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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掩耳盗铃

坚硬的身体抵住浴袍下纤瘦的大腿,周辞清强硬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一整颗心垂直落入万丈冰窟,阮语迅速起身,握紧藏在浴袍袖子下的手,让指甲深深扎进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我刚有东西掉地上了。”

“是吗?”周辞清一步步走近,“但你刚洗完澡,身上什么都没有,又能掉下什么呢?”

磅礴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阮语跟着他前进的步子不断后退,直到后腰撞到书桌桌沿,退无可退。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了。”

坚硬的身体抵住浴袍下纤瘦的大腿,周辞清强硬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嗜血的气息弥漫开来:“想玩角色扮演是假,要拿走窃听器才是真的吧?”

话音刚落,阮语被他一扯,直接背过了身。不等她做出反抗,周辞清就从身后强硬地分开她的腿。

“我猜你是想不出要扮演什么角色的了。”他覆上她的后背,埋首在她耳畔低语,“既然如此,不如玩我们最常玩的警察抓小偷吧?”

阮语忙要挣扎,可头都没来得及回,便有一头凶兽蛮不讲理地撞进她。

“啊――”

怆烈的叫声并不能阻止周辞清的暴行。

“既然被抓住了,当然要先搜身。”

那只手完全没有怜惜之意,揉捏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

周辞清忽视她细碎难耐的哭声:“阮语,我跟你提过无数次,背叛我的下场会有多惨。”

阮语咬牙否认:“我没有背叛你,也不知道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还嘴硬?”周辞清往里狠狠一撞,撞得她可怜的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能进我书房的人不多,能在我不知情安装窃听器的就更少了。”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只有你,每次都用装饰布置书房的理由打发我出去,就像刚才一样。”

阮语难耐地低喘着,承受着他带来的痛与愉悦,撑起最后防线:“这只是你的猜测!你就这样恨我,恨得连证据都不屑给我,就将我定为死罪吗!”

不能承认,哪怕窃听器上残存着她的指纹,她也决不能承认窃听器是她放的。

“很好,那你听清楚罪名了。”

周辞清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虽然没有用力,但足以将她整个人压制得不能动弹。

“那晚关修平打电话给我,说西港来了一批以我名义报关的军火,但这段时间我并没有货要走西港。”

他捏住阮语的下巴,“如果不是有卧底在我身边替别人走货,难道还能是上天掉下来一批货给我?”

阮语一怔,顿时松了口气。

周辞清的搜查不是冲着她来的,而窃听器会在他手上出现,大概率是在书房翻查证据时无意翻出来的,充其量就是个意外。

既然真的和自己无关,阮语更理直气壮了。

“所以你就认为我是卧底?”

她转过上半身奋力将周辞清用力推开,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因为你在书房里找到一个窃听器,就认定我是叛徒?!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曾想过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周辞清被她推了个猝不及防,差点踉跄后退,不禁皱起眉头,阴沉着一双眼落在她布满泪痕的脸上,到底还是不忍再动手。

“我不是针对你,所有能进书房的人我都排查了一遍。”

而前面被查的人都没有嫌疑,罪名就落在她身上。

阮语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因为你的心腹都不承认窃听器是他们装的,你就拉我当替死鬼?”

不等他开口,阮语掀翻桌上的置物柜,在呵斥声中拿出藏在里面的格洛克17。

金属的冷光折射温暖的灯光照进他的眼里,周辞清怒吼:“给我放下!”

“你别过来!”

枪口紧贴她心脏的位置,阮语深呼吸一口气,眼泪便从狠戾的眼睛中淌下:“周辞清,我十七岁喜欢你,无名无分跟你五年,我得到过什么!我只得到过你反反复复的怀疑和审问,我受够了!”

越说越委屈,越来越大声。

怨怼是假的,可情绪是真的。

她不爱周辞清,也就不求他会对那些虚情假意有所反应。但给宋毓瑶搜集情报,通风报信的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做周家家主,多疑是必要的,能信任的自己有自己。因为一旦下错一步棋,等着他们的会是万劫不复。

这件事里,他怀疑的不止阮语一个,所有他能想到的有可疑的人都查了一遍,而阮语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是前面都没有找到,他不会将目的定在她身上。

过去空白的一周里,忐忑的又何止是阮语,他也每时每刻都处于煎熬中。

他一直在想,要是阮语真的是那个背叛者,他要怎么办?

杀掉?他舍不得。

但不处理,就代表着要将家族所有人的头颅放在断头台上。

所以在看到阮语跪下找东西的时候,他失控了。

洪水般的无措与惊慌也无法把愤怒冲淡,他愤怒的不止是出卖情报,更恨她说的爱他是如此廉价。

不,或许不是廉价,也许只是一句谎言。

怕极也恨极的他直接占有了她――只有这样,他才有征服感,才会认为自己还有能力控制住阮语,可以在两边断头台中间苟且偷生。

就在他挣扎之际,被关紧的木门被敲响几声,邵震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周少,正辰那边有消息回来了。”

此话一出,拥抱着的二人都下意识看向对方。

替阮语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周辞清拿起枪起身:“进来说。”

邵震应了声是,开门走进一步,反手关门,一点要入侵周辞清私人领地的意思也没有。

“船运公司的会计承认自己收了披拉十万美金,换这个月的通行单据写法。”

听到这里,两颗紧绷的心霎时缓和下来,然而邵震要说的还不止这些。

他补充:“不过会计只承认收取贿赂,矢口否认窃听器是他安装的。这一点应该没有撒谎,毕竟他根本没来过西苑。”

一瞬间,书房里的气氛再次凝固,连空气都静止不动,在小心围观这场谁才是猎物的戏剧。

“我知道了。”周辞清率先开口,声音里的疲惫任谁听到都为之惊讶。

阮语又将目光放回周辞清身上,他眼睛里也只有她,和未退的血丝,浅淡的瞳仁有涣散的光流动,不复坚定。

哪怕抓住了这次事件的真正卧底,窃听器的事依旧没有解决。

她才是问题本身,现在只能看周辞清如何抉择。

“好像还是没能洗脱罪名呢。”

阮语看着他手里的格洛克17,苦涩一笑:“当年你就是用这把枪救下的我。”

再把视线放在周辞清脸上,木然看进他紧蹙的眉宇间,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开枪吧。现在能死在同一把枪下,我们也算有始有终。”

她再次坐庄开赌局,赌周辞清刚才那句「爱你」的真伪和深浅。

只不过,要有多深的爱,才能让周辞清甘愿忽略眼前潜在的危险?

起码是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吧。

度秒如年,阮语背在腰后的手不断颤抖,紧紧攒着,让自己看上去是不露声色的。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等待死亡的时刻。

她想,是不是应该回首这二十三年,看看从哪一步开始她就走错了。

小桥流水和石板街道从氤氲中铺开,阮仪在家门口给她念故事书;

校运会上她接接力棒时被另一道的人撞倒,但还是爬起来努力向前奔跑……

最后她回到这个书房,灯光昏暗,永远处在一片朦胧之中,面无表情的周辞清坐在书桌之后,意味不明地叫她过去。

就在这时,凝固的死寂中,一声子弹上膛声无情响起。阮语心里一凉,近在耳边的枪声砰的响起。

她猛地睁开眼睛,桌面上升起一缕淡淡的白烟,原本放着窃听器的位置穿了个小洞,黄铜色的金属碎片到处散落,徒留一个孤独自转的弹壳。

好幸运,她又赌赢了。

作者有话说:

原文案说的三次心慈手软,这是第一次――

最新评论:

【好家伙,突然感觉男主是个可怜人了】

【加油哈?我们都能赌赢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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