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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小晴迷茫的看着四周,这里是山:“输就是输,我不会赖的。”

小晴惊呆了,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好像……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晴。”羲平的声音柔柔地在耳边响起,小晴睁开眼,原来刚才是梦。

“你怎么了?”羲平抱着小晴臃肿的身体问,“身子好冷,是不是不舒服?”

小晴摇摇头,问:“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

“做恶梦了?”羲平,“别怕,有我在。”

小晴摇摇头:“不是恶梦。羲平,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羲平:“你呀,就像头斗牛,只要有人挑衅,你就和人家扛上了。”

小晴不悦的嘟着嘴:“怎么可能!”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和我扛上了,还和我飙车,最后输了,还……”羲平突然笑了起来,现在想象,当时真的被小晴吓到了。

“还脱了衣服对不对?”小晴。

“你想起来了?”羲平喜悦的看着小晴,随后他又恐惧起来,这是不是代表,不久她就会想起一切,包括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小晴却没有羲平这样复杂的心情,她只是觉得丢脸。原来她是这样和羲平相识的,噢,请给她一条地缝吧!

这几天,谁都不愿意进总裁办公室。因为里面的低压随时让人窒息而死。

“**!”羲和低骂。这几天他派了很多人去找林浩铭,好不容易查到他在海边的别墅,可是当他的人赶到,早已经人去楼空。

笃笃――门开了。

“我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嘛!滚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脾气这么坏?”欣怡带着遥遥和缘缘来看羲和。羲和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羲和不回家,正是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带回家,让欣怡起疑。

“公司出事了吗?”欣怡。

“没有,只是事情太多,有点火大罢了。”羲和极力掩饰。

缘缘走到羲和的身边,伸手要羲和抱,说也奇怪,缘缘见很多人都怕生,唯独对羲和很亲切。

“爸爸抱。”缘缘喊羲和爸爸喊得很自然。有时,欣怡不禁想,羲和果然是从八岁到八十岁都通吃得帅哥啊。

羲和看着打扮得像个小天使的缘缘一扫方才的阴霾,宠溺地抱起她。缘缘最近开朗了很多,羲和知道欣怡在这两个孩子身上花了很多的心思。

“缘缘,爸爸带你和哥哥去玩好不好?”羲和。

“好!”遥遥高兴的说,“爸爸,我们去那里玩?今天去吗?”

“当然。”羲和,“至于去哪里……问妈妈去。”

两个小鬼巴望着欣怡,欣怡问:“你今天真的能丢下工作?”

“偶尔翘一次班没事的。”羲和。

“那……我们先去吃麦当劳,然后再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两个小鬼举双手赞成。

羲和看着手中的大头贴傻气的笑着。

“你笑得很傻。”欣怡递给羲和一杯牛奶不自觉地也浮上一抹笑容。

羲和指着大头贴说:“我们的孩子很可爱。”

欣怡:“我们的……”

羲和:“等年末,我们一家四口去欧洲旅行,好不好?”

欣怡:“你怎么了?”

羲和:“只是想多陪陪你们。”

欣怡体贴地问:“你那么忙,怎么排得出时间。”

羲和揽着欣怡,两人依偎着,像一幅最美丽的画卷。羲和伸出手,在微凉的空中轻轻一握,说:“现在,你觉得幸福吗?”

欣怡点点头,她的世界纯净得只剩下羲和还有孩子,她很幸福,很满足。“这问题很傻。我早就告诉你答案了。”

羲和:“对不起,我太傻……”

欣怡摇摇头,靠在羲和的怀里,她的心跳依偎着他的心跳,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地老天荒。

小晴气呼呼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们并不相识,或者说,在她失忆后,从没见过他,可是,他为什么把自己“请”到这里。

“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林浩铭。

小晴:“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而且,你已经见过我了,我可以走了吧。”

林浩铭拉住愈走的小晴:“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相识吧,好歹我也曾经是你表哥的部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晴耐下心来听他废话。

林浩铭:“我叫林浩铭,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吧。”

小晴似乎真地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而且是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印象。

“我失忆前认识你?”小晴。

“看来你并没失去所有的记忆。”林浩铭,“我们可以算青梅竹马。”

小晴:“青梅竹马?”

“我和我的堂妹,还有你们几个是一起长大的,直到,你上中学前我们经常一起玩。”

小晴:“笑……”

“你还记得笑?”林浩铭。

小晴摇摇头,关于笑的一切她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你只想说这些吗?”

“你很爱郁羲平吗?”

“与你无关吧。”无论林浩铭怎么说他们小时候的事,小晴也无法生出一抹好感。

林浩铭:“或者失忆对你是件好事吧。”

“为什么这么说?”

