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王渊坐在她对面，看着林悦玲一副认真的样子，想来是真的有事。
“其实....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天神’吧？”林悦玲直视王渊的眼睛道。
此话一出，王渊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感到十分震惊。
不是，虽然自己没有利用宝石的能力刻意去抹除屏蔽自己的一切信息。
但你们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们那么多年没见，你特意来找我不会就是过来和我开玩笑的吧？”王渊故作镇定，随后继续道：“你看我这条件，住着公寓，一辆十几万的代步车要还三年贷款。
我就一普通人，前几天还失业了，现在正在为工作发愁呢。
怎么可能是你嘴中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天神’？”
林悦玲静静的听着王渊狡辩，她动人的双眸勾勒出优美的弧线，眼角微微上扬。
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眼前许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会是那超凡入圣的‘天神’。
而这个‘天神’，还有模有样的狡辩，让她忍不住笑意。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上面是不会指定我来找你的。”
王渊闻言，一时间沉默了。
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
两次出现都是戴着青铜面具，并且完事后开着空间之门离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怎么才过了几天时间，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还如此的笃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现在的警察办案已经牛逼到这种程度了？
“说起来能发现你也算是纯粹碰巧，运气好吧。”
见王渊沉默不语，林悦玲呼吸顿时变得有些急促，如此作态，已经算是变相的承认了。
“一开始我们是没有任何头绪的。直到我的一名女同事，刷到了你在公交车上被让座的视频，又因为你长得比较帅，从而多看了你几眼，才从中发现了端倪。”
“......”
王渊继续沉默着。
合着自己暴露身份是因为长得太帅了？
于是接下来，林悦玲详细的解说了他们的分析过程，听的王渊那叫一个汗颜。
这哪里叫没有露出马脚，这tm到处都是马脚。
都是高颜值惹的祸，早知道应该戴上口罩，也不至于走到哪都被下头女偷拍。
“原来如此。”王渊点了点头。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那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在我原本的预想中，我是打算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自暴身份的。
只是没想到你们的业务能力居然如此厉害，才几天时间就查到我头上来了。”
“你这算是承认了？”林悦玲忍不住站了起来。
一直很淡然的她此时表现的很不淡然。
虽然结果已经八九不离十，但亲耳听到王渊承认，怎能不让人感到震惊。
要知道，在她眼前的可是一个超能力者！
或有可能是蓝星有史以来第一个超能力者。
一个能够飞天遁地、起死回生、破开空间的超凡者。
而这样一个人，是她曾经的高中同学。
是她暗中喜欢的对象，是她深埋心底六年都不曾吐露的秘密。
直到最近，因为‘天神事件’和王渊扯上关系，她才跟父亲坦白。
“都被你们抽丝剥茧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我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王渊也跟着站起身来，他走到窗前，望着眼前繁华的都市，道，“说吧，上面让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有目的的。”
“只是在这之前，我想确认一下，周凯的死是和你有关吧？”
说到这，林悦玲顿时无比紧张起来。
这虽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但比起王渊这个超凡者的重要性来说，这完全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上面本不想这么快提起，以免造成难以预料的结果，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但她不知道哪根筋突然对不上，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不是，你们连这都能查到我头上来？”王渊再次感到震惊。
要不是吞噬周凯的系统后，王渊用心灵宝石加上灵魂宝石对全球进行扫描。
确定了蓝星已经没有其它系统，且只有他一个能力者后，他都怀疑大夏内部是不是存在着一个侦查型超能力者。
但这个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连传说中的系统都躲不过他的扫描，并且被他吞噬，区区超能力者怎么可能躲过灵魂和心灵两大宝石的扫描。
“我明明已经抹除了全部痕迹才对，而且也没有发现摄像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周凯是我们的头号监视对象。”林悦玲道。
“近年来，我们注意到他的资金来源十分异常，随即对他展开了调查。
最后发现，周凯是通过倒卖一些金银首饰，和一些十分特殊的文物赚的钱。
这些文物不似华夏文明遗留，甚至不像蓝星任何古文明的遗留。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东西，感觉像是凭空出现似得，根本查不到任何渠道和蛛丝马迹。
最关键的是，我们对其进行了十分隐秘的监视，却总能被他摆脱和识破。
一个高中文化，且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这是极为不正常的。
所以，我答应了周凯的同学聚会。
趁着他不在家的间隙，我的同事们在他的家安装了一个监控设备。”
“不可能，我已经检查过了，根本没有监控设备。”王渊摇了摇头。
什么牛逼的电子监控设备能躲过他的扫描啊。
“有的。”林悦玲十分笃定，“因为传统的电子监控设备微型摄像头甚至录音设备总能被他发现，所以我们采用了一款新的监控设备。
你知道丑国大使馆被窃听八年这回事吗？
他们用了一种不需要任何电子元件，甚至不需要外来电流的监控设备——金唇。”
（感兴趣的可以去查查它的工作原理。）
“金唇……”王渊微微一愣。
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曾经刷抖音就刷到过。
那玩意是通过接受声音的震动，把声音震动的频率传递出去，之后进行解密。
“不是，就为了抓一个文物倒卖贩子，你们把监控一个国家机密的手段用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他可不是一般的文物倒卖贩子。”
“再说了，这不是有了意外收获嘛～”林悦玲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如果不是王渊的意外出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周凯居然拥有传说中的系统。
王渊大感无语。
之前吃了帅气的亏被注意到了，这次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用物理学监控，多稀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