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她就被莫惊春叫醒了。
“天亮了，该去镇上了！”莫惊春站在窗户外面。
姜棠伸了个懒腰起来，把她自己的汉服换上。
头发随便的用树枝扎成丸子头。
弄好之后，姜棠就出去了。
洒了灵泉水的桑葚湿漉漉的，看着就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木桶里的鱼欢快的游动。
姜棠把木桶放在背篓里，试着背了一下。
还行。
“给我一些！”
莫宜君把小背篓放在地上。
篮子里铺了一层宽大的树叶，树叶上面又铺了一层树皮。
“能行吗？”
姜棠怕水顺着缝隙流出来，有些担心。
“能行！”
莫惊春捞了七八条小鱼放在里面。
背篓太小，鱼只能摞起来。
姜棠还以为莫惊年会背，莫宜君瞥了一眼，轻轻松松就把背篓背起来。
她那轻松的样子，好像背篓里没东西一样。
“春哥，君姐的力气很大？”姜棠想到前几次的事情。
好像莫宜君是个大力怪。
莫惊春和莫惊年一个看向别处，一个把桑葚放在破背篓里。
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姜棠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姜棠交代了莫惊春几句，就带着莫惊年和莫宜君出门了。
经过这几天灵泉水的调整，姜棠总算是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累了。
莫宜君一路上都精力充沛。
跑远了她就找个阴凉地等姜棠，看见姜棠跟上来，她就又往前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
快到镇上的时候，一辆牛车从他们身边跑过。
车上坐着的不是莫家人又是谁。
刘氏冲姜棠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死肥婆。
莫宜君看那见一颗石头，瞄准莫家的牛屁股，一脚飞出去。
莫家的牛受了惊吓。
哞的叫了一声，撒开蹄子就跑。
要不是莫福生抓的快，刘氏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姜棠笑了两声。
“他们车上装的木桶，肯定是卖东西了，怕是鱼！”莫惊年慢下来。
姜棠诧异：“你怎么知道是鱼？”
“刚才牛车过的时候，空气中有鱼腥味！”
姜棠：“厉害！”
幸好姜棠从来就没小看过这三个孩子。
“应该是昨天咱们抓鱼他们看到了，他们也抓鱼去镇上卖，今天咱们怕是卖不出去！”
莫惊年说还的时候，一直咧着嘴角。
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姜棠压主心中的震惊，又问：“那咱们去哪卖？今天也不是集市！”
“先去酒楼试试，镇上的白玉楼喜欢一些新奇的玩意，听说来往的客人都喜欢在他们家吃菜，他们家的厨子是京城来的！”
“听你的！”
姜棠再次对傻乎乎的莫惊年，震惊不已。
娘俩一边走，姜棠又问道：“年哥，你是第一次来镇上吗？”
“不是！”莫惊年说：“这是第三次，去年过年的时候，你赌输了二伯母让我去镇上领人，今年过年的时候你偷比人家的烤鸡，被人抓到差点打伤了，奶奶让我来来领人！”
姜棠，无语望天。
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嘴贱呢！
她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发誓以后一定要管好嘴，绝对不会乱说话。
莫惊年像是没看到姜棠的尴尬，又说了一句：“第一次你的手差点被剁掉，挺惨的，村里人都说你肯定长记性了！”
“第二次我去的及时，要不然你可能就死了，奶奶觉得丢人，我把你领回来后你就在猪圈里睡！”
“咳咳！”
姜棠不自在的咳嗽。
“年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用说的那么详细，我现在这不是改好了吗？”
“嗯！”
莫惊年一本真经的说：“大伯母说你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就能上树，我观察过村里的母猪，好像都不能上树！”
这天没法聊了。
一直进了城门，姜棠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怕再说下去，不是莫惊年活就是她死的结局。
莫家的牛车在东边集市门口停着，刘氏和他男人把车上的木桶挪下来。
看见姜棠，刘氏扯开了嗓子喊：“卖鱼了，新鲜抓的鱼，一斤鱼肉一个铜板！”
“新鲜好吃的鲫鱼，大家都来看看啊！”
莫惊年扫了一眼，指着正前方的路：“白玉楼在最前面！”
莫宜君第一次来镇上，看到这么多人，她心里还是害怕的。
“你拽着我，我就不会把你卖了！”她把手塞到姜棠手里。
姜棠看破不说破。
莫惊年带路，三人一直往前走又右拐，姜棠就看到了一座三层楼高的酒楼。
三楼上挂着很大一面招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白玉楼三个字。
“年哥，我们是不是去后面等着？”
姜棠看莫惊年一点朝着正门去，喊了一嗓子。
“大哥，你们这要鱼吗？”白玉楼里传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莫惊年上前一步问话。
一道稚嫩的大哥，把来人给吓了一跳。
他找了半天，最后低头才发现台阶下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这孩子个头不高，瘦的皮包骨头似得。
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眼神却又格外的清澈。
和他身上破烂的衣服，格格不入。
白桐来了兴趣，挑着眼尾：“哪来的小孩子，做生意做到我白玉楼的门口了！”
“你可知道我白玉楼可不是什么食材都要的！”
莫惊年面色淡定：“自然是知道，要不是白玉楼名声在外，我们也不会寻来！”
听听，这句话说的两面讨好。
姜棠自愧不如。
白桐啧啧了两声：“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们这白玉楼和别的酒楼哪里不同？”
“我们清泉镇虽然小，但是是重要的卡口，南来北往的什么样的客人都有，白玉楼的菜口味不能说是最好，但是种类多，南北两地的菜系都有！”
“最重要的是白玉楼的当家的是个厉害的好人！”
“你这个孩子这话说的，我佩服！”
白桐给赞叹的竖起大拇指。
莫惊年宠辱不惊。
“就冲你这话你这鱼我先看看！”白桐虽然高兴，但是也没敢直接要。
毕竟眼前这三人是乡下人。
有些乡下人最会偷奸耍滑，以次充好。
姜棠和莫宜君把背篓放下来，白桐顺手捞了一条。
活蹦乱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