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一脸兴奋地陪轩慎又进了百味楼。
到了百味楼,原本兴奋的北洛突然安静了下来,感受到轩王爷频频转过来打量自己的目光,北洛朝轩慎笑了笑。
轩慎将手肘抵在桌面上,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轩王爷这人是出了名的冷傲,此时两人面对面坐着,轩王爷不曾说一个字,北洛特意跟了进来,也跟着他一起沉默着。
却见对面的轩慎率先开了口,“北公子似乎和赵家大小姐很熟?”
这话问得很平常,不过平日里这位爷那一副孤傲的性格,哪里会和他说这些家长里短?北洛疑惑地打量了眼对面的人,随后道:“昨日赵家大小姐乘坐的马车被惊,我正好路过,便救了赵家小姐。”
轩慎点头,这事他也是知晓的。
他疑惑的是今日赵诗意对北洛那热乎的神情,轩慎拳头紧握,唇角已经有些干了,他一动不动,默默打量对面的少年。
一身玄衣衬得北洛英姿飒爽,坐在那里,就能感受到他身上一股明显的热血与年少,就算是坐着,个子还比现在坐着的自己看起来高,家室也不差。
更重要的是,他昨日救了她。
想着,轩慎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看向北洛时越发不善,对面的北洛都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北洛疑惑地看了眼轩慎,若说刚才在外面碰见轩慎时,还能看到一丝少年气息,此刻的轩慎便如那万年的寒冰,直冷到了人的骨头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跟轩慎进来的目的,一来确实对这个少年王爷很有好感,二来他不想送赵家大小姐回去,不想和她产生过多的瓜葛,以免人家姑娘对自己有所误会,以为自己对她有好感。
今日轩王爷此举,也算是帮了自己,既如了自己的愿,也保障了赵家大小姐回家途中的安全。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小酌着酒杯里的小酒,很少说话,就像对面没人一样。
轩慎吃得很快,他好像不怎么饿,桌子上的菜色各自尝了一些,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见轩慎吃完,北洛起身告辞,他下午还要去皇宫当值,也不便久留。
“你去帮爷将官服拿过来。”北洛指着一旁的小厮王卓道。
一直默默不吭声的王卓苦着个脸,一脸不愿地看向自家公子,迟迟不愿过去。
“怎么,本少爷请不动你了?”北洛挑眉,看着王卓。
“少爷,您每回不如夫人的意就这样,让奴才回去,可夫人上次都说了,下次再这样就打断奴才的腿!”王卓说完,爱惜的看了眼自己的腿,摇头晃脑,唉声叹气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才这腿也来得不容易,您就饶了奴才吧!”
北洛看着他,一动不动,冷哼一声道:“你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能打断你的腿!”
“奴才这就去!”王卓听完,立马道。
王卓一路上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手里提着早已经打包好已经有点凉的西湖醋鱼,慢吞吞地回了将军府。
此时陈夫人早已经回赵府,将军夫人连午觉都没去睡,就在前院里等着北洛回来。
一看见又是王卓独自回来,将军夫人气得差点鼻子都歪了,“王卓!少爷呢!”
将军夫人一声怒吼,刚跨门口抬脚准备进来的王卓脚一歪,整个人往前栽了过去。
好在王卓反应快,双手迅速将手中的西湖醋鱼往上面捧着,整个手胳膊着地,手中的食物被稳稳捧住。
手肘上传来钝痛,王卓强忍着,也不着急起来,就着满脸的灰尘,露出他洁白的牙齿,笑嘻嘻道:“夫人,您的西湖醋鱼,少爷说特别好吃,叫您一定要尝尝!”
啊,这该死的求生欲!
可惜将军夫人不吃王卓这一套,气呼呼地走过来,蹲下来一把揪住王卓仰着脑袋上耳朵,直接给转了个圈,咬牙切齿道:“王卓,少爷呢?”
王卓被夫人揪得嗷嗷直叫:“夫人饶命啊,夫人,少爷他还在百味楼呢!”
“百味楼?”将军夫人放开王卓的耳朵:“陪那赵家小姐?”
王卓的眼睛四处转了转,含糊道:“奴才过来的时候,少爷还正陪着呢,这会儿应该也陪着的吧。”
“小样!给本夫人打马虎眼!”将军夫人转头唤一旁穿着绿色衣服的丫头道:“你,过来告诉他,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王卓心中一咯噔,夫人莫不是......
那丫鬟看了看狼狈地趴在地上的王卓,想到他是少爷身边的小厮,心中有些不安,但夫人的吩咐她更加不敢不听,何况她回来时已经向夫人报备过了。
丫鬟轻声开口道:“奴婢、奴婢看见赵家大小姐自己乘坐马车回去了,然后少爷跟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又进了百味楼,奴婢等了好久,公子一直没有出来。”
等丫鬟说完,刚从地面上爬起来的王卓又重新趴到了地上,哀嚎道:“夫人!”
“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若有下次,定打断了你这狗腿!”将军夫人阴森森地看了眼王卓的双腿,说道。
王卓立马从地上起来,将手中的西湖醋鱼递到那丫鬟手中,口中急急道:“夫人,小的还要给少爷去送衣服,再不过去怕是来不及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可惜王卓腿脚太慢,将军夫人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你这小兔崽子!还给我跑!”她右脚放在王卓的腰上,弯腰下去,将手搭在右腿上放着道:“我看你往哪儿跑,叫你管管公子,多劝劝,你整日待在公子身边,竟什么事情都不做,还帮着公子瞒着我!”
