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就是…谁输了脱一件衣服,赤身后任对方摆布。”
“如何?”
不小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洛恩赶紧转身学队长压低帽檐的姿势缓解紧张的气氛,“那么,没其他事的话在下就离开了。”
身材姣好面容不差的米莎愣在原地,关节就像生锈了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密室正门的机关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被魅惑的人真的毫无滞留的离开后,前万恩教的教徒,8阶女巫米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无视了,还是经过比较后被无视了。
“可恶的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黄金比例!!”
说完,她撑着床沿单脚站起,一蹦一跳的来到餐桌前将装着午饭的纸袋打开,嗅了嗅食物后用纤细的食指沾了一点奶油蛋糕上的乳白,放到嘴里轻轻的嘬了一口。
“掺了这么多超凡抑制剂?”
“还是没有任何掩饰的…这种挑衅的作风绝对是那个浑身扎刺,走路都会跌跤的艾文所为……”
米莎眯起眼睛,葱指再度挖下一块奶油。
即使四下无人,她依旧用对男士牛仔裤非常不友好的姿势将手指上的奶油吃掉,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有意引人犯罪。
“想逼我逃跑?”
“还真是天真直白的傻瓜…”她一挥手,旁边玻璃橱窗内的银质餐刀和调羹就像是被看不到的手抓起,顶开玻璃门缓缓‘飞’到她面前,“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吓走?”
而另一边的逃也似得离开工厂的洛恩,在坐上公共马车后松了口气。
“呼,要命啊!”
“这要是不小心做了不该做的事,被拿住把柄的威胁的话,我的小金不得被她榨干?”
“更何况,让队长知道以后肯定会扣我工资。”
“哎,做人难,做男人更难,男人做守夜人就是难上加难……何时我才能富有起来,不再这么束手束脚?”
…………
奥特莱斯古董店,瑞安多守夜人秘密据点三楼。
回到据点的洛恩将事情的始末分毫不差的汇报给队长,后者略显尴尬的在一张加班字条上盖上自己的印章,他原本设想中洛恩肯定会被万恩教的女人迷住,进而迟归做出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他也就可以利用洛恩的‘出格’举动好好敲打一下这个‘弟弟’。
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他什么叫世道险恶,人心不轨,然后借机扣他薪水,让这小子肉疼然后牢记教训,最好的说教就让别人去亲身经历苦痛,不是吗?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洛恩是以这样的独特方式抵抗住了诱惑,导致他早就打好的腹稿完全没了屁用。
“嗯…你经受住了诱惑,这很好。”
“当然,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洛恩拍着胸脯自豪不已,丝毫不提保持正直的‘真正原因’是干扁的钱包…
“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在女色面前保持定力,但是守夜人面对的诱惑远不止于此,如果下一次敌人用金钱诱惑你怎么办?面对糖衣炮弹你还能这么淡定吗?”
“糖果吃掉,炮弹还回去!”洛恩理直气壮,“我可是坚定的无产…呃,坚定的夜之姊妹会斗士!”
“………”普莱斯一副我信你的鬼表情,“一定谨记,适当的欲望是我们保持人生乐趣的必要元素,但是一旦被自己的欲望吞噬,那么就离彻底失控不远了。”
“好的队长。”洛恩郑重的点点头,‘如果敌人贿赂,我一定会在收了钱后第一时间汇报你,至于赃款…’
普莱斯眯着眼睛盯着洛恩。
“当然是全部上缴!”说完,洛恩心虚的缩缩脑袋,‘合理范围内不算赃款的礼物,就是另一码事了……’
普莱斯当然步行洛恩的鬼话,即使这小子眼神再如何坚定与真诚,“我相信你会把握好程度…嗯,对了,以后那块红宝石就放在你那里吧。”
“也就是说以后每天我都得去加班送外……呃,去外面给她送饭?”
“呃,你这样使唤人是不对的,队长!”
“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答应了,记得你欠我个人情!”
说完,洛恩咧着嘴脚步轻快的离开了队长办公室,内心盘算着每周14银令的跑腿费该怎么用来改善生活,又有多少应该存起来……
普莱斯好笑的摇摇头“我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历史上也没未听说有超凡者会因为贪财导致失控。”
“不过倒是有因为沉迷昆特牌而导致失控的例子,比如前几年某个白头发背着两把剑的无情打桩机?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你了?”洛恩前脚刚走,艾米副队长就从普莱斯身后的衣架内走出,显然那里有某种特殊传送装置。
“……杰洛特是我们的好朋友,你不该背着他说坏话。”普莱斯尴尬的挠了挠日渐稀疏的头顶,“另外下次还请你走正门,那个术式是我作为队长专用的。”
“可惜您只履行了最低限度的队长职责,大部分本该是您做的事都被您推给我了,所以我觉得我偶尔用一下也没问题,对吧,队长?”艾文显然怨气不轻,一口一个‘您’说的普莱斯后背直冒冷汗。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普莱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检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艾文将报告递给普莱斯,“另外,您转移话题的水平依旧很差。”
看到队长脸色越发尴尬,艾文胜利似得抬了抬下巴没有继续穷追猛打。
“我把洛恩接触过的媒介以及采集的虚汗,和观察报告一起递交检验到教堂区了,但因为负责的药剂师昨天被调到了帕洛斯,教堂区没人能处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将样本和文件提交给了帕洛斯枢机教区。”
艾文说到这顿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普莱斯。
“按理说洛恩作为一个小小的替补守夜人,他的问题一般最多报到郡治一级别的教堂就算到头了,除非有特殊功勋或者晋升正式守夜人,否则他的那‘噩梦’问题不足以让帕洛斯那边大费周章…”
“算他幸运,碰到了个好时机。”普莱斯叩着桌面,“还记得前段时间叛逃的大主教维克托吗?”
“当然,那种高层的突然叛逃令人印象深刻。”艾文眼睛一亮,看来队长知道更多内幕消息?
擦啦,燃起的火柴将普莱斯烟斗中的烟草点燃,淡淡的香味开始弥漫。
他吐了个烟圈,对一脸好奇的艾文沉声说道:“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保密等级自然会降低到你这一级,提前告诉你部分内容也方便你判断局势。”
“维克托的叛逃并非仅因为非法实验与邪神信仰导致的失控,因为在那之前,问题本可以避免的。”
“不是失控?那我想不到任何原因可以腐蚀一个大主教。”
“他的妻子。”
普莱斯磕了磕烟斗,零散的烟灰全部精准的落在金属垃圾桶内,一点都没有外漏。
“他的妻子…?”
“据说是身患某种难以治愈的恶疾,维克托在寻找治愈的方法途中被一步步污染并走上歧途,前段时间被教会发现后才叛逃。”
普莱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的妻子曾经去教会寻求过帮助,可惜那时因为种种原因被耽误了下来…直到后来病情被拖延到一个无法挽回的程度时,为教会忙的焦头烂额的维克托归家时,发现妻子的情况已经糟糕透顶…随后他就从普通实验慢慢变为更加激进的秘密实验,直到最后堕入深渊信仰邪神。”
“因此这次维克托的叛逃与教会高阶药剂师玩忽职守不无关系,所以这次教会除了秘密缉捕维克托以外,也掀起了一场内部整改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