为什么反过来像是我在安慰苏明先生？”
“虽然到现在为止除了底线又什么都发生，但其实发生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她就想起了你，听到她的声音也想到你。”
“苏明先生觉得这样说我会很高兴？”
本来也许没生气，现在真的生气了。
“其实我尝试在克制不住之前，想自我解决。”
“……”
“……用我？”
“毕竟我说了，她很像你。而且确实你是受我感染最深的变态，鲜明的画面很多。”
“少来，以为说这种话……我就会开心吗？”
“……”
“猜对了。说的没错，我就是因为苏明先生越来越奇怪……才不是变态。苏明先生才是。”
“脸红了。”
“从没听说过……苏明先生会这样。能不能让我看一次？”
“真成变态了啊？”
“我、我都给苏明先生看过！凭什么只有我……过分。”
“……” 到现在安诗瑶就没营造过压抑的气氛。说白了，怀揣寻求原谅的心情来……见到躲在被窝里全身上下只有双腿裹着黑丝的她，哪来的压力？
如果说这是一种伪装。
为了寻求自己照顾的伪装，能装一次、两次……到现在第五次。那是不是埋藏某种心情装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因此，只是这种小小的请求……
“……”
才刚准备酝酿情绪，正儿八经演示。安诗瑶先趴在苏明身上，细长的黑发垂落在他脖颈。
“不是要看吗？”
“谁要看那种变态的画面啦……”
“……”
“再说，人家都在眼前了……才不要只是那样。”
“看看你的。”
“又没遮……”
“我是说，那就看看你来表演。”
“变态！”
“……”
“等啪到我哭，我就表演……”
与其说是寻求谅解。倒不如说在寻求谅解之前，就已经被原谅了。所有人里面也只有安诗瑶非但慷慨的展现她能展现的一切魅力，甚至会费很大的心思努力把本来只有十分的魅力变成十二分。所谓的在用对的情况下全身心再凸显相应的魅力。
“呜……我都说了我的任务什么的。”
“苏明先生这次是要做什么才能回去？拯救……呀……拯救世界屠掉恶龙之类的吗？”
“……”
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自己的任务就是刷好感度。简而言之就是追女人。但到现在早就分不清是自己在刷瑟提丝的好感度，还是瑟提丝在刷自己的。
“不是屠龙拯救世界，但也差不了多少。差不多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民生产力跟不上日益增长的需求，人民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在提高，同落后的生产力产生矛盾……我需要解决的是人民的问题。”
“苏明先生是不是以为我是傻瓜？这是段子，我刷到过，我也是地球人。我也会刷短视……唔。”
“好吧，就是拯救世界。”
说的是真话啊。解决落后生产力和人民美好需求的矛盾，通俗说就是没钱要怎么找到好女人。解决办法除了增长生产力也就是有钱以外，还可以期待美好需求也就是女人是瑟提丝这种单纯的好女人。自己正在代表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底层社畜证明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需求不一定需要提高自己的资产。
“那该我离远点的时候，苏明先生就说。”
“？”
这就信了？不是，拯救世界这种伟大的东西和自己长的很像吗？
“我真的不想当拖油瓶之类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好好完成我的任务。”
“唔……等我走之后，也要继续想我。我说的是包括那种……瑟瑟的想我。我其实也是……那样做的。”
当初安诗瑶的性格说不定确实带点拖油瓶的概念。
但现在……重新再放回超市，也不对。环境不同，还是会担心吧。
“啊，我都忘了……她不是就住在楼上吗？”
“会不会听到？任务还没结束……不会有影响吧？不配合什么的……”
她现在还有空想到瑟提丝。
“不。不要啦……没开玩笑……呜。”
“苏明先生要是这样，我也不管啦……刚才就说过，进来之后好像念头会变强。我本来就……”
4月27日。
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苏明回二楼了。
想留在那也不行。
安诗瑶说什么虽然悬赏令上的画像和现在的苏明完全不像，名字也不对。但还是很危险，要用钱做点手段淡化……其实真的不用担心吧？
又说自己呆在那她就没法正经的思考问题。