将军夫人尤不解气,还在王卓屁股上踢了两下:“你这不中用的东西!你家公子都多大了?身边没个贴心的人,你不知道吗?”
王卓憋着屁股上传来的痛,心中苦不堪言,公子不要媳妇,他一个小厮哪里劝得住?
夫人自己都劝不住公子!
公子让自己回来取衣服,这刚好撞在夫人的气口,一口气全朝着他撒了。
王卓委屈得不行,都想要掉眼泪了,忽觉身上轻了,实话就连她自己这大大咧咧的性格都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
好在这流程也不算错,大家都是这么走的。
想到这儿,将军夫人问向丫鬟:“礼物可备齐了?”
“夫人放心,都备齐了,给赵家小姐备的药膏也放在里头了。”将军夫人满意点头,安心地在马车上闭着眼假寐。
到了赵府,将军夫人从马车上下来,难得的开口问身边丫鬟装发有没有乱,丫鬟笑着摇头说没有,将军夫人才放下心来。
陈夫人刚用完早膳,见来人是昨日过去拜访过的将军夫人,心中讶异,又立马掩饰过去,热络地拉过将军夫人的手:“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姐姐。”
将军夫人见陈氏态度热络,可见是真心看重自家儿子的,又有救命之恩在,想来今天的谈话会很愉快。
“昨日听你说诗意身上有伤,便给诗意寻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来。”将军夫人说完,一旁的小丫鬟将礼物端了上来。
两个小丫头,抱都抱不住,那礼品倒是包装得像模像样。
陈夫人看到这些礼物,都惊了,看向将军夫人:“人来就可以了,怎么带这么多礼物过来?”况且这么多药,她女儿也用不着吧?
昨日她携女儿去将军府感谢北洛,也就带了差不多这么多的礼物。
怎么全给还回来了不成?难道是不满意她们送的礼物?
将军夫人笑道:“除了药,还有一些小东西,给女儿家正好,我家就一个小子,用不着这些。”
听完她的话,陈夫人心中疑惑更甚:分明是他家北洛救了诗意,她怎么反倒送礼过来了?
陈夫人笑看着将军夫人,也不多说话,只等将军夫人接下来说的。
“你家姐儿呢?”
“诗意在院子里头呢,陈妈妈,过去请小姐过来。”陈氏见将军夫人今日行为有异,特意唤陈妈妈过去请女儿过来,陈妈妈会意,弯身点头。
将军夫人却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摆手道:“先慢着,妹妹,今日姐姐过来,主要是想和你说说话的。”
“哦?姐姐请说。”
“昨日见到你家女儿,我想到我家儿子,我真是一夜都未睡好。”将军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陈氏拿起旁边的茶杯,用茶盖轻轻拂着。
将军夫人自觉自己的铺垫已经差不多了,便道:“我瞧着你家诗意是个好孩子,不知道她婚配否?我家儿子至今还未订婚,若是你觉得不错......”
“噗、咳咳、咳咳咳咳...”陈氏拿一口茶梗在吼间,猛地呛了出来。
旁边站着的陈妈妈连忙替陈氏拍背,好让她好受些。
陈氏用帕子捂着脸,用力制住自己的失礼,整张嫩白看不出年龄几何的脸被张得通红。
“妹妹怎么了?怎呛着了?这茶水喝得快容易被呛到,妹妹小心着喝。”将军夫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那罪魁祸首,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陈氏憋着气咳嗽。
陈氏勉强止住了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朝着将军夫人看了过来。
直把将军夫人心都看软了:这诗意现在虽小,那小模样却比陈夫人还好看一些,这么一个软趴趴的姑娘家要是成了儿子的未婚妻,用不着两年,他估计自己都惦记着成婚了。
将军夫人想到这儿,便乐了,笑出声来。
陈氏的脸更加红了。
*
轩王府里头。
“王爷,今日将军夫人去了陈府,小的听将军夫人的意思,似乎想为北洛公子定了赵大小姐。”
“什么?”轩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手中的毛笔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到地上,一股怒气由内而外自轩慎身上发出,这是他少有的除了冷淡意外的情绪外漏。
轩慎摔出去,在踏出房间的那一刻想起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他们,回头问过来报信的侍卫:“赵府什么态度?陈氏呢?”
侍卫低下头回:“两位夫人相谈甚欢。”
侍卫说完这句话,听到前面传来骨头“咯咯”的响声。
只听王爷说道:“你去,给本王请个媒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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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为救兄长,嫁给了暴虐多病的世子冲喜。
传闻世子双腿残疾,脾气古怪。
刚成婚不久,宋乐便亲眼看到病弱的世子将一位爬床的美人掐死。
那阴郁的病美人世子抬起头,一边咳血一边看向她藏身的角落:“谁在那里?滚出来。”
宋乐惊惧交加,捂着嘴狼狈逃走。
*
成婚三月,二人未曾有夫妻之实。宋乐以为熬到他死,自己就可以解脱。
结果某天,她正乔装在外与好友楼肩喝酒听曲儿时,正好撞见了不知从哪飞进包厢的世子。
二人面面相觑。
世子:“……”
这是本世子府中那安分守己的哭包懦弱妻?
宋乐:“……”
说好的体弱多病呢?我看这是健步如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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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很感谢我你们能收藏我的文文,陪着我在写文的路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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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路上,也遇到了基友和对我给予帮助的大大,虽然我还不够好,但这一切都值得我去感激。
如果说一开始对于写文是爱、是激情,那现在还在继续写文的我,便是因为一路上有你们,才会一直在坚持。
爱你们。
2020/07/24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