“原本我不想告诉你,我也想像你的那些朋友们一样对你守口如瓶,但是,他的做法实在是太让心寒。”

林浩铭这么说,小晴对她失去的记忆就越发的在乎。

“前阵子的视频事件你知道吧。”林浩铭,“实在太……”

这样的说话方式,引人遐想。

“我不相信!”

林浩铭:“老实告诉你吧,是我帮他找的人……”

“什么?”小晴。

林浩铭:“那时我太想在林家站稳脚跟,于是寻找刚刚从蓝羲和手中夺得蓝宇的他的帮助,他对我开出了条件,诱惑实在太大……我……我一直很后悔……没想到到现在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晴。

林浩铭:“他恨欧阳家,因为欧阳家曾经帮助过蓝家。”

羲平与欧阳家的过节,她知道。否则她不用为了他离家。

“他费尽心血,甚至利用了你和你的朋友的感情……”林浩铭的话也不全是谎言。

“子晗,这是真的吗?”小晴在林浩铭的唆摆下,来到监狱,她想当面问清楚。

“什么是真是假的。”子晗。

“就是……”小晴,“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子晗:“他爱你,很爱很爱。”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子晗的心里还有些隐隐作痛,爱得太深了,遗忘成了奢望。

小晴若有所思的样子令子晗皱眉:“你该相信他的,而不是陌生人的话。”

小晴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有了羲平,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事实上,我还是很在乎那段失去的记忆。那里面有我,有羲平,还有你们。一个你们勾画出来的过去,对我而言太不真实。小雨她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清楚,她们刻意省去了很多的事情,我不要那样的记忆,我想回忆起和羲平过去的点点滴滴,哪怕是悲伤的,痛苦的。我爱他,我想把这份感觉记忆的更真实。”

子晗深深的叹息:“你真地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不过,不全是你想听的。”

小晴点点头。

尹宅――

欣怡笑吟吟地看着花园里的羲和还有两个孩子,他们玩得很开心。

“欣怡啊,你什么时候才和羲和结婚啊?”尹母,“妈可是想看你穿婚纱的那天啊。”

“妈,我已经穿过两次婚纱了。”欣怡提醒。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尹母。

“妈,我和羲和之间已经不用那一纸婚约来约束了。”欣怡。

“可是……”

“外婆!”遥遥跑过来,“外婆,我想吃你做的蛋糕。”

羲和抱着缘缘也走了过来,尹母看看遥遥,说:“好啦,外婆去做。来缘缘,遥遥,跟外婆一起去。”

尹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临了还朝羲和一个眼神暗示,她老人家可是用心良苦啊。

“妈真是的,还来这招。”欣怡。

羲和:“听你的口吻,我们好像是老夫老妻似的。其实,你妈说得没错,我们结婚吧。”

“我不想结婚,我和结婚八字相冲。”欣怡坚持,羲和也不再勉强,正如欣怡所说的,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一纸婚约来束缚。

羲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羲和紧张的站起来,走到花园的一角接听。通话时间很短,羲和挂了电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羲和怎么了?”缘缘吵着要爸爸,尹母抱她来花园,却看见羲和急匆匆离去的背影。

欣怡有些不安,最近羲和的行为很反常,他很少去公司,大多数的时间留在家里陪她和两个孩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可是,她常常看见他眉头深锁的样子。

“妈,你看着两个孩子,我出去一下。”欣怡。

郊外的一所不起眼的小村坞淹没在杂草和垃圾中。

林浩铭从外头回到他的避难所,见到了久候的羲和。

“我找了你很久。”羲和。

“我知道,我一直在被人追杀。”林浩铭倒是一点都不怕,还非常客气的泡上一杯茶。

“你要怎样才肯罢手?”羲和的口吻已经比过去软化了不少。

林浩铭张狂的笑道:“你终于低头了吗?”

羲和:“我会给你一笔钱。”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林浩铭不屑一笔小钱。

羲和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份文件:“我给你的,价值不在林氏之下。”

林浩铭有些诧异,他不确定羲和说的话的真伪:“你知道林氏值多少钱吗?”

羲和:“你看了就知道。”

林浩铭看了那封让渡书,不禁佩服蓝羲和:“既然你不希罕林氏的财富,为什么还要和我争?就为了林家在政界的地位?”

羲和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只关心能不能把事情解决:“你无非想要财富,怎么样,这笔交易不会让你吃亏的。”

“蓝羲和,你还是一样的讨厌。”林浩铭,“高傲,不可一世。”

羲和:“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我是要钱,可是现在,我更想看你和郁羲平兄弟相残的好戏。”林浩铭。

“你!”羲和气急,“这么说就算我让出抚养权,你也不会放弃。”

“是的。”林浩铭,“在不久前,我只想要钱,然后去国外,享受剩下来的日子。就在刚才,我改变主意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已经把东西交给另一个人了,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女人就会为我陪葬。”林浩铭:“知道吗,你的女人尝起来味道真不错。那种销魂的感觉……呵呵……”

“畜生!”羲和捏紧了拳头,一拳挥去,此时此刻,感情已经战胜了理智,他不能容忍林浩铭这样侮辱他的天使。

林浩铭擦掉嘴角的鲜血,说:“打吧,随你怎么打,反正,尹欣怡迟早有一天会陪我死,因为她有艾滋!”