等到该拯救世界的时候就让她走？要任务是拯救世界真不用，但要到150的好感度……白天的瑟提丝还好。夜晚的瑟提丝出来，说不定会有点难办。
“……”
瑟提丝坐在床边。眼圈是黑的。
就直勾勾的盯着苏明。
“和她，做的舒服吗？”
“……”
这不是白天的瑟提丝。这种冷冰冰的语气。
“所以说，我厌恶人类。总是背叛、总是装模作样、总是在能得到利益时摆出狗一般的姿态、在得到之后又是一副嘴脸。”
【人物：瑟提丝.云雀】
【好感度：-1】
【描述：对你身边的其他人抱有妒忌，对你的亲切抱持怀疑】
“之前说过我很熟练的原因。她就是原因。嗯……不用怀疑。我确实很在意她。”
“……”
屋内的气温陡然降了好几度。那眼神如刀子般落在苏明身上。
“就抛弃吧。等到另一个人被抛弃……无法忍受，再次逃避要我出来。”
“我会杀了你。”
“……”
“我从没忌讳过接吻很熟练的原因，如果因为和你有了关系就要放弃我已有的。那是不是某天我也会因为其他的而放弃你呢？我到现在为止未曾不要过任何人。同时让她也存在不行吗？如果你一直在听，想必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选一个。”
瑟提丝的眼神越来越冷，立起身。身体萦绕着黑气。
要动手，妒忌到想对楼下的人动手？
“……”
苏明也唤出哲学之刃，“说实话，一定要选的话。我会选她。”
普通的免疫又不是不能用。而且按现在游戏的升级方式，说不定之后还会有随机的任务能加强。换成别的任务加倍努力……未来已经改变了，之前遇到的夏夜可没说过有双人模式。
“……”
瑟提丝没动手，黑气散了。怔怔的望着苏明手上半透明掺杂蓝光的武器。
“有一天，你也会像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吗？”
“……”
很难回答。
情感这种东西也很难简单的用质量或者加减法得出谁大谁小。
“你可以像喜欢她一样喜欢另一个我……这样，我可能就不会妒忌。”
她的脸颊兀自落下无声的泪痕，“完全不是以前感受到的恶意，虽然你们的对话很奇怪……但是好温暖。一点也不想杀人。”
“可我妒忌……妒忌到想立马占为己有。”
“可那不是我的。”
“夺过来也不是。”
“我不想杀人，不想再和以前一样。你能不能……真的喜欢我？和她一样。和她一样，比她多一点。”
【好感度：139】
【描述：对你有极致的好感，极致的占有欲。两者冲突导致目标情绪波动非常剧烈，请注意引导】
如描述说的差不多，她的脸颊几乎扭曲成一团。痛哭流涕。
“……”
苏明伸手放在她头发上来回轻抚。发丝非常柔顺……但也许是因为有点失控的原因，有些许魔力腐蚀带来的刺痛感。
“我带你出来的，当然会负责。”
“……”
抱着她娇小但又不太娇小的躯体，没太久，似乎冷静了。
“前面已经很克制了，任由你再怎么对另一个我展现欲望。”
“结果……你很想看到我妒忌之后失控吗？”
“还是说，你更喜欢看到我？”
“我穿黑色的袜子，不会比她差。明白吗？我会极尽所能满足你的欲望。”
大腿摩挲着苏明的肋部。白天的瑟提丝睡觉前都会脱到只剩内，她现在的腿像是洒了一层痱子粉，闪着妖艳的光泽。
“不会腐蚀，你也完全没害怕失控之后的我。”
“呵呵……怎么会这么喜爱你呢？一股脑的想满足你的念头。”
“……”
苏明真有点因为刚和安诗瑶瑟瑟完良心有点痛，又遇上瑟提丝想动手。真有摆烂的心情，但说到底一旦选了再进来不完成哪有退路？
只是出生的想着，会不会就这样变成深渊魔女。
如果是面对完全怪物化的boss……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出生？再怎么说瑟提丝也是个人，而且不论是哪个瑟提丝对自己其实都算挺好的。
“骗你的。”
“见到你能在和她做完之后，依然能对我展现这么丑陋的欲望……我很高兴。”
“……”
“被说丑陋不开心吗？久违的用脚踩。另一个我叫你苏明哥哥，可是她不知道实际上这具身体的年龄超过六十岁。你应该叫我云雀姐姐才对。”
“……”
“不叫的话，我不会再动脚了。”
属实是倒反天罡到极点。
“就这么希望我也能和她一样，叫你苏明哥哥？”
“苏明哥哥，好像要结束了。结束之后我就要睡觉了。她无法像我一样勾起苏明哥哥这么丑陋的欲望。呵呵。”
“……”
“啾。”
“没结束。接下来是宝宝食堂。”
这倒是完全无声无息。也许楼下的安诗瑶已经出门了，就算没出门应该也听不到。为什么会觉得刺激？不对，这时候应该良心非常痛才怪，自己的良心呢？
4月27日。
上午。
正常的瑟提丝出来之后只是例行瞟了眼被污染的痕迹。
摆出天真的笑。
“苏明哥哥和她和好啦？”
“算是？”
