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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V]

如是几番暗示后,南榕闭上眼,缓缓深深的呼吸了下,再睁眼时,胸中翻涌的所有情绪都已暂被敛起,

而后才半转过身,若无其事的看着他,面露不解诧异道:“不知温公子此话何意?”

在他开口前又紧接着歉意一笑,却眉宇间颇带股显而易见的急切:“你我相识已久若要叙话自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只我实不好再耽搁下去,改日我定向温公子告罪。”

话落面露急色的朝他微一颌首,便不再踌躇转身开门下了车。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一道轻灵蹁跹的身影乍然闯入其中,蓦地为碌碌浓暗的街市上增添了一抹亮色,清婉的衣裙与淡雅出尘的气质令其如鹤立鸡群,格外的夺人瞩目。

温景州背手立在车窗前,透过竹帘的缝隙,看着那道娉婷纤纤的身影似迫不及待,又似受惊的小鹿,如逆浪般穿越人流,匆匆不见。

清冷的眸在斑驳的光线下波谲云诡幽深莫测,

“说,”

护送她安全进去后迅速返回立在车窗旁的右安立时恭声回道:“回大人,据下属回报此人应就是前日帮南姑娘追回钱袋的男子,属下已派人暗中跟随调查其人身份。”

马车内安静几息后,听不出情绪的淡漠嗓音才继续响起:“回府。”

“是,大人。”

*

“南姐姐你不知道,我每每想起那日众多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故作矜持,却最后连少阁大人的面都没见到的样子就觉好笑,也不想想少阁大人高岭之花谪仙之名岂是白来的?”

可南榕却听得心不在焉,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不时向下望去,直到对面那辆马车缓缓驶离,她悬着的心终于稍微落了下来。

回神间想到她方才又说到那位如雷贯耳的温少阁,南榕心中一动忽有一个念头闪现,她眼眸闪烁了下,看向一派天真的秋恬恬似无意问道:“总听你提起温少阁大人,那恬恬可知,这位少阁大人家住上都何处?想如他这般神人之姿,府门前怕是都被诸多爱慕者踏陷了些吧?”

秋恬恬正在兴头上,听她问此只以为她是好奇也并无多想,圆亮的大眼闪着兴奋的光芒,一手掩耳盗铃般遮在唇边,却并不小声道:“南姐姐这就有所不知了,爱慕少阁大人的女子是有许多,但却无一个敢主动上门的,且少阁大人的府邸那是天子御赐并亲自交代工部修缮,门槛之高只让人望而兴叹,”

“两年前倒是有一位才貌无双,被誉为上都第一美女的女子曾借故停于少阁大人门前,却不想少阁大人连看一眼都不曾便径自入府,如此无视无异于奇耻大辱,连第一美女都遭此冷待,谁人还再敢效仿去做那明知自取其辱还丢脸于人前之事?再有少阁大人声名之威震慑,是以若说上都谁人门前最净,唯温府无二!”

温府?

南榕心中一紧,她无心她话中那段行而未成的风流轶事,只想弄清楚她口中的温府,是不是她所知的温府。

“越是难以得到的,便越是引人趋之若鹜,”

应着她的话感叹了句后,又语带好奇问道:“既是天子御赐,那想必少阁大人的府邸,定是雕梁画栋,琼楼玉宇吧?”

知她未能接触过高高在上的少阁大人,秋恬恬也不奇怪她会如此问,只天子御赐的温府少有人进去过,她所知的也不过些传闻而已。

“不瞒南姐姐,少阁大人府内是何模样,我也不知,我只知温府占地极大,听说曾是前朝一位备受宠爱的王爷府邸,后经后来居住的权贵次次修葺扩大,而今已被称是上都最大的府邸,而将这第一大的贵府赐给少阁大人,也足可见天子看重。”