羲和拎起林浩铭的衣领,正打算再挥一拳,却突然垂下了手:“你到底想要什么……”羲和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困兽,绝望的哀号。

“这才像求人的态度。”林浩铭,“也许你跪下来,我会考虑考虑。”

羲和的骄傲,决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下跪。可是这次,他跪了。

“哈哈哈……蓝羲和你也有今天……哈哈……”林浩铭的脸几乎扭曲。

“看来你是爱惨了那个残花败柳……”林浩铭,“既然你放得下尊严,那么,我要你全部的财产,你愿意吗?”

“不!”这个声音不是从羲和口中传出来,林浩铭转身,却看见欣怡站在厨房门口,显然,她刚才一直都在厨房里。欣怡的泪爬满了脸,她一路跟踪羲和来到这里,看见羲和进了这个偏僻的孤屋,她绕道屋子后面,从厨房的破窗里爬了进来,她想弄清羲和的心事,却没有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欣怡已经崩溃了,理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拿出一只放在包包里的枪。林浩铭还来不及思考,子弹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也许,真的是命运弄人,在经历了强奸后,欣怡的身边一直藏着枪。今天,她终于用枪,解脱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羲和看清欣怡后不到五秒,林浩铭已经倒在他的面前。

啪――枪掉在地上。

“我杀了他!”理智一点点回来,“我杀了他……”

看着近乎狂乱的欣怡,羲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声音像咒语一样在欣怡的耳边响起:“你没有杀人,知道吗,你没有。”

欣怡抬起婆娑的眼,颤颤巍巍地说:“不……我开了枪,林浩铭……”

欣怡的目光盯在林浩铭的尸体上,身体不住的颤抖,杀人,她竟然杀了人。

羲和抬起欣怡的头,让她的眼睛对视着自己的,坚定地说:“你没有杀人。”说完,他让欣怡坐下,开始收拾现场。

殷红的鲜血已经浸染在青绿的茶中。青色,是属于欣怡的颜色,就像清茶,透明淡然。但是,当青色的茶中参杂了已经腐坏的血液,不过是氤氲一室颓靡。

“欣怡,你先回家。”羲和不安的看着眼神迷离的欣怡。

欣怡慌乱地问:“羲和,你想……”

欣怡的话还没有问完,羲和就截断了她的话,说:“听我的。”

“我回来了。”羲平推开房间的门,小晴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羲平对小晴突如其来的热情有点诧异。

小晴:“我见过林浩铭。”

羲平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淡淡地问:“是吗,他对你说了什么?”林浩铭那卑鄙小人会说些什么,羲平一点都不意外。

“我还去见了子晗。”小晴。

“原来……”羲平,“你都知道了,那么,恨我吗?”

小晴摇摇头,在初听子晗讲述过去的事情的时候,她的确怨恨过,因为,羲平利用了她们。可是听完了故事,她的心生生得疼了起来。为羲平心疼。他,一直是不幸的。小晴看着子晗,她看见了子晗的泪,她想,子晗一定还爱着羲平吧。那样的爱,超越了仇恨。

“羲平……我们错过了太多美好的时光。”

羲平珍惜的搂着小晴,这一刻,他想,他再也不会失去小晴。“是的,错过了太多……”为了报复,这些年来他做了很多的事,也许只有认识小晴这件事,是他不会后悔的。羲平笑了,想通了,放下了,忘却了,一切的恩怨情仇竟像雾一样,立刻消散了。他在雾中迷失的太久,走出了迷境,再回头,过去的一切,久远的像是前世三生。

“小晴,去过步吕尔吗?”羲平,“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小晴:“德国?”

“是的。”羲平,“离开那里很多年了,我怀念那里的阳光。”

小晴笑着说:“那我们回去。”

“回去……”羲平。

“回家。”小晴,“那里有你的家。”

羲平向往着步吕尔的阳光,说,“是回我们的家。”

小晴犹豫地问:“真的可以吗?离开。”

羲平点点头,回答:“我会尽快把这里的事了结的。”

“了结的意思是……”小晴不安。

“我不想再斗了。”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花费在无意义的斗争上。

“我们现在就走吧。”小晴任性地提议道,“什么公司的,就让他去吧。”

羲平沉思了片刻,答应了她。

羲平买好了去德国的机票,这里的事情他交给了子轩处理。当子轩接到羲平的电话的时候,很意外。他知道,羲平已经不想再玩下去,只是没想到,他会行动得这么迅速。

“不后悔?”子轩,“为了蓝宇,你付出了很多代价。”

