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好在没有其他人,沃尔布加被气到扭曲的脸也就不用吓到其他人,只不过翻涌的怒气让她一时半会平复不了。
旁边弓腰低头的克利切自动上前打扫被摔碎的精致茶杯,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你去吩咐阿尔法德,让他在房间内等我,我等下需要找他一下!”好半天后,沃尔布加命令克利切去办事。
......
颇为宽敞的卧室内,结束了寒暄的沃尔布加和阿尔法德分别坐在窗边的不同沙发椅上,被小茶几所间隔。
阿尔法德将杯子递到沃尔布加的面前,他笑着解释着,“这是我不曾预料到的,我以为克利切不会听到那些话,这些言论确实不适合在布莱克祖宅里提及。”
“可怜的阿尔法德,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沃尔布加忍耐不住,直接讽刺道。
阿尔法德看了眼自己姐姐,神情变得严肃:“我只不过意识到,我如今生活中的一切,都是以前逃避导致的错误,而我们因此产生的隔阂,我只能说一句抱歉。”道歉结束后继续开口说着自己的想法。
“现今魔法世界的一些理念,不得不说,我不是很认同,也可以说是无法全心全意的认同。”阿尔法德难得神色正经的跟自己姐姐说着内心的想法。
沃尔不加早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一个消停的人,虽然这次阿尔法德旅行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他始终在提及旅行时候,表现得对混血的敬佩和欣赏,已经让沃尔布加很是不满,更加让她难以接受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好像对纯血统的论调有了新的理解。
阿尔法德的身体逐渐有些僵硬,但还是坚持讲自己内心最深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我的所见所闻,让我发现你们只想要魔法特权,而伏地魔能给你们更多的魔法特权。就这么简单,所谓纯血统至上,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的一个口号而已。”
“伏地魔这种人,从一开始让我就知道我跟他不是一面的,而我所遇到的那些人则教会了我更多什么才是正确的行为。”
沃尔布加恼怒的低声斥道:“不要放弃自己的纯血统......”
“姐姐!不要欺骗别人的时候,最后欺骗到了自己!”阿尔法德突然提高的声量吓了沃尔布加一跳。
“你清楚的,那些什么纯血统,全是口号。”
“布莱克,马尔福,莱斯特兰奇等等,我们这些纯血家族。最想要的,只是能随便使用魔法,获取特权而已......”
“我们都知道,这个巫师世界,大部分人,都是被《保密法》保护的井底之蛙。略微见识点皮毛,就以为自己过得很好了。”阿尔法德继续说着。
“其实那是用来提示我们,巫师!是被麻瓜逼到世界角落的。”沃尔布加凝视着阿尔法德反驳着。
“巫师极其强大,巫师也极其脆弱。”阿尔法德转头回复。
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极其的让沃尔布加难以接受,她甚至觉得过往以前阿尔法德所有说过的叛逆话语,都没有这句话真实直白的让她痛苦。
“更多的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讲清楚,你唯一需要知道的是,麻瓜和巫师的战争,从来就没有结束。”
“纯血统论调的存在意义,以及斯来特林奉行的纯血至上,就是用来警醒所有的人不能忘记,巫师和麻瓜的天然对立。”沃尔布加最后倔强的总结。
“……”
“切.....又是巫师歧视麻瓜的那一套?”阿尔法德不屑的嘟囔道。
“人为制造歧视,以此将巫师和麻瓜对立。这样做的深层意义在于什么?不就是对麻种巫师不配得到更多的在魔法世界的生存空间,一直遭受打压吗?”
“强大的巫师虽然带领越来越沉沦的纯血巫师往上爬,但不能保证每一个纯血统巫师都得到好的结果,这是我们的局限。”阿尔法德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一直不停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这种局限注定是没有办法弥补的。”阿尔法德无视沃尔布加发怒的神色,持续说着。
“这就是巫师与麻瓜最大的区别,一个简单的魔咒,可以瞬息改变所有的一切局势。强者,才能保证世界的正常运行。你太低估伏地魔在这个时代的影响了。”沃尔布加直接反驳到。
阿尔法德不想再继续争吵下去,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其次他也不想跟自己姐姐关系搞僵,暂时只能闭嘴结束这个话题。沃尔布加看到自己弟弟的沉默,就知道暂时无法说服他,最后直接结束了这场谈话。
回到卧室的沃尔布加很是愤怒,即对自己弟弟的变化,也为自己纠正阿尔法德失败的事实。看来布莱克家族的荣耀需要有更多下一代人的继承,首要的就是让西里斯这个继承人成长,能更好的传承布莱克家族。
“沃尔布加!”在旁边的奥赖恩喊了一声,看到自己妻子第一次这么失态的表现,很是不解。
“对了,”沃尔布加忽然抬头问道:“西里斯去哪了?”
“我惩罚他去书房,让他梳理完成《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里所有绝嗣的姓氏家族。”
沃尔布加在将心里的思绪放下后说道:“西里斯确实应该加强这些教育,不能再让他去找阿尔法德了。”
“沃尔布加......”奥赖恩皱起了眉头:“阿尔法德怎么了?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说出那些胡话。”
“有些问题!奥赖恩,刚跟阿尔法德的对话让我觉得他有些问题。”
沃尔布加为自己的决定继续解释者:“与之前阿尔法德决定旅行相比,我倒宁愿阿尔法德继续以前浪荡公子的状态。”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对比的事情。”
奥赖恩不赞同的说,他盯着沃尔布加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问道:“你对阿尔法德个人的婚姻问题有什么好建议?”
沃尔布加有些苦恼的说:“说起来,我以前对阿尔法德的关注太少了?父亲和母亲也对阿尔法德过于放松,没有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墙上的自己三个儿子小时候的画像,“也可能是我们以前实在是太忙了......”
“对了,我听说你在罗尔家族的宴会上给阿尔法德询问他家小女儿?”沃尔布加突然问道。
“但罗尔家主当时没有认真对待,不过一旁的特拉弗斯家主也有关注这件事。”
奥赖恩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出来。
“古老而尊贵的布莱克,他居然都不能好好对待。”沃尔布加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
然而沃尔不加在思索了一会儿后,却一下子愣住了。
“特拉弗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家主的姐妹都已出嫁,家里最大的女儿也是今年刚从霍格沃茨毕业对吧?”
奥赖恩点点头:“没错,怎么了?”
沃尔不加却突然苦笑了出来。
“可惜,阿尔法德估计不会赞同的。”
在又接着继续交谈了一阵子后,奥赖恩同样起身离开了。
沃尔不加凝视了一会儿墙上挂着他们家人在她结婚时候的全家福画像,不知不觉沉默了很长时间。
“唉......”最终,沃尔不加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