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跟他哥刚回别墅,还没来得及给江柏洲打电话,那边已经拨过来了。
熟悉的铃声一响,元颂的眼睛都亮了,唇角晕开一朵花儿似的笑。元程景在旁边摘腕表,无语瞥了他一眼,十分嫌弃没眼看。
“喂,江哥,刚到家。没事,没事……”说着不顾他哥的注视刺挠脊背,一溜烟小跑往二楼房间去了。
直到关上房门,黏黏腻腻的声音才大大方方展现出来。
“没事就好。”这边江柏洲刚吃饭午饭,他干脆拒绝了刘汝玩游戏的邀请,兀自回休息室给小男友打电话。
今天他跟裴凝的戏份重拍得十分顺利,如果没有意外,这两天就杀青了,届时他就不用每天带着元颂猫在剧组。
“你吃过饭了吗?”
元颂踢掉拖鞋,大喇喇趴在熟悉柔软的大床上,舒展惬意的像一棵水藻。因为趴着压迫肺部的缘故,本来就甜腻腻的声音听起来可更像撒娇了。
“嗯,现在在休息室呢。”俩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这么闲适的闲聊,你一句我一句,没什么重点却自然又亲昵。
不知从何时起,俩人之间串起了一条看不见的线,紧紧捆着自己的心脏,只要对方拉一拉,给一点动静,又或者相隔甚远,也依然能听到同频率的心跳,那是羁绊给的回应。
“哥,我今晚应该是回不去了,我二哥回来说有事跟我说。”枕头上落了两根短短的头发,元颂用手指轻轻捻着,语气难掩些微失落,停顿之间,他也很好奇江柏洲的反应。
“哦,那你好好在家呆着吧。”明明过惯了独来独往的剧组生活,来去也没什么牵挂,可一听说元颂不回来,江柏洲刚才还雀跃的心忽然像落入湖底,被四面八方的水压的憋闷。
人家小孩本来就有家有亲人,回去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天天泡在剧组陪他才是强人所难。
理性上他十分理解,心里还是不快,本来每天盼着下戏回酒店的心,一直期待也没了。
“我想你了。”
元颂从不吝啬表达对男神的各种心思,明明才一上午没见,他却实在想的慌,也许这就是陷入热恋人的通病吧。
虽然也许是单方面的热恋,他已经很知足了。
“别撒娇了,好久没回家,跟家里人多呆会儿,晚上睡一夜明天就回来了。”如果元颂不说想他,江柏洲心里还有点失落,但短短几个字传达过来,一下子又开心起来,起起伏伏的心情好像有点过于敏感了。
后来俩人又说了几句腻歪话,被哄开心的元颂才开开心心挂了电话。
闭着眼在床上多想一会儿男神,才下楼找他哥。
这边的江柏洲摩挲着手机,回想刚才哄小孩子的温言细语,不觉轻笑出声。
他这样不怼人就不快的人,居然也有腻腻歪歪说尽软话的时候,真是,反常的难以置信。
元程谨是下午将近六点时才驱车回别墅。
家里的阿姨在厨房张罗丰盛晚餐,难得相聚的三兄弟坐在客厅饮茶聊天。
期间元颂老低头摆弄手机,后来直接被元程谨抽走扔在了沙发上,他立刻坐得笔直老实了。
比起大哥,二哥才是大魔王。
从小就长了一张贼酷的脸,年少老成,不苟言笑,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就是无声的警告。
虽然江柏洲也是又拽又酷,但他脸上的表情就生动多了,有时还挺混不吝十分欠扁,相较元程谨就只有一副表情,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才吓人。
“你跟江柏洲好了?”
“啊?嗯!”元颂老实承认。
他不敢说自己还在实习期,怕被喷成筛子。
元程谨抿一口好茶,搁杯子时瞥了眼坐对面的大哥。他也是刚听说小弟的事儿,大哥这张挡箭牌可帮忙瞒得滴水不漏。
“那个明星有什么好啊,除了长了张不错的脸,其他也就那么回事吧。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怎么还非他不可了啊!”
元程谨这个人十分护短,家人朋友在他眼里是个宝,对外面无关紧要的人就挑剔多了,有时候还很刻薄。
元颂见怪不怪,也懒得和他计较。
“你又没谈过恋爱,说了也不懂。”
不计较不等于不顶嘴,说完还朝大哥旁边挪了挪,给自己壮胆子。
元程谨比江柏洲还大两岁,一心扑在工作上,视恋爱为浮云,完全没长那个脑子。
以至于公司好多元老,其实更看好他继承家业。
但他志不在商场,一点没有接手公司的打算。
“行了!别说了。”再说下去又该呛呛起来了,元程景向来是和事佬,对俩弟弟哪个都爱得深沉,“你们一个不会谈恋爱,另一个就知道谈恋爱,我看都够呛!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