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就等于迫在眉睫,萧远突然觉得南宫月就是该属于自己的,有些着急了。
于是便恭敬起身道。
“实在抱歉,我今日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招待小皇叔了,改日我好好给小皇叔赔罪。”
“罢了罢了,你们都忙得很,行吧,那我也走了。”
萧衍拍了拍手起身,临走前还重重的拍了萧远肩膀两下。
就在萧衍走后,萧远就去了皇后宫中,这个时候皇上不会在这里。
萧远直接大步走了进去,带着一丝怒气,见到皇后直接开口询问,父皇是不是喜欢上了那南宫月。
皇后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屏退左右,神色有些慌乱。
“休要胡说,你父皇三宫六院,怎会看上南宫月?你是听了什么传言?本宫掌他的嘴!”
萧远察觉出皇后的一丝慌张,冷笑一声。
“母后,您别骗我了!才过了一日而已,父皇都亲自到驿站去了,一国之君,亲自前往驿站!这也是假的吗?!”
萧远十分愤怒,如果父皇提前同他商量,他或许还不会如此。
可错就错在,父皇非但没跟他商量,还瞒着自己,支开自己。
而且看母后的样子,就知道母后也是不想那南宫月为妃的。
后宫女人已经够她烦的了,再来一个南宫月这还了得?
而且这两日父皇对他态度比以往冷淡,四处挑错,他是皇后的儿子也是太子不错。
可他虽然整日游手好闲,却也知道太子之位并不是非他不可,母后得父皇宠爱他就还是太子。
可若南宫月真的为妃,日后再诞下皇子,加上父皇对他以往的成见,他太子之位岂非不保?
或是父皇对他已经失望了,打算从小培养?萧远不敢再想下去,一旦他真的被废,即便母后还是皇后,他也再也起不来了,他怎么能不着急?
“母后,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您同父皇一起瞒着我,难道您也想让那女人进宫?”
“胡说,你是我儿子,本宫自然处处为你着想,那女人正值青春,进宫对咱们母子并无好处,本宫怎会瞒你?”
皇后也十分心急,本想着先不让太子知道,为的就是怕太子知道后万一冲动,惹了皇上不高兴就坏了。
可却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本想着自己先想想法子劝劝皇上,现在棘手了。
“那母后告诉我,父皇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要把南国公主嫁给我吗?现在他自己却看上了?”
“你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吗?说他跟儿子抢女人!他要是看不惯我了大可明说!……唔……”
萧远十分生气,不光是为自己,也是为皇后,一时失了理智。
声音也十分大,皇后见状连忙捂住他的嘴,即便大殿只有他们母子。
可难免隔墙有耳,万一被人听了去被皇上知道,那还了得?
“休要胡诌八扯!你父皇不是那样的人。你先回去,这件事母后会想办法的。”
“别胡闹了!除非你想把我们母子俩的命都交出去!来人,送太子回去!”
萧远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太过激了,说了一声告退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太子走后,皇后在宫中反复思量,此事她已经派人有意瞒着太子,就怕他知道后会冲动。
这才过了一晚,按理说他不该这么快知道,皇后冷静了下来,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为的很有可能就是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远儿不太成气,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当上太子,万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而且看皇上的举动,若是南宫月真入了宫只怕远儿的太子之位更加危险。
不多会儿,皇后传来了东宫的一个太监询问他近两日可有人去找过太子说些什么。
“逍遥王倒是今日中午来过,但是很快就走了,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悦,是被太子下逐客令走的。”
“平日里太子最喜和逍遥王一起,今天确实有些反常。”
皇后闻言柳眉微蹙。
“萧衍?他到东宫做什么?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太监走后,皇后有些心神不宁,她和皇上不止一次告诫萧远离萧衍远一点儿。
可这孩子偏就和他最亲近,若是旁的也就算了,可萧衍和萧辰宇关系甚好,这让皇后不得不谨慎。
“莫非是他?”