秋恬恬面有向往,语气中更带着不假掩饰的歆羡,颇有若能进府一游此生无憾之意。

都叫温府,都占地极大,

纵已有两点重合之处,纵心中大胆猜想的真相已然呼之欲出,但南榕仍不敢就此轻下定论。

她抬起冰凉的双手捧住还泛着余温的茶杯,微垂了头深吸了下杯中尚有氤氲的热气,待身体里稍稍不再冰冷,她抬起头眨了下眼若无其事继续说道:“若照恬恬如此说,那少阁大人的府邸应该极出众才是,怎我走遍上都大街小巷,却从未有幸见过?啊--”

南榕佯作轻呼,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轻颦着眉略带不甚确定的看着她:“我想起好似曾在路过盛昌街时,见青云巷里有一座似挂着温府二字匾额字样的府邸,且因那巷中只有那一府之门,故我也未敢靠近,不知那可就是少阁大人的府邸?”

*

南榕浑浑噩噩的回到房中关上房门便贴着门站着,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她说临时有急事要先行离开时,脸上生硬的神情会不会被取信,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直嗡鸣不休,头重脚轻的好似得了重病不知哪一刻就要栽下去,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时像突然失力般猛然摔坐下来,手指紧攥着腿边床褥,双眸怔怔地看着前方,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燃香,也无人说话,连仅有的一道呼吸也轻到仿佛不存在一般,

秋日午后的艳阳从半开的珠窗处照射进来,将空气中的浮尘都照得分毫必现,却唯独照不到南榕坐着的床边,也照不暖她此刻冰冷疾跳的心。

若之前无意得知他与她介绍的所谓巨富之家的身份是假的时,她心中是震惊的,是因他良苦用心营造身份欺骗她的慌乱愠怒,是私心里情感上她对他欺骗她的难以接受。

她与他相识九个月,他照顾她,体贴她,帮助她,而她与秋恬恬不过相识堪堪一月,于情于理她都是应该要相信他的。

她心中更是在如此告诫自己,所以她没有去找他,她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去找他,问他,甚至她更害怕,抗拒去问他,她自欺欺人的选择了暂时逃避,也不去想他看似只是隐瞒身份的背后目的为何,这样她与他便还是从前那般,也许他并没有骗她,只是秋恬恬一个家中行商的闺阁女子,对同样行商巨富的温家并不了解罢了。

可现在,事实告诉她,他确实欺骗了她。

他更是从一开始便捏造了一个虚假的身份在与她相处,

南榕忽地心中一痛,久未眨眼的双眼也骤感酸涩,她更如将要窒息般猛地大喘了口气,她将头抵在床柱上,紧咬着唇,可鼻间的酸意太重了,重得她的眼睛都感到刺痛,

她用力睁着眼,无视自眼中滴滴落下的泪水,她让自己平心而论,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当时本就出现的突兀,哪怕她双目失明,她无有任何的威胁,他会防备着她才是再正常不过的做法,便是她,不也是一直以假名相处吗?

而且纵他对她隐瞒身份,他总归没有伤害她,还为她治好了眼睛,如此比较,她都不应该耿耿于怀,说到底也终是她欠他的人情。

从理智上来说,她应该要这样想的。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无法让自己保持理智。甚至她无法克制的在想,她失明看不见的时候,他看着她傻傻的相信他的说辞时,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的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既然身份是假的,那么他对她的态度,会不会也是假的,

那么信以为真陷入其中的自己,面对他流露出情愫时,他又是怎样的表情,他会在心里犹豫纠结,还是会嘲笑,

她脆弱无助害怕时他曾耐心的安抚她,她伤感时他安慰她,她无聊时他心有灵犀的带她解闷,她复明时激动的难以自持时他包容她,他还曾与携手同游,还与她在夜晚船头相拥,

那么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呢,

南榕想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与他相处那般之久,即便他都是伪装的,但总也有真心之时,就如她一般,不也是在日久天长之中,信了他,也心动于他。

可若他真的只是一个刚刚入得朝堂的男子,那么他也许真的会像她想的一样,是有些真在其中的。

可他不是,他不是富商之子,不是小小的六品官员,更不叫温柏卿!