“我只想做这辈子最后不会后悔的事。”羲平着重最后两个字。近来,他的疼痛又加剧了,他想,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子轩:“你应该亲自去见他的。”

羲平:“交给你也一样,何况,我们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彼此。”

子轩不再说什么,离开对羲平而言是最好的结局。虽然他不知道羲和现在是不是还执著着过去的仇恨,但是,他觉得,羲平的离开会让羲和淡忘一切。也许,十年,二十年后,他们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辛海看着子轩,不明白为何他忽而凝重忽而释然的表情。

“小晴和羲平现在在机场,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去德国了。”子轩告诉辛海。

“小晴那家伙!”辛海,“都不告诉我!”

子轩:“我们也去旅行吧。”

“现在?”

“是啊。”子轩,“公司的事情都在轨道上,偷个小懒不要紧的。”

辛海不禁摸摸项间的链子,是揭开最后一个谜语的时候了吧。不知道,子轩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同时,她也坏心的准备了一个惊喜给子轩,到时,是谁给谁的惊喜更大呢?好期待。

“好啊,我也很久没去旅行了。这回去哪里呢?”

“日本。”子轩。

日本……那里有太多地回忆,开心的,伤心的,惊心的。辛海靠在子轩的肩上说:“这个时节,日本的樱花很美呢。”

关门的声音响起来。欣怡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只是坐在窗前,愣愣的盯着地板。

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给她冰冷的身体带来了一点温度。

“别坐在地上,虽然是初春,晚上还是很冷的。”羲和抱起欣怡,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

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欣怡呢喃道:“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的。”明显的,羲和的心跳有些紊乱了。

“别胡思乱想了。”羲和。

欣怡:“其实,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很了解你的。了解你的心思很简单,只要为我好,什么事情你都会做的。”

羲和不语,欣怡说得没错。他对她的爱是那么的盲目,所以,他的敌人都会用她来威胁他。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要付相当一部分的责任。那些人打击的目标从来不是欣怡,可是受伤的却她。

“傻瓜……”欣怡知道,羲和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林浩铭的尸体他一定藏得很好,就算东窗事发,也不会怀疑到欣怡的身上,她想,羲和一点会在真相大白前替她认罪。又或者,他会直接把警方的眼光引到自己的身上。

羲和微笑不语,爱上欣怡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会变成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因为他世界,只剩下了欣怡。

欣怡黑色的眼眸沉了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羲和,还记中学时候,一年一度的舞会吗?”

“当然记得。”

“那时,你是高中部的学生会长,而我是初中部的新生,跳第一支舞的时候,很多女孩都希望你向她们邀舞,可是你却走向了我。当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被人羡慕着,虚荣心大涨。”

“你本来就是公主。”羲和肯定道。他还记得,那天,欣怡穿着白色的礼服,照亮了整个舞池。

“可惜,第二年,你就去了美国。”欣怡。

羲和站起身,放了支曲子,挽起欣怡的手,起舞。

i look in your eyes just don’t knoning in salty ish to e ith you)

hoe ke it through

just one last danore chance

……

and i don’t kno rantic they are

but i knoay to e with you

it’s the only thing to do

just one last dance……

候机室――

“累了吗?”羲平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听任小晴的任性,就在他说了要回德国后,小晴竟立刻就要去,她是个孕妇,已经是深夜,她需要足够的休息。

“不累,想到要去你成长地方,我就兴奋极了,一点都不困。”小晴默默肚子,说,“宝贝也很高兴哦。他不停的踢我哎……哦……他又踢了。”

羲平把头贴在小晴的肚子上,像所有的初为人父的男人一样,开始傻傻的和孩子沟通起来。

“宝贝,要乖哦,不能让妈妈太累了。”此时此刻,羲平感到幸福前所未有的灌注在他空虚的心里,一点点满溢出来。

小晴甜甜的笑了,她是何其的幸福,所爱的人,还有他们的孩子,都陪在她的身边,她觉得,上天对她太好了。

“小晴,我们到了德国,就马上结婚吧。”羲平。

“不要啦……”小晴,“大着肚子,好丑……”

羲平失笑,女人始终都是那么在意自己的样貌。“我看看……嗯……是胖了不少。”羲平故意开起玩笑,看着小晴撅起的嘴,他开怀的笑了。

“喂!你以为我为了谁这么胖啊!”小晴抗议道。

羲平:“好啦,开玩笑呢,别在气鼓鼓的了,这样看上去脸更圆了!”

“你!”小晴。

“哈哈……”羲平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突然他看看手表,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

羲平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小晴,还有一个小时,他们就要离开这里,德国,会是他们的天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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