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启明将一块正在播放视频的平板电脑展示给斯蒂芬妮，看着她说道：
“这就是你们《暗黑破坏神：世界》项目组提交的宣传视频吗？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此刻，坐在冯启明对面的斯蒂芬妮，脸上满是迷茫，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怯生生地问道：“执行官先生，请问这则宣传视频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斯蒂芬妮的反问，冯启明简直被气笑了，冷笑道：
“在这部《与暗黑破坏神关卡设计师一同探险》的宣传视频中，您和另外一位关卡设计师蒂姆的表现，已经不是糟糕了，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而最重要的是，你们是如何有勇气把这样的玩意送到我面前的？”
然而，面对冯启明的质问，斯蒂芬妮依旧一脸无辜，她争辩道：
“可是视频中，我与蒂姆的搭档应该非常好，整个视频风趣且幽默……”
冯启明冷哼一声，打断道：
“你所谓的风趣幽默，指的是你们两个用满级账号刷‘难度1’的地牢，还能挂掉吗？”
他继续说道：
“《暗黑破坏神：世界》版本迭代到今天，已经简化到每个职业只有6个核心技能。其中一个技能还是普通攻击，实际上就只有5个技能！而且，几乎所有职业的法术机制都变成了一个普通攻击蓄能，重击耗能的傻瓜模式！”
“嘭”的一声，冯启明的右手愤怒地拍桌子：
“任何一名普通玩家，哪怕是再萌新的玩家，只要上手半个小时，他都能搞明白这套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输出机制！可你们在游戏里的表现呢？”
“你斯蒂芬妮操控的游侠，技能完全是乱按的，至于那个蒂姆，他的表现更搞笑！野蛮人全程怒气值是满的，消耗怒气的核心输出技能‘先祖之锤’，竟然一次都没释放过！”
冯启明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逐渐提高：
“我原本以为‘玻璃渣设计师根本不玩游戏’只是玩家们的调侃，现在看来，这不仅是真的，还是整个玻璃渣公司的常态！不然，不至于整个公司没有人发现这段视频有问题，甚至还会当作功绩送到我的面前！”
看到冯启明的愤怒，斯蒂芬妮依旧试图辩解：
“可是视频非常幽默且温馨啊！蒂姆还特意打扮成了LG……”
“够了！”冯启明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你们的职位是《暗黑破坏神：世界》的关卡设计师，不是主持人，也不是小丑！”
他语气愈加严厉：
“我曾听说玻璃渣的招聘标准是应聘者必须是玩家，且招聘时会专门有人来验证你是否真的是玩家，是否懂游戏！我很好奇，您这样从不玩游戏的人，是怎么依靠建筑专业的文凭成为关卡设计师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他冷冷地说道，“显然，你并没有这个能力承担这份工作，所以，请你离开吧！”
斯蒂芬妮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无力地站起身来，慢慢离开了办公室，心中充满了失落和不甘。
随后的一周，整个玻璃渣裁掉超过1200名员工，几乎开除了将近1/3的员工。
整个玻璃渣的管理层遭到了大清洗，游戏设计师被开除超过2/3，程序超过1/2，而美术部门受到的波及最少。
以至于原卢恩游戏《火炬之光》项目组成员，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临时参与到《暗黑破坏神：世界》的维护开发工作中来。
甚至，冯启明需要从燧人网络的「旧游戏维持组」调集国内员工，前来撑起目前的玻璃渣。
不过，麻烦还不止这些。
一些NGO群体，打着“为民请命”的幌子，开始痛斥冯启明的行为，声称冯启明这种行为是糟糕的……粗暴的……
紧接着，被开除的“乔茜·斯蒂芬妮女士”便在推特上哭诉自己开除……
然而，就在他们试图煽动起舆论风暴的时候，冯启名则果断将《与暗黑破坏神关卡设计师一同探险》这部视频，放到了玻璃渣的官方推特，以及油管频道，甚至连玻璃渣华夏的官方微博也没落下。
很快，这部视频便被全球两千万的玻璃渣玩家顶上了全球各地的推特热搜，并引发了无数玩家的吐槽。
“如果这些人是这款游戏的设计师，那么现在《暗黑破坏神：世界》资料片《憎恨的女儿》的标准为何如此低就显而易见了。”
“这些女人的外表绝对能说明问题。你绝对可以根据她们的外表推断出一些东西，而且这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新大陆：血之诅咒》的开发团队只用一把刀就通关了游戏！”
“这两位女士的热情程度在最终的产品中得到了体现！”
“有人记得《毁灭战士》的游戏总监 Hugo Martin 在直播中玩了整款噩梦难度的游戏吗？不管你对这些游戏有什么看法，但那是一个真正关心有趣和具有挑战性的体验的团队。像《暗黑破坏神：世界》资料片《憎恨的女儿》这样的游戏开始让人感觉像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另一个学期。”
“我觉得现在的玻璃渣做得对！这些家伙就是该死的蛀虫！他们早就该被开除了！”
“支持玻璃渣开除这些无能的设计师！”
“这群混蛋根本就是薪水小偷！”
……
随后，数百万玩家的愤怒评论，淹没了这些NGO组织的推特、脸书乃至油管频道。而这位乔茜·斯蒂芬妮女士更是被玩家们骂得，直接注销了自己的推特账号。
……
时间过得飞快。
12月31日，一条来自玻璃渣的官方蓝贴，引发了全球玻璃渣玩家的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