南榕缓缓抬起头,看着侧边靠墙摆放着的书架上,她珍惜着的,为他所赠的盲书,棋盘,沙盘,琴笛等物,被泪水浸湿的双眼内已有发红,在覆盖阴影的房间内格外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红润的唇更因她用力咬着而愈发殷红。

他叫温景州,他是堂堂一品阁辅,是太子太傅,是天子器重辅佐江山的栋梁,是百官臣服大权在握,被尊称少阁大人的权臣!

如此年轻便做到了无数人终身无法企及的位置,他的心计,他的才智,他的手段,也同样是无数人只能兴叹而无法企及,也无法想象的。

这样一个权势滔天,足智多谋,可称为一人之下,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子,他的心中必定装着权势,装着天下,

而他又是生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在他的眼里,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属物,他若想要随手可得,也随意可换,

他怎会将一个女子看在眼里,他又为何会在她身上耗费那般多的时间心力,

南榕不相信自己的姿色可以让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高位者倾倒,而二人相处时,他也从未有表现出对她有情根深种的意思,

而常言道无利不起早,

那么能让他这样身处权利中心,所参所做尽是天下大事之人,如此大费周章不惜亲自与自己长久的虚与委蛇,必定是因为自己有可让他图谋之处。

南榕不想将他想得这般功利,也不想将他在她心中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形象,变得如此深沉莫测,

可复明后,当她可以用眼睛来看到这个世界后,从前一切她身在其中无法察觉的事,都如被掀开了面纱,就像真相一样,清晰,而残酷。

现在想想,她当初怎会那般天真,那般的,愚蠢,

如他所说温家既是世代巨富,那必是名扬天下人尽皆知,而上都之中也应有不知凡几温家的生意,可那时她仿佛失智了般,脑子里只想着将目光所及的一切纳入眼中,以及那个她几番挣扎仍然心动无比信任的男子,

亏她自诩走遍了上都大街小巷,却都不曾发现有一家店铺挂有温家字样的牌子,更可笑的是她竟然丝毫没有觉得奇怪。

随着不断的细思,从前被忽略的一件事不期然又萦绕心头,

那就是,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出现的

无边的凉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南榕忽地打了个冷颤,她手脚冰凉的将自己挪到床上一直后退到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才蜷起腿将自己紧紧环抱住,头也深深埋在膝上,

可她脑中纷乱的思绪却无法停下,不断的想,不断的转,转的她的脑中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

当一个念头忽然而至,急速运转的脑海也顿然清明时,南榕猝然抬起头,

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没发现她的异样,在这个时代来看,她突然的出现应该是会被当作刺客的存在,那么她当时的去处就应该是牢狱才对,也根本是不值得他一顾的,

而以他对此间女子的态度,他根本不会屑于与她有所交集才对,

可没有,她不仅未被抓去盘问,还被当作了贵客,他更是纡尊降贵亲自与她朝夕相处,若按正常逻辑来看,这根本是不可能,也不应该的。

可偏偏如此反常的事就是发生了,

如果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这种反常,那就只能是他确实看到她是凭空出现的,

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为何他一个堂堂一品大员,会如此颇费心思的捏造身份,假作一个温和无害的学子来接近她,

纤细的手指缓缓收紧,似察觉不到疼痛般紧紧扣入了臂中,自复明后总是盈着鲜活神采的晶亮双眸,此刻却木然呆愣无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须臾,南榕忽地惨然一笑,

人总是对未知的,新奇的事物抱有超出常理的好奇心,会想要弄清楚是什么,有什么用,能做什么,又是如何出现的,

若她猜得不错,他接近她,又放过她的目的,应也是如此。

南榕忍不住又笑,怪不得那时她提出要离开时,他未有丝毫挽留,甚至也不曾有任何意外,

他在她身上耗费了那么久,可最后她却只为他提供了一个只能打水用的工具,他所期待的,在她身上没有任何体现,而她又是一个目不能视还需要旁人帮助的瞎子,便是她恢复了光明,也只是一个只知道玩乐而没有任何能够让他惊喜收获的平常人罢了。

这样一个没有价值的异类,他没有解决了她,而只是让她离开,还为她提供了住所,可以赖以生存的铺子,更是贴心的为她准备了可以行走于世的户籍,她应该要感谢他,感谢他的不杀之恩,感谢他放过她不是吗?

