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莞尔，“受伤的人是你，你说算了那就算了。”他知道那几个人都是乔芷找来的吗？她低着头，笑得格外嘲讽，果然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想护着她。
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乔楠站在路边等计程车，拿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空荡荡的街景，然后发了朋友圈。
几分钟后，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拿起看了一眼，沈晏西？这都后半夜了他还没休息吗？将手机放到耳边，“喂？”
沈晏西：“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在外面做什么？”
乔楠低着头，百般无聊地踢着脚边的石子，轻声嘟囔了一句：“你不也没睡吗？”
沈晏西：“我这里是白天。”
乔楠忽然想起来，几天前的晚上，沈晏西跟她说过，他接下来的几天会去出差。
“哦！那现在你不用工作吗？”居然还有时间刷朋友圈。
沈晏西：“给你打电话之前，我一直都在工作。”
乔楠又轻轻“哦”了一声，又连忙说：“那个，计程车来了，我先上车了。”
“等回了家再挂！”
“哦！好的。那，那我们说点什么？”总不能一直保持沉默吧！乔楠在心里想。
沈晏西好像笑了，“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只要让司机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乔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担心她的安危。
一时间，眼眶里又酸又涩的，她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快地说：“沈晏西，我今天被李律师表扬了，这是我进入启达这么久第一次被表扬。”
“你很开心？”
“当然开心啊！这是她对我工作的肯定，也说明我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乔楠扬起唇角，脸上浮现的笑容很真切。
顿了顿，她忽然开口问：“沈先生，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半夜了还在外面吗？”
沈晏西：“你如果想说的话，我洗耳恭听。”
乔楠微抬起下巴，将眼中的湿润逼了回去，轻声说：“我牙疼得受不了，就挂了急诊，路上还遇上了酒驾，我被人追尾了，车子被拖去了4S店。”
沈晏西：“你人没事儿吧？”
乔楠摇头说：“人没事儿，就是牙疼，医生让我过几天去把蛀牙补了。”
“那你听医生的。”
“嗯，我当然听医生的。”
……
这一通电话，直到乔楠回到白云深处，沈晏西确定了她的安全才结束。
没过多久，沈宸宇又打电话过来了，不是他自己的手机号，他利用他的男色，借了值班护士的手机，他的手机号在那天晚上后，乔楠就已经将他拉黑了。
乔楠：“你有事就说，我累得很，想睡觉。”
沈宸宇有些迟疑说：“我之前打你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你现在到家了吗？”
乔楠愣了一下，语气淡淡的：“嗯，到家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挂了。”
“等一下！”沈宸宇略显急切。
乔楠没有作声，但也没有挂线，她耐着性子等他把话说完。
沈宸宇：“乔乔，对不起。”
乔楠嘴巴微微张了张，嘲讽地笑了，无奈地说：“沈宸宇，那一刀是扎在你的小腹上，不是扎在你的脑子上，你怎么就……算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对了，看在你今晚上挨刀的份上，你叫我一声乔乔，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记住，以后别再这么叫了，我跟你不熟。”
沈宸宇成功被她气到，“乔楠，你喜欢了我那么多年，你现在说你跟我不熟，你还真是脸皮厚。”
乔楠：“挂了吧！以后有事儿没事儿，都不要打电话给我。”
她说完，不等沈宸宇反应过来，就已经挂了线，又顺便把手机按下了关机键。
之后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狠狠地哭了一场，以至于第二天早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肿了。
乔楠用化妆品遮了遮，就赶去上班。
心里才想着是打车去律所，还是挤地铁去，刚走出去，就瞧见院子里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乔小姐，晏西哥让我送你去上班。”林钊从车里走下来，帮乔楠打开车门。
乔楠客气地道谢：“麻烦你了，林钊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