皇后喃喃自语,派人暗中打探一番。
而两人并不知道,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被门外的一个宫女听了去。
宫女在萧远出来前匆匆离去,萧远也晃晃悠悠的回到东宫。
只是现在的他根本没心思思考其他问题,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
心烦意乱的他突然下定决心,要去驿站看看,不管谁拦着都不行。
去了驿站后虽然没碰见父皇,却碰见了前来的海公公,萧远强装镇定的打了声招呼。
“海公公,好巧啊。”
海公公闻言抬起头来,见来着是萧远,微微惊讶,随后恭敬的回道。
“太子殿下,确实好巧,老奴还有其他事,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
“公公慢走。”
一番客套,萧远怒火更甚。
海公公虽然是个太监,但却是皇帝身边的心腹,海公公出现,仅次于皇帝亲临,就连皇后和他都要尊敬的喊一声海公公,给他三分面子。
如今海公公亲自前来,可见萧衍说的并非传言,而是确实如此。
他父皇果然是看上了南国公主,甚至还故意隐瞒他。
萧远眯了眯眼,走上前去,询问最近可有其他皇子前来。
驿站的驿长见来人是太子,恭敬顶礼,说从昨日下午开始,便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除了逍遥王偶尔说是来找朋友,其他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身着黄衣的人带着海公公来过。
驿长并不知道那就是皇帝,还说。
“说来奇怪,这南国公主虽然才来两日,但送礼和求见的皇子很多,可就连逍遥王都被拒之门外。偏偏就那个男子进去了,想必是海公公的缘故。”
萧远闻言让驿长进去通传一声,问公主要不要见自己。
话带到后,却被南宫月回绝了,说自己累了,水土不服需要休息。
屋里的兰儿在驿长走后,没好气的说道。
“这滇国男人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儿子们走了,老子又来了,老子刚走儿子又来,真是的。”
“兰儿不得胡说,去换衣服吧,跟王爷相约的时辰要到了。”
兰儿一听到萧衍就开心得不得了,连忙点了点头,两人再次溜了出去。
因为两人通常不出门,再加上每次偷溜都是后门,也留了人在屋里,所以从未穿帮过,更没有和萧远碰上。
萧远被回绝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赏了些银两给驿长就走了。
他越想越气,想要去找父皇问清楚,但却被人在驿站不远处拦住。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人,听说太子出宫还来了驿站,担心他一时糊涂惹出事端,便派人前来。
好在来得及时,萧远一路冷着脸回到了东宫,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而御书房里,萧季正在批阅奏折,见海公公回来问道。
“东西可送去了?”
“回皇上已经送到了。”
萧季点了点头,他听说南宫月开始水土不服,便命人送了些清淡的东西过去,若是太严重他还准备让自己的御用御医去看看。
海公公看了看萧季,欲言又止,萧季看得出他有话要说。
此时心情比较好,便说。
“有话就说。”
“是皇上,老奴从驿站回来时,碰巧遇见了太子殿下。”
萧季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疑惑。
“太子?他不是在宫中反省和学习吗?去驿站作甚。”
萧季有些不悦,南宫月虽是女子,但也是皇室女子,自然知道利弊。
可太子是未来储君,且年轻有活力,他虽是皇上,却没有太子未来的前途光明。
毕竟嫁给他一时得宠,却也只能是妃,但嫁给太子可就不一样了,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
正是这一点,才让他给萧远派了很多事物,让他无心去管南国公主的事。
且先前南国公主一直拒绝见客,所以除了他并未见过其他皇室男子,甚至为了最后可以更好的压制和说服萧远。
他也给其他皇子安排了同样的事,一来是让他们减少和南宫月的接触,毕竟一次两次不见可以,久了可就未必。
但凡见了第一次,事情就会有变动,二来就是让萧远明白,他若是不听话,太子人选不只是他。
这样可以压制他的不满,届时他在好好安慰一番,南宫月入宫一事就顺理成章了。
可海公公如今说太子去了驿站,让萧季有些不悦。
“你可知他是去干嘛?可见到了南宫月?”
海公公摇了摇头,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清楚言多必失的。
“奴才只和太子碰了个面,打了声招呼,其他的不知。”
萧季点了点头,随后想了想道。
“罢了,南宫月最近不舒服,想必就算他去了也不会见,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喳!”
事情就这样过了几日,最近皇后天天盯着太子,让他有空就到自己宫中。
为的就是盯着他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并告诉他,她一定会替他想办法的。
可萧远次从那次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虽然不出宫却也只是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