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傅一脸愤怒,指着那木清清,“此女!此女……你起开!”
张大人却一直按着他劝说,“太傅,太傅,咱们要以大局为重,您看看连长公主殿下和摄政王大人都没说什么呢,您可莫要冲动啊,今日情况特殊这事咱们应当下来再说。”
徐太傅被张大人劝说的好不容易才稳下来。
可神色依然是一派愤懑。
看到那女子一步一句的念出了先皇手札中所记载的诗词,他实在是痛心!
纳兰昭月目光从徐太傅那边收了回来,继续看向木清清。
而此时,无论是三国使臣还是纳兰渊脸色都是震撼和惊艳。
昭月本想看看萧庭夜作何反应,却见萧庭夜除了周身都泛着一股阴沉之外,其他看不出什么反应来。
他和她一样,身子懒懒斜靠在一旁。
察觉到她的目光才抬了一下眸。
狭长的凤眸无论在何时都有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幽冷,却能摄住人心。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木清清的声音的最后以一个高亢的声音来收了尾。
故作清淡从容的神色中是难以掩饰的自信和傲慢。
三国使臣已是彻底沉浸其中,品味着这句诗词中的韵味。
拓跋峥的神色也更加深沉不可捉摸。
木清清笑吟吟的看向纳兰昭月,隐隐带着一丝挑衅,“我的七步成诗,不知长公主殿下可还满意?”
纳兰昭月直视着她,缓缓笑道:“木姑娘果然有真才实学,只不过这一诗大气磅礴,着实不像是出自木姑娘之口。令本宫有些疑惑。”
纳兰渊冷冷道:“长姐这是何意?明明清清是大家亲眼所见七步成诗,莫非你还怀疑不成??”
纳兰昭月心中冷笑,恋爱脑就是恋爱脑,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上赶着护着了。
她当初到底是怎么选上这个白眼儿狼的。
当真是眼瞎了。
木清清也沉声道:“长公主这是在怀疑我 ”她故意朗声道:“我知道长公主素来不喜欢我,也多次为难我,可你不能怀疑我的人格。大气磅礴又如何?女子就不能大气磅礴了?诸如这样的诗词,我能作出来的,可不止这一首。 ”
木清清这番话刻意说的大声,让所有人都听到。
振振有词的反驳,有种人格被冤枉的气愤和朗声凿凿的自信。
从她的话中反观纳兰昭月,倒显得小气无比,竟然因为瞧不起木清清,便认为她做不出这种诗词来,着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在场被木清清这番话带着走这么想的人,也就只有纳兰渊以及三国使臣了。
天泽王朝群臣:这女子竟不要脸到如此地步!如此厚颜无耻!
还敢藐视长公主殿下!
真真是罪该万死!
纳兰渊也道:“不错,清清确实有不世之才,诸如这样的诗词,朕也听过她随性而发。”他声音转而冷漠,“长姐莫不是连朕的话都要怀疑吧?”
群臣却在私底下小声议论了起来,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陛下糊涂啊……”
“哎……陛下也是被蒙蔽了吧。”
“陛下竟然因为这个无耻之女,如此对长公主说话……看来传言是真的了,陛下当真是因为木姑娘才将长公主赶出了皇宫……”
……
而徐太傅却因为在不停的被张大人灌酒,所以现在徐太傅也是昏昏沉沉的了。
纳兰昭月微微一笑,看向木清清,目光平静:“自然不是,本宫怎么会质疑皇上。本宫只是好奇一下罢了。比如方才木姑娘口中的陈王是谁?平乐又是何人? 岑夫子丹丘生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