“好耶，瑟提丝就说……她很喜欢苏明哥哥。才不会不出来。”
虽说瑟提丝很高兴，但……真就一点不在意？
她很困。
洗完澡之后一直在打哈欠。
“下次……也要和瑟提丝这样。”
“？”
“粘粘的，瑟提丝也是瑟提丝……苏明哥哥偏心。”
就这种程度鼓起脸用可爱的语气说，真算不上妒忌。顶多像是两个小孩子要家长给一样的玩具之类的心情。
4月27日。
中午。
轻而易举的哄瑟提丝老老实实睡着之后，苏明出旅馆去买饭菜。
说实话，这地方的菜口味还挺丰富。有瑟提丝喜欢的重口味辣，也有安诗瑶喜欢的甜口……苏明没什么忌口，只要好吃不论甜口还是辣口都可以吃。
“……”
遇见安诗瑶，她正在吆喝别人贴传单。
传单内容大意是再过三天会有一场盛大的表演，到时候普通人可以和权贵一起看。
“哼哼，老婆厉害吧？”
“只花了几千金币就塑造了一个很有钱的形象，骗到这里最有权的几个官员和商人都来看。大家都因为苏明先生去什么死城的事津津乐道，但其实又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根本没有证据。”
“只要做点新奇的东西变成新的饭后谈资就行啦。”
“……”
安诗瑶没穿黑丝了。取而代之的是裹着帽子和长袍遮的严严实实的异域商人。
“在里面。”
“？”
见到她漾起狡黠的笑，稍稍拎起裤脚。脚踝那是黑丝。
“请不要拿这种东西考验干部。”
“这种东西？我生气了！明明是想着苏明先生才穿在里边……有本事一直都不摸。”
“干部经不起考验。顺便，老婆真聪明。”
“现在夸也晚了，回去我就脱掉，再也不穿了。”
“那我这几天就不回房间过夜了。”
“惹我哭，苏明先生是会有什么好处吗？”
和她的气氛很轻松。完全不像是夫妻之间昨天一方才刚被抓到半个现行的画面。
也许是因为重逢吧。
手不知不觉间就被牵住了。
“苏明先生……有打算跨过那一步吗？”
“……”
不过聊的话题，又很抽象。这要怎么回答？
“我受不可抗力到那一步的时候脑袋里闪过我对d和群众的承诺。刹住了，虽然前面已经做了很多错事……”
“骗鬼。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苏明先生？该不会是因为瑟提丝没经验，或者……”
嘶。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福尔摩斯吗？
但这和偶像剧里的福尔摩斯比还厉害点吧？能精确到自己是因为对方学历低无法查询的程度。
“吧唧。”
脸颊被亲了一口。
“就……要是真因为想到我刹住车。怪，但好像也符合变态苏明先生的做法。都怪苏明先生，现在苏明先生脑子里还有正常的我吗？”
“当然有。”
很抱歉。有是有，但挺少的。再有就是，刚才你猜对了。
4月27日。
中午。
苏明拎着炸丸子和竹笋、酱肉之类的回二楼。推开门之前还在想要不要叫醒瑟提丝吃午饭。
“……”
但人没了。没在房间。
【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到你和她这样的程度】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很好，想要你而已】
【瑟提丝很高兴我和你和好了。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完全不害怕……能因为她打算制服我。制服之后也会按你说的负责吧。】
【但是不用了。你有最好的东西。光是见到一次我便满足了。】
桌边页纸上的字迹娟秀漂亮，是苏明送给瑟提丝写字的本子。还有买的衣服之类的也整整齐齐迭在那，倒是苏明的一套衣服被穿走了。这字是夜晚的瑟提丝才写的出来，白天的她字迹只能说笨拙到可爱。
所以，这是离家出走了？
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吧？就这点时间也不可能走多远。
“苏明先生！”
“好奇怪……房间里当摆设的植物，叶子突然黄了……才几分钟，根也烂掉了。”
“……”
刚下楼就见到安诗瑶急匆匆的跑过来，与她同样困惑的还有前台店员，以及被这情况吓到跑出来的住客。都七嘴八舌的议论。
有人提到魔女之类的。
“苏明先生，是不是和瑟提丝……”
安诗瑶也听到了，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明。
“……嗯。”
苏明看向门口，外边的人同样很吵。不止是这家旅馆出问题，大概是整座城都有同样的情况。
也许，瑟提丝并不是单纯的离家出走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