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什么了吗?”
萧禹风的话语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
他的目光看向顾北言,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他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顾北并没有直接回答萧禹风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箭递给了他。
萧禹风仔细地看着,但是依旧没有发现这支箭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他忍不住说道:“这究竟有什么不同的,我看着跟普通的那些没有什么分别。”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顾北言指着箭说道,“这支箭,虽然看似普通,但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打磨和设计。
箭头采用特殊材料制成,既保证了锋利度,又增加了穿透力。箭杆则是由特殊木材削制而成,既保证了轻盈,又不失坚韧。而箭羽,更是选用最优质的鸟类羽毛,经过特殊工艺处理,保证了飞行时的稳定性和精准度。”
听他这么说之后,萧禹风拿着手中的箭仔细地研究着,突然,他双眼放光,急忙地拉住顾北言说道:“不对啊,你看这里,好像少了一小口。”
顾北言闻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低头仔细观察起那支箭来。箭头上确实有一块不太明显的缺口,如果不仔细观察,真的很难发现。
“这是有人故意为之。”顾北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这支箭在制造过程中,有人故意在箭头上留下了一个缺口。不过,这样一来,箭矢在射出时,会因为气流的冲击而产生微妙的偏移,导致命中率大大降低。”
萧禹风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是怎么一下就击中孙尚书的呢?”
顾北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这个缺口虽小,但却足以影响整支箭的精度。
他迅速蹲下身去,仔细地查看着孙尚书的伤口,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你闻一下这是什么味道?”
萧禹风闻言,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蹲下身去,凑近孙尚书的伤口处仔细嗅了嗅。起初他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但当他更加专注地去闻时,一股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异味钻入了他的鼻孔。
“你闻到了吗?”顾北言低声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萧禹风点了点头,他的眉头紧锁,“是的,我闻到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和分辨那种味道,“有点像是腐烂的气息,但又有些不同。”
顾北言微微点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他再次仔细地查看着孙尚书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这是一种毒。”他沉声说道,“而且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这种毒在侵入人体后,会随着血液流动而扩散,逐渐侵蚀人体的组织,导致组织坏死。这就是为什么孙尚书的伤口会呈现出如此奇怪的形状和颜色。”
萧禹风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普通但却充满杀机的毒箭,想着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他问道,目光转向顾北言。
顾北言沉思了片刻,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然后缓缓说道:“先回去吧。”
说完之后,他直接站起身,准备着离开。
萧禹风点头,“那你先回去,我留下来处理后事吧。”随即,他目送顾北言离开。他知道,顾北言此去必定是去找寻线索,追查这支毒箭的来历。
待他离开之后,萧禹风从房间走了出去,往尚书夫人的院落前去。
萧禹风看到尚书夫人的时候,发现她端庄的装扮,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他明明没有提前告知尚书夫人自己要来,但她却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走进尚书夫人的房间,发现她的神情有些凝重,脸上挂着一丝淡淡地笑容。
看到萧禹风进来,她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而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
“夫人,一早便来找您,实属冒昧,还望见谅。”
“无碍,你这么一早过来,是来找怀安吗?这孩子不知道有没有起床了,我差下人去唤他。”
看着她真的叫来了下人,要去喊孙怀安的时候,萧禹风不疾不徐地拦住了,“夫人,我是来找您的,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还望你能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看你的神情,是我们家老爷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的,孙尚书被刺杀了。”
萧禹风看着她,仿佛并没有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伤心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疑惑。想着该不会是她早就知道了孙尚书离世的事情?
他并不确定尚书夫人是否知道孙尚书是被毒箭所伤,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下毒之人是谁。但他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夫人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试探性地问道。
尚书夫人轻轻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在这个朝廷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萧禹风看着她,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同情。他想着,尚书夫人的内心一定是非常痛苦和难过的。
“夫人是否知道孙尚书是被毒箭所伤?”他直接问道。
尚书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她看着萧禹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低声说道。
萧禹风看着她,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敬佩。他知道,尚书夫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她有着自己的智慧和决断。她也知道,在这个朝廷里,有些事情是需要保持沉默的。
“那夫人是否知道下毒之人是谁?”他继续问道。
尚书夫人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看着她淡然的神情,萧禹风心中不禁感到眼前的这位尚书夫人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