可这都是假的,她只是在他被允许,被安排好的地方生活着,

南榕僵硬的偏过头,透过褪去了明亮的日光显得格外清冷的窗口望向外边,

虽然看不到前院,但她知道,春来此刻正带着扫洒的婆子制作凝脂,护院也在从旁打着下手,门房在尽忠职守的看守大门,厨房里做饭的婆子正在着手准备晚膳,

这样的日子平凡而平静,从前她觉得贴心,可如今却只觉得可怕,

他难道不知若她离开温府,必定会发现端倪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从而知道他做的一切吗?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即便被她发现,知道了,也无关紧要罢了。

这座宅子里的人都是高管家安排的,春来也是从他府里出来的,就算他们的卖身契在她手上,但从根本上来说,她们仍然都还是他的人,也就是说,她虽然离开了温府,却仍然处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这样做或许是想着日后她可能还有用,也许是防范她会否会做出什么有害于他,有害这个国家的事,

南榕知道自己想的太悲观,太消极,这些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主观臆测,可她更知道,最无法被人接受的,往往都是最接近事实的真相,更不要说,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即便知道自她来到这里所经所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谎言,她却悲哀的发现她连恨都生不起来,

她不仅没有恨,更也没有了怒,而今她仅有的,只有怕,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无知而愚蠢的像个小丑一样,在别人的眼皮底下露出各种悲伤欢喜,南榕便控制不住逃避的缩紧了身子,

再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掌控之下,便更忍不住浑身发麻颤抖,这一刻,她就好像突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其实都是穿着皇帝的新衣一般,自以为光鲜美好,实则早已被人里里外外没有任何隐私的看透了。

巨大的羞耻与恐惧突然袭来紧紧包围着她,南榕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她用力抱紧身子,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包裹起来,保护起来,藏起来。

再没有任何一刻比此刻更强烈的想要回家,回到她真正的家,没有欺骗,没有戏弄,没有监视,安安全全的家。

南榕猛地打开手脚,她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回家,可她的手脚太僵太冷她只是狼狈的跌伏在床上,她紧绷着,克制着的情绪,只因为这连疼痛都没有的跌倒上,不堪一击的失控了,

极是悲伤的哽咽饮泣自被褥下闷闷的传出,南榕攥紧了床褥,伏在床上蜷起身子,紧咬着被角,浑身颤抖着用尽全力抵挡如泄洪般汹涌袭来的崩溃,

她以为她得到了救赎,得到了新生,可实际上,她却是落入了更可怕,更无助的深渊。

她若想要回家,就必然要回到温府,可一想到那座大的稍不留神就能迷路的府邸,她便觉莫名的恐惧,再想到那座府中的主人时,更是浑身发冷,

即便她能克服对他的恐惧,她就能回去了吗,她已经试过无数次,却都是一无所获。

而他既可能知道她的来历,为什么放任她无数次进出那个她当晚出现的院子,他不会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可他为何却从不阻止,是想要通过她重见异象,还是自信可以在异象出现时有所作为?

可若不回去,她又能去到哪里,她的身份是他给的,她的身边尽是他的眼线,便连暗处说不定也有人盯着,

而即便她能避人耳目顺利出城,他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吗,她又要怎么与一个位高权重的权臣抗争,从而自他手中脱身?

不知过了多久,紧绷得似一碰就断的身子倏忽瘫软下来,南榕侧过脸,脸颊上是长久未能顺畅呼吸而被憋闷出的殷红,

她长而缓的呼吸着,微张的唇内,牙齿因为过于用力咬合而僵硬酸胀,通红水润依旧黑亮干净的眼眸中,虽还有疲惫伤痛,却终未曾熄灭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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